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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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马哈朝濒临蓄水池的萨巴赫·库迪耶·查尔家走去。从一开始她就想到他会作为一个顾客来找她。萨巴赫对他说：

“你好，尊敬的阁下……”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苏丹香料的香味扑鼻而来，使他感到迷糊，眼睛看到铃鼓、皮鞭、宝剑、各色珠子镶嵌的盾牌散置一地。他定睛注视着象煤口袋似的肥胖躯体。萨巴赫说：

“为一切人效劳……”

萨马哈咕哝道：

“不是你所想象的……”

“可以为一切人效劳……”

他眼睛盯着织锦席子，说道：

“我向你女儿穆海莱比雅求婚……”

那个女人一开始吃了一惊，脸色也突然变了。然后她满脸堆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说道：

“好极了！”

他微笑了，扬起头说：

“我求真主保佑成功……”

她又有所指地说：

“家里人没陪你来吗？”

他神秘地说：

“我说过我要自己开始……”

“真的吗？……我多么喜欢自由的男子汉！”

他受到鼓舞而笑呵呵的。于是她又说了一句：

“好极了！”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诵读起《开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