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协助明亮

(二)协助明亮

明亮原本进军南路,但受阻于庚额山天险,进展极为缓慢。阿桂命令其放弃南路,改由北路宜喜进兵。那时北路副将军丰升额已经赶赴西路,所以北路明亮和舒常为搭档。清军三路合为两路,一从河东、一从河西,合剿勒乌围。但是,由于地形复杂、天气恶劣等因素,特别是明亮、舒常等无能,迟迟没有进展,与阿桂会师的计划一拖再拖。为加快进度,阿桂命令伤愈复出的海兰察和福康安带兵到河西协助明亮。乾隆对阿桂的这个决定赞赏有加,称其“不分畛域,派兵往助明亮,所见极是”,但又表露出对西路兵力减弱的担心,“海兰察遇有攻剿之处,奋勇超群,所向克捷。今令前往宜喜,于彼处自属有益,但阿桂处似觉少一可恃之人”[67]。乾隆对阿桂的担忧有些多余,但是对海兰察的作用估计可谓准确。果然,海兰察到明亮处以后,组织进攻颇为得力,迅速扫清障碍,与阿桂隔河相望。

明亮等原从日旁进攻,阿桂令其改由宜喜进取。海兰察抵达之后,迅速和明亮制定了四月初一日先攻宜喜以南之甲索,四月初二日再进攻宜喜的计划:

“惟在于虚实相生之法,随时悉心筹划。现又查甲索地方,乾隆十二、三年曾列为正路进攻,今贼人已探听我兵虚集,不无提防。因拟于初一日在宜喜派兵,略为冲突,而令熬成带兵二千名同革布什咱土兵数百名,即于是日赴该处抢夺碉卡,示之以实。贼以宜喜为虚张声势,必尽力前往甲索守御,而于初二日以万余兵分头从宜喜下压。贼虽狡狳,必不能出我算中,而声东击西,其局更易得手。”[68]

后来由于雨雪延期,“派熬成酌带汉土兵丁二千五百名于十二日先攻甲索,以分贼势,而于十三日从宜喜分头并进,当即飞札通知阿桂、富德同时攻打,务在成功”[69]。明亮和海兰察兵分六路,攻克甲索。

败退的金川番兵退至撒撒谷,希冀以此固守。明亮、海兰察等查看地图,“查达尔图以下即为得楞,得楞以下即为基木斯丹当噶。其山腿斜向东南,由此直下已隔河越过噶尔丹喇嘛寺之前。其基木斯丹当噶向东另分山腿,地名撒撒谷。……如将撒撒谷先行攻克,则日旁右手之沙坝山……等处地方统计五十余里,其间寨落数十百处,番户极为稠密,皆可拦截在内”[70],又发动了对撒撒谷的战斗。金川番兵虽然屡败,但因系生死存亡之战,格外勇猛,清军讥其“腐鼠游魂,愍不畏死”,经过激战后攻克。

此后清军直逼茹寨,距离金川河仅一步之遥,海兰察完成了其使命,于四月十九日带兵返回阿桂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