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

寻找（写作或生活的）素材，可能致死。把时代的机制一一拆开，循着历史隐秘的血脉破解关系。为公共秩序而死，为地下的工作、诗中的劳作而死。从死神这个老家伙的齿缝里拽出意义尽失的口号：平等。同时感到话语的苍白无力，举世卖弄着风情（时而称“EGALITE”，时而称“EQUALITY”，时而又称“PABEHCT-BO”）[4]，但又有多少？鲜血接着流出来，血黯淡于表皮，腐臭于脑际。我该怎么办？概念电力十足，讲话文章公告做了横在喉头的绝缘带，理智便不必烧坏。只是我的句子，要知道也遭到通体搜查，被他们翻了个遍，撕得稀巴烂，为了捕获感觉里游移不定的东西，那种从我们毛孔里渗出的感觉，一滴国际主义的汗。人人平等：漫长的方程式，用生命填充，用什么、什么、什么？或者充满了死亡。

（197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