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战负伤

(一)力战负伤

升为参赞后,海兰察自然格外尽力。由于逊克尔宗久攻不下,因此进攻目标改为荣噶尔博山。海兰察和额森特等攻占桑噶斯玛特,距离得式梯仅二三里,噶尔丹寺六七里。但是金川仍占据桑噶斯玛特右手山腿下及甲尔纳等寨,严防死守。海兰察督兵对其进行几次攻打,在第三次攻扑之时有番兵来援,海兰察左肘受到枪伤。海兰察于三十九年十二月十三日上奏后,乾隆极为关切,两次下旨垂问。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伤口于四十年正月二十七日愈合在即。

海兰察由于受伤,所以此段时间内冲锋陷阵明显减少。但是由于军事进展比较顺利,有不少金川民众投降,也俘获了一些番兵。阿桂、海兰察等对这些人要进行讯问,录取口供,形成了不少供单。《海兰察奏折》有关金川战争的部分一共收入32件金川番人供单,其中此段时间(三十九年十二月至四十年三月)就有8件,其中投降番人供单6件,拿获番人供单两件。

这些供单对清军来说,主要是情报方面的作用。这些番人对金川内部知根知底,向清军透露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例如,喇他尔供:“如今要紧的地方只有得式替、勒吉尔博这两处地方,官兵若打过此处,如同到了勒乌围一样了”[65],沙纳供:“促浸的头人百姓也都攒在荣噶尔博山梁上下及沿河一带把守,说这一层梁子若是失了,官兵下来,我们促浸就完了”[66]果然,日后清军为攻取这几处要隘费尽了心思,并根据金川兵力部署改变了主攻方向。

这些供单还把金川内部的混乱状况暴露无遗。长期战争的摧残,给金川带来极大苦难,已经走到崩溃边缘。金川人民没有粮吃的已经很多,就是土司、头人粮食也不充裕。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承担防御碉卡的任务,实在不堪忍受,只好大量逃出投降清军。由于大量人饿死,兵力不敷分布,许多碉寨强迫妇女孩子守卡,更使土司失去民心。这些情况为阿桂、海兰察等所知,自然是坚定了其取胜的信心。

需要指出的是,阿桂等对投降番人和俘获番人的待遇完全不同。对投降番人的待遇是给吃给穿,相对还不错;但是对俘获番人,男人录完口供即行正法,女人赏给出力土兵。但投降和俘获的番人并没有本质区别,有些被俘的番人还是因为投降不及才被俘获的,二者都不应该杀掉。阿桂、海兰察等如此做法过于残酷,应该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