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神·土地·镇宅土地
相比之下,土地爷在农村比在城市中的境遇要好得多。乡下神少,他在一个村就是这个村的守护神,全村男女老幼都由他佑护,大事小事也要求他解决,农民对他是亲近的。
河北内丘县是纸马在现代仍较流行的地区,而民间对于“土地爷”有普遍的信仰。韩秋长、韩志勇《内丘神码中的土地爷信仰》一文中介绍说:“内丘人对土地爷的祭祀、崇拜远远比其他地方更深入更普遍。在内丘县县域内,家家户户设有土地窑,村村宅宅设有土地庙,村联合设有土地社。县城外有东、南、西、北四路大土地庙,县城内则有城隍庙……城隍爷除主管人间的生死簿外,还管着各村的土地爷,还能降雨排旱、放晴解涝、捉鬼驱邪,保佑功名利禄、升官发财等。”[30]
韩文说:“内丘家家户户都在进门的影壁墙上,设有专供土地爷的‘土地窑’,把土地爷的神码贴在进门的墙窑内。家庭的土地爷就成为了镇宅土地神了。家家户户都把家庭的土地爷当作最重要的神灵供奉。每到节日,由家中长辈燃点香、烛、纸,摆设供品,进行祭祀跪拜。家庭起屋盖房,大兴土木,得祭祀一番。婚丧大事、家人生病、儿子参加高考、服兵役、亲戚车祸……都要祷告土地爷保佑,逢凶化吉。收成好,固然是土地爷的保佑,欢喜不尽,酬拜土地爷;收成不好,也得祭拜,以求来年取得好收成。因此,土地爷是内丘家家户户祭拜最勤的神祇。”[31]
内丘有一幅“土神”,形象很特别。从韩文中得知,是内丘人独创的土地。他双手从两颊伸出,高举着,好像强调了脑与手的并用;在胸部有一个圆形的标志,有的说象征孕育万物,我看倒像一枚旧时的铜钱,天圆地方,以农为本。他们在“土地庙”和“土地窑”门上贴着各种对联,也说明了这一点:
土能生白玉,地可产黄金。土为五行主,地居三才中。
土地当门坐,邪神不敢过。庙中无人风扫地,积德行善保平安。
图214 土神·土地·镇宅土地
河北内丘纸马三种
图215 《土地》与《山神土地》印板
河北内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