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子瞻枯木①

折冲儒墨阵堂堂，书入颜杨鸿雁行②。

胸中元自有丘壑，故作老木蟠风霜③。

①元祐三年（1088）诗，时与东坡并在京师。

②折冲，原意为折返敌人的战车，即抵御敌人，此处为驰骋之意。儒墨，代指各种学派。句意谓东坡驰骋于各家学派之间，言其学识渊博。阵堂堂，阵容强大。语本《孙子·军争篇》“勿击堂堂之阵”。此句一作“文章日月与争光”。颜杨，指唐代书法家颜真卿和后周书法家杨凝式。鸿雁行（hánɡ），指同一行列。语本《晋书·王羲之传》王羲之语“我书比钟繇当抗行，比张芝草书犹当雁行也”。

③“胸中”句，宋人以画家作画之前已先有所画对象在胸中，苏轼谓文与可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宣和画谱》谓“落笔则胸中丘壑尽在眼前”。老木蟠风霜，老木蟠曲于风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