理论教育 用烟囱捅破天:阻止气候变暖的奇招

用烟囱捅破天:阻止气候变暖的奇招

时间:2023-06-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美国所有商业航班禁飞三天。云层的形成至少需要三个基本条件:空气的上升运动、水蒸气以及被称为云凝结核的固体微粒。飞机在飞行时,尾气中的微粒就扮演云凝结核的角色。根据莱瑟姆的计算,只要将大洋上空云层的反射性提高10%~12%,就会产生极大的降温效果,甚至能抵消当前两倍的温室气体总量造成的变暖效应。戈尔和其他环保斗士积极呼吁人类减少消费,进而减少污染。

用烟囱捅破天:阻止气候变暖的奇招

某些新创意,不论其用途多大,都会不可避免地引起世人的反感。正如我们在前文提到的人体器官市场即为一例,尽管这个市场每年可能会挽救数千条生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点子也的确能经受住人们的质疑和唾骂,最终变为现实。对贷款征收利息,出售人体精子和卵子,因自己的至爱早年离世而获得保险公司的赔偿(当然,这里讲的是人身险问题)。如今,为了确保家庭无后顾之忧,购买人身险已成为通常做法了。直到19世纪中叶,人身险还被视为“亵渎神灵之举”,正如社会学家维维安娜·泽利泽(Vviana Zelizer)所写的:“这种做法是将神圣的死亡变成了一种庸俗的商品。”

“布迪科的毯子”方案可能让人无法接受,因此也可能永远不会有机会实施。故意污染?在同温层上做文章?全球气候由来自西雅图的几个傲慢自大的家伙负责?没错,气候科学泰斗(例如保罗·克鲁岑和肯·卡尔代拉)的确是支持这项计划的。但是,他们不过是科学家罢了,这场战斗中的真正高人是阿尔·戈尔这类人。

“说到底,”戈尔说,“我认为那就是扯淡。”

如果指向天空的软塑料管方案没有获得认可,那么高智发明公司还有一个方案,以同样的自然科学为基础,但是引发的反感程度就要略微小点。研究已发现,让地球降温所需的同温层二氧化硫量,只与为数不多的燃煤发电厂已排放的含硫黑烟量相当。第二种方案就是,选择少数几个选址具有战略意义的燃煤发电厂,将其烟囱向天空延伸。因此,烟囱冒出的含硫烟雾就不会仅仅上升几百英尺,而是大约18英里,进入同温层,如此一来,含硫烟雾就会与通过园艺软塑料管向天空喷洒液态二氧化硫一样,具有同样的降温效应。

这个方案十分诱人,因为这的确只是利用现有污染,没有增加污染。近18英里长的烟囱,听起来可能很难实现,但高智发明公司已搞清怎么做:在现有燃煤发电厂的烟囱上,固定一个细长的热气球,形成一个向上的通道,让含硫热气利用自身浮力进入同温层。他们给这个项目起的绰号,自然就是“冲向云霄的烟囱”。

如果连这个点子也令人不快的话,那么高智发明公司还有截然不同的、差不多全在天上实施的计划:让天空充满团团白云。

这是约翰·莱瑟姆想出的点子。莱瑟姆是一位英国气候科学家,如今已近70岁,温文尔雅、声音柔和,还是一位非常严肃的诗人。最近,他也加入了高智发明团队。当年他带着8岁大的儿子迈克登上了北威尔士的一座山峰,远眺日落景色,他的儿子埋怨说那些云太耀眼了,像“雾气腾腾的镜子”。

一语中的。

“总的来说,云层的作用就在于降温。”莱瑟姆说,“如果天空没有云层,那么地球就会比现在热得多。”

即使是人造的云,例如飞机产生的凝结尾迹,也有制冷效果。“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美国所有商业航班禁飞三天。对全美4000多个气象站的数据进行分析后,科学家发现,凝结尾迹的突然消失,导致地面温度发生了显著变化——上升1.1摄氏度。(www.daowen.com)

云层的形成至少需要三个基本条件:空气的上升运动水蒸气以及被称为云凝结核的固体微粒。飞机在飞行时,尾气中的微粒就扮演云凝结核的角色。在接近地面的上空,则由灰尘微粒担任云凝结核。莱瑟姆解释说,但在全球的大洋上空,有利于云层形成的凝结核少之又少,因此云层中的小微粒也太少,其反射作用也就很有限了。于是,更多的阳光就会到达地表。对于大洋而言,因为色调暗淡,所以尤其能吸收太阳热量。

根据莱瑟姆的计算,只要将大洋上空云层的反射性提高10%~12%,就会产生极大的降温效果,甚至能抵消当前两倍的温室气体总量造成的变暖效应。他的方案就是:利用大洋自身形成更多的云层。

碰巧的是,海水激起的富含盐分的飞沫为云层形成提供了绝佳的凝结核。你只要将那些飞沫弄到高于海平面几码的空气中就行了。在那个高度,飞沫会自然升高,直到到达适合云层形成的高度。

高智发明公司已研究了实施这个计划的多种方法。截至目前,最受欢迎的一个方法是这样的:由史蒂芬·索尔特设计一批风动的玻璃纤维船,在船内装上涡轮,这样就能产生足够的向上推力,将飞沫源源不断地往上送。由于不使用电力发动机,所以也就不会制造污染。仅仅需要海水和空气,而且这是免费的。飞沫量(以及直接相关的云层反射量)很容易调节。云层也不会接近陆地,在陆地上,阳光对农业是十分重要的。预估成本:第一台原型机问世的成本少于5000万美元,维持一批规模足够大的船队,进而(至少)在2050年之前抵消温室效应,那还要花上几十亿美元。在解决令人苦不堪言的难题的所有方案中,实在难以想出一个比约翰·莱瑟姆的“雾气腾腾的镜子”还要巧妙、简单、便宜的方法:这是地球工程学,也是环保人士所追求的最环保的计划。

尽管点子令人叫绝,但是梅尔沃德担心,即使最好的方案几乎也不会博得某类环保主义阵营的好感。对他而言,这似乎没有道理。

他说:“如果你认为,那些令人恐惧的情节真的会发生,或仅仅认为有这种可能性,那么你也应承认仅仅依靠减少碳排放并不是非常令人满意的出路。”换句话说,深信碳排放将引发全球变暖的毁灭性后果,同时认为只要减少碳排放就能避免此类灾难的发生,是不符合逻辑的。“即使我们竭尽全力减少碳排放,那种可怕的后果还是有可能会发生,正源于此,我们现在的唯一出路就在于——地球工程学。”

与此同时,阿尔·戈尔则在用他的逻辑来反击。“我们每天向大气排放的导致全球升温的污染物为7000万吨,如果我们连制止排放的方法都想不出来,我们又怎么能确切地弄清如何来抵消其不利效应呢?”

然而,你如果以冷血的经济学家的思维,而不像热心的人道主义者那样来考虑问题的话,那么戈尔的推理就不上路了。我们并不是不知道如何阻止环境污染活动,而是不想阻止,或者说不愿为此投入成本。

记住,大多数污染是我们的消费活动产生的负面效应。工程学或物理学固然复杂艰深,但是要让人类改变行为,则极有可能难度更大。目前限制消费活动的回报太小,对过度消费活动的惩罚也太轻。戈尔和其他环保斗士积极呼吁人类减少消费,进而减少污染。没错,这是一个崇高的使命。然而,从激励或惩罚角度看,这种呼吁的号召力并不是很强。要大众都改变行为,听起来固然令人着迷,然而令人郁闷的是,这很难做到,只要问问塞梅尔维斯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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