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尼安:飞碟焦点
1954年1月4日,法国马里尼安飞机场上发生了一件罕见的事。一年以前,这个机场已经发生过类似奇事。
《普罗旺斯日报》记者康斯坦·沃特拉韦先生闻讯后立即赶到现场,希望采访目击者。在讲述这位记者的采访过程前,让我们先看一看机场上究竟出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
机场不速之客
1月4日晚上,那是一个寒风彻骨的夜晚,没有月亮,也不见星星。将近21点钟的时候,值勤消防员谢诺先生正在布西隆机库值夜班。在跑道纵横的四边形机场上,布西隆机库处于西端的一个角上,机场旁边还有一个池塘。机库的巨大出口对准着主跑道。谢诺先生站在机库大门口,精力集中、高度警惕地巡视着机库内外的任何一点动静,因为布西隆机库里停放着一架于雷尔—杜布瓦高级运输机的样机。这种飞机翼展格外大,非普通飞机可与之相比。消防员谢诺背依水泥墙,避着寒冷的西北风,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跑道上五颜六色的灯光。
忽然,南边天空出现了一个圆形发光体,它正以缓慢的速度向跑道降下。不一会儿,发光体停于地面,然后又轻轻地弹跳了几下。
谢诺先生感到十分奇怪,他对机场的情况是了如指掌的,在这个时间不该有什么飞机降落到马里尼安机场来嘛!那么,那个发光球体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出于好奇,同时也是在责任感的驱使下,谢诺先生给指挥塔报了警。可是,正当他在室内打电话时,跑道上的那个“不速之客”突然起飞了。谢诺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未打通,电话失灵了。这位值班官员只好跳上汽车,打开前后车灯,在跑道上来回走了几次,结果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黑夜在渐渐地消逝,谢诺百思不得其解。从不明物体的外形及其白亮的光来判断,它好像是天文气球。可是这样的气球应该顺风而去,当晚的风是西北方向的,气球怎么会从南边飞来呢?机场的宪兵得到了报警,他们在那条跑道上仔细地搜寻了好一阵,但仍无结果。翌日晨,一位调查员驾驶着吉普车又在现场反复察看……他在跑道上发现了百十来块金属片,其中有好几个长15米的金属细棒,细棒的一端弯成圆圈,另一端是一个比滚珠稍大的球体。从黄色金属以及球体的灰褐色来看,这个球体是焊在金属棒上的。
当时谁也说不清这些金属碎片是从哪里来的,它们的性质也难以捉摸……
命令:缄默
在这条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还未走漏到报界时,一位UFO研究者就从机场一个技术员Z先生那里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他当即就给我挂了电话。我马上以技术员Z朋友的名义给Z先生打电话询问详情,并故意跟他说,我已经知道有一个飞碟曾在马里尼安机场着陆。从话音中判断,Z先生愣了一下,他最后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说,1月4日夜里确实发生了一起飞碟案,但他又补充说:“对此我不甚了解……你可以向Y先生打听,他会把详情告诉你的。”顺便说一句,Z先生对“事故”是一清二楚的,在我给他打电话前,他就给他的朋友讲述过了。
无奈,我只好给Y打电话。Y先生十分尴尬,说起话来更加支支吾吾,先是干咳了几声,然后跟他身边的人嘀咕了一阵,最后才犹豫不决地对着话筒回答我说:“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你应该向第……号值班室打听,他们会告诉你的。”
我真哭笑不得,只好挂上电话。这些人的推托回避的做法叫我有点生气了。不过,我还是给值班室打了电话,但总机接线员告诉我说:“我给你接了N先生,他会告诉你的。”
N先生拿起听筒,听完了我的请求……但他一言不发就把话简挂上了。我又一连两次要了N的电话,可是他一连两次照例放下话简,什么情况也没有告诉我。
一个精明老练的猎人是不怕暂时的失败的。在一个小时内我打了12个电话,每次都遭到了冷遇,碰了一鼻子灰。有一个人甚至对我说,根本就没有谢诺这个人!其实,新闻记者康斯坦·沃特拉韦在第二天早晨已同谢诺进行了简短的谈话。由于这次见面十分短促,沃特拉韦没有采访到什么详细材料。他同消防队员约定下午再见,可是……他再也没有见到谢诺先生。
我们认为目击者这种回避的态度不会是他的本意,可以肯定,他在执行某个命令。
这位记者向许多人和许多机构打听谢诺的下落,但对方总是要他向另一个人或另一个机构查问。所到之处,他都看到了这种“踢皮球”的态度。跟我一样,他遇到的是沉默、犹豫尴尬和迟疑。谁也无法告诉他飞碟留下的金属棒和金属碎片现在在哪里。
从种种迹象来看,机场的各个部门都接到了一个命令:缄默。这是什么原因呢?
普通火箭
电台专栏编辑皮埃尔·科尔德利厄向机场警察局进行了调查。答复是:1月4日至5日夜里发生的事是“普通火箭”造成的!
“普通火箭”是什么样的火箭呢?是7月14日法兰西共和国国庆节晚上放的烟火中的火箭吗?还是V2型原型火箭或其他遥控飞行器呢?
就烟火来说,我不相信这种火箭能放出金属球和其他奇怪的金属碎片来,而且是无声无息的!至于后一种可能性,假如一个遥控的飞行物坠落的话……它应该在接触地面时发出巨响,并在跑道上撞出一个坑来。此外,我们可以断定,那个东西决不是一个探测气球。
在警察做出了“官方的”解释后,一家报纸也幼稚地学舌道:“秘密初步揭开了。那个圆形的光在消失之后又收回了……发射那个光的只是一个探照灯。对于一个好恶作剧的人来说,把一架探照灯的光扫到了飞机跑道上,那是十分容易的事……至于那些金属碎片,那是偶然撒落在那里的。
多么拙劣的谎言!
这篇文章的作者如果不是想当然地把愿望当现实的话,那么就是故意要愚弄读者。
过不多久,我得到消息说,机场人员因泄露了此次事件的某些情节而受到了处分。尽管官方做了这种种表演,我还是在暗中调查到了下列事实:
(1)一些技术人员和科学家曾在飞碟降落点进行了仔细的察看和研究。
(2)他们采集了着陆点和机场其他地方的样土进行化验,发现了飞碟留下的痕迹和遗留物。
(3)所发现的金属碎片已送到一个实验室供研究。
可疑的金属棒
在我调查期间,一个了解详情的人约我于1月12日下午会面……说是要把飞碟留在机场上的那些金属棒给我一根。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所有的新闻记者们为给这个奇怪的“证据”拍上一张照片,都在四处奔走,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带球的金属棒白天在我这里,”因此你可以保存到天黑,不过你必须还给我,因为我自己也要把它还给借给我的人。”
我满口答应了,拿着那根金属棒立即到了里卡尔电影制片厂,该厂导演克里斯蒂昂·普吕姆是我的好友,他手下有一批技术人员能够给“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物体”照相和拍摄电影。
我们几个人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奇怪的金属棒,它的一端弯成圆圈,另一端有一个黄黑色的圆球。这金属球像是铜做的,而那根金属棒像一根粗铁丝(长15厘米,直径2毫米)。
无需是金属学家,我们一眼就看出那是地球上的东西,是一根绕了一个圈、再焊上一颗氧化了的铜球的普通铁丝。这是否等于说飞碟着陆事件是一场恶作剧呢?否。这是因为那个人给我们的这根金属棒不是在机场上找到的实物,而是一个仿制品。原物比重极大,而我们拿来照相拍电影的这个仿制品轻得几乎没有分量。
那么,难道是给我复制品的那个人开的玩笑?也不是。这里面有人耍了花招,目的是要否定飞碟着陆事件。
有人故意把这根毫无意义的金属棒给了那个人,以便让他借给另一个能接触记者的人。要是报界登出这个“物证”照片的话,有关当局就会起来要求把这个物证送去化验,用不了24小时,一项化验报告就会送到报社编辑部,宣布说:那个所谓的飞碟留下的金属棒不是别的东西,而是焊上一颗生了锈的铜球的铁丝!
这个以化验结果为依据的解释说得多么振振有词啊!它既安定了人心,又给那些持“外星飞船着陆机场”说法的人出了丑。真是一箭双雕!
在着陆地发现的金属棒和金属碎片正在某家实验室里受到显微镜和摄谱仪的检查。我们会知道检查的结果吗?人们能否设想一下这些类似偏离轴线的钟摆一般的“碎片”所派的用场呢?我们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但我们可以断言,这次“事故”是确有其事的,那些被隐藏起来不让记者们接触的“物证”也是确有其物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最初的印象不久就被证实了。我从一位情报官那里得到了某些“模糊的细节”,这就引起了这样一个问题:法国空军部是否同美国空军一样有自己的飞碟委员会呢?这个委员会曾经命令过有关人员保持缄默并故意掩盖不明飞行物的真相吗?
我们有理由这样推测……而且不久以后,这个推测被事实所证实。
后续发展
后来经调查,1954年1月4日发生此事的第二天,有人晚上22时45分又看到了那个奇怪的飞行物。目击该飞行物的是M先生,这是一位可靠的工业家,家住马赛市。他对我说:“星期二晚上,我坐上汽车离开阿尔市返回家来,同车的有我妻子、我的助手和另外一个人。将近22时45分,当我们朝萨隆开去时,我们突然看到公路的左上方有一颗淡红色的巨大球体,它发着亮光,像熊熊燃烧着的火炉。
“我们观察了两三秒钟,球体就消失了。它好像是以令人眩目的速度同我们前进的方向相垂直地远飞而去的。奇怪的是,当这球体消失后,它留下一道像汽车前灯的光一样的光束浮在空中,几秒钟以后才暗淡下去。”
后来有人告诉调查者,早在1952年10月27日,一个飞碟曾着陆在马里尼安机场上。目击者加布里埃尔·加希尼亚尔是从侧面观察到它的,因此他见到的是一个“雪茄”状的飞碟。他与谢诺先生分别目击天外来客降落机场,时间相隔15个月。
看来,马里尼安地区很受外星访客的注意。1954年1月7日早晨4点30分,一个圆盘形的飞行体在该地区上空飞过后似乎发生了奇怪的爆炸。迪厄普、奥尔希和阿拉斯三城市的许多居民都看到了爆炸的火光。一些房屋的窗玻璃被震破,门窗被震坏,甚至连墙壁和隔板都剧烈地颤抖,好像飞机穿越音障时产生的冲击波一样强烈。目击者们看到那个火球悬停片刻后就离去了。世界上哪一个天文学家都不会把这个发光球体说成是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