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作业的伤害
陪作业的伤害
教育是随生命的开始而开始的……老师只是在大自然的安排之下进行研究，防止别人阻碍他对孩子的关心。他照料着孩子，他观察他，跟随他，像穆斯林在上弦到来的时候守候月亮上升的时刻那样，他极其留心地守候着他薄弱的智力所显露的第一道光芒。
——卢梭《爱弥儿》
邻居家的豆豆读三年级了。一天晚上，豆豆妈妈歇斯底里地给我打电话：“你是怎么陪儿子写作业的？你怎么能看得下去？我都要疯了！”我平静地回答：“我看不下去啊，所以我不看。你为什么要看呢？”她不解地说：“你不看，他作业就是错的啊！”那又如何呢？题做错了，说明老师课上的讲解孩子没听懂，这对老师而言是很重要的信息。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解惑是老师的工作内容，现在却转移到家长的肩上。这是现代中国教育的一大奇观。
中国家长辅导低年级孩子的作业时，特别有积极性。一、二、三年级的语文、数学本来就是很基础性的常识内容，家长们每题都会，辅导作业时心里底气十足。很多家长指导起三年级以下的孩子底气十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么简单的题，你也做错？！”发现孩子犯了一些简单的错误，家长埋怨：“这你还不会？脑子到哪里去了？你是猪脑子掺的糨糊吗？……”
等高年级之后，各个学科的题目难度都明显升级，陪作业的家长就少了。一个家长说：“作业太难，没法陪呀！”家长刚刚想开训，突然发现这道题自己也不会做，底气没了，立马音量低了八度。吵架时，孩子只要指着一道题挑衅：“这题你会解吗？”你也不会，秒：给我十秒钟，先躲到厕所里百度一下答案吧。
所以，中国家长陪作业主要是针对小学低年级（10岁以下）的孩子。
心童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深切感受到陪读对父母身心的一万点伤害。临近寒假，电梯里遇到的父母个个面带菜色、眼圈发黑，要么脸色狰狞、黄里透青。大家是昨晚加班了，还是年终奖取消啦？哦，原来是孩子的期末考试快到了。对陪读的家长来说，每天都是折磨，每学期都是考验我们重新做人的勇气。
还有一些父母是周末父母。他们平时把孩子放在老人家里，周末才接回自己家照看。他们往往发现孩子和自己的交流有问题，还发现孩子本身有许多问题。比如一位爸爸跟我说：“孩子的坏习惯特别多，作业总是拖到最后做。”
周末父母对于孩子照顾、教育较少，不了解孩子的发展情况，对于孩子的将来想得也比较少。家长意识到的问题往往又不是正确问题，从而在教育孩子上没法使劲。比如那个说孩子“坏习惯特别多，作业总是拖到最后做”的家长，有没有发现孩子回家总是先做什么事呢？看电脑、玩手机，还是画画、发呆？孩子有没有制订计划的习惯？家长有没有和孩子聊过时间分配的原则？
祖辈接送和辅导作业的情况现在也不少。有一位妈妈埋怨说：“孩子的坏习惯都是老人养成的，回家先吃，先玩。”在教养过程中，祖辈“养”为主，“教”为辅，父母必须站在祖辈角度先认同祖辈的辛苦，让祖辈心里有寄托，然后再对孩子发展提出合理希望，这样的沟通更能让祖辈接受和实施。
心童小时候非常聪明，但很不用功。她每次考试考的都不会，蒙得都不对。作业经常丢三落四。老师给我打电话告状，我气得抓狂——一代教育家的英名不保啊。每次打开书本，她就信心满满，表示老师讲的她全会、全知道。一合上书本，她就两眼冒小星星，什么都忘了！每当看到她写作业，我的心率就变得忽快忽慢，血压忽高忽低，情绪阴晴不定，夜里经常失眠。
小学老师每天布置10多项作业，做完后在每项作业后面打钩。这么缜密的安排，为什么她还会漏做呢？原来，心童还没有开始做作业，就在所有任务后面打满了钩。
下面是我们俩的一次日常对话。
妈妈：“咦？你怎么作业没做就把钩先打好啦？赶紧擦掉，不然你就忘记哪些没做了。难怪你总会漏掉一些作业。”
心童举起橡皮。2分钟后，妈妈回到心童身边。
妈妈：“咦？怎么还没有擦掉？”
心童不情愿地用橡皮做出擦的动作，擦了肉眼看不见的一点地方，嘴里说：“这4个（作业）我真的做过了。”
妈妈：“真的做过了吗？”
心童真挚地：“真的，肯定做过了。”
妈妈：“那好，我来检查一下。第一题是‘复习语文第30课，背第2节’。你说做好了，那就背给我听。”
心童飞一般地拿来语文书，翻到第30课。她扫了一眼第二节，就自信地开始背诵：“一个夏天的傍晚，王冕在……那个，噢，那个在……啊，放牛吧！”
妈妈怒发冲冠：“什么放牛！你压根儿不会背，还说你做好了！你是放牛还是放鸽子？是放牛还是吹牛？啊？赶紧再看一遍书！”
心童开始回嘴：“可是我在学校就看过了。”
妈妈耐心地：“但你还是不会背啊！不会背就说明要多看几遍。”
心童瞪着小眼睛坚贞不屈的样子：“可是我就是不会背！”
妈无语：“所以你才要多看几遍啊！”
心童开始发脾气，大声喊：“可是我真的已经看过了！”
妈妈：“可你还不会背呀！看书次数少，怎么会背呢？”
心童：“可是我已经看过书了，我跟你说过了。”
我的耐心已经完全透支，连明天的耐心都用光了：“你赶紧给我再看几遍，认真完成。没完成的作业就不应该在后面打钩！”
心童：“可我就是背不出来。”
妈妈彻底崩溃，恶狠狠地威胁：“那你就别去上学了！”夺门而逃。（注：夺门而逃的是我。）
这就是陪读父母经常遇到的场面，有经验的家长一定不陌生吧？我在门外调整了一下心情，先给林博士打了个电话，把不肖女的事迹向他倾诉一番，发泄了部分怒火，然后控制情绪，回忆与反思之前的对话。
也许我应该这么说：“既然你背不出来，就别背了，明天告诉老师你做不出来。”
这个话的效果应该和前面差不多糟糕，没有多大励志作用。我经常跟家长说，不要跟孩子这样赌气说话。
或者我应该这么说：“既然你背不出来，让妈妈陪你一起背，好不好？”
但，各位仁兄，请问这到底是谁的作业？很多家长陪读相当于免费再上一遍小学。我始终认为，学习是自己的事情，所有的学习成果最终都靠个体的主动努力。
不如我这么说：“嗨，宝贝，你一定行的！妈妈相信你！”
那些西方育儿书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但摸着良心，我知道这句话对我女儿此刻一点也不管用。
最后，我是这么说的：宝贝，你如果完成所有的作业，妈妈奖励你一件精美的礼物！
心童：“Yeah——什么礼物？我马上就做完作业！”
我认为陪读这事对夫妻关系和亲子关系的伤害性，在所有的家庭破坏性因素中排第一。问问那些陪读的家长有什么感受吧。一个妈妈说：“首先，我感觉自己被耍了！我以为给他复习不过是查缺补漏，复习了才发现是女娲补天，后来补着补着发现娃是夸父追日，而我不过是在愚公移山！其次，我感觉自己太难了！自从开始辅导娃的作业，我每晚都要当语文老师、数学老师、英语老师，偶尔还要当一回体育老师。”
一位家长说：“中年老母亲的陪考路，就像唐僧取经一样，遇到的妖精太多了。比如，娃的神经短路、间歇性失忆。”要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应付育儿道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难啊！
有时我急着完成一篇稿件，或者是准备次日的教案或者国际会议发言，但心童不断地来问我：“妈妈，这个作业我不知道怎么做……”最后，我只想离家出走，找个清净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我安慰自己，《红楼梦》里说：“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可见古往今来儿女不听话是常理。笑笑长大上小学的那一天，我就决定不再陪作业。不陪作业符合我的教育理念，也是中年老母亲为了生存而做出的艰难选择——我想活下去，看他们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不想现在就被气死。
不陪作业的家长，该从此袖手旁观吗？也不对。
陪作业不如陪学习。
有没有看过新闻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某重点高中的校园，高考结束了，学生把课本和试卷从楼上撕碎扔下来，纸片漫天飞舞。他们扔的不是课本，是过去压迫他们的沉重负担，是对基础教育的抗议，更是对未来生活的宣誓：去你的书本吧，我再也不想学了！
这样过犹不及的强制学习，才导致中国成年人读书的比例远远低于其他许多国家。就好比小时候吃某种美食吃撑了、吃过头了，长大后一看到就觉得恶心、反胃。哪怕这些知识再美味，我也恶心得只想掉头逃跑。
学习是为了追求一种更有意义的生活，不是为了追求100分。为什么要陪作业呢？其实是对考试分数的病态重视。期末考试表面考的是孩子，实际上检验的是全家的面子和里子。
网上有个帖子说：考试成绩关系到整个家族社交圈的地位，直接关系一家人的社交质量。只要成绩好，爹妈见谁都敢打招呼，聊聊天，夸夸娃，迈出自豪的步伐！其次，它关系到全家和世界的互动。孩子考得好，泰国日本旅游少不了；考得一般般，苏杭乌镇国内窜；成绩不太行，小区门口请步行。最后，它还关系到一家人的精神生活。只要分数好，整个寒假母慈子孝，宾客盈门；如果分数差，这个冬天如冰河世纪，度日如年。
长远来看，小学和初中的高分并不重要。每天完成作业当然重要，但学会学习、解决人生不断出现的新问题更重要啊！
因为陪作业，造成多少家庭夫妻失和。我和林博士针对孩子做作业的问题就存在严重分歧。林博士认为，不陪孩子做作业，会造成很可怕的后果。
林博士也认为心童不自觉，如果不盯得紧，她一定不用心。但心童有自己的学习特点，她理解力强，对记忆类的英语单词、课文背诵等掌握比较慢。
心童是非常好胜与要强的孩子，虽然她很爱玩——每个人都有惰性啊！我相信她的好胜心会帮助她约束自己，并调整自己的行为。这个过程也许比较长，1年，甚至3年、5年，但一旦好习惯养成了，一辈子都受益。
一天，心童充满恐惧地对我说：“妈妈，明天又要听写（英语）了。我不会，怎么办？”我毫不犹豫地说：“你不会，妈妈也一样爱你。没关系。”她充满疑虑地看看我，我坚定地重复一遍：“妈妈一样爱你。”她释然地笑了。
第二天的听写，她并不是全不会，只是有几个比较难的没写出来。这个成绩不理想的作业，她没有拿给我看。她希望把好的一面留给我们。孩子想获得别人的认可，想要表扬，这很正常。想变好的孩子就有希望，就有成为优异学生的一天。
中国家长每天操心的陪作业，不如改为“陪学习”——陪孩子一起共同学习。中国孩子的学习兴趣最需要家长的保护，因为外在的评价指标太多、太繁了。而上学、做作业是孩子自己的事情，家长的干涉本来是多余的。
许多大人特别惹人厌，逮个青年人就问结婚没有？遇到小朋友就问人家期末考了多少分。人家招你惹你了吗？人家问你月薪多少、几套房、开啥车了吗？青年人最怕追婚，小孩子最怕追分。
友好提问，是成年人最大的善意。
现在，连小孩子都学会这样不友善地聊天了。一天，笑笑的同学珊珊来我家做客。小美女珊珊优雅地走进我家客厅，审视了一番，然后斯斯文文地问：“请问，你对你家笑笑今天的数学分数满意吗？”我还不知道他们当天考了数学。
直觉告诉我，珊珊的分数一定很不错。我说：“这个数学成绩嘛，主要是笑笑是否满意，他满意就行。你妈妈对你的分数满意吗？”她幽幽叹气，老气横秋地说：“还行吧，没到100分，虽然我是第一。”我能感受到她的父母对孩子的殷切期望。可分数不是全部啊，如果上完学，再也不考试时，孩子的成功用什么来衡量？
小学低年级成绩好并不代表什么，哦，代表面子。不过，考100分的孩子有很多。但理智一点想想，爱迪生小时候成绩好不好？马云小学数学考了几分？老板加薪时你掏出小学成绩单，门门一百分，领导会作为升职依据吗？
我觉得，低年级的孩子考不了100分没有关系，有的孩子就是晚熟型的。学习兴趣没有了才可怕。家长和老师必须放下对成绩的执念。最终决定孩子未来学业成就的，是学习兴趣和独立学习的能力。
我自己就是迷糊、晚熟型的孩子，小学阶段一直不太明白老师在说什么，浑浑噩噩直到毕业。初中时才开窍，在中学老师俗称的“初二分水岭”，发现了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初二之前，谁会想到我未来读博士，去哈佛呢？
但孩子对学习保持兴趣很重要，对自己保有信心也很重要，独立的学习和思考能力更重要。这些独立能力可能在家长陪做作业的过程中慢慢丢失，这才是可怕的事情。
小时候，我总是在假期里一味地玩，紧玩慢玩，成天闲逛，发呆，看闲书……还有2天要开学了，我才发现暑假作业只做了头一页。我记得自己当时内心的恐慌，心扑通扑通直跳，赶紧埋头苦干，可是作业太多了，实在来不及，那两天连睡觉都不敢，拼命地补作业。来年寒假，我早早制定了时间表，提醒自己每天做一页作业，否则后果自负。
没有大人监督，自己给自己定作业计划，我觉得这是独立培养学习习惯的第一课。现在，家长每天督促着自己的孩子做作业，给他们安排学习的节奏，导致他们压根儿没有机会发挥学习的自主性。
我对孩子有信心，学习的乐趣是与生俱来的。只是，我对中国当前的主流教育观没有信心。学校、老师和家长，你们可曾认真地反思？我们曾拥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经过了若干年的基础教育，我们又获得了一个怎样的孩子？
许多家长认为小孩子必须上课后辅导班，理由不外乎以下几种：我们大人没时间、不会辅导；隔壁家的小李都去上了，因为不上辅导班就不能考证书、参加比赛拿大奖；因为……反正就是得去。
许多线上和线下辅导班都有一套奖励套路。比如孩子回答问题就可以积累金币，答对几道题就可以成功晋级通关。收集的金币又可以在客服那里兑换奖品。最后，孩子只有在有金币、有奖品的时候才去做题，而学习本身的乐趣被淡化了。发现这一问题后，我果断地终止了所有辅导班的学习。
笑笑有一个学习优异的女同学，偶尔百忙之中到我家来做客。她的日程表特别满，能来参加笑笑的生日宴会我觉得诚惶诚恐。据她自己的介绍，她参加的周末业余辅导班不胜枚举，跟相声里头“报菜名”似的：奥数、 STEM、数学思维；英语、阅读、经典写作；二外、钢琴、语文拓展……
她遗憾地说，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班，可惜妈妈说时间实在插不进了。她的学习成绩非常好，一直是全班前3名。我悄悄问她：“你喜欢学习吗？长大还想继续学吗？”她小声坚定地摇摇头说：“我讨厌学习，等我长大就不用学啦！”
过犹不及啊，一个原本很有学习潜力的孩子，可能就在这些繁重的辅导班的奔波中消磨了学习欲望。
家长培养孩子学习兴趣的诀窍在哪里呢？我觉得有三层境界，适合三种类型的家长。
最高境界——孩子学习时你也在一边看书、学习，共同学习，共同成长。
2020年研究生扩招，新闻里介绍了一对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母女双双考研成功。这就是亲子共同学习的成果。
新闻里的那位女儿连续两年都考研失利，忙碌的妈妈是个护士长，为了督促女儿，也报名考研。母女俩一起复习英语，一起看书交流。女儿压力立马大了：万一妈妈考上了自己名落孙山，丢不丢人嘛。对于一些活到老、学到老的家长来说，终身学习不是一句口号。我们的确需要不断充电，跟上这个时代。
共同学习如果对你来说很难——其实不难，阅读这本书的时候，就是在学习家教知识——还有第二种方法。
陪学的第二层境界是一种妥协：你可以和孩子一起学习他们的知识。
如果家长近期的确没什么自己的学习计划，那么重读一次小学、初中……也是人生特别体验。一个妈妈一边陪伴孩子，一边把基础教育的知识点又刷了一遍，暗自感慨：“如果当年就这么认真学，清华北大算个啥！高考状元非我莫属，诗词大会我准得冠军。”
来咨询的家长经常问我：“孩子怎么学好英语？你们雨果怎么英语说得那么好？”我回答：“我们一起学呀。”
20年前，我是幼儿园的英语教研组组长。那会儿，东方明珠塔刚刚建好呢。我们从南京坐着大巴车，来和上海一所著名的双语幼儿园开展幼儿英语教学的教研交流。从那时开始，一个理论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中国家长：幼儿期有必要学习英语吗？幼儿学习英语会干扰母语学习吗？如果要学，怎么才能学得好呢？
幼儿期有必要学习英语吗？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理论探讨了。无论语言学家和教育学家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在各个大小城市，家长们已经自发地开始了幼儿英语学习，滋生了大量的英语线下和线上课程培训。许多民办小学的招生面试还要考英语，想去就读就得提前学习英语。网络上有个笑话：
问：孩子4岁了，英语词汇量1500，够吗？
答：在美国肯定是够了，在上海（北京……）肯定是不够。
幼儿用正确的方式学习英语口语不会干扰母语学习。如果你身边有国际家庭，你就会发现父母的语言对孩子产生的影响。双语家庭的孩子自然地理解父母双方的不同语言。幼儿学习英语侧重语音、口语、听力，所以我经常和孩子一起看原版动画，听英文歌曲。前文推荐的“牛津树”等分级读物，既可以逐步提高孩子的书面英语能力，也可以让家长回炉重新炼一次钢呢。
温故而知新。家长也可以和孩子一起复习语文知识和传统文化。我在孩子读小学的陪学过程中，不知不觉复习了中国成语，背出了唐诗三百首，重新温习了《论语》《周易》《孟子》……连《道德经》都能背诵：“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疫情暴发期间，朋友在微信里发了给孩子玩的语文运算题，笑笑也非常喜欢。题目如下：
加法运算：
（ ）言为定+（ ）鸣惊人=（ ）全其美
（ ）亲不认+（ ）触即发=（ ）窍生烟
（ ）体投地+（ ）手遮天=（ ）神无主
（ ）令五申+（ ）平八稳=（ ）步之才
（ ）通八达+（ ）望无际=（ ）湖四海
（ ）龙戏珠+（ ）零八落=（ ）霄云外
（ ）海为家+（ ）亲不认=（ ）万火急
（ ）生有幸+（ ）颜六色=（ ）面玲珑
（ ）字千金+（ ）令五申=（ ）通八达
（ ）牛一毛+（ ）目了然=（ ）面埋伏
减法运算：
（ ）彩缤纷-（ ）呼百应=（ ）海升平
（ ）全十美-（ ）手八脚=（ ）顾茅庐
（ ）光十色-（ ）事无成=（ ）面八方
（ ）嘴八舌-（ ）亲不认=（ ）言为定
（ ）死一生-（ ）分五裂=（ ）湖四海
（ ）室九空-（ ）盘散沙=（ ）牛一毛
（ ）神无主-（ ）龙戏珠=（ ）面受敌
（ ）体投地-（ ）长两短=（ ）败俱伤
（ ）仙过海-（ ）掷千金=（ ）上八下
（ ）面威风-（ ）光十色=（ ）头六臂
（ ）颜六色-（ ）海为家=（ ）丝不苟
乘法运算：
（ ）里挑一×（）川归海=（ ）籁俱寂
（ ）马平川×（）发千钧=（ ）笔勾销
（ ）全其美×（）厢情愿=（ ）海一家
（ ）花齐放×（）万火急=（ ）变万化
（ ）全十美×（）指连心=（ ）花盛开
（ ）龙戏珠×（）丝不苟=（ ）面三刀
（ ）心二意×（）视同仁=（ ）思而行
（ ）言九鼎×（）牛二虎=（ ）霄云外
（ ）顾茅庐×（）望无际=（ ）言两语
除法运算：
（ ）寿无疆÷（）思不解=（ ）折不挠
（ ）辛万苦÷（）步芳草=（ ）年树人
（ ）霄云外÷（）头六臂=（ ）教九流
（ ）神无主÷（）虎相斗=（ ）长两短
（ ）面楚歌÷（）面三刀=（ ）龙戏珠
（ ）拿九稳÷（）光十色=（ ）袖清风
（ ）炼成钢÷（）全十美=（ ）拿九稳
（ ）气呵成÷（）毛不拔=（ ）波三折
（ ）拜之交÷（）鬓如霜=（ ）海为家
家长可以和孩子共同做一做。看到爸爸妈妈也有做不出来的题目，孩子会觉得特别过瘾。三人行必有我师，家长不一定要比孩子强，适度的示弱也是良性亲子关系的体现啊。
最后，作为家长，如果对陪伴孩子学习实在提不起兴趣，那么，陪伴学习的最后一步就是：不要打扰孩子学习。西方谚语里说的：Less is more！（少就是好！）在指导孩子学习这方面，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很可能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平时，我们会看到一些文化水平不高的家长，孩子学习很认真，也考上了重点大学，甚至成为了某个领域的专家。这些家长所做的无非就是不打扰孩子学习，不在孩子学习的时候打游戏、打麻将、打孩子……也没有用劣质的辅导班破坏孩子的学习兴趣，给孩子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在家长不具备陪学技巧之前，尊重孩子，尊重学习，可谓保护孩子学习兴趣和能力的最后屏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