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十二

萨马哈一清早就去萨巴赫的住处，一路上人们虎视眈眈，他如被火灼。萨巴赫以手加额，说道：

“再有两天，就到那幸福的星期四了……”

他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轻轻说着：

“出事了！”

她心惊胆战地看了他一眼。他简略而坦率地说：

“我只是费莱里的使者，代表他来向你的女儿穆海莱比雅求婚！”

这些话没有引起任何反响。他又重复了一遍，并要求叫穆海莱比雅来。她来后，他向母女俩叙述了一遍，她俩默不作声地倾听。最后沉重的静默笼罩了一切。

萨马哈首先打破沉默，说道：

“这首先是我的灾难……”

萨巴赫诅咒起来，这才相信那是真事。萨马哈说：

“我们应该筹划一下……”

萨巴赫说：

“那真可怕！”

穆海莱比雅问他：

“你打算怎么办？”

尽管处境艰难，但她的话强烈地刺激了他，他答：

“重要的是我了解你们的意见……”

萨巴赫突然说道：

“孩子，你要考虑费莱里的不妥协态度吧？”

“那我们屈服、投降？”

“那是最理智的，没有别的办法……”

他朝穆海莱比雅看去，于是她说道：

“先说说你的看法是什么。”

他明确地说：

“我不能背弃你！”

萨巴赫害怕地大喊：

“那是死路一条，会毁了我的家！”

穆海莱比雅说：

“我同你在一起，萨马哈……”

他的心怦怦直跳，胸中燃起熊熊火焰。萨巴赫说：

“这是发疯……”

穆海莱比雅说：

“我们逃走。”

他赞同地点点头。萨巴赫问道：

“那我呢？”

“事情同你无关……”

“难道报复起来还讲理智吗？”

“那跟我们一起逃走！”

“我的生计在这里……”

“哪儿都能吃饭。”

穆海莱比雅说：

“我们会有钱的。”

萨巴赫大声说：

“啊，假如那样做，那真是发疯……”

萨马哈去进行周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