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属灵的”那类异象

19.我们取“属灵的”这个词来表示我们正在讨论的这类异象，并非出于我们前面提到的“灵”的种种含义。更确切地说，我们是取《哥林多书信》里这个词的独特用法，即与心（mens，心灵、心智、悟性）相区分的灵。因为圣保罗说：“我若用方言祷告，是我的灵祷告，但我的心（悟性）没有果效。”[38]这节经文里他说的“方言”应该理解为晦涩而神秘的符号，如果人心里的理智（intellectus）不去领会它们，那它们与人无益，因为他听到的是他不理解的东西。因此保罗还说：“那说方言的，原不是对人说，乃是对上帝说，因为没有人听出来。然而灵却是讲说各样的奥秘。”[39]由此他十分清楚地指出，在这段话里他是在谈论这样一类方言，它包含各种符号，比如事物的形象和样式，[40]需要心灵的直观（obtutus）才能领会；当它们不被领会时，他说，它们在灵里，不在心（悟性）里。于是他进一步明白无误地指出：“不然，你用灵祝谢，那在座不通方言的人，既然不明白你的话，怎能在你感谢的时候说‘阿门’呢？”[41]

因此，鉴于方言（lingua，即说话时在嘴里转动的舌头）给出的是事物的符号，而不是事物本身，所以圣保罗借比喻的方式用方言（舌头）表示还没有被理解的符号。一旦理智领会了符号（这特指心灵的活动），那就产生启示或知识或预言或教训。于是他说：“我到你们那里去，若只说方言，不用启示、或知识、或预言、或教训，给你们讲解，我与你们有什么益处呢？”[42]他的意思是说，当理智领会了符号，即方言，才与他们有益，所以，所成就的事不只是靠灵，同时也靠心（mens）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