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有确实消息说，已经对他缺席判处死刑。赫德尔对他说：

“现在有许多理由决定你必须逃跑……”

在冤屈和愤慨的压力下，他透不过气。赫德尔接着说：

“你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过十五年再回来。”

里德汪对他说：

“政府在寻找你的下落，你的敌人也在寻找。你要特别留神哈穆岱、底格莱、昂特尔和法里德这些主要证人……”

唉，什么时候他才能坚强起来，什么时候痛苦才能减轻，什么时候才能忘却他在援救穆海莱比雅时畏葸不前，什么时候才能向敌人报仇雪恨，什么时候和怎样才能逃脱绞架。

纳基的族人受到虐待。穷人和平民不向屈辱低头。顽童向赫德尔扔土圪垯，抢了他的运粮车，晚间拥进他们的住宅。但是赫德尔并不过分悲观。他说：

“到最后，他们将服从金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