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十一

深夜十一点钟，他同家人坐在一起。叔叔赫德尔对他说：

“刚才迪娅对我们讲她梦见了你……”

他没有听。嫂嫂温西雅对他说：

“她梦见你骑一头骡子，用鞭子抽它，可是它就是不走。”

里德汪对他说：

“我们婶婶的梦，是值得圆一下的……”

迪娅说：

“他是新郎，你们不要打搅新郎了……”

大家都听见他叹了一口气，里德汪注意地端详着他，担心地唠叨：

“你成了另外一个人了，萨马哈……”

赫德尔说：

“这我没想到，我疏忽了，有一段时间没管他了……”

他把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人们的心上都压上了沉重的沙块。迪娅漂亮的脸庞露出惊慌的神色，赫德尔喃喃地说：

“我总是要你提防……”

里德汪说：

“你同那伙人再这样混下去真使人担惊受怕，即使这次没有触及到费莱里本人，那将来他们也会等着你的。毫无疑问，他们想挑拨你同头领之间的关系……”

赫德尔同意他的话，说道：

“这就是要把你推向死路，出路就是要你丢面子甚至还要你的命……”

里德汪说：

“要加倍小心，睁大眼睛，连砖缝也别放过！”

迪娅担心地说：

“骡子赖着不走！”

温西雅问他：

“你打算怎么办？”

萨马哈一声不吭，显出一副可怜相……

赫德尔明确而坚定地说：

“采取任何形式的反抗都要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