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国际交通在隋唐时期的发展及中国与邻国的密切联系

国际交通在隋唐时期的发展及中国与邻国的密切联系

时间:2023-05-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隋唐版图辽阔,中国与外国之水陆交通路线遂形增加。故中国与高句丽及其邻国间交通至为密切,由魏至高句丽,或经陆路,或由渤海泛舟北航,均可达到。南朝间,历宋、齐、梁、陈,高句丽俱贡献于中国。至隋而中倭交往,经由朝鲜者已数见。大概唐代中国与日本交通,系利用季节风,夏季由中国往日本,冬季由日本来中国。西域与中国交通,汉末以后因战争,时有梗阻,惟十六国时亦曾恢复。

国际交通在隋唐时期的发展及中国与邻国的密切联系

隋唐版图辽阔,中国与外国之水陆交通路线遂形增加。唐史所记国际交通之道凡七,当系指最重要通行大道而言,一曰营州入安东道,二曰登州海行入高句丽渤海道,三曰夏州塞外通大同云中道,四曰中受降城入回纥道,五曰安西入西域道,六曰安南通天竺道,七曰广州通海夷道(《新唐书·地理志》)。以上诸道,乃通印度、阿拉伯、南洋群岛、安南、暹罗、日本、朝鲜诸国者,兹参以他籍综合考察,当日国际交通情形如次(关于唐代国内外交通之著书,唐德宗时贾耽有《皇华四达记》与《古今郡国县道四夷述》,其书均佚):

一、中国与高句丽、日本交通路线。

1.高句丽。汉时高句丽内属中国,汉末中国内乱不遑外骛,高句丽遂离中国自立。三国时,魏遣毋丘俭击高句丽,大破之。建安时,曾于高句丽设带方郡,置太守以治之。故中国与高句丽及其邻国间交通至为密切,由魏至高句丽,或经陆路,或由渤海泛舟北航,均可达到。而吴孙权亦曾派人,由江苏航海以至高句丽(见《魏志》)。

南朝间,历宋、齐、梁、陈,高句丽俱贡献于中国。如晋安帝义熙九年,高句丽王高琏遣长史高翼奉表,献赭白马,晋以琏为使持节,督营州诸军事,征东将军、高句丽王、乐浪公;宋武帝践祚加琏镇东大将军,余官并如故(《南史·卷七十九·高句丽传》)。

隋唐数次征高句丽,自贞观以后,高句丽累世遣使入贡,与中国往来甚密。自中国至高句丽,有水陆二路,陆路经营州入安东道,水路由登州航海。《新唐书》所记自登州泛海至高句丽之海程甚详,《新唐书》云:自登州东北海行,过大谢岛、龟歆岛、末岛、乌湖岛三百里,北渡乌湖海,至马石山东之都里镇二百里。东傍海壖,过清泥浦、桃花浦、杏花浦、石人汪、橐驼湾、乌骨江八百里,乃南傍海壖,过乌牧岛、贝江口、椒岛、得新罗西北之长口镇,又过秦王石桥、麻田岛、古寺岛、得物岛,千里至鸭绿江唐恩浦口,乃东南陆行,七百里至新罗王城,自鸭绿江口舟行百余里,乃乘小舫溯流东北三十里至泊汋口,达渤海之境,又溯流五百里,至丸都县城,故高句丽王都。又东北溯流二百里,至神州,又陆行四百里至显州(天宝中王所都),又正北如东六百里,至渤海王城(《新唐书·卷四十三下》)。

2.倭(日本)。三国时,北方之曹魏数与日本有使节往来。魏明帝景初二年六月,倭女王卑弥呼遣难升米、都市牛利等至带方郡。太守遣人送至魏都洛阳,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魏明帝乃封卑弥呼为亲魏倭王,任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并遣使报聘。魏废帝齐王芳正始四年,倭王复遣伊声耆、掖邪狗等八人至魏,献生口、倭锦、绛青缣、绵衣、帛衣、丹木犭付、短弓矢等物,魏任掖邪狗等为率善中郎将。于正始八年,乃由带方太守王颀遣塞曹掾史张政等,赍往倭国。正始八年,倭女王卑弥呼因与狗奴国男王卑弥弓呼素不和,故遣倭载斯、乌越等至带方郡,说互相攻击状,故带方太守王颀因遣张政等,赍诏书、黄幢,拜假难升米之便为檄告谕之。卑弥呼死,立其宗女壹与为王,张政等赍诏书、黄幢至以太守王颀之檄告喻壹与,壹与乃遣掖邪狗等二十人送政等还,送献男女生口三十人,贡白珠、大青珠及杂锦等物。观此可见,自魏明帝景初二年起,至魏废帝齐王芳正始八年前后十年间,倭国遣使至魏朝贡献者凡三次,至带方郡者一次,而魏使之往倭者前后亦二次(以上俱见《魏志·卷三十·东夷传》)。

时南方之吴亦有远通日本之举,但未成而还。(事在孙权黄龙二年,遣将军卫温、诸葛直将甲士万人,浮海求夷州及亶州,在海中所在绝远,卒不可得至,但得夷州数千人还。见《三国志·卷四十七》。)

南朝刘宋时,倭国王曾遣人上书表,献方物,册封倭国王,中倭关系自宋至齐梁迄未间断(《梁书·倭国传》)。当时梁史所记倭国位置及里程綦详。《梁书·倭国传》云:去带方二千余里,大抵在会稽之东,相去绝远。从中国到带方,再从带方至倭,循海水行,历韩国,乍东乍南,七千余里始渡一海;海阔千余里,名瀚海,至一支国;又度一海千余里,名末卢国;又东南陆行五百里,至伊都国;又东南行百里,至奴国;又东行百里,至不弥国;又南水行二十日,至投马国;又南水行十日,陆行一月,至祁马台国,即倭王所居。所经一支、末卢、伊都、奴、不弥、投马、祁马台等国,大都属倭国。倭附近小国尚有侏儒国、黑齿国、裸国。据《南史·卷七十八》载,离倭国四千多里,在倭国东北七千多里有文身国,再东行五千多里又有大汉国,再东止于扶桑国,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多里,南齐永元元年,有沙门慧深从扶桑来至荆州云。

至隋而中倭交往,经由朝鲜者已数见。开皇十三年,倭王姓阿每,字多利思比孤,号阿辈鸡称(即推古女皇)遣使诣阙。大业三年,多利思比孤遣使朝贡,使者曰:闻海西菩萨天子重兴佛法,故遣朝拜,兼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明年上遣文林郎裴清使于倭国,渡百济,行至竹岛(即珍岛,在朝鲜全罗道南海中),至一支国(壹歧岛),又至竹斯国(筑紫山),又东至秦王国。既至彼都,其王与清相见,复令使者随清来贡方物(《隋书·倭国传》)。所谓秦王国,乃中土秦人所建之国。据《日本国志》云:秦人弓月,以应神帝十四年(晋武帝太康四年),自百济来归,自言是秦始皇后,弓月祖即太子扶苏,扶苏被杀,其子阴率徒属渡辽,君其地。即辰韩。(《韩国沿革史》谓辰韩言语似秦人,故亦称秦韩。)后弓月为旁邻侵略,属于百济,遂合部众来此,日本处之竹斯国东,号秦王国。

唐贞观五年,倭国遣使贡方物,太宗遣使抚之(《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九·倭国传》)。其至中国路线初经朝鲜,后因新罗梗道,乃改由本国直航江南明、越、扬、苏诸州登岸(《新唐书·卷二百二十·日本传》)。自开元至贞元间,日本与高句丽数次遣学生留学中土。当时中日间航线大概分南北两路:北路称为渤海道,经壹歧、对马,通过朝鲜之南畔与眈罗国(济川岛)之间,到现今之仁川附近,由此或直横断黄海,或沿朝鲜半岛西岸,及辽东半岛东岸,横断渤海口至山东上陆;南路则南下筑紫西岸,经南岛,横断中国东海,而达扬子江口。更有由筑紫之值嘉岛附近,横渡中国东海,达于长江口者。大概唐代中国与日本交通,系利用季节风,夏季由中国往日本,冬季由日本来中国。

二、通西域陆路。西域与中国交通,汉末以后因战争,时有梗阻,惟十六国时亦曾恢复。后秦苻坚当国时,建元十七年春二月,鄯善王及车师前部王皆来朝,大宛献汗血马,天竺献火浣布,羌抑摩献羊,六角二口,四角八口,康居、于阗及海东诸国,凡六十有二王,皆遣使贡其方物(《晋书·卷一百三十·苻坚·上》)。(www.daowen.com)

通西域陆路,自汉末迄唐时,已有变迁。大概三国以前有两道,三国以后则于原有中南二道之外,新辟北道。从玉门关西出,经若羌转西,越葱岭经县度入大月氏为南道。从玉门关西出,发都护井,回三陇沙北头,经居庐仓,从沙西井转西北,过龙堆,到故楼兰,转西诣龟兹,至葱岭,为中道。从玉门关西北出,经横坑,辟三陇沙及龙堆,出五船北,到车师界戊己校尉所治高昌,转西与中道合龟兹,为新道(《三国志·魏志》注引《魏略·西戎传》)。《魏书·西域传》并记其道途里数云:自玉门渡流沙西行二千里至鄯善为一道;从莎车西行一百里至葱岭,葱岭西一千三百里至伽倍为一道;从莎车西南五百里,葱岭西南一千三百里至波路为一道(《魏书·卷一百二·西域传》)。

三国以后,三道情形以《西域图记》所载最详,记云:发自敦煌至于西海,凡为三道,各有襟带。北道从伊吾经蒲类海铁勒部,突厥可汗庭,渡北流河水,至拂森国,达于西海(地中海);其中道从高昌、焉耆、龟兹、疏勒,度葱岭,又经汗、苏对沙那国、康国、曹国、何国、大小安国、穆国,至波斯,达于西海;其南道从鄯善、于阗、朱俱波、喝盘陀,度葱岭,又经护密、吐火鲁、挹怛、帆延、漕国,至北婆罗门,达于西海。其三道诸国,亦各自有路,南北交通。其东女国,南婆罗门国等,并随其所往,诸处得达。故知伊吾、高昌、鄯善,并西域之门户也,总凑敦煌,是其咽喉之地(《隋书·卷六十七·裴矩传》引矩撰《西域图记序》)。

唐时自西安至西域之道,据《新唐书·地理志》引贾耽所记,安西(今库车)西出柘厥关,渡白马河(渡口在今库车城西六十里)百八十里,西入俱毗罗碛(今赫色勒沙碛),经苦井,百二十里至俱毗罗城(今赛喇木),又六十里至阿悉言城(今拜城),又六十里至拨换城(今阿克苏),一曰威戎城,曰姑墨州,南临思浑河(今塔里木河),乃西北渡拨换河(今阿克苏河上游)、中河,距思浑河百二十里至小石城。又二十里至于阗境之胡芦河(今托什干河)。又六十里至大石城,一曰于祝,曰温肃州(今乌什)。又西北三十里至粟楼烽,又四十里度拨达岭,又五十里至顿多城,乌孙所治赤山城也。又三十里渡真珠河(今锡尔河上流),又西北渡乏驿岭,五十里渡雪海(乏驿岭上诸小湖),又三十里至碎卜戍,傍碎卜水五十里至热海。又四十里至冻城,又百一十里至贺猎城,又三十里至叶支城,出谷至碎叶川口(今吹河),八十里至裴罗将军城。又西二十里至碎叶城,城北有碎叶水,水北四十里有羯丹山,十姓可汗每立君长于此。自碎叶西十里至米国城,又三十里至新城,又六十里至顿建城,又五十里至阿史不来城,又七十里至俱兰城,又十里至税健城,又五十里至怛罗斯城,由此西进可到波斯大仓(阿拉伯)直达西海之滨。又据史记,贞观二十一年,北荒平,铁勒诸部酋长奏称:臣等既为唐民,往来天至尊所,如诣父母。请于回纥以南、突厥以北开一道,谓之参天克汗道,置六十八驿,各有马及酒肉,以供过使云。

三、中国至印度之陆路。自中国至印度之陆路,其最主要者,为自河西出发,向西行经安西都护府,过葱岭至帕米尔高原,南行至今阿富汗,沿加布尔河东行而达印度。此为自晋至唐间,中国至印度最通行之路。惟其所循由之处,往往不一。此外,尚有次要之路。第一为交趾道:为由安南以达天竺之道,该道由桂州南行,抵安南。自此分为三路:一为海路,由安南沿海道西南行,经过占婆、真猎由缅甸入印度;二为河路,由安南取道内河而西,盘旋屈折而至东印度;三为陆路,由安南取道山路而西,越印度支那山脉,经过暹罗北部及缅甸而至东印度,此路崎岖难行。第二路为吐蕃道:由青海入西藏,经尼泊尔(尼泊罗)入印度。唐贞观中,卫尉丞李义表奉使入天竺,即取此道。此路后为吐蕃所阻,唐文成公主嫁吐蕃时,一度得通。第三为滇缅路:由云南经缅甸入印度。晋时僧人慧叡由之,此路因被南诏所阻,故罕通。【按:梁启超考证,自河西出发经西域通印度之路有三:其一西域渴盘陀路,即今塔什尔干为葱岭正脊,西经帕米尔高原、阿富汗斯坦,以达迦湿弥罗,为晋唐间最通行之道。(甲)经疏勒:元魏宋云惠生等出归,皆遵此路;刘宋云无端,出时遵此路。(乙)经子合:晋法显出时,遵此路。(丙)经莎车:唐玄奘归时,遵此路。其二西径于阗旧路,不经葱岭正脊,从拉达克度岭直抄迦湿弥罗,为一捷径。晋僧绍、宝云遵此路。其三西域天山北路,由拜城出特穆尔图泊,经撒马罕,以入阿富汗。玄奘出时,遵此路。】

四、西南海上交通路线。西南海上交通,包括对印度、阿拉伯、波斯、南洋群岛,远及大秦诸邦。南北朝间,北方为胡族所据,南朝未能经陆路以通西域诸国,由是河、陇夐隔,戎夷梗路,外域天断(《宋书·卷九七》)。因此积极开发西南海上航线,以谋与印度、阿拉伯、波斯诸国直接交通,加以南朝佛教盛行,中印教士、商人往还于孟加拉湾、南海间日密,故海上交通尤称频繁,有时且远及大秦。三国至南朝间,西南海上交通大抵以交趾为中西联运枢纽,时交趾以西大秦诸国东航者多经交趾。吴黄武五年,商人秦伦自大秦来交趾,交趾太守吴邈遣使诣孙权,权问方土俗谣,伦俱以对,权遣会稽太守刘咸送伦,咸于道病故,伦乃径还本国(《梁书·卷五十四·诸夷传》)。梁时,中天竺国西与大秦、安息交市海中,多大秦珍物,珊瑚琥珀、金碧珠玑、琅玕、郁金、苏合,国人行贾,往往至扶南、日南、交趾,其南徼诸国人少有到大秦者(《梁书·卷五十四·海南诸国传》)。隋大业三年,炀帝遣使通赤土(今马六甲苏门答腊),六年,赤土遣使来朝贡。此外婆利(马来半岛东北境)于大业十二年,真腊(今安南之西南)于大业十三年,先后来朝贡。

唐时与印度、阿拉伯(大食)间之交往渐繁,当时中印航线及中阿间里程,比较详明:

1.中国至印度航线,由广州泛海,经过占婆而至末罗游(今苏门答腊)或阇婆(爪哇),自此分为二路:一因便舟而行,经过爪哇之巽他海峡,直航狮子国(锡兰);一乘便舟西北行,经过苏门答腊之马六甲海峡,寄航于裸人国(今尼古巴群岛)而至东印度海口之耽罗栗底(今孟加拉恒河口之加尔各答城)。

2.大食在唐时为西域大国,臣波斯,兼并葱岭以西诸国,其兵力数侵中国,故与中国商业关系尤为密切。此时中国船舶多直航波斯湾,阿拉伯商人之运货东来者,亦附载中国船舶。【按:见阿拉伯人苏来曼(Sulayman)著《故事之铰链》。苏氏于唐宣宗大中间,游中国、印度,归而作《东游记》以记其行;后梁末帝贞元二年(公元916年)阿卜雪德哈散(Abuzaid Hassan)复作注补,以广之;1718年法人雷脑多(A.E.Renaudot)译成法文。】中国与阿拉伯之航线,系由中国南海西航至波斯湾。《新唐书·卷四十三下》叙述广州至大食诸国路程云:广州东南海行,二百里至屯门山,乃帆风西行,二日至九州石,又南行二日至象石。又西南三日行,至占不劳山,山在环王国东二百里海中。又南二日行至陵山。又一日行,至门毒国。又一日行,至古笪国。又半日行,至奔陀浪洲。又两日行,至军突弄山。又五日行至海峡,番人谓之“质”,南北百里,北岸则罗越国,南岸则佛逝国。佛逝国东水行四五日,至诃陵国,南中洲之最大者。又西出峡,三日至葛葛僧祗国。在佛逝西北隅之别岛,国人多钞暴,乘舶者畏惮之。其北岸则个罗国,个罗国西则哥谷罗国。又从葛葛僧祗四五日行,至胜邓洲。又西五日行,至婆露国。又六日行,至婆国伽蓝洲,又北四日行,至狮子国。其北海岸距南天竺大岸百里。又西四日行,经没来国,南天竺之最西南境。又西北经十余小国,至婆罗门西境。又西北二日行,至拔狖国,又十日行,经天竺西境小国五,至提狖国。其国有弥兰太河,一曰新头河,自北渤昆国来,西流至提狖国北入于海,又自提狖国西二十日行,经小国二十余,至提罗卢和国,一曰罗和异国,国人于海中立华表,夜则置炬其上,使舶人夜行不迷。又西一日行,至乌刺国,乃大食国之弗利刺河,南入于海,小舟溯流二日,至末罗国,大食重镇也。又西北陆行千里,至茂门王所都缚达城。自婆罗门南境从没来国至乌刺国,皆缘海东岸行,其西岸之西,皆大食国,其西最南谓之三兰国。自三兰国正北二十日行,经小国十余,至设国。又十日行,经小国六七,至萨伊瞿和竭国,当海西岸。又西六七日行,经小国六七,至没巽国。又西北十日行,经小国十余,至拔离歌磨难国。又一日行,至乌刺国,与东岸路合。西域有陀拔思单国,国在疏勒西南二万五千里,东距勃达国,西至涅满国,皆一月行,南至罗刹支国半月行,北至海两月行。罗刹支国东至都槃国半月行,西至沙兰国,南至大食国皆二十日行。都槃国东至大食国半月行,南至大食国二十五日行,北至勃达国一月行。勃达国东至大食国两月行,西北至歧兰国二十日行,北至大食国一月行。河没国东南至陀拔国半月行,西北至歧兰国二十日行,南至沙兰国一月行,北至海两月行。歧兰国西至大食国两月行,南至涅满国二十日行,北至海五日行。涅满国西至大食国两月行,南至大食国一月行,北至歧兰国二十日行。沙兰国南至大食国二十五日行,北至涅满国二十五日行。石国东至拔汗那国百里,西南至东米国五百里。罽宾国在疏勒西南四千里,东至俱兰城国七百里,西至大食国千里,南至婆罗门国五百里,北至吐火罗国二百里。东米国在安国西北二千里,东至碎叶国五千里,西南至石国千五百里,南至拔汗那国千五百里。史国在疏勒西二千里,东至俱蜜国千里,西至大食国二千里,南至吐火罗国二百里,西北至康国七百里。【按:《新唐书·地理志》附贾耽对边州入四夷道里详考,文中诸地名,后德人希尔特(Hirth)与法人伯希和(Peliot)二氏考证颇详。】

五、中国与南洋群岛国交通线。当时南洋诸岛国,如占婆(今法领安南)、真腊(今法领柬埔寨)、扶南(今暹罗)、婆利(今婆罗洲)、阇婆(今爪哇)、室利佛逝(今苏门答腊)等国,均已先后入贡与中土交易无间,而前述各航线又大抵经过各岛。

六、中国大秦间交通线。隋唐史所称之拂菻国,即《后汉书》之大秦。中国与大秦间,贞观时两国偶一通使,后数次来朝,可视为波斯湾以西航线之延长。惟事属偶然,故在交通上之意义不大。大秦,《唐书》称拂菻国,在西海之上,东南与波斯接,地方万余里。隋炀帝尝使拂菻,竟不能致。贞观十七年,拂菻王波多力遣使献赤玻璃、绿金精等物,太宗降玺书答慰,赐以绫绮。乾封二年,遣使献方物。大足元年,复遣使来朝。开元七年正月,其王遣吐火罗大首领献狮子、羚羊各二云(《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八·拂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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