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与创新
近年来，国家层面的重视和相关政策的出台，不仅为文物资源的保护与管理提供了保障，同时也为文化遗产的传承与创新指明了方向。但贯彻到实际的工作中，落实到具体的东钱湖越窑青瓷案例中，究竟如何去传承，如何去创新，却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话题。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不妨先来看一看同在浙江境内且与越窑青瓷有着承继关系的龙泉青瓷在保护和传承方面的一些创新做法（图217）：
文物活态保护与利用的实践——“不灭窑火”龙泉青瓷传统龙窑烧制〔14〕
2009 年，龙泉青瓷传统烧制技艺入选《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龙泉至今尚有保存完整的龙窑群，窑火延续，未曾间断，龙窑本体多数已列入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2017 年，在龙泉市委、市政府及社会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下，龙泉市文化旅游委员会在龙泉市宝溪乡推出一场以“不灭窑火”为主题的龙泉青瓷传统龙窑烧制技艺活动，受到社会各界一致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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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7 龙泉青瓷『不灭窑火』活动（采自《中国文物报》）
保护创新一脉承
龙窑是龙泉青瓷的载体，又是龙泉青瓷的摇篮，但龙窑的烧制，因诸多的客观因素，成本高、成品率低，二十世纪末渐渐被现代液化气梭式窑取代，传承了几千年的建窑和烧窑技术濒临失传；龙窑本体由于多年未烧，年久失修，面临开裂、漏雨等风险，而窑火烧制是进行文物本体保护的有效方法；同时，采用传统龙窑烧制的作品却更显古朴厚重，它千变万化的釉色和独特的魅力正成为当代青瓷爱好者新的追求。因此积极探索适合龙泉龙窑本体保护和非遗传承的有效途径迫在眉睫。
2017 年，龙泉市在宝溪、上垟策划开展了19 窑“不灭窑火”龙窑烧制活动，吸引了众多游客的参与，探索出一条乡村旅游、文物本体保护及活态传承共同发展的龙泉特色方法，为推动诗画浙江和全省全域旅游发展助力。
成立研究会，实时提供保障。为了将传统龙窑烧制工作规范化、常态化，2017 年2 月龙泉市文化旅游委员会联合龙窑烧制技艺相关大师成立了“龙泉青瓷传统龙窑烧制技艺研究会”，选举产生了龙窑研究会的第一届理事会、常务理事会，为19 场“不灭窑火”龙泉青瓷传统龙窑烧制技艺活动的顺利开展提供坚实的制度和人才保障。
丰富内容，打造文旅精品。让文物活起来，不仅要积极探索和构建具有文物特色的展览体系，还要大力开展文化创意产业衍生活动。
一方面，深入挖掘龙窑文化，从全局出发做好活动筹备工作。结合龙窑传统文化，整理编创了一套龙窑开窑和点火祭礼仪式，通过一年来的展示表演，开场仪式成为“不灭窑火”活动中的一个精彩亮点。
另一方面，加强活动策划，创新将龙泉青瓷宝剑节、2017 美丽乡村·环浙骑游龙泉总决赛暨首届江南之巅天空自行车赛、全国乡村春晚大集等大型活动与“不灭窑火”系列活动相关联，持续推出碎瓷、抢瓷等“不灭窑火”特色活动。同时深挖龙窑文化，创新推出包含十种龙泉传统乡菜的“宝溪龙窑宴”，博得游客好评。
加大宣传，多面广泛宣传。在“宣”上出新意，年初就将全年龙窑烧制活动广而告之。坚持从小处出发做大做强宣传工作，让更多青瓷爱好者知晓活动，实现活动宣传全覆盖。
“不灭窑火”活动一经推出，游客反响热烈，吸引了中央电视台、浙江卫视、《浙江日报》等几十家全国主流媒体前来报道，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更是以“绿水青山寻青瓷 五一别样乡村游”为主题对龙窑活动盛况进行现场直播。国际陶协主席考夫曼、著名导演张纪中等前来参观体验，由此产生的名人效应更让“不灭窑火”所推动的文化旅游热度不断发酵。
不仅如此，龙窑研究会还将“不灭窑火”系列活动烧制的部分青瓷作品捐赠给丽水非遗馆、龙泉青瓷博物馆等收藏展览，让人们在城市里也能欣赏传统龙窑烧制的精美作品，进一步提升龙泉“不灭窑火”名气及影响力。
文旅融合聚优势
文物保护成绩斐然。龙窑是我国江浙等地烧造青瓷的主要窑炉形制，距今已有3000 多年的历史。为进一步保护好仅存的烧制龙窑，龙泉市以“不灭窑火”传统龙窑烧制技艺活动为抓手，充分利用龙窑的实用价值和文化价值，挖掘和弘扬传统龙窑烧制技艺和青瓷文化，为传统古老的青瓷产业注入新的文化灵魂，有效实现了文物活态保护与利用，使当地村民更加重视龙窑文化的保护与挖掘，也使更多人感受到传统“龙窑烧制”的文化魅力。
不仅如此，龙泉文物保护利用的成效更让当地村民们意识到文物保护的重要性。大家开始自发地保护文物，而不是漠视甚至是破坏。目前已经有多户村民自发开展龙窑保护，加入“不灭窑火”活动中。
乡村振兴成效显著。据统计，2017 年宝溪乡共接待游客20 万人次，同比增长200%，各项旅游收入约3500 万元，同比增长240%。截至目前，宝溪乡境内农家乐（民宿）已达55 家，先后培育出了“隐居龙泉”酒店、“陈家窑”山庄等一批精品民宿，民宿入住率和效益与上年相比大大提升，成为龙泉市民宿床位最多的乡镇。宝溪乡旅游业的迅猛发展有效带动了当地农产品销售，四季豆、茄子、生姜等高山蔬菜供不应求，村民足不出户就能坐享美丽经济带来的丰厚收益。
特色文化品牌更加响亮。“不灭窑火”龙泉青瓷传统龙窑烧制技艺活动带动了市域范围内的龙窑传统烧制技艺活动的开展。从初期的宝溪乡、上垟镇再延伸至查田镇、道太乡等地，陆续恢复了古龙窑烧制活动，并深入挖掘出传统龙窑烧制相关文化及内涵。加大保护传统龙窑烧制技艺活动，使这一非遗项目得以继承、光大。目前，“不灭窑火”从龙泉青瓷传统烧制技艺到饮食等都已经形成自己独特的品牌系列，并实现工商注册保护。
同样值得关注的，还有距离东钱湖区区数十公里、同属历史上越窑青瓷三大生产中心的慈溪上林湖越窑青瓷在传承方面的创新经验。据《宁波日报》2017 年11 月22 日报道：
慈溪上林湖青瓷文化传承园2018 年开园〔15〕
记者昨日从第四届越窑青瓷文化节新闻发布会上获悉，总投资1.75 亿元、占地71.6 亩的上林湖青瓷文化传承园项目目前已经基本完工，将于2018 年交付使用并对外开放。届时，在风景如画的上林湖畔，人们不仅可以与越窑青瓷非遗传承人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而且可以在他们的指导下体验越窑青瓷制作，感受青瓷文化的独特魅力。
上林湖青瓷文化传承园规划有公共展示中心、企业发展中心、创意发展中心、科普体验中心、大师研究中心等多个功能区块，将整合瓷器上下游平台资源，为入驻的青瓷企业提供集创意研发、生产实践、交流培训、收藏展示、资源交易、信息共享等于一体的综合性产业服务，为游客提供全方位的青瓷文化体验，推动青瓷产业与文化、旅游、休闲等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为吸引国内外有志于青瓷研究、设计、生产的企业和人才来到传承园创业投资，慈溪市将出台一系列扶持优惠政策。
近年来，在慈溪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推动下，慈溪的青瓷产业再次“炉火重燃，日渐复兴”。目前，该市共有专业生产青瓷器具的企业和烧制技艺研究所20 余家，青瓷制作体验、传承基地8 家，青瓷主题综合创意园区2 座，拥有多个知名青瓷品牌，年产值达3000 万元。
2018 年，慈溪上林湖越窑考古遗址公园也将揭开“面纱”，与公众正式见面。该公园分为遗址展示区、考古预留区、管理服务片区、东横河展示片区、农业体验区和自然山林区六个功能片区。目前，遗址公园内的荷花芯窑址已免费对外开放，上林湖越窑博物馆有望在2018 年春节前后对外试开放。
“条件成熟后，我们将以上林湖越窑遗址为核心，以传承园和越窑博物馆为两翼，将慈溪南部山区的青山绿水串珠成线，整合周边丰富的文化、体育、休闲、旅游资源，打造一个风景怡人的越窑青瓷产业小镇。”慈溪市相关负责人说。
2019 年3 月14 日，“文化慈溪”综合宁波本地新媒体“甬派”客户端和“慈溪发布”，再次报道了慈溪方面传承和创新越窑青瓷的一些最新进展（图218）：
慈溪青瓷瓯乐惊艳亮相浙江音乐学院〔16〕
静默成景，奏响如歌。3 月13 日下午，慈溪市青瓷瓯乐艺术团创作出品的《听瓷》在浙江音乐学院大剧院上演，近千名观众齐聚一堂共赏视听盛宴。
《听瓷》以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为铺垫，融合音乐、舞蹈、多媒体等多种艺术表现方式，展现了上林湖越窑青瓷的发展脉络、烧制工序和窑工生产制作的场景。瓷片琴、瓷编钟、瓷盘、瓯碗、瓷笛、瓷埙、瓷磬等20 多种乐器共同演绎一场美轮美奂的视听享受。整场演出以“越瓯”为主奏乐器，真正回归到瓷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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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青瓷瓯乐走进浙江音乐学院，不仅将为杭州的观众再现盛唐遗音，还将与省精品领导小组及全省文艺界、音乐界、演出行业界、浙江音乐学院相关领导专家举行座谈交流，从而为青瓷瓯乐构建平台、铸造精品、构筑青瓷文化产业链牵线借力。
图218 青瓷瓯乐新作《听瓷》场景（采自“文化慈溪”）
今年是青瓷瓯乐传播年，我市将推出一系列活动，做好青瓷瓯乐艺术团的“全面提升”文章。除了在浙江音乐学院的汇报演出，今年青瓷瓯乐艺术团还将作为独家演出单位，开展大型公益项目活动，在北大、清华、复旦等全国十大高校进行巡回演出。该活动由中央文明办、文化和旅游部、教育部、共青团中央等15 家部门机构共同指导，中华志愿者协会、中国网联合承办，将成为青瓷瓯乐对外文化展示的重要机会。
推动“青瓷+”融合发展，擦亮城市“金名片”。近年来，我市将越窑青瓷元素融入音乐、影视、旅游等，做大做强“青瓷+”文化产业。同时整合青瓷资源，壮大旅游产业。慈溪现有10 余家上规模青瓷器具生产企业、8 家青瓷制作体验和研究所、1 座青瓷主题综合创意园区，青瓷及相关产业年主营业务收入超过6000 万元。
今年年底前，总投资1.75 亿元、占地71.6 亩的上林湖青瓷文化传承园将正式投用。未来，该园将发展成为集文化、旅游、休闲服务等功能于一体的高端青瓷文化主题新空间。
前年，上林湖越窑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开园。以该园为核心，我市将南部山区的古镇、古村、古窑址串珠成链，融合发展旅游产业。去年，上林湖越窑博物馆接待游客30 余万人次。“博物馆建好后，来的游客更多了，农家乐生意也变得更红火了！”倡隆村一家农家乐老板高兴地说。
2019 年5 月17 日，《慈溪日报》报道了上林湖越窑青瓷组团参展第十五届深圳文博会的情况（图219）：
上林湖越窑青瓷首次组团亮相深圳文博会〔17〕
昨天上午，第十五届深圳文博会在深圳会展中心开幕，慈溪上林湖越窑青瓷首次组团亮相，一件件造型优雅、釉色清亮、独具慈溪特色的秘色瓷器吸引了众多前来参展的嘉宾驻足、流连。
慈溪上林湖越窑青瓷主题展示位于2 号馆2B06 浙江展区，由龙腾秘色青瓷有限公司、上越陶艺研究所、新越青瓷有限公司、越窑青瓷有限公司、慈云山檀香文化有限公司、中立越窑秘色瓷研究所遴选、提供的32 件秘色瓷器，在此集中陈列展出。在“秘色瓷都 智造慈溪”成为慈溪城市发展宣传响亮口号的当下，这是慈溪上林湖越窑青瓷首次抱团展陈，宣传和推广自身深厚的历史底蕴和文化传承。曼陀罗长颈瓶、纹草莲花茶盏、八棱净瓶等多种原始器型作品不仅展示了唐晚期越州制瓷工匠的智慧结晶，还充分展现了现代青瓷制造的最高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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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9 上林湖越窑青瓷组团参展第十五届深圳文博会（采自『甬派』客户端）
2019 年6 月12 日，“慈溪发布”又推出了新的消息：
东京、伦敦、纽约，慈溪秘色瓷亮相全球12 城〔18〕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陆龟蒙笔下独具神韵的秘色瓷，从烟雨迷蒙的上林湖走来，今天，在全球华丽亮相。
6 月12 日下午，文物保护修复项目之秘色瓷启动仪式暨HESBY ART FOUNDATION（和氏璧艺术基金会）全球发布会在北京圆明园举行。
东京、伦敦、洛杉矶、纽约、墨尔本、多伦多、莫斯科……秘色瓷宣传片在全球12 个金融中心城市LED 大屏滚动投放一周，让世界看见秘色瓷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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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秘色瓷在全球华丽亮相，将共同开启秘色瓷保护和传承的期望之旅。慈溪，作为秘色瓷的烧造地，高度重视对“慈溪秘色瓷”这一瑰宝的保护研究和挖掘开发，把“秘色瓷”作为城市宣传名片、文化名片、产业名片和旅游名片来重点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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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年，慈溪市委市政府决定全力恢复越窑青瓷生产，重燃千年窑火，因此广泛招纳贤才。从此，一群复兴者，在青山绿水间，接过了接力棒。
目前已拥有中国陶瓷艺术大师1 位、省级工艺美术大师3 位、宁波市级工艺美术大师4 位。孙迈华孙威父子、闻长庆闻果立父子，父子相承，孜孜不倦；施珍、沈燕荣，用女性独有的细腻，表达着对秘色瓷的神往……慈溪20 余家专业生产青瓷器具的企业和烧制技艺研究所的背后，是一群复兴者不变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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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慈溪制作发布了“秘色瓷都·智造慈溪”的城市主口号和八棱净瓶C 字母城市LOGO，上线了秘色瓷都的城市形象识别系统，并延伸制作了以此为主题的宣传片、宣传画册等系列宣传品加以运用推广。
以秘色瓷为载体独具特色的青瓷瓯乐团，创作了10 多部精品力作，获奖无数、蜚声海内外，现今与浙江音乐学院等高校全面合作，大力发展特色瓯乐的传承创新和精品打造，并主动承担起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战略任务，已赴海外20 多个国家展示了青瓷瓯乐的独特魅力。
依托上林湖越窑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上林湖越窑博物馆和青瓷文化传承园，秘色瓷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也成为一片广阔蓝海，将与周边山水风光、古镇古村、民宿民俗协同发展，构建旅游项目产业链。
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几乎全文照录这几篇报道，是因为龙泉和慈溪两地在青瓷保护与传承方面的诸多创新做法可以为我们提供参考借鉴。概括而言，这两地的创新做法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在保护中发展，在发展中传承；二是保护、利用、传承与旅游、休闲、产业结合；三是政府引导扶持、社会各界参与、全民共知互享。国内其他一些地区也有着类似的成功经验，限于篇幅关系，就不一一列举了。
从历史上看，东钱湖越窑青瓷与上林湖越窑青瓷及龙泉青瓷相比，虽可能略有不及，但并不逊色多少，且有着自身的特质。但从现实来看，东钱湖越窑青瓷的传承与创新虽不能说是完全的空白，但仍有极大的潜力可挖则是不言而喻的。作者在此不揣浅陋，提几点不成熟的意见建议，仅供地方政府及社会各界参考：
（一）合力打造越窑青瓷与历史文化的金字招牌
与城市形象需要宣传一样，文化品牌也需要推手。要综合运用传统和新兴媒体，融通各种资源，统筹各方力量，创新表达方式，切实加大宣传与推介力度，致力打造以越窑青瓷等为典型代表的东钱湖地区悠久、优秀的历史文化这一金字招牌，不断提升其对内对外影响。特别是将越窑青瓷与古代“海上丝绸之路”及当今“一带一路”联系起来进行推介和打造，争取让其走出国门，亮相世界，成为东钱湖这座“东方财智之湖”真正的“财”所在、“智”所依。
具体的做法，建议可以先从以下五个方面入手：
1.改造完善上水岙窑址现场展示馆，并将其与中国—中东欧投资贸易博览会会址建设有机结合起来，形成一个整体，争取成为其中的一个特色、一大亮点。在平时，可考虑定期向社会免费开放；在会期，则可专门组织外国友人参观。
众所周知，英文中的“CHINA”既有“中国”之义，亦有“瓷器”之义，当参观的外国友人了解到自己开会与住宿的地方历史上曾是一处重要的“CHINA”产地，且这些“CHINA”曾大量销往海外的时候，不会不产生兴趣，不会不感觉惊奇，不会不相互传诵。日积月累，时长岁久，出产外销“CHINA”的上水岙也好，上水岙所在的东钱湖也罢，一定会在中外游客心中留下更深的印象，也一定能够得到更多的点赞。
2.持续举办“中国（宁波）‘一带一路’青瓷文化艺术周”。2017 年11月，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陶艺学会、国际青瓷艺术协会、宁波市文化体制改革领导小组指导，鄞州区人民政府、东钱湖旅游度假区管理委员会支持，中国收藏家协会、宁波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办，中国收藏家协会工艺品收藏委员会、东钱湖国际教育论坛、华茂美术馆、《中国陶瓷画刊》杂志社承办及宁波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等诸多机构协办的首次“中国（宁波）‘一带一路’青瓷文化艺术周”在鄞州与东钱湖两地隆重举办。整个艺术周包括“中国（宁波）青瓷艺术论坛”“中国青瓷艺术大展”“宁波东钱湖越窑青瓷特展”“中国青瓷艺术大展作品拍卖”等10 余项活动（图220），其中“东钱湖越窑青瓷特展”展出的就是上水岙窑址出土的部分精品文物。此外，像“中国青瓷艺术大展”和“中国青瓷艺术大展作品拍卖”这样的活动也很有意义，可以说是一次古代与现代辉映、文化与产业结合的有益尝试，关于这一点，我们还将在下文中再作论述。
在“中国（宁波）‘一带一路’青瓷文化艺术周”期间配套举办的一些青少年教育活动与互动项目也很有意义，颇值一提，如华茂外国语学校和国际学校陆续开展的“青瓷特色开学典礼”“‘华夏泥土有温度’陶艺互动体验”“纸上谈兵画古瓷”“手工陶艺和素坯制作”“青瓷艺术互动课堂”等系列活动，让莘莘学子通过各种丰富多彩的体验活动走进青瓷的世界，进而了解悠久、优秀的地域文化，增添自身的自豪感和归属感。因此，这样的活动实在有必要、有价值持续、长久地举办下去。
3.深入开展东钱湖青瓷文化的综合与专题研究。目前，除零星的几篇考古发掘简报、一本单行本专题考古报告《郭童岙——越窑遗址发掘报告》和一些综合性瓷器研究著作中涉及东钱湖越窑青瓷外，尚无其他单行本专题考古报告和关于东钱湖窑场及东钱湖青瓷文化的专门性论著问世。即使在学术界和收藏界，“东钱湖窑场”这一概念也尚未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认可，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图220 “中国（宁波）‘一带一路’青瓷文化艺术周”活动（周建平、段琼蕾、张小飞、叶小湖、邱吉瑜、博主“知否宁波”等摄）
因此，很有必要进一步开展对东钱湖窑场及东钱湖青瓷文化的深入研究。期待《上水岙——越窑遗址发掘报告》《于家山——越窑遗址发掘报告》这样的单行本专题考古报告和《花园山窑址考古发掘简报》《陈君庙山窑址考古发掘简报》这样有价值的考古简报能够早日出版（发表），如此既可为探讨东钱湖窑场和东钱湖青瓷文化提供更多的素材，也可为他人的研究提供更好的参照。值得高兴的是，宁波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正在重新调配人手抓紧编写这几本报告（简报），并拟陆续出版文物精品图录以飨各界；东钱湖旅游度假区管理委员会社会事务管理局也已委托作者著述《青瓷千年映钱湖》一书，并纳入“东钱湖文化丛书”系列。希望通过若干年、诸多人的长期、共同努力，可以从深层次、高档次上来推介东钱湖窑场和东钱湖青瓷文化，从而推动东钱湖及其周边区域文化、旅游和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4.创新表达方式，让先辈留下的历史文化遗产真正鲜活起来。中央电视台《国家宝藏》《百家讲坛》《中国诗词大会》等节目的持续热播，启示我们只要通过不断创新，就可以赋予传统文化新的时代内涵，并在受众中引发共鸣、热议。东钱湖越窑青瓷文化等的宣传普及也可循此思路，通过雅俗共赏、趣味十足、丰富多元的方式，让越窑青瓷及其代表的文化与精神走进千家万户，做到家喻户晓。
5.开发创作越窑青瓷雕塑或城市景观标识。可以考虑在东钱湖的主要街道、游览通道、旅游景点等醒目位置，设立具有自身个性和地域特色的越窑青瓷雕塑或城市景观标识，让市民在休憩中享受，引游客在参观时遐想。
（二）积极推动越窑青瓷与区域旅游的无缝对接
古代与现代不应该有断层，传统与创新并非天然对立，文化与旅游可以深度契合。历史上的东钱湖，不仅拥有着陶公钓矶、余相书楼、百步耸翠、霞屿锁岚、双虹落彩、二灵夕照、上林晓钟、芦汀宿雁、殷湾渔火、白石仙坪等“钱湖十景”；同时也孕育了以陆南金、王安石、李夷庚、吕献之等名宦主持开发钱湖为代表的水利文化，以霞屿禅寺（现小普陀）、福泉山麓大慈禅寺及其周边天童寺、阿育王寺等为代表的佛教文化，以范蠡携西施隐退湖畔营商致富传说等为代表的商贸文化，以农历八月十六过中秋、九月初十赛龙舟等为代表的民俗文化，以韩岭村等颇具江南风格建筑为代表的湖居文化，以南宋史氏家族墓道石刻等为代表的石刻文化……当然，还有以上水岙、郭童岙等越窑窑址为代表的青瓷文化。新时代的东钱湖，正以“现代本土风格，水岸休闲生活”为理念，以“一区三基地”（国家级生态型旅游度假区；长三角著名休闲度假基地、华东地区重要国际会议基地和高端国际总部经济基地）为目标，自21 世纪初伊始，掀起了又一轮开发建设热潮，已相继打造了以南宋石刻公园、韩岭村民居等为代表的历史人文景点，以东钱湖龙舟节、冬捕节、赏花节、中国湖泊休闲节等为代表的重大节庆活动，以中国—中东欧投资贸易博览会会址等为代表的对外交流平台……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名家辈出、风光旖旎的东钱湖，正吸引着世人越来越多的关注，也受到了游客愈来愈多的青睐。
在东钱湖诸多的自然与人文景观中，青瓷文化可以说是最具有特色、最不可复制但目前也最被漠视的旅游资源之一。规模庞大的郭童岙窑址群，或被建设破坏，或被简单填埋在卡纳湖谷这一彰显土豪气质的私人别墅群地下，外人不可进，他人不得知，最终再遭劫；价值公认的上水岙窑址群，虽已被原址保护了起来，却只是建了一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可怜得不能再可怜的所谓现场展示馆，还不准备向社会全面开放，不允许游客定时参观，实在是一件令人遗憾万分的事情。其他的一些青瓷遗存自不必说，当然更不必说有综合性或专门性的类似博物馆的青瓷文化展示场所了。
假如我们换一个角度，在积极做好宣传、推介、研究的基础上，在不花费太多人力、物力、财力的前提下，是否可以考虑利用现有的合适的场所设施，建设一座东钱湖青瓷文化博物馆（陈列馆）或重点展示青瓷文化的东钱湖历史文化博物馆（陈列馆）？是否可以考虑进一步改造、提升、完善上水岙窑址现场展示馆，让其名副其实？又是否可以考虑主动选择发掘一处保存较好的窑址，并提前构想好展示与开放事宜？假如能够做到这些，则至少可以设计以下三条旅游线路：
1.将东钱湖青瓷文化博物馆（陈列馆）或重点展示青瓷文化的东钱湖历史文化博物馆（陈列馆）、上水岙窑址现场展示馆以及上水窑岙窑址等重要青瓷遗存串联起来，打造东钱湖专属的“青瓷文化旅游专线”。
2.将以上地点与南宋石刻公园、韩岭村等重要人文景观串联起来，打造东钱湖专属的“历史文化旅游专线”。
3.结合拟以“海上丝绸之路”为主题的轻轨4 号线建设，将部分东钱湖青瓷文化遗存点与轻轨4 号线沿线其他“海上丝绸之路”遗存，以及中国—中东欧投资贸易博览会会址（康得思酒店）串联起来，打造宁波全域特色的“‘海上丝绸之路’旅游专线”或“‘一带一路’旅游专线”。
（三）探索创新越窑青瓷与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
在坚持保护传承优先、突出核心价值理念的前提下，以政府部门为引导，以扶持政策为配套，以专业机构为支撑，以社会力量为助推，以企业运作为手段，借鉴但不照搬慈溪、龙泉等地的经验做法，积极探索越窑青瓷与相关产业的融合发展之路，不断创新历史文化与现代生活互生共赢的“钱湖模式”，努力拓展越窑青瓷的文化附加值和产业新形态。
必须承认的是，即使就全球、全国、全省、全市的范围来看，整个青瓷文化产业的规模和潜力相对有限，不可能千篇一律粘贴复制，也不可能遍地开花处处结果，更何况东钱湖要发展青瓷文化产业，几乎可说是从零起步。因此，要培育东钱湖特色的青瓷文化产业，既不能照猫画虎地学习龙泉搞“不灭窑火”青瓷烧制活动，也不能原封不动地学习慈溪搞“青瓷文化传承园”建设，要走自己的路，要有自己的特色，要与其他地方特别是慈溪和龙泉两地错位发展。
建议目前考虑先行培育拍卖业和文创业，待时机成熟时再考虑发展与越窑青瓷相关的其他产业：
1.拍卖业。2017 年11 月分别在华茂美术馆举办的“中国青瓷艺术大展”和在华茂科技馆举办的“中国青瓷艺术大展”作品拍卖活动，是比较成功的将青瓷文化、青瓷艺术与当今生活、民众需求有机结合起来的尝试。这一活动的背后，正体现了政府部门引导、专业机构支撑、社会力量助推、企业具体运作这一范式和原则。这样的活动，如果能够持续、持久地开展下去，未必不能成为宁波文化产业的一个特色、一个品牌，也未必不能成为东钱湖青瓷文化产业借力发展、错位发展的一次契机、一个平台。
图221 千年湖底泥陶瓷艺术馆（采自『甬派』客户端）
2.文创业。可以考虑招商引资，可以考虑合作经营，也可以考虑委托定制，选择东钱湖窑场出土的部分精品文物，参照研发相关文创产品。不必贪多求大，但需做精做亮。东钱湖地区虽然旅游业较发达，然而具有自身特色的旅游工艺品不多，因此开发出来的文创产品，既可以作为礼物馈赠国际国内友人，也可以作为特色工艺品出售给中外游客。
目前，东钱湖方面已经开始了这一方面的探索与尝试。“甬派”客户端2018 年12 月10 日报道（图221）：
变废为宝，东钱湖千年湖底泥“摇身一变”成精美陶瓷〔19〕
近日，位于东钱湖大道旁的“东钱湖千年湖底泥陶瓷艺术馆”正式对外开放。
走进馆内，有茶具、文房四宝、人物陶俑、瓷板画等各种陶瓷制品，包含了青瓷、白瓷、三彩、黑陶、柴烧、钧瓷等诸多品类，而这些琳琅满目的工艺品、日用品，都是用东钱湖的千年湖底泥烧制而成的。
“千年湖底泥”系列产品是由宁波东钱湖文旅集团文旅传媒有限公司结合东钱湖越窑青瓷的传统文化和工艺精心打造的特色文化制品。
……
治水清淤挖出了许多湖底泥
东钱湖管委会成立之后，谋划治水，用了十年时间进行研究、论证，耗资百亿元开展湖底清淤工作。
这也是东钱湖自北宋王安石疏浚东钱湖以来的第一次清淤，被媒体誉为“千年第一清”。但清淤工作产生了大量的湖底泥，不仅堆放占地、损害环境，政府每年还要投入数千万元来治理淤泥。
怎样使这些淤泥“变废为宝”，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由此，一个大胆的构想应运而生：何不用这些湖底泥来烧制陶瓷？
千年湖底泥原来是宝贝
为此，2013 年东钱湖相关部门邀请了全国著名的陶瓷专家、学者对“千年湖底泥”进行研究和探讨，并将泥坯送至有关科研机构化验分析，并尝试多种烧制技艺。
经过泉州、景德镇等多地陶瓷专家和专业机构研究鉴定，千年湖底泥中二氧化硅成分高达60%，重金属含量微乎其微，其他各类成分也都符合各项安全标准，且泥质细腻，比陶土略硬又比瓷土略软，是绝佳的陶瓷用泥。用这种泥制坯，强度高，坯体坚而不脆、硬而不散、柔而不软……更为难得的是，经过千百年的积累和沉淀，极具可塑性。
用湖底泥成功烧制陶瓷产品
2017 年，“千年湖底泥”各类制品正式问世，并在北京2017 国际创新创业博览会上首次“亮相”。
2018 年，东钱湖文旅集团文旅传媒有限公司引进河南、福建等地专业团队，成立宁波自得陶瓷实业有限公司，共同开发“千年湖底泥”系列陶瓷产品，使其逐渐展露出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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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湖底泥制作陶瓷的大概过程可分为八大道工艺、72 道精细工艺。烧制过程中的火候掌握则十分重要，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湖底泥，经过烈火焚烧、千锤百炼后，就能成为美轮美奂的陶瓷精品，真可谓“烈火锤炼真金，陶石化为神奇”。
艺术馆下一步将引入陶瓷方面的大师，建窑厂，培养陶瓷设计师、工艺师、烧制艺人，将千年湖底泥“变废为宝”，为复兴宁波黑陶、传承越窑青瓷而努力，让陶瓷在宁波重放光芒，再次走向世界。
前不久，“千年湖底泥”系列产品曾作为国际湖泊休闲论坛特别礼品，赠予了中东欧16 国来宾。近期，西安等几家单位又预订了价值80万元的千年湖底泥系列陶瓷产品。
曾有网友评论说：“千年湖底泥的开发利用，将使古老的黑陶烧制技艺、越窑青瓷技艺得到传承、复兴和创新。”这一评价可谓精到，但不止于此，对东钱湖千年湖底泥的开发利用，同样也是运用新的技术和新的材料来传承弘扬传统文化精粹、推动发展特色文化产业的一种有益探索、一个良好开端。唯愿这样的探索更多一些，取得的效益更好一些，如此，方能长久持续下去；如此，才能真正推广开来。
当然，产业终归是由市场决定的，青瓷文化产业同样如此。无论他山有多少玉石可供雕琢、他处有多少经验可供借鉴，也无论领导有多少指示批示、专家有多少意见建议，说到底，市场是一只巨大的无形之手，产业的发展最终还是得由市场来安排，产业的问题最终还是得由市场来解决。
最后需要说明，也必须重申的是，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展示、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是一个任重道远、历久弥新的重大课题。作为东钱湖历史文化遗产和优秀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的青瓷遗存与青瓷文化，以及其他同样重要而精彩的历史文化遗产与传统文化精髓，实有必要得到我们更多的关注和更好的呵护，并将其融入当代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唯有如此，才有可能避免经济社会建设发展过程中千地一律、千城一面的现象；也唯有如此，才有可能留下根脉、记住乡愁，让历史说话，让文物真正地“活起来”。
当然，因为历史上的东钱湖窑场并非仅仅分布于现在的东钱湖旅游度假区一地，因此其保护与展示、传承与创新也并非仅仅是一地之事，鄞州、奉化两区和宁波市本级同样责无旁贷。只有形成合力，才能真正发展，这既是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道理，也是东钱湖窑场未来的希望所在。
我们愿意相信，包括东钱湖越窑青瓷在内的诸多文化遗产，作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物质载体，作为不可多得、不能再生的无价资源，作为历代先辈智慧与汗水的结晶及由他们留给后世以传之万代的双重财富，理应、正在，也必将会越来越得到今人的重视、保护、传承和弘扬。
【注释】
〔1〕张忠培：《应将考古工作纳入文物保护体系中（纲要）》，宁波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宁波市文物保护管理所编著《宁波文物考古研究文集》，科学出版社，2008 年。
〔2〕1955 年至1956 年，为配合萧穿铁路（现萧甬铁路）工程建设，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组织开展宁波市郊沿线古墓葬考古发掘工作，是为宁波地区现代科学意义上的考古工作之始。参见王结华：《宁波考古六十年·绪论》，故宫出版社，2017 年。
〔3〕参见王结华、张华琴：《宁波考古六十年》之《保护管理》篇，故宫出版社，2017 年。
〔4〕参见张华琴、洪欣：《宁波考古六十年》之《展示宣传》篇，故宫出版社，2017 年。
〔5〕宁波市文物保护管理所编印：《宁波市文物保护单位（点）名册》，2016 年5 月。
〔6〕东钱湖原归鄞县管辖，2001 年始由宁波市人民政府派驻机构——东钱湖旅游度假区管理委员会管辖，故上水窑岙窑址公布单位为原鄞县人民政府。以下郭童岙窑址、刀子山窑址、十坑九垅窑址、窑棚窑址公布情况类同。
〔7〕宁波市文物保护管理所编印：《宁波市文物保护单位（点）名册》，2016 年5 月。
〔8〕宁波市文物保护管理所编印：《宁波市文物保护单位（点）名册》，2016 年5 月。
〔9〕参见鄞县文化广播电视局编印：《鄞县文化广播志》，1992 年4 月，第206 页；仇国华编著：《新编东钱湖志》，宁波出版社，2014 年，第219 页。
〔10〕参见张华琴、洪欣：《宁波考古六十年》之《展示宣传》篇，故宫出版社，2017 年。
〔11〕参见张华琴、洪欣：《宁波考古六十年》之《展示宣传》篇，故宫出版社，2017 年。
〔12〕参见张华琴、洪欣：《宁波考古六十年》之《展示宣传》篇，故宫出版社，2017 年。
〔13〕宁波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东钱湖上水岙窑址室内发掘与保护展示专家论证会会议纪要》，2018年7 月5 日。
〔14〕浙文：《文物活态保护与利用的实践——“不灭窑火”龙泉青瓷传统龙窑烧制》，《中国文物报》2018 年8 月17 日。
〔15〕陈章升、邵滢、孙佳韵：《慈溪上林湖青瓷文化传承园2018 年开园》，《宁波日报》2017 年11 月22 日。
〔16〕文化慈溪：《慈溪青瓷瓯乐惊艳亮相浙江音乐学院》，2019 年3 月14 日。
〔17〕陈益维、沈杭军：《上林湖越窑青瓷首次组团亮相深圳文博会》，《慈溪日报》2019 年5 月17 日。
〔18〕慈溪发布：《东京、伦敦、纽约，慈溪秘色瓷亮相全球12 城》，2019 年6 月12 日。
〔19〕朱军备、祁珊：《变废为宝，东钱湖千年湖底泥“摇身一变”成精美陶瓷》，“甬派”客户端2018 年12 月10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