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大漠霸主

二 大漠霸主

从此,缅伯高的主子吐迷度对内自称“可汗”,仿照突厥建立了回纥汗国;对外接受了唐朝的称号,承认是唐朝的属部,并经常搬出这个“主子”狐假虎威。

吐迷度的继承者婆闰还算聪明,他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一边为唐朝“打工”一边扩充地盘。公元651年,婆闰率领5万回纥骑兵配合唐军打败了叛乱的西突厥阿史那贺鲁。战后,阿史那贺鲁的地盘被归到回纥名下,突厥的草原帝国地位被回纥代替。

并非所有的继承人都那么明智,婆闰的侄子比粟毒刚刚坐上汗位,便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起来。这位自高自大者忘记了祖训,也忘记了地盘从何而来,对大唐不屑一顾,还派出军队到唐朝边境掠夺财物,点燃了回纥与唐朝的第一次战争。

战争进程极富传奇色彩。公元662年,唐军与回纥在天山遭遇,两军列好阵势后,拥有惊人臂力和精准箭术的唐朝将军薛仁贵在阵前连发三箭,使预计射程之外的三员回纥大将全部落马,受到震慑的回纥将军纷纷下马请降,一场10万人的叛乱尘埃落定。不久,唐军中传唱起一首高亢的赞歌:“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

经此不虞之变,回纥人又过起了勾头耸背、低眉顺眼的日子。他们被迫重新振作精神去对付死灰复燃的后突厥汗国。公元745年,回纥可汗骨力裴罗率军攻杀了后突厥最后的君主白眉可汗,把他的首级送往长安,一来表示唐朝后患已除,二来表明回纥归附的诚意。作为回应,唐玄宗封骨力裴罗为奉义王、怀仁可汗。

云对着池塘自我欣赏时,永远是苍白的。当他去歌颂太阳时,自己已光辉灿烂了。在大唐呵护下,回纥在突厥故地建立了东起室韦、西至金山、南控大漠的草原汗国。他们仍以突厥中心乌德鞬山(杭爱山)为根据地,仍使用突厥文字,这或许就是西方把回纥混同突厥的主要原因了。

从此,九姓铁勒(回纥、仆骨、浑、拔野古、同罗、思结、契苾、拔悉密、葛逻禄)被九姓回纥的称谓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