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武威西夏碑碑刻的艺术价值分析

武威西夏碑碑刻的艺术价值分析

时间:2023-07-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武威西夏碑作为迄今仅存的一件“夏汉合璧”的碑,是西夏碑刻艺术立体直观的展示,是研究西夏文字和书法艺术的珍贵资料,也是目前考古发现中为数不多的西夏石刻艺术珍品之一,堪称国之瑰宝。武威西夏碑集中展示了西夏碑刻的书法艺术,不失为西夏时期的书法艺术精品。西夏文的篆书应用范围有限,至今仅见于西夏官印和碑额。西夏碑碑铭尤为重要,碑石边缘和碑座等不同部位所刻纹饰,因与碑铭搭配得当、合理,使整个碑石更加庄重美观。

武威西夏碑碑刻的艺术价值分析

西夏政权建立前,党项羌历过两次历史大迁徙。第一次是唐朝初年被吐蕃所逼,由松潘草原向东北迁徙,散居于庆州(今甘肃省庆阳市)一带;第二次是安史之乱之后北迁至银、绥、盐、宥一带(今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南,陕西省榆林市的神木、靖边米脂绥德及延安、富县一带)。这两次大迁徙使得党项羌接触汉族先进文化,为西夏艺术风格的形成打下了基础。河西走廊曾是西北各民族多元文化的交融结合之地,对西夏艺术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党项羌从草原地区进入农耕区,由游牧文化转向逐步定居的农耕文化,并且积极吸收汉族及北方各民族文化,与境内多民族文化融合,形成了具有时代特征和民族特征的西夏文化艺术,成为中华艺术宝库的组成部分。武威西夏碑作为迄今仅存的一件“夏汉合璧”的碑,是西夏碑刻艺术立体直观的展示,是研究西夏文字和书法艺术的珍贵资料,也是目前考古发现中为数不多的西夏石刻艺术珍品之一,堪称国之瑰宝。

武威西夏碑集中展示了西夏碑刻的书法艺术,不失为西夏时期的书法艺术精品。西夏碑西夏文、汉文碑文均为楷书,点画工整规范、疏密得当,运笔遒劲有力、规矩有法度,部首左右相应、均衡协调,结体方整匀称、重心稳定,布局排列齐整、工整秀丽。整篇体现出平中见奇、静中寓动,平正而不呆板的艺术效果。特别是汉文书法既有深厚的唐楷气息,又有魏碑的笔法,显得气韵生动活泼、洒脱飘逸。西夏碑的西夏文碑文,其楷书妙得唐楷之神韵,乍看上去很像魏碑,结体方正均匀,点画遒劲,“捺”笔较重,笔画繁而不乱,用笔藏露兼施,方圆并出,沉着含蓄,浑劲厚重,既显骨力又具精神。点画安排紧凑,穿插有序,至细微处仍见匠心,结体自然,是典型的方块字,这与西夏人始终未放弃汉字书法密切相关。西夏人仿照汉字创制了西夏文字,并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同汉字并用,足见其受汉字影响之深。汉字书法有楷、行、草、隶、篆四种书体,西夏文从面世的资料来看也有楷、行、草、篆四种书体。西夏文虽有多体,但使用最多的首推西夏楷书。西夏人创字之始,是在充分研究了汉字的基本形态、笔画成分、间架结构及书写技法后,从楷书入手创制西夏文字,而且西夏文楷书深受唐人影响,具有颜体、欧体、柳体的神韵。西夏文字一般笔画较多,字形的四角都比较饱满,这比较适合用楷体书写,所以西夏文书法中楷书成就最高。

西夏文的篆书应用范围有限,至今仅见于西夏官印和碑额。由于西夏文本身形体繁复,再书以篆书体,笔画更加繁难。西夏篆书的结体是根据西夏楷书的字体笔画结构变化篆成,笔画虽繁但运笔清晰,十分讲究,其行笔自然浑成不露痕迹,其用笔回环照应且错落有致,布局合理而揖让有方,整体给人以肃穆端庄、秀茂纯古之感。从西夏碑篆额书法上可以看出,小篆的书写水平较高,线条挺劲有力,婉转明净,结构对称。汉文篆书残额书法明显属于小篆风格,结构比例把握的较好,字的重心居中,较为方正。西夏碑西夏文碑额为“(敕感通塔寺之碑铭)”,8字的篆书,分两行,每行4字,排列整齐。每字成长方形,字形修长,圆笔起收,行笔圆转,弯曲干净,圆润流畅,线条匀称,结构紧密,秀逸端庄,均匀方整,简约严整,笔画瘦劲挺拔,结构布局疏密得体,显得端庄古朴,气韵生动,十分美观。西夏文的篆书是在西夏文楷书的基础上,参考汉字小篆形体构成特征而创造形成的一种书体,因而在形体和用笔方法上深得汉文篆书之妙法,且有本民族文字的独特之处,可以说,西夏文篆书在书写技巧和功力上已经相当成熟。

西夏碑碑铭尤为重要,碑石边缘和碑座等不同部位所刻纹饰,因与碑铭搭配得当、合理,使整个碑石更加庄重美观。这些纹饰镌刻视角不同,雕刻手法各异,与碑铭主次分明,各有所长。线条流畅,刻工精细,与结构严谨、书体工整的西夏文楷书、篆书及生动活泼的伎乐菩萨和谐地融合在一起,都是不可多得的西夏线刻装饰艺术珍品。

总之,西夏碑上的白描伎乐菩萨、云头宝盖、卷草纹图案,线条流畅,形象准确、生动;碑座浮雕技法古朴,虽有剥落损坏,但构图简洁,层次分明,图案内容具有极强的象征性和独特的地域性。西夏碑将精美的绘画、装饰、雕刻与谨严工整的文字和谐地融会在一起,将寓意深厚的图案与语言优美的碑文内容巧妙结合,将文化艺术与政治历史有机统一,它不仅体现了当时独特而神秘的西夏文化,更体现了西夏人民的艺术创造性和中华文化的多样性,是难得的西夏优秀绘画、雕刻艺术结晶,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注释】

[1][元]脱脱等撰:《宋史》卷二百八十五《夏国上》,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3995页。

[2][清]戴锡章编撰,罗矛坤点校:《西夏纪》,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8年。

[3][宋]李焘等撰:《续资治通鉴长编》,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

[4][元]脱脱等撰:《辽史》卷一百一十五《西夏》,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1523页。

[5][宋]沈括撰:《梦溪笔谈》,长沙:岳麓书社,1998年。

[6][宋]曾巩:《隆平集》,台北:文海出版社,1967年。(www.daowen.com)

[7][清]周春撰,胡玉冰校补:《西夏书校补》,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

[8]李范文主编:《西夏通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55页。

[9]李范文主编:《西夏通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67页。

[10][俄罗斯]谢尼亚·鲍利索夫娜·克平:《西夏文献中的“黑头”和“赤面”》,《西夏学》,2010年第5辑。

[11]李范文主编:《西夏通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381页。

[12][元]脱脱等撰:《宋史》卷四百八十五《夏国上》,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3993页。

[13]梁松涛:《西夏文〈宫廷诗集〉整理与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第92页。

[14][元]脱脱等撰:《宋史》卷四百八十六《夏国下》,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4028页。

[15]崔红芬、文志勇:《西夏皇帝尊号考略》,《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5期,第9页。

[16]崔红芬、文志勇:《西夏皇帝尊号考略》,《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5期,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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