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假设的运用

第三节　侦查假设的运用

华裔刑事鉴识专家李昌钰主持侦查了6 000多起案子，有人认为李昌钰有第六感，私藏着一颗水晶球。他说，“我常常根据线索而推断出侦查方向，破案后，有些人以为我有第六感”，“这不是第六感，只不过是逻辑、演绎和推理的综合结果而已”^[1]。

侦查工作的整个过程是需要逻辑推理的，而侦查中的逻辑推理因侦查假设相伴始终而特点鲜明。侦查成功与否，从思维角度看取决于侦查假设的提出、推断与验证。下面的几个案例清楚告诉我们侦查假设在刑侦中的重要作用。

案例1：

肖薇薇的尸体是8月2日下午1时左右被人发现的，当时她漂浮在渤海月亮湾浴场的海水中。非正常死亡，警方都要介入调查死因。高级法医程韶华仔细检查了肖薇薇每一处肌肤，没有发现搏斗所留下的伤痕。她右手手腕上系着用来开启浴场出租存衣箱的钥匙牌，警探轻易查到了她的租箱登记。打开箱子，里面有她意大利“AG-NONA”原产品牌的衣物、坤包以及默迪钻戒、欧米茄手表，这些全都是价值不菲的世界级名牌。包里装着钥匙、手机、通讯录、化妆品、长城卡及5 762元现金。另外还有她的居民身份证，证实肖薇薇是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人，1981年出生。法医检验证明，肖薇薇是正常溺水死亡，死亡地点就在月亮湾浴场。

（法医对溺水死亡的鉴定重要的是尸体和脏器硅藻含量和比例，活人在溺死过程中，硅藻随海水经肺泡壁侵入血管进入人体循环系统，在一分钟之内迅速遍布身体各处，故尸检的时候，可在肺、肝、肾、脑等部位检验出来。对肖薇薇检验结果与海滨浴场的海水中所含硅藻数量和其他种类的含有比例完全吻合。对胃内容物、肝脏和血液检验，没有化验出酒精等麻醉品和其他致人意识不清受人控制的药物、毒物。法医鉴定结论“正常溺水死亡”，侦查应该终止了）

肖薇薇在哈尔滨留下因卖淫两次被行政拘留并同时处以5 000元罚款的不良记录。肖薇薇的父母一个是大学副教授，一个是高中教师，因耻于女儿的不肖，他们在3年前与肖薇薇断绝了关系。

警方的调查工作本应至此结束，可罗锡维却要把肖薇薇之死继续查下去。他觉得有疑点未解，理由是肖薇薇小小的年纪又没有什么挣大钱的技能，衣着打扮如此奢靡，肯定又在重操卖淫旧业。如此漂亮放荡的女人，怎么可能一个人坐小公共汽车或是坐出租车到离市20多公里外的海边游泳？肯定要找一个有车且是有好车的男人，虚荣地陪伴着她。凭着她的姿色，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个重案队队长与一般警察似乎不一样，他善于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问题，这应该是有经验警察的直觉吧。查一个卖淫女当然不是刑警的职责，但这个卖淫女为何独自一人到海边游泳是个谜，凭她的美貌和有钱，没有人陪同是反常的。假设有人陪同她来，陪同她来的人是谁呢？即使是正常溺死，死人不是小事，陪同她来的这个人也应该报案，可他为何不报案呢？）

罗锡维这个想法招致同事们的反对，尤其是程韶华。肖薇薇死在人稠得像煮饺子一般的海水浴场里，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发生凶杀案？而且科学证明了肖薇薇不容置疑地死于正常溺水。

罗锡维坚持自己的想法，他着手做的第一件事是，让殡仪馆先把尸体冷冻起来，接着去电信局查肖薇薇手机通话记录，把通话相对频繁的20个电话号码排列出来，再挨个为电话机主定位。这些人和罗锡维预想的完全一样，不是有卖淫嫌疑的漂亮女孩儿，就是与权钱沾边的一些职能、金融部门的官员和名商大贾。经过跟踪，警探在生意火爆的某娱乐场所门前，堵着了其中的A女孩，女孩提供了肖薇薇以前当坐台小姐时接散客，最近这一年多有人包养着，包养肖薇薇的人40岁左右，像个管事人，开辆白色奔驰320轿车。A还向警方提供了肖薇薇住处——龙溪园12号楼3楼1号，一套价值129万元的豪宅。整套房子的装修、家具、电器及肖薇薇的衣物首饰均极为高档，这些东西折成钱款最少也得50万元以上。

罗锡维开始兴奋了，因为他心里有底，肖薇薇之死即便不是凶杀案，他也有望查出贪污、受贿、挪用公款或是诈骗大案。

（这一步就是调查死者的情况和与之关系紧密的人，目的是为了查找陪同死者到海滨浴场的那个人，这一侦查手段建立在“有人陪同肖薇薇到海滨浴场”假设基础上。可见假设对于侦查工作具有指导的意义）

死者的尸体必须火化了，当老火化工从冰柜里往外拖尸体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肖薇薇两只小臂上都有一个反向抓握的指痕。法医程韶华一听大为惊讶，赶忙奔到殡仪馆一看，果然如此。指痕明显是有人对面把握肖薇薇的小臂形成的。程韶华略一思索便想出了指痕形成的原因：凶手把着肖薇薇的一双前臂让她在海里浮起来教她学游泳，趁她呼尽气要吸气的瞬间，冷不防猛把她往海水里一按，肖薇薇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海水呛死。这个动作不大，肖薇薇又不会挣扎，瞬间之事极难叫人发现，就是被人发现了也可以称是意外。

凶手在握着肖薇薇的前臂往海水里按时，用的是猛劲儿，这种损伤虽一时不能马上显露出来，可在腐烂的时候，皮下组织受损伤的部位腐烂就相对快一些，所以指痕就暴露了出来。凶手的智商绝对高，要不是偶然发现，就把警方骗住了。

（法医对形成指痕的原因进行了分析，这个分析是靠专业经验，依靠严密的逻辑推理进行的，分析说明肖薇薇是他杀而不是自杀。设想一下，如果尸体不冷冻起来，这个指痕就不会出现，案子就不会是如下的样子了）

肖薇薇之死遂被警方正式立为刑事案件进行侦查。

罗锡维、周国平经过一番周折，从房地产开发方了解到，这套房子是某银行行长杨德广出面购买的，杨德广的轿车就是辆白色奔驰320。经A女孩秘密辨认，杨德广就是她说的那个人。

警察史历清观察现场也有所发现，他打开挂在卧室墙上日本原产SONY牌22寸等离子彩电的后盖，发现用胶带把一个信封贴在后盖里侧，信封里装着肖薇薇两次流产的全部医疗记录。在冰箱的一坨冻海螺头里，发现了两个流产的小胚胎，只有黄豆粒大小，看来肖薇薇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留下这两种东西是为了胁迫作孽男子就范，这极有可能也是她被杀灭口的原因。史历清在床单床缝等处共找到7根毛发，经做DNA检验，查明除了肖薇薇外，还分属另外4人。假设杨德广就是凶手，那他在杀肖薇薇之前一定要先稳住她，不会做任何让她起疑的举动。以前杨德广开奔驰320拉着她，这次领肖薇薇去月亮湾海滨浴场，十有八九还是那辆车。晚上警探跟踪杨德广去了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等他下车后，两人用锋利的钢勺刮了一些轮胎缝里的泥土，送到刑事科学研究所做微量物证色谱仪检验。鉴定结果很快出来，在车轮胎缝的泥土中，确有月亮湾海滨浴场的泥沙，证实了警探的判断。

（警察现场勘验收获很大，对肖薇薇死因有了初步的假设——胁迫作孽男子就范招致被杀灭口。特别是“杨德广就是凶手”的假设以及推断和推断的证实，使侦查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杨德广当即被警方传讯。在留置其间，杨德广承认他包养肖薇薇的事实，基本上与警方调查相符合。杨承认到过杀人现场，讲到两人关系在一个多月前就冷淡了下来，否认与肖薇薇死亡有关系。

杨德广被刑事拘留。在此期间，程韶华对从肖薇薇床上提取的毛发和两个胚胎与杨德广做DNA鉴定，鉴定出有一根毛发系杨德广所留，他与两个胚胎有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

检察院反贪局同时介入侦查杨德广的经济问题。杨德广滥用职权采取吸储不入账或入账后又挪至账外的方式，进行违规放贷，涉案资金4.17亿元，收取高额利息加上贪污、受贿金额高达730余万元被查清。

杨德广已经是重大嫌疑。可罗锡维还是放不下本案，一是在肖薇薇床上发现的毛发，还有两人没有查到。二是肖薇薇特爱财，守着杨德广这样的财神爷，她应该像蟒蛇一样死死缠住他，可通过调查肖薇薇与杨德广通讯记录和龙溪园小区看门保安，证实除肖薇薇临死前给杨德广打的那个电话外，两人确有43天没联系。形成这43天的空隙必有理由，也许这43天的空隙就是揭开案件谜底的答案。

（杨德广有重大嫌疑但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就是犯罪嫌疑人。新的问题是：在杨德广与肖薇薇没有接触的43天空隙里，谁与肖薇薇有联系？对于一个爱财的女人，杨德广这样的财神不守着，是否意味着还有其他的财神呢？毛发DNA鉴定说明还有三个人，他们是谁呢？因此这里实际上有一个新假设——除杨德广外有另外的作案人，只有存在着另外的作案人，才能解释所存在的问题）

现场是侦查的源。罗锡维再次去了被反贪局查封的肖薇薇住处，他待在房间里又整整憋了两天，挖空心思苦想主意。无意中，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台的浮灰上，想起第一次入门时屋内的情景，肖薇薇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儿。罗锡维猜测肖薇薇在和男人鬼混前，会要求对方先洗净身体。在拆开浴盆和蒸汽浴房的下水弯头，从沾满污物的管壁上果然找到63根毛发。经做DNA鉴定，毛发分属3人，除了肖薇薇、杨德广外，还有不明身份的第三者，这个第三者，也是在床上留下毛发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现场已经被勘验过，从现场能够产生灵感？能够发现其他物证？假设该案中还有一个第三者，那么，第三者的发毛与现场的毛发DNA应该是一致的，这才能解释现场毛发DNA鉴定的结论）

警方手里有了毛发DNA样本，可到哪儿去找第三者呢？与肖薇薇联系的人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去查找：与肖薇薇电话联系密切的人、保安可能认识的人、肖薇薇朋友可能知道的人、罗锡维可能知道的人等。

罗锡维到看守所提审杨德广。杨否认杀死肖薇薇，向警方讲出一个名叫朱机铭的人。此人年不及三十，硕士。杨有一次带肖薇薇与朋友聚会，酒桌上肖薇薇对他表示很倾慕。

和肖薇薇电话频频联系者中，就有朱机铭这个人。警方手里有疑犯的DNA标本，通过DNA检材鉴定，朱机铭果然就是那个第三者！龙溪园保安辨认，在肖薇薇被杀前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常进出小区到肖薇薇的住处。两大缺憾的答案全有了。

在审讯室里，警探出示了在肖薇薇床上和她家浴盆、蒸汽浴房下水管所取毛发标本以及从血站取回的他本人血液样本及DNA鉴定结论，史历清很快将从他轿车车轮缝和挡泥板上所沾泥土的色谱仪检验结果送来，证明他也开车到过杀人现场。

朱机铭没结婚，肖薇薇一门心思想嫁给他。朱机铭不可能娶肖薇薇这种女人，但要甩掉她也是不可能的。肖薇薇的胃口已经让杨德广撑得老大，一星半点钱是摆不平的。肖薇薇死缠硬贴，终于令朱机铭起了杀心。朱机铭在预谋杀肖薇薇的时候，也怕有暴露的这一天，所以他把杨德广拖进来，是想让这人当替死鬼。

这真是一个智力破案的典型，警察强烈的责任心、先进的科技手段再加上严密的逻辑思维，使这一结案的案子重新启动，案子完满告破，案中所有的疑点都得到了解答，犯罪嫌疑人也被抓获。

案例2：

某年2月16日下午，某单位职工张某向公安局报称，他的13岁女儿张惠于昨日下午放学未归，四处寻找未果，遂向公安局报案。

2月22日晨7：40，某单位职工刘ЧЧ上班时，在该单位办公楼东北270米处土沟内发现一女尸，随即报告。

经辨认，死者系失踪的张惠。

第一，现场勘察情况。尸体在一条潮湿的土沟内，衣服上沾有类似煤屑、稻草、棉线头、木渣屑等物，衣服干燥。距尸体右脚1.5米沟底西坡南边，有一白色破旧肮脏的塑料布，在一边角处有不完整的灰煤色右手拇指印一枚。

死者身高1.6米，头发黄褐色，短发型，头发中有类似稻草叶、木屑等物，头皮有血痂。面部青紫，瞳孔散大，眼结膜高度充血，鼻腔外有血流痕迹，口腔内堵塞一男式灰布裤腿，另一裤腿绕在尸体躯干上。裤长115公分，裤腰98公分，裤子臀部、左腿膝盖内侧有两处补丁，手工技术较好，裤兜内有烟丝末，煤灰微粒等物。反转尸体检验，死者颈部喉头处及两侧有三处表皮剥脱，阴道张开2Ч1.7公分，处女膜严重破裂，内分泌物化验有精液。全身尸僵消失，背部、臀部、大腿后部有大面积暗红色尸斑，指压不褪色，变动尸体尸斑不变。尸体解剖，胃内有米饭粒、土豆丝等物150克，大部分已呈乳糜状，腹部已出现轻度腐败绿斑。

沿沟底西北坡有一溜旧旅游鞋印，鞋印花纹不清，鞋长27公分，宽不规则；步幅长短不一，与成趟鞋印有长2米的并行拖尸痕迹，在尸体躯干东侧，有一趟向西南方向逃跑的足迹，约长3米，上土坡西岸消失。鞋印上有类似虫爬的痕迹，左步长78公分，右步长79公分，左脚中外展，右脚小外展，有擦痕和挑痕。

第二，现场访问情况如下。死者张惠不善于与陌生人接触，2月15日中午1点左右吃完饭，1点40分出门上学去，放学未归。校方反映：张惠下午未来校上课。

工人李Ч反映：2月20日下午，在距尸体现场7公尺处挖土，未发现尸体。寻找走失者的人反映：2月19日也曾在现场及附近寻找过，未发现尸体。2月21日晚8时下小阵雨，死者衣服及包裹物干燥无雨迹。

第三，在现场勘验基础上，对案情作如下基本假设，这些假设必须解释现场物证。①案件性质属于强奸幼女杀人案，根据尸体检验发现：尸体有被奸痕迹，阴道分泌物化验有精液，这是被奸污现象；尸体处女膜严重撕裂、开放，这是奸尸现象。另外，被害人颈项处及两侧有三处表皮剥脱，这是被扼颈项使其不能正常呼吸，不能抵抗的痕迹，也是造成窒息的原因之一。②死亡时间是2月15日下午4：30—5：30，死者于2月15日中午1点吃完饭，尸体解剖胃内的饭菜已大部分呈乳糜状，这种现象是进食后3～4小时出现的特征，故推断是下午4：30—5：30就被杀死了；发现尸体是2月22日早晨，尸僵已完全消失，腹部已轻度腐败，尸斑呈大面积暗红色等尸体现象，这些现象的出现，一般在人死亡后常温下需6～7天。③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尸检发现：死者面部青紫，瞳孔散大，眼结膜高度充血，鼻腔外有血流痕迹，口腔内堵塞裤腿；颈项喉结下方及其两侧有三处表皮剥脱，这是用手扼等暴力所致。

第四，对第一作案现场的假设。发现尸体的现场属于移尸现场，罪犯很可能是在另一处将人奸污，因反抗而施以暴力，将人扼颈或用裤子堵嘴等把人杀死后，于2月21日晚夜深人静时移尸至此的。

根据是：①死者衣服上沾有类似煤屑、稻草叶、棉线头、木屑等物；而尸体所在现场无杂草杂物；②头发中除沾有上述的物质外，还有血痂痕迹；颈部已有三处创伤；尸体现场上无搏斗挣扎的痕迹；③尸僵消失，尸斑呈大面积暗红色，指压不变色，变动尸体尸斑不变，这说明被害人已经死亡6～7天才出现的现象；④尸体现场有拖尸擦痕和来去逃走的足迹，这是移尸人所遗留的，2月21日晚8点下小雨，死者表服干燥，说明是在雨停后才移尸至此的；⑤足迹上有类似虫爬过的痕迹，这说明是雨停后的后半夜。

第五，对犯罪嫌疑人的刻画。①作案人数。罪犯系一人作案，因为从现场的痕迹物证看，只发现了单个足迹是27公分的旧旅游鞋印，未发现不同的足迹。②身高。在1.70～1.73米之间。

根据利用单个足迹和步法以及裤长等推断身高的概率推断出人身高。

③年龄。可能是在45～50岁之间，是腰粗，体胖的人；因为现场发现的裤腰是98公分，说明其腰粗体胖；在步法中出现擦痕、挑痕、中外展、小外展等特征，一般是胖体、年龄较大的中老年人才能出现的特征。④职业。与煤有接触的装卸工、锅炉工。⑤罪犯极有可能是一个有流氓劣迹，或者有犯罪前科的胆大妄为的人。经验告诉警察，对一个幼女强奸后，将其杀死，后又奸尸，充分说明罪犯是一个流氓成性的人。⑥有单独劳作或者活动的空间。因为作案行为实施、隐藏尸体等均需在一定空间，尸体被隐藏了4～5天，说明空间隐藏尸体不易被人发现，很可能是单独一人的工作间或卧室；被害人的衣服、头发上沾有煤屑等物，说明现场与这类工作场所有关。⑦有妻子，与被害人较熟。裤子上的补丁做工好，说明是女人缝补的；张惠不会与陌生人接近等，说明是与罪犯较熟，可以借口将其骗走，而后作案。

第六，确定侦查方向。①首先要找到第一现场，即强奸、杀人的地点。因为第一现场痕迹物证较多，对案件侦破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②根据罪犯的人身特征及其实施犯罪的条件，在案件涉及的地区及范围内，依靠公安派出所、保卫科、治保会进行调查摸底，发现犯罪线索和嫌疑人。③在有关重点地区召开座谈会，公布部分案情，讲清政策和法律，号召检举揭发。在发动群众的基础上要个别走访，点面结合，发现线索和嫌疑人。④对重点人和重要的事或现象，要重点调查，对重点嫌疑人可以采取传唤方式谈话等。⑤若有可能，可以对重大嫌疑对象进行密取指纹、旅游鞋印，进行技术鉴定，认定犯罪嫌疑人。如若能认定罪犯，即可破案，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拘捕，接着突审；开始内查外调，搞清楚全案事实，破获此案。⑥如若在面上调查访问时，发现嫌疑人有证据证明有犯罪事实，或藏有赃款、赃物的，或有逃跑，或有继续对社会有危险性等情况，经批准可以采取拘留（或逮捕）强制措施。（侦查破案，每个侦查员都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和手段，如果由你承办，应该怎么办呢？）

按照以上措施进行侦查，很快就破案了。罪犯李ЧЧ，51岁，某单位雇的外省锅炉工，高1.68米，与被害人比较熟，以赠送一本作文书为诱饵将其骗走。他有妻子、儿子。是2月22日深夜1点移尸的。第一现场是锅炉房内间^[2]。

调查的结果与假设也是惊人的一致，逻辑思维作用由此案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