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溪源湖——我的老家

尤溪源湖——我的老家

林可萌

早晨起来,暖暖的而又刺眼的阳光洒在床上,懒懒的我,极不情愿地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迷迷糊糊中,带着抱怨:“为什么那么刺眼啊!”缓了一会儿,我坐了起来,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怎的,就思念起我的老家——源湖了。

因为舅妈家条件优越了,所以就在尤溪梅仙买了一套房子。记得最后一次去我成长的乐园——尤溪源湖老家,是在我八岁的那年夏天。

那熟悉的景象在我心中深深地烙下了一枚印!

每天早晨六点,“唰唰”的扫地声就像一个闹钟叫我起床,那是外婆正在扫楼下大院呢!

七点多时,我们一家人就会到一楼吃早餐——有时是稀饭配酱油豆腐。那时候,常有人来我们源湖老家楼下叫卖,豆腐放在碟子里,浇上酱油,撒上小葱,只能用汤匙轻轻慢慢舀,入口即化。啊!那是响当当的正宗,响当当的美味;有时是锅边糊!撒上虾米,铺上紫菜,再加上条条煎蛋!倍儿爽;因为老家离集市很远,靠近高速公路,所以,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让我吃到一次面包、蛋糕,再配点儿豆浆,如果是花生汤,那就太棒了!请你想一想在大锅里慢慢熬的花生汤,既香浓又纯正!唉,别想了,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吃完早饭,我和表妹萱就会到二楼的阳台上,趴在冰冰凉凉的石地板上。我们有时聊聊天;有时装模作样地做作业;有时又从水泥扶手的小洞洞里“窥探”楼下的“动静”:舅妈会抱着小表弟扭着屁股,在跟隔壁邻居“七‘坏’婆”谈天。而“七‘坏’公”则会骑着他那辆黑色摩托车到田里抓田螺,捕泥鳅!

十点多,大家都回自己家里忙活午餐去了,而老舅和外婆则可能去后山的“阿木涛”(尤溪话菜地的意思)去摘菜。

吃完饭,我们都会在一楼厨房对面的客厅里,看一会儿电视,大人们再告辞去午休!当大人都去午休时。我和萱就开始“忙活”了。我俩会一起去“啊冒爷”的果蔬地里去摘一个个圆圆的绿色的小果子,你猜,我们要干吗?

我们就在家大院的前面——一棵茂盛的大铁树和一批木材的中间——那片沙地,开启我们的做蛋糕游戏!我们会蹲在那儿,用手把沙子集成一堆,再用手做成一个“碗状”把它们的边弄成弧形,最终成为一个圆;然后,我们再用手心把“蛋糕”的面拍平!把我们刚摘下的“新鲜果子”点缀在上面,最后,再找几根短棒插在“蛋糕”上,可爱金黄的小蛋糕就新鲜出炉了!大半个下午,就这样在快乐和欢笑声中度过了……

下午三点多时,老舅也要“出动”了,他会穿好雨鞋,扛着铁锹到山上挖笋去,刚“生”出来的笋是最嫩的也是最甜的,把这种笋拿来炒再加点儿肉丝,真的很完美!把苦笋拿来煮肉做成汤,有点儿苦,有点儿甜,清淡又美味!

下午四点多,缕缕炊烟从烟囱中升起飘荡在大院的天空中,淡淡的木桶饭香从窗口中飘出萦绕在我们的鼻尖上,“欻啦欻啦”的炒菜声回荡在我们耳畔……太阳渐渐躲在了山头,只献给我们红色的光辉。

我们端着碗,在大院里“吧唧吧唧”地吃着,好惬意,好幸福!

吃完饭,我和萱就一起去洗澡。洗完了澡,我们穿着宽大而又柔软的睡衣,拖着人字拖,“嘎吱嘎吱”地向一楼跑去,我和萱一人扛着一把小竹椅,到大院里乘凉。乘凉,就好像我们的习惯一样,每天都这样,虽然这时,大地还在蒸发着热气,可我们依然坐在那儿。我、萱和舅舅还有来打酱油的爸爸妈妈一起把长长的、宽宽的、大大的竹凉椅抬到大院上,坐在那儿,等待着夜晚的到来……渐渐地,大地不再散发出热气,晚风轻柔地拂过每一个人的面颊,凉凉的,爽爽的……

这就是我的天堂,我的乐园,我成长的地方,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