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 改革背景下的英语教师:“教学和科研,都要有视野”
(1)第一次改革:转型为商务英语教师
2010年,为了顺应国家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精神以及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需求,张玲所在的外语学院全面开展第一次大学英语教学改革.这次改革的宗旨是:实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满足学生的个性化学习需求.L校从2009年就升为一本院校,招收的学生的英语水平很高.如果还是沿袭原来的大学英语教学模式,就不能满足他们的学习需求.因此,外语学院把大学英语分为四大板块,称为拓展板块课程.原来的大学英语保留一部分.新生入学后参加分级教学考试,成绩比较高的学生把大学英语必修的那一部分修完,就可以进入拓展板块课程的学习,即:商务英语、科技翻译、文学文化、以及高级技能四个板块.学生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来选择.拓展板块课程主要是为分级考试中英语水平较高的学生开设,从而满足他们个性化学习的需求。
当时,张玲在大学英语教学部工作.由于学院建立了四个梯队,她从那时候开始负责商务英语梯队.因为她本科学的是经贸英语专业,隶属于商务英语,她也具备扎实的专业基础.她谈到:“在大学英语教学部,如果未来只教大学英语没有多少出路,所以就转型为商务英语教师”.当时教商务英语的教师有9人,教学服务对象有三类学生.第一类是修拓展板块的学生,他们学完大学英语,以高水平成绩进入拓展板块课程的学习.第二类是外语学院国际金融和国际贸易专业的学生.第三类是管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学生.管理学院在L校是实力非常强的学院.他们有一些课程需要张玲梯队的教师来给上课,如:《商务案例分析》和《剑桥商务英语》等。
对于这次向商务英语教师转型,张玲作为梯队负责人有清醒的认识.她谈到:“进入商务英语梯队的教师都希望自己未来能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因为大学英语未来的路不好走,而且一直上大学英语,教师们都觉得非常地乏味,希望能有一些挑战.因此,当时这些教师全部面临从大学英语教师向商务英语教师的转型.在梯队中,只有我一人是商务英语专业出身,其他教师全部是语言学出身.虽然我本科学得商务英语,但是我的硕士、博士都是学的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和商务英语没有关系.因此,这次转型对我而言意味着一次重新开始.当时,我内心的想法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既然选择了它,就要一条道走下去”。
在刚开始转型的时候,商务英语梯队的其他教师都特别辛苦.因为他们备的全是新课,任何一个理论,比如:市场营销方面的销售策略、定价策略等都要重新学习.但是对张玲来说,由于在本科的时候学过商务英语,转型就相对容易一些.她谈到:“我属于半转型,至少自己对一些商业现象比较敏感.比如:在人事方面,有的人犯错误被裁掉了,有的人没有被裁掉,为什么?在管理的过程当中,要考虑很多因素.如果中层人员犯了错,你肯定不敢轻易裁掉.因为中层是从底层走上来,积累了很多经验.如果你轻易把他裁掉,会给公司造成一定的损失.如果是基层人员犯了错误,就可以考虑裁掉.当然也要看情况,如果情节比较恶劣,不管怎样都要裁掉.有时候非常微妙,这不是理论上的问题,而是需要你在实践中去权衡,去综合地考虑”。
在张玲读大学的时候,教她商务英语的教师都很传统.但是,有几位教师是从公司回来的.他们原来是英语专业的学生,毕业之后到外贸公司工作.工作几年之后又回来当老师.张玲谈到:“这些教师是最好的,因为他们具有实战经验.而语言学专业出身的老师,由于没有工作经验,可能会讲得太理论化”.所以,有时候她会邀请一些公司里的朋友来给学生做一些讲座,分享一下实战经验。
张玲作为商务英语梯队的负责人,她坚信商务英语在未来会有一个很好的发展,更适合理工科大学的学生.因为这些学生理工科专业知识很强,非常有必要补充一些商务英语知识.所以,她的梯队的商务英语课程完全是基于学生需求和市场需求来开设的.梯队的教师们都非常认真地去准备.他们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进行课程设置、阅读相关文献,广泛地搜集书面资料和视频等教学资源等。
在第一次改革中,张玲作为一名梯队负责人,能动性非常强.但是,总的来说,商务英语专业发展地非常缓慢.虽然商务英语服务的对象有三类学生,但是他们没有自己固定的学生.张玲谈到:“因为学生是选我们的课.如果老师教得好,学生就会选.如果学生不选,我们就没有固定的生源.这也是商务英语专业一直没有发展壮大的根本原因.商务英语不像外语学院的科技翻译专业,他们有自己招上来的学生,所以他们发展得很好.尽管商务英语专业是外语学院比较有特色和亮点的专业,但是缺乏固定的生源一直是其发展的瓶颈”。
(2)学院第二次改革:成长为专业的商务英语教师
2017年年底,外语学院决定进行第二次大学英语教学改革,正好赶上2018年年初的L校的“高水平大学建设”.因为L校是H市教委大力扶持的高校之一.H市每年拨款支持“高水平大学” 的发展,这种资助会持续三到五年.所以外语学院抓住L校“建设高水平大学”的契机,提出要“建设高水平的外语学院”。
在L校有五大理工类学科群要重点发展.虽然外语学院不隶属于其中任何一个,但是它的服务对象是全校的学生.所以借着学校高水平建设的“东风”,外语学院也在努力地发展自己.目前,学校和各学院提供资金鼓励教师去做事情,推动改革的发展.因此,每个学院的教师都在积极地申报项目。
为了商务英语专业在未来能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张玲也申报了项目.如果项目能够申报成功,她计划购买一些商务英语综合实训的设备和一些实验室应用的软件.目前,商务英语专业的授课模式是混合式教学.教师需要制作微课开展翻转式课堂.她申请了一个优质在线课程项目.一般来说,一次“微课”的时长是十分钟,录制十分钟的“微课”在市场上大约需要几千块钱.而她申报的优质在线课程项目书里有八个单元,一个单元是三个小微课,一共是24个微课.总共算起来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微课”需要她根据课本知识点或拓展的内容来录制.而有些软件技术上的困难需要求助市场.所以,学校对这些项目的资金资助极大地调动了张玲和其他商务英语教师的积极性。
在这次改革中,张玲一方面要带领团队发展壮大自己,另一方面,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固定生源.商务英语成为第二专业,学制三年,隶属于外语学院管理.但是,这也给她的梯队带来了挑战——商务英语教学完全市场化.她谈到:“以商务英语作为第二专业的学生修商务英语课程需要额外地交学费,修满一定的学分,就可以拿到商务英语的学位.目前,我们的课就是产品,完全市场化.你教的课好,学生就买.教得不好,学生就不买.所以,有这样的意识,我们必须要把课上好,满足学生的需求.而且一定要跟现在的市场经济和社会需求接轨.这也让我们对自己的身份有一个新的认识,我们要意识到自己的课程要保证质量,满足学生需求”。
目前,张玲正在规划商务英语的未来走向和发展.面对完全市场化的商务英语,他们必须要靠自己的优质教学把学生留住.因此,她计划今后要实施一些更实际的和商务实践紧密结合的教学计划.她谈到商务英语教学发展中的几个亮点:
“第一个亮点是剑桥商务英语资格考试培训,由剑桥大学颁发商务英语中级证书.现在学生考级的愿望非常强烈.商务英语课程总共四个学分.学生在考级之前,教师会给他们做这门课的培训,帮助他们去考取商务英语资格证书。
第二个亮点是商务英语实训课程,利用软件模拟三维(3D)的贸易总流程.在授课中,让学生在电脑上操作,亲自去感受.比如:进出口的单证怎么做,怎么报关等等,是一整套的流程.这次学校改革中,我正在申报这套商务英语模拟软件,争取能买下这套设备。
第三个亮点是我计划定期地邀请商界精英,比如:实战专家、企业的老总来学校给学生做讲座.每个学期会邀请三位专家来做讲座,把实战的经验案例讲给学生听,给学生传递一些新的思想或理念.通过一些实践性的话题,教给他们怎么样把自己学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相结合,来开阔学生的视野.比如:世界500强企业招聘人员的时候,对招聘对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有哪些比较成功的或者特殊的案例.在人事管理方面,上级与下级怎样沟通,等等.这些是理论当中没有的,必须要在实践中学习.有实战经验的人会跟你讲怎么做.我都找好了人选.其中我还找到一个房地产从事公众号的大鳄,他做得很成功.我打算邀请他过来给学生上课,讲讲公众号怎么推广,怎么设计广告,怎么吸引他的目标客户,怎么更有效地激发顾客的潜在购买力和购买欲望,以及怎么应对同行的竞争.我已经找到六七个人选了,他们在公司里面都做得很好.这是产学研的结合”。
(3)商务英语教学实践者
张玲负责的商务英语梯队的教师都拥有国际商务教师资格证书.当时,英国培生集团(LCCI)在中国大陆这边设有考点,她和同事去参加培训.考评合格后,对方给颁发证书。
在商务英语教学中,张玲运用“基于内容的教学方法”(ConG tent－Based Instruction)围绕案例开展教学.她谈到:“目前中美贸易战打得不可开交,我在讲课时就会马上根据这种时事来讲,中美贸易到底是怎么回事?特朗普推出一个政策,中国怎么应对?学生对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在学校教学改革的推动下,张玲的商务英语教学使用了混合式教学模式,依托翻转课堂来实施.她在课前会把相关的学习资料准备好,比如:幻灯片课件、word文档(如图5－2所示),还有一部分微课、网络学习视频和自己录制的视频.张玲录制的微课时主要基于课文的内容或者背景知识.这些微课是课本内容的一种延伸,包含了课堂上需要学习的所有知识点.在课前,她会指导学生在线学习这些学习资料.线下学习是在课堂里与学生面对面的教学,主要以讨论的形式进行.比如:针对一个主题,大家进行讨论、表达自己的观点.为了避免学生盲目地讨论,她会在课前给予学生指导.如:在课前给学生提供的学习资料里,她会附带一个包含问题清单的word文档,里面附上至少十个问题,这些问题称为指导性问题.这十个问题是基于幻灯片的内容和微课的内容.如果学生带着问题去学习,就会有不一样的思考.课堂上,她要求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参与讨论,这样能够了解他们课前自主学习的情况。
(4)混合式教学的反思者
张玲认为基于“微课”的混合式教学强调学生的自主学习.教师的角色除了“教”学生,还引导学生.因为教师需要指导学生如何去学习微课,如何准备课堂讨论.这就要求学生需要具备较高的自主学习能力。
图5－2 张玲商务英语教学课件图片
张玲认为混合式教学有诸多优点,也是一种发展的必然趋势:
“首先,混合式教学赋予了学生更多自主学习的权利.学生课下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学习.对于教师课前发给他们的学习材料,他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学习内容.比如:每次我给他们三四份学习资料,有的学生觉得某些内容已经掌握了,那么就不用学了.他可以选择学习其它几个.学习的时间和地点也由他们自己来确定.所以,混合式教学可以让学生拥有更自由的学习空间。
其次,混合式教学提供给学生更加丰富的学习资源.原来学生学习的内容仅仅局限于课本,最多使用幻灯片给学生讲解一下.但是,混合式教学除了面对面的线下教学以外,学生在线上可以利用平台或者各种网络信息资源去学习.我提供给学生的学习资源,也不局限于课本,会补充更多的课外学习资源.所以,学习资源变得更加丰富,比传统的教学更有利于学生的学习。
最后,混合式教学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如果教师还是按照原来传统的教学方式来教课.课堂上还是讲课文和词汇,已经满足不了学生的学习需求.因为传统课堂上讲的内容,学生现在可以用手机迅速地查找出来,可以自学.如果教师还是把课堂上的时间花在这上面,就是一种资源浪费.而混合式教学比较受学生喜爱.学生课前线上学习,线下进行课堂讨论,对学生的英语能力和其他各方面能力的提高都是一个促进”。
张玲发现混合式教学也存在很多不足的地方.以前她开展基于“微课”的翻转式课堂教学模式时,学生全部参与,而且反映效果很好.后来,她做了访谈和问卷调查来进一步了解,发现存在着一些问题.曾经有学生向她反映:
“老师,这样上课的话,我们会非常疲惫.我们自己也有很多课.这样上课,我们就要在课前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预习.如果像那种传统的方式,就是我们自己简单预习,课上老师挑出来重点跟我们讲.我们只需要听老师讲,再复习一下就掌握了.这样,我们就会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
学生对翻转式课堂的评价是:效果很好,但是特别累.所以,张玲考虑到学生的时间、精力有限,觉得每一课都实施翻转式课堂是不可行的.她谈到:
“对以学生为中心,满足学生的个性化学习需求的翻转课堂模式,学生还是挺喜欢的.他们不喜欢只有老师在上面讲.他们更喜欢自己动手做,在课堂上汇报一下.但是,现在每一课都要让他们做发言,他们有时候好像有种疲于应付的感觉”。
所以,张玲现在的做法是挑出部分单元来开展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比如:一个学期如果讲六个单元,她会挑出两个单元来开展翻转课堂.她的课程是一个完整的在线课程体系,每一个“微课”她都提前做好.但是具体用哪一课来开展翻转式课堂,她自己灵活掌握.目前,她教两门核心课程,一门是《实用商务英语》,另一门是《商务案例分析》.其中,《实用商务英语》是H市的市级重点课程.张玲正计划把这门课做成优质在线课程。
(5)面临挑战的梯队负责人
张玲作为商务英语梯队的负责人,她对商务英语教学中存在的困难和挑战也进行了反思.她认为主要存在两个方面的困难:一是师资匮乏,二是技术问题。
张玲谈到:“目前商务英语教师师资还比较欠缺,只有五个人.她计划再招聘两名教师,扩充一下教师队伍.因为商务英语课程的专业性很强,每个教师负责的课程不同.如果其中一个教师生病了,其他教师根本无法代替他上课.因为这种专业知识很难跨越过去”。
目前,因为实施混合式商务英语教学,教师们会在教学过程中遇到很多技术上的难题.张玲谈到自己对技术的态度:
“对于技术,我从不排斥.因为我需要它,我也很喜欢.我有一种内在的动机,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习它.我现在准备制作微课,因为制作成本高,我会把一半的视频交给公司来做.剩下的我自己来做.我以前参加的“微课”比赛作品就是我自己制作的.我自己学习软件,自己录音,自己录制视频,整个过程全部由我一个人来完成.但是,我毕竟不是专业技术出身的,在技术处理上花了很多时间”。
张玲曾经做了一段八分钟的微课,从学习软件到后面的反复精细化处理,花了一周的时间.因为如果希望幻灯片播放的效果好,必须要反复地打磨,才能做得非常精美.她下一步打算学习画面穿插技术.这项技术要求录像的时候,教师边走边和学生互动.画面一会儿切换到教师,一会儿切换到幻灯片.这需要两台录像机同时录.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学会.但是,张玲表示可以慢慢学,并且有信心做好。
(6)拥有远见的教学改革实践者
对于商务英语教学,张玲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因为作为梯队负责人.她一方面要做好教学工作,另一方面要做好科研工作.此外还要考虑商务英语课程建设、以及商务英语梯队的建设.但是,她谈到:“我觉得不管是着力于教学,还是科研,一定要有视野.因为思路决定出路.一定要往长远看.我觉得混合式教学是未来外语教学发展的一个必然趋势,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比如:我现在负责的《实用商务英语》课程,需要我们录制微课.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成慕课”。
她还谈到“作为梯队负责人,我的责任比较重.所以,我要有一种发展的意识.我不仅要上好自己的课,我还要考虑我们这个专业的未来发展.我非常看好这个专业.因为对于学生来说,最多百分之二、三十的学生要考研.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学生直接走上工作岗位.我们的大多数学生的第一专业是理工科专业,如果再修一个商务英语作为第二专业,将会是锦上添花.因为英语作为工具,对他们的第一专业是一个有效的补充.对于面临就业的大学生来说,他们工科专业知识很强.通过学习商务英语,他们懂得了礼仪,懂得了如何与人洽谈贸易等,在找工作时就会更具有竞争力.所以,我们这个专业有很大的发展潜力.高水平大学就应该培养出来高水平的学生,高水平学生怎么样体现?第一专业学完,再学一个第二专业,这就是高水平”。
“我觉得时代在进步发展,同时也推动着人在前进.我自己会顺势而上.这是我内在的一种动机.另外,我个人始终不甘于平庸.我想有一些自我价值的体现,所以我会非常努力地去做一些事情.对于不间断的大学英语教学改革,要去顺应它.我们不可以再用传统的方式去教学,那么自己也要进行一些革新,相应地我们的身份也在改变”。
(7)多重身份的冲突与调解
目前,L校在建设地方高水平大学.因而,外语学院对教师的科研要求也水涨船高.目前,外语学院有160多名教师,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年龄在45岁以上的讲师和拥有本科、硕士学历的副教授,一般在大学英语教学部工作.这些教师进一步发展的动力不是太强.一类是新进的博士.近几年,外语学院进来很多拥有博士学位的教师,占了总人数的一半多.还有一类是外语专业的教师或者读博较早的大学英语教师.目前,外语学院分三个学科方向.一是应用语言学方向,二是翻译方向,三是认知语言学方向.其中,认知语言学团队的教师全都拥有博士学位。
对于新进人员,学院有单独的考核体制,考核要求比较高,要求发表CSSCI来源的期刊论文或者出版专著等.张玲属于读博较早的大学英语教师,而且是副教授.原来学院对他们是三年考核一次.比如:三年出版一部专著就可以达到考核标准.如果没有专著,就要发一篇CSSCI来源的期刊论文.但是,现在学校实施高水平大学建设改革,推出了新的科研考核政策.张玲属于应用语言学方向,是外语教学方向的带头人.目前,她面临的科研考核要求是:三年发表两篇CSSCI来源的期刊论文,申报省部级以上项目一项,要有重点课程或在线课程,比如:慕课.张玲下一步准备晋升正高职称,但是需要申请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因为这是基本要求.目前,她已经提交了申请书。
张玲谈到:“申请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竞争比较激烈.需要层层筛选,程序比较复杂.评委不仅要看申请人的前期研究成果,还要看申请书的题目有没有新意,还有研究方法和研究路径,以及未来的研究成果.申请成功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我已经提交了,但是结果很难说.我申请的项目和我目前的商务英语教学紧密相关,就算没有成功,我也会把它运用于完善我的教学实践”。
与此同时,张玲也在积极地撰写论文.在商务英语教学中,她会给学生分析很多商务案例,比如:商家的公共危机处理的问题,面对同样的危机,不同的商家有不同的回应策略.在给学生进行案例分析的过程中,张玲产生了很多心得体会.她打算写一篇这方面的论文.她谈到:“我的论文的思路早就有了,还没开始写.也有的论文,我写了一半还没有完成,有的已经成稿,还需要再修改”。
喜欢有所追求,不喜欢安于现状
张玲现在是外语学院的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还拥有博士学位.她谈到:“目前,在专业发展上维持现状是没问题的,至少不会失业或被转岗.但是,我是一个比较努力上进的人.既然我选择了教师职业,就不能止步不前,应该有所进步.我努力了,结果怎么样我无法决定.但是如果不努力,我内心会很愧疚,会自责.我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一直不停地努力.支撑我走到现在的就是三个字:上进心.人总要有所追求.我不喜欢安于现状,喜欢有一点挑战,有一些变化.我喜欢生活中发生积极的变化,这让我觉得有一种成就感.我的性格使然,我不想过那种太平静的生活,还是想要做一些事情.也算是自我价值的一种体现吧”。
理想身份是评上正高职称
在被问及理想的职业生涯时,张玲谈到:“作为高校教师,如果评不上正高职称的话,到退休时候会非常遗憾.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评上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是评正高的必备条件,没有这一项,即使有再多论文也没用.我这次国家社科项目的本子写得很认真,花了很多精力.但是,我理想的职业生涯是能够评上正高.虽然H市这边很难评,但是我不会放弃”。
张玲还谈到:“本来应该早把职称解决.读博之前包括读博这几年我的节奏还是很紧张的,评职称都很顺利.但是,博士毕业之后就放松下来了.可能因为太累了,没有全力以赴地去准备职称的问题.我觉得自己还是要有一个明确的生活目标.从现在开始就要为后面做准备了”。
对高校英语教师的职业认同
张玲作为商务英语的梯队负责人,不仅要推进教学改革,而且还要面临科研的压力.同时,她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尽管生活、工作非常地忙碌,她一直具有较高的职业认同感。
“我现在依然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现在给学生上课也觉得很有意义.因为我可以得心应手地驾驭着这些案例.学生对我的课很感兴趣,我就会很有成就感.比如:有的公关危机或者广告策略的案例学生不会分析,我就给他们讲怎么来分析,是不是故意设置障碍的策略,还是故意犯错策略?因为这些案例都和生活息息相关.学生觉得很有趣,我也很喜欢教”。
“当然,自己需要不断地学习,不断地充电.平时要多看一些专业书籍,还要关注一些微信公众号的视频、报纸、或者电视报道.我要对日常生活中的案例保持敏感,比如:D & G这个案例,我要思考从哪个角度给学生讲解,这都需要投入很多时间和精力.尽管教课比较辛苦,我还是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
加强时间管理的教师
尽管张玲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但是家庭在她的心目中始终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目前,L校的改革对教师科研考核要求不断提高,这让她感到很难做到家庭和事业的平衡.因为,现在她有两个孩子,一个上三年级,一个只有一岁半,正需要人照顾.她认为自己需要加强时间管理,提高工作效率.因此,她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时间管理计划.有时候她接孩子放学回家后,接着又返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张玲对教学和科研一直充满热情,并不断地努力.几个月之后,她被任命为外语学院英语系的主任.尽管工作更加忙碌,但是张玲努力的脚步从未停歇,她正朝着自己理想的职业生涯不断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