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蛎

牡蛎

致阿兰·朗策

我常生活无真实,你

在我厨房里剥牡蛎,一干好几个小时

都是(批文齐全的[2])进口货

你戴着塑料手套,虽剥得手酸,却

歌喉婉转。沃尔夫夫妇[3]只顾

狼吞虎咽,他们干什么都这样

彻底。这都还是人。

我呢,沾了许多柠檬,麻醉

赤条条的牡蛎和我的口腔,

味同嚼蜡,而你却干掉了两打

忍着恶心忘情地吸吮这娇小的

海的阴唇。那就,我说,

让生命在好恶之间

融化于舌尖吧。

(197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