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做个儒雅的中国人:以义为利

做个儒雅的中国人:以义为利

时间:2023-09-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公利即公共之利、国家之利。首先,对政府来说,“国不以利为利”。我们说,国家要发展、要富强,一定是以经济为基础,以财富为表征的。今天的西方发达国家,本质上施行的也是“国不以利为利”的经济政策。从政治的角度分析,儒家更不主张政府“以利为利”。

做个儒雅的中国人:以义为利

公利即公共之利、国家之利。在古代帝制条件下,一般认为,帝王是国家的代表,而且《诗经·北山》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多数人以为,天子是富有四海之内的,天下财富都是他家的,哪儿有什么“公利”。我想,这是一种误解。从《周礼·天官》看,虽然天子之用和邦国之用的区分不是非常明显,但是有“内府”与“外府”的设置。大体上,“内府”负责宫廷财物管理,是天子的私用仓库,“外府”负责国家财政管理,是天下国家的公用财富。这说明天子之利与国家之利是有区别的。如果觉得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至少从两汉开始,两者在制度上就有了严格区分。掌管国家财政的机构,朝代不同,名称不一,西汉为“治粟内史”,东汉魏晋为“大司农”,南北朝为“度支尚书”,隋唐以后为“户部”,直到清末。而管理宫廷财务的,自两汉到唐宋,皆为“少府”,明朝有宦官掌管的“内库”,清朝为内务府。两者当然都是征收百姓而累积的,民间百姓就称之为“皇粮国税”,很直观地说明了两者的不同:皇粮是交给皇上的,国税是交给国家的!当然,帝王至高无上,不遵守制度也是常有的事。有人戏说明史,说明朝灭亡,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国库已经空虚了,而皇帝依然不肯拿内库堆积如山的金银财货来救国。有一点道理,但是更说明了公利不是“天子之利”,而是国家的、公共的财富。

公利虽然是公共的,但是,掌管和使用公利的机构,只能是政府。换言之,政府就是公利的代表。正常情况下,每一代王朝都希望“国泰民安,江山永固”,那就必须要国库充实。可是在农耕文明时代,土地产出是有限的,怎样才能做到既保证国库充盈,又确保人民殷富?这不仅是一个税收的税率问题,也不仅仅是经济管理问题,而是一个很大的政治问题。我们在第二讲曾经讲过“礼之用,民为本”,说民生乃是人民之本,就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说,儒家认为,首先得要从政治的角度而不是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财富。这就是我们要讲的政府的财富观。

首先,对政府来说,“国不以利为利”。对于政府来说,最大的“利”,一定不是具体的金银财货。我们说,国家要发展、要富强,一定是以经济为基础,以财富为表征的。但是,并不等于说,国库充实了,国家就一定富强。相反,只有人民富裕的国家,才是真正富强的国家!《论语·颜渊》里有个记载:“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鲁哀公问孔子的弟子有若,发生饥荒了,国库财货不够用,该怎么办呢?有若说,为什么不实行“彻”法,只征收百姓收获物的十分之一呢?鲁哀公说:“我现在征收十分之二都不够,你还叫我减半,岂不是更不够了吗?”有若回答说,假如百姓富裕,国家怎么可能贫穷,假如百姓贫穷,国家又怎么能够富裕?这段话,单从经济角度分析,本质上是儒家“藏富于民”的思想。儒家认为,国家的财富源于人民,民富国自强,国家富强的前提是人民富裕!民贫国强的国家,那一定是采取“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做法,无论如何,都不是治国的长久之计。假如人民贫困,而国家富强,在经济上就是“与民争利”,这是儒家最反对的。西汉汉昭帝时候,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国策讨论会,叫作“盐铁会议”。因为汉武帝时候抗击匈奴,国库消耗比较大,所以汉武帝在经济上实行了盐铁官营以及均输、平准等政策,以增加国库收入并加强政府对经济的控制,实际上就是政府经营工商业,与民间资本产生竞争,这引起了民间人士的反对,于是,到了汉昭帝时,汉昭帝就让当时的御史大夫桑弘羊等官员代表政府,与全国各地察举而来的贤良、文学之士60 多人对此讨论,双方争论相当激烈,讨论的内容是以经济政策为主,同时也涉及政治、文化军事外交等诸多方面,之后被当时的学者桓宽整理成《盐铁论》。这些贤良文学之士的观点,实际上是儒家经济思想的反映。他们认为政府的做法“非治国之急务”,更不是治国之根本,甚至超出了政府的职能,乃是“与民争利”,所以坚决反对。他们主张政府的职责应该是“兴教化,移风俗”,经济上应该重视农业,“进本退末,广利农业”(《盐铁论》)。所谓“退末”,就是对于工商之利,应该“王者外不障海泽以便民用,内不禁刀币以通民施”(《盐铁论》)。百姓依法经商做工,听其自便,他们互通有无,也互通便利,政府不要干涉和阻碍,更不要企图分一杯羹。这样,本(农业)末(工商)并进,富民便民且利国。虽然他们更强调仁义道德和“重本轻末”,但是也有点自由经济的思想萌芽,尤其是反对国家“以利为利”的观点十分鲜明。历史发展证明了这个观点的正确,大凡盛世局面,无不是轻徭薄赋、与民生息的政策,大凡朝代衰落之时,无不是“与民争利”、民不聊生的局面。今天的西方发达国家,本质上施行的也是“国不以利为利”的经济政策。

从政治的角度分析,儒家更不主张政府“以利为利”。《论语·先进》有这样一个记载:“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孔子的弟子冉求是个理财能手,他给鲁国的当权者季氏做宰臣,季氏比鲁国国君还富有,可是冉求还帮季氏聚敛钱财、盘剥百姓,增加其财富。于是孔子痛骂说:“这小子不是我的学生,大家一起敲锣打鼓去抨击他。”这就是说,孔子是反对政府聚敛钱财的。我们知道,任何政权都必须要维持一定的财富,儒家不反对国库充实,但是,儒家反对政府为了财富而统治国家。假如政府聚敛财富,那么,上行而下效,全民都会跟着模仿,形成人人趋利的风气社会价值观就从仁义道德变成金钱财富,人们以“利”作为衡量自己行为的标尺,不仅人与人之间,甚至父子兄弟、夫妻姻亲都会因“利”而相争,反目成仇。孟子说:“为人臣者怀利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利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利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终去仁义,怀利以相接,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孟子·告子下》)以利为标尺,官员会因“利”的多少来对待君王和国家,儿子会因“利”的多少来对待父母,兄弟之间会因“利”的多少决定亲疏。这就是人伦失序,整个社会关系就变成酒肉朋友那样的关系,共利则友,分利则仇。这样的国家,不亡何待?我们看电视、网络上的社会新闻,现如今为了一点金钱,夫妻反目、兄弟相争、父子成仇的事情还少吗?现在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叫作“凡是用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这个话虽然有时候可以宽慰、舒缓个别人的心理压力,但是,金钱的力量每扩张一小步,就意味着价值观向金钱的方向进军一大步!儒家要建立的是上下有序、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人伦社会,而“以利为利”的结果正好相反。所以,《大学》说:“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乘”是四匹马拉的马车。说一个人的家里能够有一乘马车,比较富有,就不应该计较一只鸡那样的蝇头小利;一个大夫级别的官员,不应该在意饲养牛羊之利;一个有“百乘”的卿大夫,就不可以任用善于聚敛财富的人做他的宰臣(像季氏用冉求那样)。与其用这种人治理他的封地,那还不如用个强盗来做宰臣。强盗不能抢劫每一个百姓,但是聚敛之臣一旦聚敛财富,那是所有的百姓都要遭殃的。“国不以利为利”的意思,即国家不能够把财富当作最高利益。那么,国家利益是什么呢?

第二,以义为利。国家或者政府的最高利益是什么,一个字“义”。“义”即公平公正、合适恰当,我们前面讲过了,但是,具体到国家层面上,“义”是指“人民的利益”!孟子说“民为贵”,并不是指人民的地位尊贵。人民为什么“贵”呢?因为人民对于国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道理很简单,没有人民,给谁当皇帝?因此,江山是否永固,不在于你有多少财富,而在于人民是否支持你。我们前面讲“民为本”已经讲过一点。那么,想要取得人民的支持,就必须“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大学》)。人民并没有多大的奢求,只是要过像样的日子而已。这个像样的日子,是以衣食等经济为基础的,即以利为基础,就像孟子所说的“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孟子·梁惠王上》)。所以,国家政府最大的利益,就是让人民获利,人民才感觉到你有“义”。这是儒家之所以“藏富于民”的根本所在!假如你没有这个“义”,“国之利”就变成了“国之害”。荀子就是这么看的,他说:“故王者富民……亡国富筐箧,实府库。筐箧已富,府库已实,而百姓贫,夫是之谓上溢而下漏;入不可以守,出不可以战,则倾覆灭亡可立而待也。故我聚之以亡,敌得之以强。”(《荀子·王制》)意思非常明显,在高明的君王眼里,国家的任务和最高利益就是“富民”,让百姓获利。相反,那些亡国之君的做法,是把自己的箩筐仓库装满,当国库充实的时候,人民一贫如洗,上层富得流油,下民入不敷出。结果,敌人来了无人守国,进攻敌人无人愿战,国家灭亡立等可取,最终聚敛的财富成为敌人的战利品,从而壮大了敌人。此话简明深刻,足以警示后世之当政者。如果说荀子的话是一种政论家的理论,那么,我们看看杰出政治家唐太宗的深刻认识。他说:“君依于国,国依于民。刻民以奉君,犹割肉以充腹,腹饱而身毙,君富而国亡。……渔猎其民,比之禽兽,岂为民父母之意邪!”(《资治通鉴》)有人民才有国家,有人民富裕才有国家之富强!否则,皇上富裕之时就是江山败亡之日,盘剥百姓就像割自己身上的肉来吃一样,等吃饱了人也就死了。所以他说,盘剥百姓的官员、政府,就跟禽兽一样,没有资格为民父母!孔子云:“四海穷困,天禄永终。”(《论语·尧曰》)当人民穷困无比之时,国家就完蛋了!本质上,当政府“以利为利”的时候,利也就不是国家之利了,当政府能够“以义为利”的时候,不仅人民百姓获利,而且政府最终也必然获利。《大学》说:“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人民获取的经济利益,看起来归个人所有和支配,但本质上还是国家的财富,这是“以义为利”的真谛。

政府既要“义”,但是也要“利”,那么,义利之间何以处之呢?(www.daowen.com)

第三,“利者,义之和也”。义利看上去是矛盾的,尤其是西汉董仲舒说过“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的话以后,其往往为儒者所称引,遂成为儒家义利观的一个标准话语。其实不然,义利是国家政府、人民百姓都不可避免要面对的。“利”是实实在在的,谁都离不开“利”,否则他没法生存。谁也都必须要有“义”,否则无法与人正常交往,其“利”就无法存留。“义”作为儒家最重要的文化概念之一,不是空中楼阁,必须以利为基础,同时,它对“利”也是一种限定。正如我们前面讲中庸之道时所说的,义、利是两个有交集的集合,儒家主张的“利”是交集之内的利,交集之外的“利”乃是不义的。无论对于国家还是个人,都是如此。只是从国家政府的角度看,它必须把这个交集本身最大化!

两个集合交集的最大化,理论上,只有两个集合合并为一才最大,那不就是义利合一吗?《资治通鉴》有一段记载:“初,孟子师子思,尝问牧民之道何先。子思曰:‘先利之。’孟子曰:‘君子所以教民,亦仁义而已矣,何必利?’子思曰:‘上不仁则下不得其所,上不义则下乐为诈也。此为不利大矣。故《易》曰:利者,义之和也。’”子思是孔子的后人、孟子的老师。孟子向他请教管理人民以什么为先。子思说先让人民得到利益。孟子说,君子不是用仁义教化人民吗?为什么一定要先谈“利”呢?子思说,政府、官员假如不仁不义,那么,小民百姓就无法安身,相互欺诈,这是最大的不利。所以《周易》说,让所有的人或者大多数人都感觉到“义”,那就是国家最大的“利”,实际就是“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的意思。但是,关键在于怎么才能做到。在儒家看来,至少从两个方面入手。

一个方面,从义的角度看利,政府需要“慎德”,就是管好自己。儒家要每个人努力做君子,那政府得首先做君子式的政府,用今天的话就是做文明政府。《大学》里有这样一段:“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这里我们先把这个“君子”理解为国家政府。政府首先得要有“德”,有了“德”才有人民的支持,有人民的支持才会有土地之大之广,有土地之广大,才会有财富,有财富才会有国家之用度支出。所以,对国家政府来说,“德”是根本的,财富是次要的。假如本末倒置,那么就不仅会跟人民争夺财富,人民之间也会相互争夺。所以,当你聚集了财富的时候就必然失去人民的支持,当你散财于民、藏富于民的时候,就一定得到人民的拥护。所以,实行违背民心的法令,一定会收到人民的反对之声,不当得到的财富,最终也会不正当地支出。这话的意思就是政府“以德为本”。在儒家看来,政府之德,首先就是政府本身守国家之大礼,依照国家的制度、法律管理国家。假如不能如此,何以号令天下?孔子说“君事臣以礼”,即使是帝制条件下,皇帝也得遵守各项制度。汉宣帝说“汉家自有制度”,唐宋明清,高明的政治家都强调“君臣各尽其职”,那就是要遵守制度。同时,政府虽然是机构,不像个人之德那样有个性的张扬,但是,政府终究是由人组成的,大大小小各级官员是不是都遵守国家制度,就直接表现政府之德,除此而外,官员是政府的天然形象,官员的私德,其实也无时不在展示政府之德。《大学》有云:“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灾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管理国家的官员,假设孜孜以求地追求财富,那一定是小人,可是他自以为自己是很有本事的。假设此等小人掌管国家,那可就灾害一个接一个,虽然也会做一点好事,但是改变不了大趋势了!这种例子,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实,不胜枚举。所以,选贤举能乃是政府慎德的重要措施。当国家有了君子式的政府和君子式的官员,那一定是公平公正的政府,是“义”的政府,但还不是义利合一的政府。要做到义利合一,还要从另一方面谈起。

另一方面,从“利”的一面看“义”,政府必须要发展经济。国家政府也罢,人民百姓也罢,都需要实实在在的财富。财富来源于经济发展,经济不发展,就没有“利”,“义”也就没有落脚处。所以,荀子说:“使欲必不穷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荀子·礼论》)政府的任务与责任,就是使经济增长和人民的消费要求同步发展。司马迁说得更明确,他认为人民本来就是依赖“利”生存的,“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史记·货殖列传》)。最高明的政策,乃是顺应和满足人民的要求,引导、促进经济发展,最差的政策是与民争利。古代农耕,农业乃是经济的核心,所以历代王朝都是秉持“以农为本”的经济政策,当然是抓住了经济发展的本质。农业的核心问题是土地问题,因此历史上每个王朝兴起的时候,都是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而衰落的时候,也一定是土地出了事。所以,孟子要政府给每户人家“五亩之宅,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孟子·梁惠王上》)。荀子说:“故田野县鄙者财之本也,垣窌仓廪者财之末也。百姓时和、事业得叙者,货之源也,等赋府库者货之流也。故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如是,则上下俱富,交无所藏之,是知国计之极也。……是无它故焉,知本末源流之谓也。故田野荒而仓廪实,百姓虚而府库满,夫是之谓国蹶。……则其倾覆灭亡可立而待也。”(《荀子·富国》)荀子认为,土地是经济的核心和根本,国库的财富源于土地产出,是末枝。国家的政策,要“辟田野”,增加耕地面积,让百姓该种田时候就种田,该做工经商时候就做工经商,农工商有序生产,这是财货之源头;赋税与贸易制度,是财富流转的表现。所以,高明的君王一定是“养其和”——让农工商的生产都得到发展,然后“开源节流”,根据“时”来微调政策,比如丰年、平年、饥荒之年,政策都是不同的。能够这样,百姓和国家政府都会富足,甚至于大家的财富多得无处存放。这才是“国计之极”——国家最高明的经济政策。这种政策的制定者,一定是深知国家政府的治国职责的。相反,耕地越来越少,人民越来越穷,而国库越来越富,国富民贫,那是“国蹶”——国家要跌跤的节奏。那样的政权,灭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看孟子、荀子的观点,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政府要给老百姓提供土地和赋税等其他配套政策,提供发财致富的基础设施。有了这些政策,百姓自然会在法律的范围内自己“求富”的,百姓富裕了,政府不仅与人民上下俱富,而且天下安定,人民的财富之“利”就变成国家之“义”,义利就合一了。这些政策之“义”,构筑了百姓之利,合起来则是国之大利,这就是“利者,义之和也”。

当然,古代是农耕经济,所以儒家的理念也仅限于以农为本。晚清民国时期,世界经济的核心方向是工业化,清末昧于无知,不知时变,结果中华板荡陆沉。现如今除了农工商之外,已经到了智能化时代,该以什么为本?这些看法还有用吗?智者明于时,荀子要我们“时斟酌焉”,就是要政府把握时代的特点与方向,随时代而调整。再者,经济的结构和重心无论怎么变,本质是不会变的,它还是经济,还是一个“利”字。打个不甚恰当的比方:政府推动经济发展,好比修路一样,不仅要把路修好,而且要制定交通法,让人们在道路上有序来往。假如基础设施不全,法律法规不备,人民“四方无择”,那利与义就会冲突,利与义冲突,最终谈不上“利”,更谈不上义利之和,如此,要发展经济,可真是“恰如求兔角”一般,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还得好好体会“利者,义之和也”的智慧!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