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自选集：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研究

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问题的研究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作出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中，系统而全面地阐明了我国国民经济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指明了我国国民经济今后发展的方向。我仅就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内容的问题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作用问题，谈一些意见与体会。

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环节

第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性质。只要有商品交换，就会有市场，市场是交换的场所。随着商品交换性质的不同，市场的性质也不同。简单商品生产的经济，市场只是在商品交换时起着场所的作用；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市场不仅在商品交换时起作用，还起着实现商品中所包含的剩余价值的作用。我国现时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由党的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决定建立的。“十四大确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目标以及十四届三中全会作出相关决定”^［1］。在党的十四大以前，我国实行的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在当时实行的计划经济，实践证明大大制约了国民经济和企业的发展，根据当时发展的要求，把计划经济改为市场经济。改革开放以来，民营经济已有了相当快的发展，外资企业也有了相当大的发展，但我国仍是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主体，所以还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生产资料公有制企业生产的商品，也需要进行交换，商品中包含的净产值，在商品卖出后归企业和国家所有，这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区别。从商品交换的形式上来看，都是以货币作为手段，实现一种商品交换另一种商品，但是它们交换的性质是不同的，从而它们实现交换的市场性质也是不同的。

第二，我国社会主义国民经济的运行也必须通过市场。国民经济是指一国的经济，按国民经济内生产经营分工的不同，由各经济部门、各经济行业、各经济行业内的分行业和它们所属的各类企业组成的，不同种类的企业，都要进行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一个企业要进行生产，就要招聘各类工作人员，要购买机器设备、原料、材料和辅助材料等，否则企业就无法进行生产。无论是招聘职工，还是购买机器设备和原料材料，都要经过各种市场，这是企业购买生产要素的阶段。企业在购买了各种生产要素后，要把工人分配到车间，把职员分配到各管理岗位上，工人操作机器设备对各种原料、材料进行加工，经过若干道工序后，把原料、材料加工成新产品，这种新产品，就是该企业所生产的商品，要把生产出的商品销售出去，又要经过市场。从上面所说的企业生产经营的过程来看，一个企业进行生产经营需要两次经过市场，一次是通过市场购买生产要素，一次是通过市场销售其产品。企业的生产和经营，不能只经过一次就停下来，要持续不断地进行生产和经营，同时也就会不间断地购买生产要素和销售商品，由此可见，市场是商品交换的场所，没有市场就不可能进行交换，企业也就不可能进行生产和经营。

第三，国民经济扩大再生产也需要经过市场。国民经济的发展，就是要国民经济各部门、各行业和各分行业的企业不能只是进行简单再生产，总是要努力进行扩大再生产。

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市场的重要作用。前面说过，国民经济是由不同的部门、行业、分行业所属的企业组成的。各个企业为了增加盈利，会努力扩大生产规模，增加产品的产量。在我国现时生产技术条件下，要扩大再生产的规模，需要购买各种高性能的机器设备，要操作这些高技术性能的机器设备，就需要招聘具有能操作这些机器设备的熟练工人。某一个企业要如此去扩大再生产的规模，就会促使生产这种机器设备的企业，重新设计生产出比原有机器设备性能更好的新机器设备；这也会要求生产这种机器设备所用的原料材料的质量相应提高；使用这种机器设备加工其产品所需要的原料、材料等的质量也必须提高，这样，一个行业所属企业经过这种途径发展起来，国民经济其他各生产部门、分部门、行业的企业也必然会通过这种途径而发展。如某一行业购买了具有高新技术的机器设备发展了生产规模，其他行业具有相当资产规模的企业，也会去购买它们所使用的新机器设备，去购买由它们能加工的高质量的原料和材料。这会使国民经济中生产各类商品的企业大大发展起来。各种类型生产企业生产出的产品大量地增加，通过市场交换的商品也必然会大量增加，这种情况必然促使交通运输业也相应地发展起来，就会促使交通运输业采用现代运输工具，同时，也必然会使商业和金融业有相应的发展。国民经济各部门、各行业和各分行业最基本的生产经营单位是生产各种产品的企业，只有绝大多数部门的企业生产发展了，我国的国民经济才能得到不断的发展，而市场在这种发展过程中就必然起着重要作用。

这里讲的国民经济的发展，是指各种不同部门所属的企业生产经营的发展，也是指各部门生产经营水平高一些的企业的发展。在整个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各部门中也有不少企业，因为生产经营管理不好、生产技术水平差，其生产的产品质量低劣而卖不出去，导致企业发生亏损，甚至破产倒闭，这不仅使企业自身受到损失，也使国民经济的发展受到损失。破产倒闭现象尽可能减少，相应的国民经济受到的损失也会减少。

第四，国民经济发展与广大人民群众生活水平的提高。前面说过，我国自十一届三中全会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国民经济已有了很大发展，广大群众的生活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吃、穿、住、用的物资都比以前丰富多了，受教育的程度也比以前有了提高。当然，经济发展在不同的地区还很不平衡。东部沿海地区，广大群众生活水平不断提高，而且提高的程度也快得多；一些经济落后地区，广大居民生活水平还有许多困难，教育也不够发展，一些儿童尚不能就学。国家已经计划在今后一个时期内，设法把这些落后地区的经济和文化教育发展起来。

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消除一些障碍

第一，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内容。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要使各类企业所使用的生产要素和它们所生产的产品，能在全国的社会主义市场上自由流通，自由买卖，也就是企业的各种生产要素和产品在买卖或流通过程中，不受任何阻碍，企业需要的各种生产要素能够及时购买到，能很快把它们投入到生产过程中；生产出的商品也能及时地销售出去，以便把出售商品所得的货币资金，投入到再生产过程中去。技术领先、管理先进的企业生产的具有高质量的产品，在市场上不仅能够很顺畅地流通，从而也能增加企业的盈利。而一些落后企业采用落后的技术所生产出的产品，质量性能较为低劣，其产品就很难在市场上顺畅流通。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必然会加速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但是，我国现时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不完善，还有一些阻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完善的障碍，必须加以消除。

第二，阻碍企业生产要素和商品在社会主义市场上自由流通的障碍，有“地方保护主义、部门分割、行业垄断等问题”^［2］，下面分别加以阐明。

1．地方保护主义。地方保护主义，是指有些地方在它所管辖的地区边界设立关卡，设立收费站点，外地区企业生产的商品要运到本地区市场出售，关卡人员要检查，同时想方设法收取高额费用，外地区企业在交纳了高额的收费后，输出地区的企业就很难盈利，采取种种办法，阻止其他地区企业生产的商品运送到本地区来出售，以保护本地区生产的商品的销售市场。地方保护主义，其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护本地区企业生产的发展，这其实是错误的，是不利于本地区经济发展的。把要向本地输入同类商品的外地区企业和本地区的生产企业相比较，如果外地区企业生产的同类商品质量好，价格也比较便宜，这种商品输入本地区之后，不仅本地区的购买者能够买到质优价廉的这种商品，同时也会促使本地生产同种商品的企业向外地先进企业学习，以提高本地区企业生产的商品的质量，同时也能使本地区企业设法减小生产经营过程中的损耗，降低成本，促使本地区企业加快发展起来。地方保护主义，不仅阻碍了商品在全国市场上的流通，同时也保护了本地区的落后企业，必须立即加以制止。

2．部门分割。部分分割是国家各级政府都设有各专管部门，一个管理部门，管理全地区同种企业的生产和经营。各级政府设立各专管部门的目的，就是要把各同类企业的生产经营管理好，使它们管理的企业生产的商品都能及时销售出去，而且也能够有较多的盈利。但是，在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不仅各部门内的各企业的发展不平衡，即有些企业发展快，盈利增加的也多，有些企业盈利少甚至发生亏损，各部门的发展也是不平衡的，有的部门发展慢，盈利率低。这些部门要发展快点，就需要增加投资，改良机器设备，招聘具有高技术能力的人才，培训和提高工人的操作机器设备的能力。但是，当别的部门，即盈利并有剩余货币资本的部门，要向这个部门的企业投资或建设新的企业时，又受到该部门的阻碍。这类部门之所以要阻止其他部门向其投资，是怕别的部门的企业占领了本部门企业的市场。部门分割，阻碍了各部门之间的资本相互流通，阻碍部门之间协调发展。整个国民经济是一个整体，它们之间相互提供生产要素，某一部门发展滞后，就会影响到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因此，国家要采取有力措施，消除部门分割的状况。

3．行业垄断。行业垄断是指一个行业的企业为一个公司或几个大公司所垄断，或同一个类型的企业为一个经济部门所垄断。这种行业垄断，近些年来状况已有所改变。如把原来的一个航空公司所属的运营业务划分给几个地区航空公司从事业务运营；又如过去电力部门所属的企业，发电企业和电网配送企业统一都归电力部门一体管理，现在则是把发电企业和输电网络分开来管理运营。但是这种分离形式，尚不能完全消除它们在一定程度上的垄断性，但是我国现时还没有其他企业具有这种资本实力，使其能够进入这两种行业。进入中国的外资企业英特尔公司，拥有占世界微处理器市场90%的份额［3］，在中国市场也同样垄断性地占有绝大多数的份额，其他生产同种产品的公司，很难与之竞争。对于我国的这些垄断性行业，国家应制定出法律，促使它们依法经营，同时有关管理部门，也要实施严格的监管。对于进入中国的外国垄断公司，我国则应大力发展相关企业，以便在一定的时期内，逐步以我国企业的产品代替外国垄断企业的产品，为发展我国经济创造出更有利的条件。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的决议中再次提出：“废止妨碍公平竞争、设置行政壁垒、排斥外地产品和服务的各种分割市场的规定，打破行业垄断和地区封锁。”^［4］

第三，大力消除假冒伪劣商品。过去一个时期内，市场秩序相当混乱。“一些地区经济秩序混乱的状况仍很严重，特别是制售假劣食品、药品、农资等坑害群众的事件时有发生，土地市场和建筑市场中的违法违规问题在社会上反映强烈。”^［5］制造这些假冒伪劣商品，不仅在制造过程中要消耗一定数量的劳动资料，消耗制假者的一定劳动量，同时也给购买这些假冒伪劣商品的人们，造成了很大的危害。购买者食用假劣食品和药品，不仅不能保护他们的身体健康，还会有生命危险；假劣农资，不仅不能使农业增产，还会使农作物受到破坏。土地市场不正常，不仅使原来种地农民失地，也会使土地的购买和使用受损失，建筑的房屋不合格，会使购买房屋的居住者生活受到严重危害。市场秩序混乱，还不止这些。从上述事例中也可看出整顿市场经济秩序是十分迫切和重要的任务。现在市场秩序虽有好转，但也还存在着诸多问题，一些假冒伪劣商品，在一些市场上，还经常被买卖。但也有部分经济发达地区的市场已基本消除假冒伪劣商品。

对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还应该进一步加强治理，因为市场经济秩序不真正完善起来，必然会阻碍国民经济的顺利发展。国家应针对阻碍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不同情况，分别采取措施，如上面所说的一些问题，有些问题只有实行政企分开才能得以解决；有些问题，则应制定和颁布各种法律，对不遵守市场经济秩序的行为，在法律中应明确规定应受到什么处分和处分的程度。同时各级人民政府管理市场秩序的机构，必须真正负起整顿市场经济秩序的责任，对进入市场的商品进行认真检查，不符合质量标准的产品，除不准进入市场外，还应没收其先前出售假冒伪劣商品时所得收入，直至关闭其企业，重者则按法律规定对其进行更重的处罚。我国必须采取种种措施，建成一个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我国的经济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市场经济条件。(https://www.daowen.com)

三、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国民经济发展的作用

市场不仅是一个企业运营的重要环节，同时也是国民经济运行的重要环节，市场有其规律性，各经济部门各行业的企业，必须符合市场经济规律，才能得到顺利发展；如果违反市场经济规律，则必然会受到损失和遭受挫折。

第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竞争经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竞争经济，即是在社会主义经济市场上，各企业、各行业、各经济部门之间，都在进行着激烈的竞争。这种经济竞争具体表现为：各个企业、各经济行业、各经济部门，都要想出各种办法把它们生产的商品很快卖出去，因此它们之间就会产生竞争。它们生产的商品能及时卖出去，就能及时收回和商品市场价格相等的货币，其中包括生产商品的成本和利润，从而它们不仅能很快进行再生产，也能及时进行扩大再生产。它们要把生产出的商品卖出去，又要和商品的买者之间发生竞争，购买商品的人们，在购买商品时，会在市场上对要购买的同种商品进行比较，哪些企业生产的商品质量好，价格比较低，它们就会购买哪些企业的商品。购买者绝不会去购买质量差的商品。如果商品的质量差，即使它的价格低一些，购买者也不会买。这是商品出售者和购买者之间在市场上的竞争。在商品市场上，如同类企业、同行业和同部门的企业中一些企业生产的商品，比同类其他企业生产的产品质量上属于优等产品，即使价格比较高，购买者也会争相购买，当市场上一时没有足够数量的这种商品时，即这种商品在市场缺货时，一些购买者可能会愿意出高价购买，这是商品购买者之间的竞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竞争，会使各企业、各经济行业和各经济部门去改善它们的生产经营条件，以提高它们在市场上的竞争能力，在竞争中取得胜利。当然有些企业也会不能改善它们的生产经营条件，那在竞争中就会发生亏损和破产倒闭，这是企业在市场竞争中的优胜劣汰，但整个国民经济会在竞争中得到发展。

第二，市场竞争促进企业加强管理。企业管理的好坏，对企业的发展极为重要，这是人们共知的道理。企业的管理是人即管理者对企业的管理。如对公司制企业的董事会成员和经理人员，非公司制企业由上级有关国家机关聘用的企业经理人员，要进行严格的考试和审查。对准备聘用其为经理的人员，要考核他所具有的管理本类企业应有的知识，审查他们管理企业的廉洁奉公的道德品质，考察他们对市场经济规律认识深入的程度，如果合格后即可初次聘用，聘用后应有一年时间的试用期，试用完全合格后，正式聘用。企业内各级管理人员，也都应该经过严格的考察后才正式任用。对所有管理人员，要实行严格的监督，对不合格人员，应及时撤换。要采各种方式调动科技人员和广大工人的劳动积极性。同时，规定出每个机构的管理人员在一定时期内工作应达到的数量和工作标准。还要制定出生产过程各道工序的规则，工人的操作必须符合规定的要求，加工出的半成品必须符合质量和规格，消耗的原料、材料和燃料，也应符合规定的数量。对于达不到规定标准要求的人员，分别按其违反有关规定的程度，给予应有的处罚。对于在管理工作中做出突出成绩的人员，应该给予适当的奖励。有不少国有企业，由于管理得好以及其他原因，能增加盈利，但是也还有许多国有企业，不但不能盈利，还发生亏损，以至破产倒闭，其中原因固然有不少，但我认为管理不好是其中重要的原因，如有的企业管理混乱，企业内各级管理人员没有负起他们应有的责任，资产流失，甚至厂长带领几个人把企业内国有资产瓜分掉，对于他们不仅要把他们瓜分的企业的公共的资产收回来，还应给他们以应有的刑事处分。加强企业管理，包括加强各种形式的私有企业或民营企业的管理，是发展我国国民经济的根本条件。

第三，市场竞争能够调整经济结构。这里讲的经济结构，是指国民经济中各部门、各行业和各分行业相互之间的比例关系。国民经济内虽然按生产经营的产品种类不同，分为农业部门、工业部门、交通运输部门、金融业和商业部门等，但是在各部门内的各行业、分行业、企业，它们虽然生产经营的产品不同，但又相互提供进行生产所需要的生产资料，一些行业的企业还提供个人生活所需的生活资料。因此，它们之间相互联系在一起，同时它们在生产经营活动中还要符合一定的比例关系。例如，农业部门生产的各种农产品，除农民自己消费一部分外，还向城市居民提供生活消费品，向轻工业部门出售足够数量的原料、材料。工业部门内各行业的企业生产的农用耕种机械、化肥、农药等，出售给农村，为发展农业生产创造出了条件。工业各行业的企业也是联系在一起的，如生产钢铁产品的企业，需要购买生产铁矿石的企业生产出的产品作原料；钢铁企业生产出的各种钢材，又给使用钢材的行业和企业提供生产资料；发电行业需要购买机械制造业生产的发电机；发电企业发电时，又需要建设水力发电的设施或购买煤炭企业生产的煤炭，发出的电发送到城乡用电部门，特别是发送给工业生产用电力的企业；交通运输业和商业，它们所使用的运输工具和储存商品的仓库，都要向运输工具制造业和建筑业去购买，而运输业又是各种物资的运输和交换的重要环节。因此，国民经济结构必须合理。所谓结构合理，就是它们要符合一定的比例关系，其合理比例关系的具体表现，即产品的产量和质量相互满足需要。如果某一种商品的数量不能满足购买者需要，它们的价格不仅会上涨，甚至可能买不到，这就会影响购买者的生产；如果某一种类的产品生产过多，大量积压，这又会造成物资和生产这些产品的劳动力的大量浪费，这两种情况，都会给国民经济的发展造成损失。为了能使经济结构在发展过程中经常处于合比例的状态，国家还必须加强宏观调控。

第四，市场促使企业招聘技术人才。各类企业要想在市场竞争中得到发展，必须聘用具有高新知识的技术人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竞争，表现为商品买卖上的竞争，企业生产的商品质优价廉，就能在竞争中取得胜利。企业生产的商品质量合不合格，和是否拥有高技术人才有极大的关系，如果没有高技术人才，就不可能生产出高质量的商品，从而会在竞争中失败，这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竞争的又一具体表现。企业生产的商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实质上是企业有否聘用具有高技术人才的竞争。所以企业聘用具有高技术知识和在实际生产过程中具有指导高技能操作的技术人才，是在竞争中取得胜利的极其重要的条件。在一个部门、行业所属的企业中所聘用的人才，除有总的产品设计人员之外，还应聘用各类专门人才，他们除具有上面所说应具备的条件外，还必须具有各工种所需要的特有技术。现时国民经济生产过程发展非常快，一些产品的更新换代也非常快，所以企业的技术人才必须具有创新精神和才能，还要不断学习专业上的新知识，认真阅读新出版的有关专业的书籍和文章，深入思考某种新技术还是否存在某些不足，同时还须考虑我国现时使用的某种新技术，与经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使用的同类技术相比较，是否还存在着某种差距，如果有差距，如何设计生产出新一代的技术，能够和外国企业使用的技术在性能上相等。为了能更快地提高我国企业科技人才的水平，除我国有关部门大力培养外，也可聘用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同类技术人才，或派企业的现有技术人才到外国有关的学校和企业中去学习一段时间，使他们能真正掌握外国的同类最先进的技术知识和实际制造技术后，再回本企业工作。在这里还要提及企业聘用的高级技术人才，当他们还在大学学习时，就要关注他们学习过程的教育和实际培养问题，使他们在大学阶段既能学习到高新技术知识，又能到企业中进行实习，以便在科学知识和实际操作等各方面打下坚实的基础，使他们分配到企业后，不仅能很快掌握好技术工作，还能在生产过程中对科技创新做出一些成绩来。我国现时有些企业生产的产品技术性能之所以还比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落后，技术人才的科技水平还没达到发达国家的技术水平，加上对新技术产品生产投资不足，是其重要原因。

第五，市场经济的竞争会促使企业提高产品质量。企业生产出的产品的质量好与不好，是企业在市场竞争中是否能取得胜利的重要条件。在市场竞争中，如果企业生产的商品质量好，买这种商品的人就会很多，即使价格高一些，也会有许多购买者，这种商品就能很快卖出去，企业不仅能很快收回成本，同时也能取得较多的利润，企业能用这些货币资金或资本进行扩大再生产。相反，如果企业生产的商品质量差，即使价格低些，愿意买这些低质量商品的人也会很少，甚至无人问津，使这种商品被积压，企业不仅不能取得利润，连生产这种商品的成本都收不回来，使企业发生亏损甚至倒闭。企业要在市场竞争中取得胜利，必须按市场供求规律的要求，不断提高产品的质量。

第六，企业生产新产品的过程有三个要素。这三要素即是劳动者、生产用的机械设备、加工用的原料和材料，只有三个要素都符合标准，才能生产出高质量的产品。劳动者包括有高水平的技术人才和熟练的操作工人，前面已讲过高水平的技术人才的作用，这里讲的是要有技术工人，熟练的技术工人能准确地操作机器设备的运转；好的机器设备能按设计标准进行加工运转，使每道工序加工出的半成品都能符合质量标准；被加工的原材料也必须符合质量的要求。只有生产过程的这三个要素都符合质量要求，企业才能生产出符合高质量的要求的产品。在市场经济的竞争中，一个经济部门、一个行业、一个分行业，要想得到发展，它所属的相当数量的企业，生产出的产品必须是符合现时市场购买者需求的质量标准的商品，否则国民经济就难以得到快速的发展。如果各部门的企业中，有些企业管理落后，工人的熟练程度不够，它们就必然生产不出高质量的产品，它们的产品就必然销售不出去，从而也就会亏损和倒闭。提高商品质量，是一个企业、一个经济部门、一个行业在市场竞争中取得胜利的重要条件。我国已加入WTO，竞争不只是在国内，还要在国际市场上进行竞争，从而在提高产品的质量上，还必然和世界上其他各国的一些大企业生产的商品发生竞争。因此，我国企业要提高生产的产品的质量，不能只研究国内现时生产的产品的质量标准，还必须认真研究国外各大企业生产的同类商品的质量标准，以便在一定时期内，达到它们生产的产品的质量标准，使我国经济发展到更高的水平上。

总之，我认为建立一个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发展我国国民经济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对这一问题我研究得还很不够，不妥之处，请大家批评指正。

（原载《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4（5））

【注释】

［1］《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1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2］人民日报评论员：《确保国民经济发展的好势头——一论继续大力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载《人民日报》，20030425。

［3］参见王恩哥：《世界科技发展的新趋势及其影响》，载《人民日报》，20030616。

［4］《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19页。

［5］人民日报评论员：《确保国民经济发展的好势头——一论继续大力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载《人民日报》，20030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