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余论

四、余论

海兰察在第二次金川战争中历任副都统、都统、参赞大臣、领队大臣和参赞大臣。在副都统、都统和领队大臣时期中,主要职责即是领兵作战;而两任参赞大臣时,冲锋陷阵的情况有所减少,但辅佐将军的职责愈发突出。他的参战对战争结果产生了比较重要的影响。

第二次金川战争是海兰察辉煌军事生涯的起点。海兰察以前虽然也参加过诸如平定准部、远征缅甸等战争,但那时地位还比较低,作用也比较小。在第二次金川战争中,海兰察凭借其军功擢升参赞,并在战争结束后第一次获得图形紫光阁的殊荣。由于功勋卓著,所以日后在平定甘肃回民叛乱、平定台湾林爽文起义和第二次远征廓尔喀等战争中均任参赞,先后辅佐阿桂和福康安,深得乾隆信任,最终封至一等忠勇公,被誉为“乾隆朝武臣之冠”。

海兰察加快了第二次金川战争的结束进程。第二次金川战争之所以劳师糜饷,历时五年,清军将领素质不高是重要原因[79]。主要将领除了阿桂晓畅军事、善于用兵外,其余均乏善可陈。温福、桂林自不必提,明亮和丰升额长期在南北二路株守,参赞舒常和富德也不得力。反而是出身索伦的海兰察和额森特军功最多,阿桂最为倚仗此二人。可以说,如果没有海兰察,这次战争恐怕还要再持续更长时间。

海兰察激励了索伦部众,提升了索伦部的地位。索伦部文化落后,地位卑微,若想提升自身地位,基本只有军功一条道路。海兰察的显赫功绩,必然会刺激索伦部改变自身命运的决心和信心。有研究认为,“海兰察的勇猛与睿智,确实对索伦部族激起了群起效尤之心。”[80]作为索伦部的卓越代表,海兰察提升了索伦部的地位,使得日后的战争皇帝更加倚重索伦部,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新满洲的融合。

海兰察之所以如此奋勉,除了索伦部英勇善战的民族特性外,与乾隆皇帝和阿桂二人密切相关。乾隆具有高超的驾驭臣工的手腕,善于运用奖惩手段刺激臣工效力的决心。在这场战争中,除去木果木之败将海兰察降为领队大臣外,其余均是赏赐的内容。各种源源不断的物质和精神奖励毫无疑问会大大刺激海兰察建功立业、力图报效的决心。海兰察在诸多谢恩折中都有类似的话:“伏思,奴才海兰察乃一末介庸愚索伦奴仆,自抵军营,屡蒙圣主施以隆恩,补放内大臣、都统,荣膺御前侍卫,又屡赏银两,缎疋、荷包,委实不胜尽数。奴才海兰察无论如何奋勉,亦难还报……惟有协同将军尽力奋勉,务必尽速成功,以期还报皇上隆恩于万一。”[81]而阿桂不但善于用兵,而且善于用人。昭梿琏记载其“于军务倥偬间,惟于幕中独坐饮酒吸烟,秉烛竟夜。或拍案大呼,愀然长啸,持酒旋舞,则次日必有其策。其驱使将士,如发蒙振落,其成功者,或奖以数语,或偿以糕果,而其人感激终身,甘与效死。”[82]阿桂对海兰察也是十分信任,重要的战役多数都交由海兰察指挥。海兰察最敬重的将领就是阿桂,甘愿为其效力,最大程度上发挥了自身才能。

透过海兰察参与战争这件事,还可以窥见乾隆后期满洲贵族的衰落已经显露端倪。乾隆十分重视这场战争,他任命的这些将领,可谓是极一时之选。请看主要将领出身情况:

③ 职务均以最后职衔为准。
④ 据李典蓉、张蕊《“在旗”的部族:索伦部与八旗满洲的融合》一文的分析,海兰察出身为“库图勒”,即“控马奴”的意思,《清史列传》将其出身写成“索伦马甲”,是有意抬高他的身份,由此可见海兰察出身可能更卑微。

  这些满族将领个个出身显赫,但作战非其所长。丰升额和舒常在北路长期不得进发,“惟知株守”“未见有身先立功之举”,乾隆十分生气:“舒常身系满洲,世受国恩,而反可临阵不前乎?”[83]明亮和富德先在南路,不得寸进,不得已阿桂令其放弃南路,改攻北路。但是北路也打不下来,阿桂又不得不派遣海兰察去帮助明亮。海兰察出色完成了任务,几乎要与阿桂会师。但是海兰察返回西路后明亮部又变得寸步难行,没有完成和西路两面合攻勒乌围的任务。富德不但没有功绩,反而有克扣军饷、伪造战功、贪污军费的劣行。阿桂参奏富德扣罚土兵盐粮银两充抵赏需,经过坐实后,乾隆说“是富德冒滥行私,朦混欺诳,其罪已干重辟”[84]。不久又查出其派人“自军营送银两绸缎等物两车到京……赴涿州置地七八顷”[85]之事。按照当时的地价,所值二千金以上。但当时参赞大臣每月盐菜银两不过二十余两,富德此项收入系非法所得,最终经过审讯伏诛。

众位参赞中,海兰察和额森特出身最为卑微,完全凭借其军功,而不是凭借出身,这在当时是很难得的。满洲贵族的衰落已经显现,此后几十年一直慢慢腐朽下去,终于发展到太平天国时期满洲将领、督抚无人可用的境地。

但是必须注意到,海兰察的军功建立在乾隆错误发动这一场“得不偿失”的战争基础之上。在战争前期,海兰察面对小金川主动撤出的土地,在奏折中写成“攻取沃克什之旧碉楼”[86],有邀功之嫌。木果木战役之后,海兰察为提升军队战斗力,裁汰老弱无战斗力兵丁,但不详加甄别,把许多在战争中出力受伤的兵丁也一并裁汰。在收拢逃兵过程中,也存在误杀的情况,牺牲了很多士兵的利益。最主要的,海兰察或独自,或配合阿桂有屠杀金川民众的残暴行为,加深了金川人民的苦难,这是应予以谴责的。

附:海兰察第二次金川战争期间所获奖惩一览表

续表

续表

【注释】

[1]目前对于第二次金川战争的研究,可参考徐法言《乾隆朝金川之役研究评述》(《清史研究》2011年第4期)和王惠敏《清军难以攻克大小金川之原因探析》(201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论文)导论·国内外研究概况部分。参赞大臣,在军队中的地位仅次于将军和副将军,相当于现在的“参谋长”,即辅佐将军参赞军务,也经常统兵打仗,但不具有最终对军务的决策权。

[2]笔者所见仅为两篇,分别是雍秉乾《清代索伦部名将海兰察》(《开发研究》1999年第4期)和王希隆《清代索伦部名将海兰察》(《西北民族研究》2000年第2期)。王希隆的文章将海兰察的一生做了大体的勾勒,全文没有注释,属于介绍性质。雍秉乾的文章只有一页,参考价值不大。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2012年硕士论文伊萨《海兰察研究》由于并未上传至知网,笔者尚见不到,可谓遗憾。

[3]能专门出版海兰察的个人奏折汇编,本身就可以说明此人的研究意义。但遗憾的是,目前学界对于这本档案汇编的价值未引起重视,目前笔者所见仅有王惠敏《清代难以攻克大小金川之原因探析》参考了该书,且只限于在附录中利用该书的附件。

[4]之所以采取这种写作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种考虑:1.任职的高低意味着事权的高低。参赞大臣意味着地位仅次于将军(副将军),进入了决策层;领队大臣只能统帅一路兵马负责进攻事宜,地位在参赞之下;而副都统、都统虽然官阶分别为正二品和从一品,但金川一隅兵将云集,都统、副都统、提督、总兵等高级武将比比皆是,所以地位并不高。2.职位的高低与战争进程有密切关系。大抵上进展顺利时,海兰察升职;吃到败仗时,受到降职的处罚。海兰察第一次擢升参赞即因为平定小金川有功,降为领队是由于木果木之败;又恢复参赞大臣是因为在几次战役中获得胜利。3.任职的高低同现存史料数量多少密切相关。以档案为例,《海兰察奏折》绝大部分奏折都是他在参赞大臣时期上奏的,副都统、都统时期仅有五件,领队大臣时期一件也没有。本文主要特色即利用档案,档案数量的限制也是笔者不得不考虑的一个主要因素。

[5]钱仪吉《碑传集》卷一一六,熊宝泰《武壮公海兰察轶事》。

[6]关于这场战争发生的原因,学界已有较多的探讨,可参见庄吉发《清高宗十全武功研究》第129—137页,戴逸、华立《一场得不偿失的战争——论乾隆朝金川之役》,彭陟焱《乾隆朝大小金川之役研究》第136—138页等。现在普遍认为乾隆的好大喜功是战争发动的最主要原因。乾隆三十七年四月,清军刚刚经历一场大败,桂林部将薛琮部三千余人在小金川围困下全军覆没。这一失败,令乾隆更加恼怒,大规模增派兵将,海兰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赴川的。

[7]参见《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四十六,乾隆三十七年十二月丁亥。彭陟焱《乾隆朝大小金川之役研究》、庄吉发《清高宗十全武功研究》、赖福顺《清高宗“十全武功”军需之研究》等专著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条史料,还是沿用了海兰察为阿桂参赞的说法。《海兰察奏折》正红旗蒙古都统海兰察奏为授予参赞大臣并与副将军阿桂一路征战谢恩折,虽然说明海兰察为阿桂参赞,但是,此上谕海兰察于十二月二十三日奉到,与《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四十六乾隆上谕“前经降旨,将各路参赞大臣及领队大臣均为派定。此旨于十二月十三日发往计,二十二、二十三等日可到军营”,日期正好吻合。可见海兰察接到的是前旨,并非改变人选之后的谕旨。鉴于之后海兰察一直随温福进军,舒常一直同丰升额联衔上奏,可见以上专著说法有误。

[8]《清史列传》卷二十四,温福传,第1768页。

[9]参见《金川案》(亨)18,分赏各路土司两金番人,第78—81页。

[10]《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五十,乾隆三十八年二月己巳。

[11]魏源《圣武记》卷七,乾隆再定金川土司记,第307页。

[12]海兰察为何带兵这样少,主要是温福的进攻策略导致的。温福奉行第一次金川战争时期“以卡逼卡,以碉逼碉”的策略,得一碉即要分兵把守,且深入敌境,大量士兵都在防御,导致西路虽有士兵两万余名,但机动兵力仅五六千人。有关“以碉逼碉”的战法,参见魏源《圣武记》卷七,乾隆初定金川土司记,第302页。

[13]《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十二日,参赞大臣海兰察奏报由昔岭突围时将军温福阵亡及率兵退守美诺等情折,第30页。

[14]根据清军档案显示,进攻木果木大营的番兵仅一千余人,却能完胜两万人的清军,这看起来似乎匪夷所思。但是,金川番兵熟悉地形,战斗力极强,而且采取了正确的策略,先行把清军炮局占据,再断其水道。清军绿营本来战斗力就较弱,温福作为主帅又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将前来避难的二三千客民和匠人拒之营外,引发军心震动。在狭窄崎岖的地形下,清军发挥不了人数优势,反而在撤退过程中难以及时疏散。

[15]海兰察之前,五岱和色布腾巴尔珠尔先后为其参赞,温福即与此二人处理不好关系。温福不注意保护官兵士气,五岱向乾隆参奏,温福反而指责五岱有“种种任意乖谬妄行”。乾隆派色布腾巴尔珠尔前往调查,发现五岱所奏属实,但温福又反咬一口,参色布腾巴尔珠尔“于善恶不能辨别”。乾隆信任温福,将五岱和色布腾巴尔珠尔革职查办,险些丧命。

[16]《平定两金川方略》收入的奏折是单独还是联衔上奏都写得很清楚,可以看出多数是联衔。《海兰察奏折》则更明显,147件奏折中,海兰察独奏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都是和温福、博清额、阿桂、明亮、丰升额等合奏的。

[17]昭梿《啸亭杂录》卷七,木果木之败,第217页。

[18]恒慕义《清代名人传略》中册,第191页。

[19]昭梿《啸亭杂录》卷九,海超勇,第282页。

[20]赵尔巽《清史稿》卷三百二十五,温福传,第10882页。

[21]毫无疑问海兰察必须回援。但单纯从军事上来讲,这又算不上一个高明的决定。如果大营十分危险,这几百人不足以力挽狂澜;如果大营在番兵冲击下仍然比较安全,则又不需要海兰察回援。从将领自身保护考虑,温福都已身殁,可见情形之危急。若海兰察也不幸遇难则对整个西路局势的影响更加不堪设想。

[22]《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七月十二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遵旨嘉奖奋勉效力兵丁并严加把守重要关隘等情折,第130页。

[23]参见彭陟焱《乾隆朝大小金川之役研究》,第145页。

[24]《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十二日,参赞大臣海兰察奏报由昔岭突围时将军温福阵亡及率兵退守美诺等情折,第32页。

[25]《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十四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奉旨查报金川军营游击曹顺伤情片,第43页。

[26]参见《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二十九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将军温福阵亡后军营各员差委并派员赴热河以备皇上垂询片,第76页;参赞大臣海兰察奏报由昔岭等处突围撤退时阵亡官兵数目折,第80页。还可参考《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六十六,乾隆三十八年七月壬寅。

[27]《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十二日,参赞大臣海兰察奏将军温福扳指交给其子并派官兵护送进京折,第34页。

[28]《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十二日,参赞大臣海兰察奏报副护军校昌兴等人保护将军印信及报匣钥匙突围等情折,第38页。

[29]昭梿《啸亭杂录》卷七,木果木之败,第216页。

[30]《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十四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遣散军营内无用绿营兵并协助副将军阿桂打通驿站道路折,第42页。

[31]《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二十九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由昔岭等处撤回兵数并选无法打仗者承应军营其他差使折,第91页。

[32]参见《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二十九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在日隆松林口等处委派官兵设防情形折,第73页。

[33]《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二十九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分派官兵严密把守日隆松林口等处要冲关隘折,第87页。

[34]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金川档》(1852号),乾隆三十八年六月二十三日上谕,转引自彭陟焱《乾隆朝大小金川之役研究》,第146页。

[35]《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六十三,乾隆三十八年六月辛亥。

[36]参见《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七月初六日,参赞大臣海兰察奏请增派黑龙江布特哈索伦达斡尔官兵出征金川折,第104页;参赞大臣海兰察奏请委派火器营翼长仁和侍卫敦珠领兵赴金川军营片,第107页。

[37]参见《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七月十二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遵旨报明沃克什土司色达拉儹拉头目穆塔尔等人在军营效力情形折,第124页;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梭摩土司卓勒玛派人请安并会见沃克什土司色达拉等情折,第135页。

[38]参见彭陟焱《乾隆朝大小金川之役研究》,第193—194页。

[39]参见《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六月二十九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在沃克什军营暂留八角碉儹拉人业已处置等情片,第78页。

[40]《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七月十五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金川军营裁撤兵丁均系伤残者并令各该省查拿惩处逃兵折,第153页。

[41]《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七月初六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金川军营被俘兵携来促浸头人索诺木书信等情折,第109页。

[42]这一点,从日后脱出兵丁供单就可证明。周奇、王福等均系被金川俘获的清军,金川未将其杀死,反而对他们说“现在两金川土司头人要求天朝将军大人投顺,不久就将你们送回去,断乎不可偷走”,周奇、王福等就是趁金川看守不严之际逃出来的。参见《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八年八月二十四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讯问西路逃出兵周奇王福等人情形折·脱出兵丁供单,第193页。

[43]乾隆之所以执意将战争进行到底,固然主要是由于自身好大喜功,但也和前线将领奏报不实有关系。前线将领如阿桂、海兰察等一味迎合乾隆的旨意,每次都把金川方面真挚的求和说成“奸诈之极”,而这毫无疑问会影响乾隆的判断。

[44]参见彭陟焱《乾隆朝大小金川之役研究》,第155页。

[45]清军进展如此神速的原因,从清军方面讲,一是小金川本是已经攻克过的,大小金川虽然收复,但短时间内难以组织起之前那样严密的防御;二是木果木之败后清军增派诸如健锐营、火器营等精兵,善于攻碉,且运送大量弓箭、火器,实力大增;三是阿桂等指挥得当;四是用政治手段离间大小金川的关系以及与其他土司的关系。从金川方面讲,一是对求和抱有很大希望,在几次求和的过程中丧失了大量战机;二是没能处理好和小金川的关系,以致两金川离心离德。因为这和本文无直接关系,所以不能展开论述。

[46]参见《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八十六,乾隆三十九年正月壬申。

[47]目前第二次金川战争的研究中,对战争过程的研究仍是比较薄弱的环节。主要有以下表现:1.绝大部分研究只利用了清方材料,只有旦正加《金川战役中清军受挫原因探析》使用了少量藏文材料。战争是双方的较量,史料的不均衡必然要导致战争过程的重建具有片面性。2.绝大部分研究对战争过程的叙述都比较简单,例如彭陟焱《乾隆朝大小金川之役研究》有关第二次金川战争过程的部分仅一章,齐德舜、旦正加、王惠敏的学位论文也只对战争过程做了简要交代,未做深入梳理。庄吉发《清高宗十全武功研究》虽然侧重过程的描述,但毕竟限于篇幅,很多问题没能涉及或展开。3.目前还没有研究者在其成果中使用或制作详细的战争地图,要么没有地图,要么是极为简略的草图,参考价值很低。4.有关第二次金川战争的战役地点,除了一些最常见、最重要的地名已经考证清楚外,绝大部分地名现在还未能确定现今具体位置。例如黄清华《〈御制平定金川勒铭勒乌围之碑〉解析》一文中,有二十多处地名都未能考证出来。本文当然也存在这个问题,只能根据现有材料尽可能清楚地梳理几次重要战役的过程。

[48]《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九十一,乾隆三十九年二月庚申。

[49]参见《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九十一,乾隆三十九年二月壬子

[50]《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九十一,乾隆三十九年二月壬子。

[51]《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九十一,乾隆三十九年二月丙辰。

[52]《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九十一,乾隆三十九年二月庚申。

[53]《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九十八,乾隆三十九年六月丁未。

[5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乾隆三十九年七月己未。

[55]《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乾隆三十九年七月己未。

[56]《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乾隆三十九年七月己未。

[57]《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乾隆三十九年七月己未。

[58]魏源《圣武记》卷七,乾隆再定金川土司记,第307页。“逊克宗垒”即“逊克尔宗”。

[59]《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一,乾隆三十九年七月甲戌。

[60]《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三,乾隆三十九年八月庚寅。

[61]根据大量供单显示,战争后期金川方面已经到了极为困难的境地。后勤严重不足,粮食奇缺,大批人饿死或逃亡。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主要原因是金川土司明白清军一定要置其于死地,因此作困兽之斗。阿桂等也认为金川为“姑为退一步且守一步,守一日苟延一日之计”(《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三,乾隆三十九年八月癸巳)。

[62]《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六,乾隆三十九年九月辛未。

[63]《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六,乾隆三十九年九月辛未。

[64]《清高宗实录》卷九七四,乾隆四十年正月上。

[65]《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连日攻打桑噶斯玛特山脚下木栅并讯问投出人员等情折·供单,第219页。

[66]《海兰察奏折》,乾隆四十年正月初四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筹办乘机进攻桑噶斯玛特碉寨并讯问投出人员等情折·供单,第235页。

[67]《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十六,乾隆四十年四月辛巳。

[68]《海兰察奏折》,乾隆四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改由宜喜进攻缘由并讯问投出人员等情折,第265页。

[69]《海兰察奏折》,乾隆四十年四月初九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攻夺甲索宜喜两处碉卡得胜情形折,第268页。

[70]《海兰察奏折》,乾隆四十年四月十六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攻克基木斯丹当噶等处山梁并与西路军会合等情折,第273页。

[71]《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二十三,乾隆四十年八月己亥。

[72]《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三十一,乾隆四十一年正月甲戌。

[73]《清高宗实录》卷九九三,乾隆四十年十月上。

[74]《海兰察奏折》,乾隆四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攻克木思工噶克丫口现筹合力进兵及问讯投出者情形折,第288、290页。

[75]《海兰察奏折》,乾隆四十年五月初四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接拿木栅直趋河沿截断噶朗噶等处及讯问投出者情形折,第296页。

[76]《海兰察奏折》,乾隆四十年十一月十二日,参赞大臣海兰察等奏报攻克舍勒固租鲁附近碉寨及讯问投出人员等情折,第397页。

[77]《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二十三,乾隆四十年八月己亥。

[78]《清高宗实录》卷一〇〇三,乾隆四十一年二月下。

[79]参见王惠敏《清军难以攻克大小金川之原因探析》第五章第二节·清军将帅的主要失误,第143—144页。

[80]李典蓉、张蕊《“在旗”的部族:索伦部与满洲八旗的融合》,《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4期。

[81]《海兰察奏折》,乾隆四十年五月十一日,参赞大臣海兰察奏谢赏荷包恩折,第315页。

[82]昭梿《啸亭杂录》卷二,阿文成公用人,第57页。

[83]《清高宗实录》卷一〇〇〇,乾隆四十一年正月上。

[84]《清高宗实录》卷一〇〇五,乾隆四十一年三月下。

[85]《清高宗实录》卷一〇〇五,乾隆四十一年三月下。

[86]《海兰察奏折》,乾隆三十七年十一月初九日,镶白旗蒙古副都统海兰察奏由贡司噶路进军困难遵旨撤兵合力攻打路顶宗折,第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