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历代选读《史记》概况-秦东历史文化专题研究

历代选读《史记》概况-秦东历史文化专题研究

时间:2023-08-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史记》可谓自完成之日至今一直受到各朝各代学者的广泛关注。无论是作为历史读本还是文学书籍,历代学者《史记》研究都包罗万象。下面对历代选读《史记》的情况略述一二。至于选读《史记》的现象,则早在东汉初年就已经出现了。这自然是一种较为成熟的《史记》选本,说明选读《史记》在东汉时期已经不是个别现象。其后以韩、柳为代表掀起的古文运动使《史记》得到进一步推崇。[11]16明代《史记》选读的著作还有凌稚隆的《史记纂》等。

历代选读《史记》概况-秦东历史文化专题研究

史记》可谓自完成之日至今一直受到各朝各代学者的广泛关注。无论是作为历史读本还是文学书籍,历代学者《史记》研究都包罗万象。据学者张亚玲统计:从汉至清,《史记》研究的专著多达101部,文章1435篇,涵盖了典章名物、地理沿革、史实正误、文字校勘、音韵训诂以及读法、点评等领域,成果不可谓不丰硕。下面对历代选读《史记》的情况略述一二。

《史记》研究的萌芽期要追溯到汉魏六朝。该时期评论重点是司马迁的思想归属与《史记》的取材特点。扬雄、班氏父子、刘勰、张辅、葛洪等人都对《史记》有所评价,虽然这些评论褒贬不一,而且较为零散,未经过系统整理,但这些也可以归纳出《史记》在那个年代的影响力。至于选读《史记》的现象,则早在东汉初年就已经出现了。如据《后汉书·窦融传》记载,汉光武帝就出于一定的政治目的,让人将《史记》的相关篇目抄出赐给别人:“(光武)帝深嘉美之,乃赐融以外属图及太史公《五宗(世家)》《外戚世家》《魏其侯列传》。”[4]805这是一种较早而简单的《史记》选本。另据《隋书·经籍志》有“《史要》十卷,汉桂阳太守卫萨撰,约《史记》要言,以类相从”[5]961的内容。这自然是一种较为成熟的《史记》选本,说明选读《史记》在东汉时期已经不是个别现象。

其次就是东汉对《史记》的研究中,班氏父子可作为东汉学者的代表。他们也对《史记》有所继承,并就某些篇章提出了批评。提出了著名的“史公三失”:“是非颇谬于圣人,论大道则先黄老而后六经,序游侠则退处士而进奸雄,述货殖则崇势利而羞贱贫,此其所蔽也。”[6]3580

三国魏晋时期,选读《史记》的著作数量有所增加,《隋书·经籍志》中就记载:“《史汉要集》二卷,晋祠部郎中王蔑撰。抄《史记》,入春秋者不录。《三史略》二十九卷,吴太子太傅张温撰。《史记正传》张莹撰。《正史削繁》九十四卷,阮孝绪撰。”[5]961旧唐书·经籍志》对此又进行了补充,这时期还有“《史要》三十八卷,王延秀撰。《合史》二十卷”等《史记》选读著作。

南朝刘勰将《史记》的特点总结为“实录无隐之旨,博雅弘辩之才,爱奇反经之尤,条例路落之失”[7]241四个方面。但是南朝梁代最为著名的文学总集《文选》由于编辑选文标准及体例的因素,没有从《史记》中选文,只选录了司马迁的《报任少卿书》。

接下来是《史记》研究快速发展的时期——唐宋。在这段时期,相关的研究从质与量来说都更上了一个台阶。该时期以注释《史记》为亮点,张守节的《史记正义》与司马贞的《史记索隐》便是《史记》注释史上的代表佳作,与南朝刘宋裴的《史记集解》并称为“《史记》三家注”。其后以韩、柳为代表掀起的古文运动使《史记》得到进一步推崇。甚至学者俞樟华称:“《史记》在文学史上的不朽地位,是在唐朝奠定基础的。”[8]17

唐代选读《史记》的除了魏徵奉敕编撰《群书治要》,选录两卷《史记治要》,主要是从有利于统治者治理天下的角度进行选录之外,其他学者及文人多是选读之后,对某一个历史人物的赞叹与惋惜之情等,如李白阅读《史记·伯夷列传》后,写了一首《笑歌行》云:“巢由洗耳有何益,夷齐饿死终无成。”[9]509唐代诗人王珪在选读了《高祖本纪》后写了一首《咏汉高祖》:“汉祖起沛丰,乘运似跃麟。手奋三尺剑,西灭无道秦。”[9]509当然以杜牧读了《项羽本纪》之后所写《题乌江亭》最为有名:“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9]466对历史悲剧人物的惋惜之情溢于言表。(www.daowen.com)

在宋代,古文大家欧阳修、曾巩、王安石等均继承了韩、柳古文传统,提倡学习《史记》文法,尤其重视行文之脉络。在宋代出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文学总集选录《史记》篇章,例如真德秀的《文章正宗》、楼昉的《崇古文诀》、倪思的《班马异同》等;也有吕祖谦的《史记详节》等专门的《史记》选本。

元代,虽有戴表元《史记》人物论九篇,罗璧、黄潜等人考证《史记》疑义之作,刘因、马端临、王恽等人也对司马迁史才和体例创新之功予以肯定,但若从研究角度看,相比唐宋,则要岑寂很多。

明清的《史记》研究呈现出空前繁荣的局面,尤其是评点《史记》,构成了整个《史记》研究史上绝无仅有的壮阔景观。杨慎、何孟春、唐顺之、王慎中、董份、钟惺等人,均有《史记》评点之作。其中尤以归有光、茅坤等为代表。归有光一生评点《史记》数十次,对其叙事技巧做了肯定,以为:“事迹错综处,太史公叙得来如大塘上打纤,千船万船不相妨碍。”[10]160茅坤在其《史记抄》中,主张学习《史记》之“风神”。同时,他还对充溢于《史记》中强烈的感情与艺术感染力予以发掘:“盖各得其物之情而肆于心故也,而固非区区句字之激射者。”[11]16

明代《史记》选读的著作还有凌稚隆的《史记纂》等。而清代数量就更多了,选文更为细致,评点更为精辟,体现出多样性的选录标准。如清人汤谐《史记半解》、王又朴的《史记七篇读法》、储欣的《史记选》、吴敏树的《史记别钞》、高嵣的《史记钞》等。当然本文着重介绍的《史记菁华录》则是其中最为重要《史记》选本。

近现代以来,司马迁与《史记》的研究队伍日益壮大,除司马迁的生卒年份、生平家世及《史记》的名称、断限、取材、缺补、义例等具体问题的考证外,对《史记》的综合集成研究,使《史记》研究领域呈现出新气象。这一时期《史记》选本数量较多,不同的学者都能选出自己心目中的《史记》精华部分。例如近代较为有名的《史记》选本有秦同培《白话史记读本》、胡怀琛选注《史记》、中华书局《史记精华》,王伯祥《史记选》,杨家骆《史记今释》,李伟泰《史记选读》等。许多儿童类《史记故事》等读物,均是人们广泛阅读《史记》,并进行《史记》普及的选本。司马迁的生平家世研究,主要见于评传类著作。如肖黎、黄新亚、张大可、许凌云诸人的《司马迁评传》,陈雪良的《司马迁人格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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