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四面】
早晨,嫘祖坐在床上,捶捶自己的腰,突然笑起来。
黄帝奇怪地问:“笑什么?”
“外面传说你有四个面孔,回娘家时姐妹们也问俺你咋长了四个面孔,这回我还真看见你有四个面孔。”
“梦见的?”
“夜黑,那个黄帝不是四个面孔吗,你没有看见?”
黄帝哈哈大笑起来。
日上竹竿的时候,黄帝忽然让素女去叫史皇。
史皇,黄帝臣子。《世本·作篇》记载:“史皇作图。”宋衷注:“史皇,黄帝臣也;图谓画物象也。”他的图画得好。
史皇急急赶来。黄帝说:“外面不是都说黄帝四面吗?你画个我的像,面朝四方,四方有面,设像以教,如何?”[90]
嫘祖又笑起来,问道:“史皇,白泽说天地之间通共多少鬼神?”
白泽是传说中的神兽,其实是个白胡子老人,他洞悉天地之间的秘密,能够一口气把世界显现和隐藏的鬼神全部指认出来。《云笈七签》引《轩辕本纪》记载:“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史皇说:“白泽说通共有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
“不对吧,是不是有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一种?”嫘祖说。
史皇拍着脑袋说:“我记得我画过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都是按白泽老人说的画的,不会错的。”
黄帝哈哈大笑:“再画一个我,不就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一种了。”
黄帝四面的传说,从嫘时代开始,一直在中国流传。《吕氏春秋·本味篇》:“黄帝立四面,尧舜得伯阳、续耳,然后成。”高诱注云:“黄帝使人四面出求贤人,得知,立以为佐,故曰立四面也。”
“黄帝四面”这件事,连孔子的学生子贡都信以为真了。《太平御览》引《尸子》曰:“子贡问孔子曰:古者黄帝四面,信乎?孔子曰:黄帝取合己者四人,使治四方,不谋而亲,不约而成,大有成功,此之谓四面也。”孔子的解释,是一个“中”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