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土地与革命

法自革命之後，贵族之地，散之平民。今地主已有三百五十万矣。其有十二英亩以上之地主，一百六十三万八千人，凡有地九千一百二十五万英亩，人平均五十六英亩。英国尚仍贵族之後，馀风未殄，大地主一万九千二百七十五人，有地五千七百八十九万亩，平均人三千三英亩。

合观奥国之田地属于贵族二万人，普田地属于贵族三十万人，英万九千人，法未革命之前田属于贵族十万人。夫以欧洲万里原陆之地，英德奥法四大国将二万万之人民，而有地农主只此四十馀万人，其馀将二万万人皆无立锥者矣。不平如是，怨毒已深；奴佃不甘，逼而怒起。此弥勒约翰自由之倡导，卢骚民约之起原，而贵族屠戮之惨因，路易断头之缘本也。加以旧教愚民之法，压制种种，皆为积怒之原因，而种民变之祸胎也。

食品皆仰输于外国

贵族之地散之平民

路易断头之缘本

试问中国有之乎？中国之为小地主，听人民自有田地，盖自战国以至于今，乃在罗马未出现之前，不止日耳曼矣。孔子之道，以自然为教，绝无压制，又岂若天主教乎？故中国之人，早得自由之福，已二千馀年。而今之妄人，不察本末，以欧人一日之强，乃欲并其毒病医方，而并欲效法而服之。昔有贵人有痈而割之，血流殷席，命幾不保。有贫子美好无病，慕贵人之举动，乃亦引刀自割，貌为呻吟；已而剖伤难合，卒以自毙。今吾国妄人媚外者，自以为取法于法、德，发狂呼号，日以革命自由攻教为事；不幾类美好贫子，引刀自割，貌为呻吟，卒以创伤自毙哉！岂止见笑于欧美之识者，无病服毒，不其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