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微信朋友圈的形成与发展和微信“朋友圈”文化

微信朋友圈的形成与发展和微信“朋友圈”文化

时间:2023-05-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微信“朋友圈”所承载的不仅仅是即时收发信息的通信功能,在微信“朋友圈”也为每个人实现了全方位的社交功能。通过微信使得人们可以与现实生活已经熟识的朋友保持沟通互动,同时还为人们与陌生人之间的互动提供了平台,进而形成独特的微信“朋友圈”。在试图探讨微信朋友圈时,人们首先需要明确的就是微信朋友圈的形成路径。这三种方式基本囊括了微信朋友圈的形成方式。

微信朋友圈的形成与发展和微信“朋友圈”文化

“在马克思看来,技术作为生产过程的直接物质手段,对人们的生产方式与生产关系,并进而对作为意识形式的哲学有着根本性的意义;同时,在此基础上,哲学对于技术进步则有能动的反作用,为技术进步提供理论上的先行指导。”[4]微信所带来的附属品对于人们来说,不仅仅是一种社会产品或产物,它对人们的思想、文化、行为等都有重要影响,它在丰富人们生活与思想的同时,也带来了其他的附属产品,比如借由圈子产生人际交往密切程度的增加和人际交往范围的扩张。

一、微信的圈子文化

“圈子”是一种组织概念,其介于正式组织和非正式组织之间的,这个概念自古代就存在,沿用至今,其内涵也在不断丰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基于同样的兴趣爱好会形成兴趣圈,因为购买同一款车型会形成车友会,这些都是圈子的具体外延表现形式,互联网的兴起又使得“圈子”再次成为近年的流行词汇之一。

“圈子”这个概念在中国自古就有,从而国内对“圈子”的研究也有长足探索。以社会学视角对中国传统人际关系模式的探讨,必须要提到的就是社会学家费孝通提出的“差序格局”模式。所谓差序,差是指人与人之间横向的关系,序则指人际之间纵向的等级差别。差序纵横交错便形成了立体的人际关系网络。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谈到,中国传统社会的社会关系就“好像是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纹所推击的就发生联系。这种以‘己’为中心,像石子一般投入水中,和别人所联系形成的社会关系,不像团体中分子一般大家立在一个平面上,而是像水的波纹一般,一圈圈推出去,愈推愈远,也愈推愈薄。”[5]这是最早对于“圈子”的著述研究,其生动形象而又准确地描绘了“圈子”这一中国社会的特殊结构。中国这种传统的“圈层性”人际关系网络植根于乡土,依照血缘关系和地缘关系为标准,以每个人为中心展开,区分关系的亲疏远近。传统中国社会以传统儒家伦理为纲常,讲求礼治秩序,“亲亲有术、尊贤有等”的礼治伦理,以血缘关系为根据对社会关系进行了分类、界定,并区别对待,从而强调了传统人际关系网络的圈层性。

对于圈子的形成原因社会学领域也有积极尝试,周建国在《关系强度、关系信任还是关系认同——关于中国人人际交往的一种解释》中指出,中国人“圈子”的形成蕴含了独特的人际认同法则。这是西方现有人际吸引理论以及强关系和弱关系理论难以解释的,同时中国社会学者所推崇的信任理论在解释中国人“圈子”上也具有相当的局限性。

二、微信中的“朋友圈

本书所讨论的微信“朋友圈”,并不单单指微信这款即时通信软件设计中所包含的朋友圈功能,还包括微信群组聊天等。朋友圈功能是微信版本开始加入的新功能,是用户展示自己生活的窗口,用户可以将自己相册里的照片分享到朋友圈,其他的好友也可以看到。其突出特征在于照片评论以及回复只有相互认识的人之间才能看到,这一点区别于人人网、QQ空间等软件,体现的正是一个“圈子”的概念。只有同一个的圈子相互认识的人才能看到彼此交流回复,这一点上所体现的正是对于现实社交圈的重现,从在朋友圈发布照片到照片的评论、回复、点赞,实现了由一对多发布信息到一对一交流信息的转换,使得交流更具私密性、具体性、真实性。本书所说的微信“朋友圈”是指除此之外,依托微信这一即时通信平台所形成的对于现实人际关系的重现建构,包括收发信息、朋友之间的交流通信。微信就恰恰如丢入水中的一块石头,透过微信人们看到的就是在即时通信软件所形成的一个个圈子,即微信“朋友圈”。微信“朋友圈”所承载的不仅仅是即时收发信息的通信功能,在微信“朋友圈”也为每个人实现了全方位的社交功能。

人们生来就处在人际关系之中,首先接触到父母、家人以及他们的朋友。在现实生活中的“朋友圈”不仅涵盖了与他们来往的人,而且还包括所有同他们来往的人,进而包括所有与上述这些人来往的人,依此类推。追溯历史可以发现,人类在进化中学会形成圈子。圈子帮助人们的祖先免受肉食动物的侵害,让部落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得以生存。每个人的天性都想要归属于某个圈子。诸多调查研究表明:人类倾向于形成圈子,有些圈子基于任意的共同点而形成;人类会为了所属圈子作出巨大牺牲;某些情况下,圈子比个人更具有智慧。通过研究现实“朋友圈”发现,多数人都拥有不相重叠的独立朋友圈。

每个人不会只有一个大家彼此认识、联系紧密的圈子。人们拥有独立的朋友圈,不同朋友圈的成员并不认识彼此。人们拥有不同圈子的朋友,从而每个人都以独一无二的方式将多个圈子的人联系在一起。每个人的社交圈也都是独一无二的。试想你在自己的家乡有一群朋友,在现实生活的地方又有另一群朋友,那么可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能将这两个圈子联系起来的人。可以说人类整个社会的网络就是由这样相互联系而又彼此独立的朋友圈子所组成的。

人作为社会性动物,需要在与其他人的沟通互动中获取所需的信息、建议,抑或是情感上的支持,人们都会求助于他人,别人也会依赖自己。回顾中国几千年来的发展历史,圈子始终纵贯其中,人在社会化过程中不断形成了一个个圈子,这种圈子的关系呈现出或紧密或松散的状态。近年来通信技术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例如人类发明了电报、电话、手机,到今天将要谈到的即时通信工具——微信。通过微信使得人们可以与现实生活已经熟识的朋友保持沟通互动,同时还为人们与陌生人之间的互动提供了平台,进而形成独特的微信“朋友圈”。移动互联的持续发展、智能终端的普及使得人类的社交活动正在向手机终端移动互联网方向转移。微信“朋友圈”的出现是移动互联网世界着力模仿再现现实世界的表现。在试图探讨微信朋友圈时,人们首先需要明确的就是微信朋友圈的形成路径。只有清晰地掌握其构成,才能更好地了解微信“朋友圈”的特征及其与现实社交圈之间的区别与联系。(www.daowen.com)

划分微信朋友圈的构成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种方式,即通过好友通讯录、手机通讯录直接选择添加好友,搜寻附近的人添加好友,使用微信摇一摇功能寻找同时晃动手机的人添加为好友。这三种方式基本囊括了微信朋友圈的形成方式。相比于传统面对面沟通所形成的朋友圈子,微信朋友圈更具灵活性。在现实中同一时刻人们只能活跃在一个圈子之中,而在以人为中心重新整合的微信朋友圈,人们却可以同时出现在多个圈子。这是手机和移动互联网普及之后所带来的新兴意义上的圈子,而这种变化正是微信所带来的影响。马克思主义有一个重要思想,即工具是人的延伸。从农业社会耕种农具的发明到工业社会机械工具的运转,这些可以说都是人的延伸,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而今天所形成的微信朋友圈就是人类社交欲求的对象化产物。而这种对象化的产物——微信“朋友圈”又反过来作用于人,使得人们的社交更具灵活性,从而增强了人们的社交广度。可以说移动互联网时代下的微信并不是人类身体某一部位的延伸,而是人类整体心智的延伸;但这种延伸并不会取代现实朋友圈子的交流沟通。

1.基于强关系的联系人导入

通过这种方式添加的好友确保了微信“朋友圈”的真实可靠性。因为查看好友通讯录以及手机通讯录并选择添加为微信好友的人,多为现实生活中就相互认识熟悉的人群。通过筛选添加形成一个以个人为中心的人际关系重新整合局面,这正体现了现实社交圈向微信朋友圈延伸的路径。这些好友中既有父母亲戚即所谓血缘所形成的圈子,又有家乡好友即地缘所形成的圈子,还有工作学习所结识的朋友即业缘圈子。这种重新整合更加突出了某个人可能成为联系两个不同圈子之间唯一的一个人这一特点,可以说圈子的概念在微信中得到了进一步加强,将人与圈子之间的关系更加具象化和形象化。

2.基于地缘关系的“附近的人”

第二种方式是通过搜寻附近的人结识添加好友,这在一定意义上体现了中国人在交往结识中的地缘观念。俗语“远亲不如近邻”在某种程度上正是体现了中国人对于地缘这一概念的重视。两个人从毫不相识到交往并建立人际关系要经过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人际吸引又在人际关系的建立和发展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人际关系理论中指出邻近性和相似性是影响人际吸引的重要因素。在开启使用微信“附近的人”功能时,两个人已经初步具备人与人之间相互吸引交往的因素之邻近性,因为距离的远近会直接影响两个人关系发展的进程。除此之外,同属一个地域的共同点会增加彼此的认同感。这种地域相似性会形成强烈的强化作用,强化了主体相关选择的正确性,从而形成自我酬赏。

3.基于网缘关系的“摇一摇”

微信添加好友的第三种方式即通过寻找开通微信并同时晃动手机的人结识朋友。在这里仅仅通过传统的血缘、地缘、业缘理论是无法解释此类人群的形成路径问题的。在这里需要引出的一个概念就是“网缘”思想。华尔瑟的“社会信息处理理论”认为,人们可以在“计算机中介传播”中发展近距离的情感关系。这就是说,在以网络为媒介的交往中,解决了交流者之间跨越地域的问题,从而孕育出一种身体缺席式沟通互动模式。然而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微信的出现则恰恰提供了人际沟通互动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即即时性。微信让原本的时空距离不复存在,只要两个人同时晃动手机,具有社会交往沟通的意向,微信就能够让原本陌生的两个人相识。相对来说,这种基于“网缘”而建立起来的联系需要较长期的试探性交谈。最后根据交流者性格、沟通方式的不同,这种关系将产生多种发展方向。

人处于社会之中,就必然与他人交往互动,产生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荀子讲:“人生不能无群。”在圈子之中,人是作为其中最基本的构成主体。而所谓方对关系,就是指与本人相对,互为对方而结成的一对关系。反观在微信“朋友圈”中,这种方对关系也具有了数字化技术的支撑。在微信的即时通信界面,可以收到两个类型的消息,一是来自好友发送的文字、语音、图像等信息;另一个则是来自群组推送的信息。这也是微信“朋友圈”中所呈现的方对关系,一对一式的关系和一对多式的关系。这两种方对关系体现了微信“朋友圈”对于现实圈子所进行的以个人为中心的重新组合。威尔曼和古利亚曾说明大部分的虚拟社群纽带就和实质的个人网络一样,既特殊又多样,因为人们会建立他们自己的“个人公文包”。在一对一式的方对关系人际纽带中,既包括亲密纽带和较强的人际纽带,还包括弱纽带,从而巩固了微信朝向“社会交往的私有化”趋势。而在一对多式的关系中,就更加形象具体地诠释了微信“朋友圈”这个圈子的概念。以每个人为基点,会收到来自家人、朋友、同学、同事等不同圈子传送的信息、支持以及归属感。微信“朋友圈”为住在移动互联网世界的人创造了社会互动的基本层次。

现实社交圈的构成因素包括沟通对象、时间、地点三个因素;而微信中“朋友圈”的形成是双方通过双向确认而获取的彼此认证,这种双向确认的方式增加了安全感,从而让人们知道有哪些人在关注他们,哪些人能够看到他们发布的信息,因而微信成为一个熟人的圈子。而安全感和隐私性又正是人们进行即时通信的基本需求。相比最早的聊天室论坛,微信的真实性、即时性是其无法比拟的。相比微博,微信“朋友圈”中人们明确自己的交往对象,而微博中人们更多是信息的受众者;相比腾讯的QQ,微信更凸显的是作为平台的手机移动终端上的即时性和移动性,在极大地解放了人们的双腿、延伸了人们的耳朵的同时,却又牢牢把人们圈在一个个圈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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