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净的空气营造莹净的风格

在遥远的北欧，雪花漫天飞舞……在地理位置上，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远离欧洲大陆，地处高纬度地区，漫天的雪花将它与欧洲其他地方的自然风貌隔离开来；葡萄只属于西班牙和法国的阳光海岸，啤酒只属于德国南部城市慕尼黑……一切都是在环境中形成的，自发的和自然的东西都是由环境的自律性决定的。但人为的、意识的东西有时候在经过长时间的进化后会适应环境，此时人的审美意识也就适应了环境，但短时间内的造物往往会脱离环境，从而为环境所不容。

严酷的自然条件造就了北欧人务实的民族性格，也形成了鲜明的地域经济特征，这种务实体现在北欧人的设计坚持功能主义，注重设计简单有效的产品。芬兰设计师阿尔瓦·阿尔托的设计就很好地体现了北欧风格。他认为自然界是有智慧与灵感的，设计要与自然融为一体，设计必须是实用的，且与生活密切结合。丹麦是北欧另一个重视设计的国家，如丹麦的家具设计以人为本，不仅追求造型美，更重视从人体结构出发。在椅子设计中，讲求触感形态研究，使椅子的座面、靠背曲面与人体接触体表完美契合，重视对人体工学的研究。另外，北欧阿尔瓦的芬兰湖泊花瓶、保罗·汉宁森设计的洋蓟灯、雅各布森的蛋壳椅等都很具有代表性。那么，为什么北欧会形成有机现代主义的风格呢？这一切都是由于北欧的自然环境、历史文化和北欧人民的生活形态使然。

雪花，从形式上看是自然主义的。从理性的角度分析，雪花是由很多微小的三维晶胞粒构成的规则几何体（图1-1）。雪花色彩是单纯的，这恰好与现代主义的某些精神相符。雪花是具有现代感的，但是它不会因为现代感而显得简单、单薄，它的造型是美的，它的单纯色彩是承载着晶莹梦想的。丹麦设计师保罗·汉宁森的洋蓟灯就像一朵从天而降的团簇雪花，整体上规整，细节丰富且带有很强的节奏和韵律（图1-2）。设计无法与地域环境脱离，有什么样的空气就有什么样的设计。

图1-1　北欧设计不厌求精的设计风格与雪花的严谨之美相一致

图1-2　保罗·汉宁森的洋蓟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