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忆念老友周玉仙-陈凤贤集,文章摘要回忆玉仙对立道的关心

忆念老友周玉仙-陈凤贤集,文章摘要回忆玉仙对立道的关心

时间:2023-09-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03年5月9日清晨,玉仙的女儿建中从上海打来电话,泣告我玉仙于5月6日晚仙逝,她已经没有了妈妈。与玉仙同级不同班,她在甲班,我在乙班。立道新入校不大习惯和适应,玉仙对他关怀备至,以致使立道至今说起,仍未能忘怀。新中国成立五十多年,玉仙初在长春后调上海。玉仙和浩然性格迥异,玉仙是外向型,浩然内向。玉仙待人和蔼可亲,坦诚热情,乐于助人,是岭南同学众口一词赞誉的。现在每逢我见到这张照片,都感念玉仙至深。

忆念老友周玉仙-陈凤贤集,文章摘要回忆玉仙对立道的关心

2003年5月9日清晨,玉仙的女儿建中从上海打来电话,泣告我玉仙于5月6日晚仙逝,她已经没有了妈妈。惊闻噩耗,我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5月5日晚,玉仙还远从上海打来电话关心我,询问北京SARS肆虐后我的生活状况,没料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电话的余音还在耳际,而第二天她就撒手人寰,永远离开了我们。她走得那么意外,那么匆忙,使亲友备感难过与悲痛。五六十位各地岭南大学同学闻讯后,从美国、澳大利亚,中国的香港、澳门、北京、广州、杭州、南京、上海等地,纷纷打来长途电话、唁电、寄来唁函,送上帛金或鲜花花篮,以各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哀思与慰问,可见玉仙人缘很好,朋友遍天下。她在岭南大学同学中颇有名气,得到全球许多“岭南人”的哀悼与怀念。

我与玉仙少小同窗。1939年我考入澳门协和中学初中。与玉仙同级不同班,她在甲班,我在乙班。当时与她同班后来又在岭南大学上学的同学有关玉贞、董惠意、李福淇、黄妙婉、容瑞芬、黄贵珍、关柳珍、陈浩沄等。玉仙平易近人,待人亲切,笑容可掬,善交朋友,这些个性特点与优点,当时已显现出来,用我们当年的话来说,她很Social,很活跃,常来我们班走动。

当时我们少不更事,很“调皮”,喜欢给老师和同学“起花名”(改绰号)。往往根据个人的形体特点,广东话发音不准确或性格作风来改外号。如对老师戏称“鸭嘴兽”“猪头”“方法”“特别”“辣椒仔”等。同级同学外号有“麻姑”“瘦子”“阿鱼”“阿爷”“阿B”等。玉仙的绰号是“老胖”,从中学一直叫到岭南大学,缘起不知,语义不详,至今已无从查考。玉仙并不胖,为什么绰号叫“老胖”?我常想不通,猜不透,不明所以,我只能在心中作我自己的解读,是不是可能因为玉仙经常笑口常开,有如弥勒佛,也许这就是她得此雅号的由来吧。

我初入岭南大学时,在历史系学习,大学二年级下学期才转系到社会系,与玉仙同系同班。当时就读于社会系的男同学很少。除了岑似棉外,就只有低我们一班的男生刘立道了。立道新入校不大习惯和适应,玉仙对他关怀备至,以致使立道至今说起,仍未能忘怀。

大学时期的玉仙,组织能力和社会活动能力都得到很好的发展和表现。她担任岭南大学青年会会长,本着基督教的精神,富有爱心和奉献精神;勇于服务社会和人群;热心公益事业;开办青年会夜校。夜校班次由小学一年级至初中一年级。夜校主要接纳康乐附近农村无力入学的孩子;并且对岭南大学校内文化较低的职工,也免费帮助他们提高文化。夜校为普及小学教育及提高成人文化贡献了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

此外,青年会还组织了15个基督教小团契(“家”)的活动,如路加家、约翰家、雅各家、阿伯拉罕家等小团契,各小团契各自进行一些宗教聚会及联欢活动。随着政局的变化,解放军节节胜利,地下学联等革命进步组织开始在岭南校园内开展活动,他们利用部分基督团契小家庭聚会的同时,宣传革命道理,传阅进步文件和书籍。作为青年会会长,玉仙对这些从事进步革命活动的同学很友好并积极支持。

玉仙参加过全国大学基督教青年会(简称S·C·M)组织的活动。这个组织是比较开明和进步的。新中国成立前夕与新中国成立初期,她与广州市基督教女青年会一些进步的工作人员(林锦儒、孙竞娟、林璇等)联系比较密切。她乐于接受新生事物,因而她的革命思想与时俱进,向往革命和进步。玉仙的父辈是广东开平华侨,许多亲戚都居美国,1949年夏大学毕业后,如果她选择出国,也并不是没有条件的,她之所以选择留在国内及后来北上之举,未始不与她的爱国思想和要求进步有关。

新中国成立后,玉仙参加抗美援朝志愿军,后转业至中国科学院金属研究所(沈阳),在托儿所工作。她在岭南社会系学的是儿童福利专业,恰好对口,我正为她高兴,以为她学以致用,可以大显身手,施展才能。岂料不久,1957年夏天,一场政治风暴席卷神州大地,玉仙被错划为右派分子,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她虽然历经坎坷,而难能可贵的是仍始终对党满怀信心,乐观面对,一如既往,热爱祖国,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自己一份力量,不改初衷。

新中国成立五十多年,玉仙初在长春后调上海。我和玉仙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但无论她有机会来北京或我到上海,哪怕时间再匆忙,我们都会想办法去探望对方,欢聚一番,互诉衷肠。“文化大革命”中,我下放到湖北潜江干校血吸虫地区劳动,条件很艰苦,栽种棉花的劳动又特别繁重。干校规定劳动满一年可以休假,1970年休假时,我到庐山散心后转道上海探望玉仙与浩然。(www.daowen.com)

玉仙和浩然性格迥异,玉仙是外向型,浩然内向。他们一起生活几十年,历经风雨,相濡以沫,互相补充,相得益彰。还记得当年拜访他们,那晚他们夫妇热情招待我吃火锅,在座的还有他们的长子光中及光中的好友,热气腾腾的火锅,老友相聚,天南地北,无话不谈;加上风华正茂的青年人,高谈阔论,欢声笑语弥漫室内,这是一个充满幸福与温暖的家庭,伉俪情深,亲慈子孝,我突然意识到玉仙被错划右派心灵上的伤痕已渐平复了;同时我也感受到友谊的温暖。我们相聚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却十分愉快,此情此景,长留我心。

玉仙待人和蔼可亲,坦诚热情,乐于助人,是岭南同学众口一词赞誉的。“文化大革命”中,我丢失了1949年我在岭南大学格兰堂前照的岭南大学第30届毕业生的毕业照,这张照片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且有纪念意义。后台湾中央研究院”曹安邦院士和黄妙婉学长伉俪曾为玉仙复印了一张毕业照。我得知,托玉仙以妙婉复印的照片为底片翻印一张给我,玉仙不负所托,请她的女婿乐嘉勇不辞劳苦,翻拍底片,使我失而复得,能再度保有这张富有特殊意义的照片永留纪念。现在每逢我见到这张照片,都感念玉仙至深。

玉仙热爱母校,珍惜岭南情。她任上海岭南校友会副会长以来,倾注她的全部热情,任劳任怨,全身心投入上海校友会工作,她的去世对上海岭南校友会是一大损失。

作为北京的岭南校友,在我的印象中,上海校友会的工作开展得很好,很出色,很有活力,充满干劲,《岭南简讯》已出版了17期。应该说上海校友会的工作难度大,校友会由两部分校友组成:主要的、大部分的校友是原来上海岭南中学同学;另一部分是广州康乐岭南大学同学。虽然同是岭南人,到底过去是互不相识相熟,但经上海校友会领导班子及上海两部分岭南同学的努力,在岭南一家亲精神的感召下,上海校友互相团结得很好,同心同德,协力合作,共创成绩,其中也有副会长玉仙的一份辛劳、努力和贡献。

对于全球十多个岭南的同学会,过去相互联系较少。经玉仙的努力,开创了上海校友会与美国加州旧金山洛杉矶校友会密切联系的局面,从而互相促进了两地校友会工作的进一步开展。玉仙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两地校友会间播下了深情厚谊的种子,今后还将继续开花结果。

玉仙,你走了,离我们而去了。我再也接不到你打来的关心电话了,再也听不到你的笑声和滔滔不绝的话语了,再也看不到你绽开的笑容了。但你的音容笑貌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我们将永远怀念你,安息吧!玉仙。

(原载于上海《岭南简讯》第18期增刊,2003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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