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西方史学史:承上启下,指导学习

西方史学史:承上启下,指导学习

时间:2023-12-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般说来,史学史研究的主要对象包括史学思想、历史编纂学、史料学、史学方法论等,西方史学史亦不例外。因此,史学史的价值就在于通过对史学的反思,为后人提供借鉴,指点门径,造就自觉的史学工作者。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作指导,批判地继承先辈留给我们的史学遗产,这是中国历史学家责无旁贷的职责。

西方史学史:承上启下,指导学习

一、承上启下,指点门径

史学史是历史学科发生与发展的历史,即所谓“历史的历史”。史学史历史学自身作为研究对象,其主要任务是探究历史学科的发生与发展史,揭示它的演变规律,预测它未来的发展方向。

据此,西方史学史以总结与评价西方史学的发展进程为宗旨,研究西方史学发生与发展的历史,研究人们(主要是历代史学家)对历史发展的客观进程所作出的种种思考,从而在西方历史学发展的长河中,疏凿源流,抉隐钩沉,辨证因果,探求原委,以寻取西方史学自身发展的规律。

一般说来,史学史研究的主要对象包括史学思想、历史编纂学、史料学、史学方法论等,西方史学史亦不例外。但在这几者之中,应当突出史学思想的主导地位。就我们看来,史学思想应当论及历史学家对历史发展客观进程的认识,它大体表现为历史观;还应当论及历史学家对历史学这门学科自身的认识,它大体表现为史学观。简言之,历史学家对历史和历史学的认识与解释,应当成为史学史研究的主要内容。

从西方史学发展的大势来看,一般说来,在20世纪以前,西方史家多致力于研讨历史发展的进程问题,因而如历史倒退论、历史循环论、历史进化论等都一一面世。众多历史学家(包括历史哲学家)的论见,各自从一个方面触及历史科学的某些根本问题,其中不乏闪光的睿智和启人心扉的历史认识,为人类思想宝库留下了许多有益的资料。20世纪以来,在风气大变的西方史学的发展中,注重探讨历史学自身的问题已成为一个十分突出的倾向,于是史学流派与史学思潮纷起,诸说并存,互争雄长,看来是与这种重视对历史学自身进行反思的观念有关的。这一史学情景,大别于20世纪以前的西方传统史学。

我们讲授西方史学史,就应当突出上述这些内容。当然,西方史学史不等同于史学思想史(或历史哲学史)。在这里,值得留意的一点是,不能把西方史学史等同于历史编纂史,不能把西方史学史搞成史家评传或书目答问之类。正如当代英国史学史家巴特菲尔德所指出的:“如果人们把史学史归结为一种纯粹的提纲,如同另一种的‘书目答问’,或把它编纂成一种松散的编年形式的历史学家的列传,那么它将是一门很有限的学科了。”(1)传统的史学史作品,似有一种偏重于历史编纂学的倾向。在我国,20世纪40年代出版的金毓黻的《中国史学史》,曾饮誉史坛30年之久,对后世中西史学史的编纂甚有影响,但此书正如作者所言:“只就过去三千年间之若干史家、史籍加以编排叙述,殊不足以说明祖国史学发展演变之主流所在。”(2)金氏的体例明显地受到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一类解题书目的影响。因此,这种书目答问或史家列传式的写法在我国是有历史传统的。在西方,无论是20世纪30年代出版的美国历史学家巴恩斯的《历史编纂史》,还是40年代初出版的另一美国历史学家汤普森的《历史编纂史》(中译为《历史著作史》),都十分明显地存在把史学史的研究等同于历史编纂史的倾向,前书尤甚。(www.daowen.com)

史学史的研究是一种承上启下的工作。学习西方史学史,对历史学科的自身建设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如果说历史学家是为历史作总结的话,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史学史家就是为历史学家作总结。因此,史学史的价值就在于通过对史学的反思,为后人提供借鉴,指点门径,造就自觉的史学工作者。倘若舍弃这种对史学的反思,历史的研究只能每天从零开始,那也就不会有历史学的任何进步了。以探索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为己任的中国历史科学工作者,如果漠视自身学科发展的历史,缺少这种必要的知识与理论素养,就不能担负起建设现代中国新史学的重任。而对于高等学校的历史学专业的学生们来说,西方史学史更是一门不可或缺的必修课。

学习与研究西方史学史,有助于我们加深对马克思主义尤其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认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是19世纪中叶的社会经济政治发展的产物,也是“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3)的结果。在马克思、恩格斯创立唯物史观之前,西方史学经历了长期的发展,积累了丰富的史学遗产。据我们初步考察,马克思和恩格斯曾广泛接触或研究过从古典时代到近代西方各国的著名史家,从中吸收思想资料,作为其创立唯物史观的一个理论来源。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产生之后,它也应当面对现代人类在历史学及社会科学各个领域的变革,包括积极地吸取西方史学在史学理论与方法论方面的最新成果。我们以为,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也应当“吸收和改造”现代一切优秀的文化遗产,就像它创立时那样。因此,学习与研究西方史学史,对于我们加深对马克思主义,尤其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认识是颇有助益的。

学习与研究西方史学史,对于推进中国历史学的现代化,发展我国马克思主义的新史学也是有积极意义的。我们祖国历史悠久,史学著作浩如烟海,在世界史学发展史上焕发过夺目的光彩。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作指导,批判地继承先辈留给我们的史学遗产,这是中国历史学家责无旁贷的职责。但是,中国史学的现代化,无疑也要借鉴与吸收西方史学。因此,同样重要的是,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引下,批判地继承自西方古典史学至后现代主义史学等一切有价值的西方史学遗产,也是我们不容忽视的一项工作。只要采取正确的态度,我们就可以从引进的西方史学中获得有益的启示,成为推进我国史学进一步发展的一种借鉴。

学习与研究西方史学史,还为我们了解与认识世界尤其是西方世界提供了一个窗口。要走向世界,就需要了解世界。不仅要了解世界的今天,也要了解世界的昨天与前天。因此,我们在审视风云变幻的当代世界的同时,也应当把目光投向历史,开拓新的视野,以便从更广阔的世界历史的舞台上,寻求全面建设现代化社会的理想方案。不过时下历史学家多从社会发展的客观进程去探求它,而往往忽略从历史学自身这一视角去认识它。从政治的、经济的与社会的发展进程去研究西方历史,固然是十分重要的,但倘若舍弃了后者,是无助于全面而深入地了解西方的历史和现实的。这确如何兆武所说,“对于任何一个历史工作者来说,对以往历史学的理解,其重要性是绝不亚于对历史本身的理解的重要性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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