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灵看见上帝比看见造物更容易

34.那永恒不变的本性，即上帝，是自有的存在，就如他向摩西表明的：“我是自有永有的”[51]，以完全不同于被造者的方式存在。因为那真实地、原初地存在的，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存在，不仅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不会有任何变化。凡他所造的，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存在，或者像他这样在自身中拥有万物的首要原理。因为上帝若不是在创造万物之前就知道它们，就不会造出造物；他若不看见它们，就不会知道它们；他若不拥有它们，就不能看见它们；他自己若不是非造的，就不可能拥有还没有造出来的事物。另外，那神圣本体（illa substantia）在语言之外，任何人的语言都无法言说，因为人的语言必然诉诸时间和空间中的表达，而上帝在整个时间和空间之前。然而尽管如此，创造我们的上帝要比许多被造的事物离我们更近。因为“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52]。而大部分造物却是我们心灵不能通达的，因为它们是属体的（corporalia），具有不同的本性，我们的心灵无法在上帝里面看见它们，无法在原型——它们是按着这原型造的——里看见它们。如果我们能够在上帝里看见它们，我们就会知道它们的数目、大小、本性，甚至无需通过身体感官看见它们。事实上，我们的身体感官也不能触及它们，因为它们离我们太远，或者因为我们与它们之间横亘着重重障碍，把它们挡在我们的视觉和触觉之外。

因此发现属体的造物比发现创造它们的造主更难，而对一颗敬虔之心来说，在对上帝最微小的知识里找到的喜乐也远远大过通晓整个物质世界所体验到的快乐。因此智慧书谴责那些探索这个世界的人：“如果他们真的满腹经纶，甚至能够论断这个世界，那他们为何没能更轻易地发现它的主？”[53]地的根基不是我们眼睛所能看见的，但创立地的那位离我们的心灵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