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公司牵手视频网站再转型
早在2010年,由高校毕业生创办的优优影视在互联网上发布了自己的原创电视剧作品《毛骗》,这是目前可追溯的网络剧中第一部由民营影视公司制作的网络剧。在2013年之前,网络剧的整体发展处于萌芽期,总产量较低且市场扩张较为迟缓。直到2013年,万合天宜影视文化有限公司与优酷联合出品了网络迷你喜剧《万万没想到》,犹如在网络自制剧的“发酵膨胀”过程中加了一针催化剂。该剧以独特的情节、夸张的表演和精彩的反转挑战着观众的审美经验,获得了突破性的好口碑,成为当年最火爆的网络作品。此后,影视制作公司充分发挥了更为专业的内容生产优势,纷纷开始战略部署网络剧项目的开发。芭乐数据网统计,在被称作网络剧元年的2015年,传统影视制作公司出品的网络剧播放占比近60%,其影响力甚至远超新兴网络剧影视创作机构。在2015—2019年这一阶段,每年都有影视公司制作出品爆款网络剧(见表4.3)。
表4.3 影视公司出品的优质网络剧(2015—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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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2013年起,优酷与万合天宜多次合作出品《万万没想到》《报告老板》等系列网络剧,掀起了视频网站与影视制作公司合作之风。各大影视公司纷纷与视频网站联手进行网络剧的开发制作。2014年以来,网络剧的“1+1”生产模式(民营影视公司+视频网站)日益成熟,网络剧整体发展进入高速上升期,为观众呈现了大量题材新颖、内容有趣、制作精良的“良心剧”(见表4.4)。
表4.4 视频网站与影视公司联合出品的精品网络剧(2014—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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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剧诞生初期,此概念特指专为互联网平台播出而制作的剧集。2015年8月,由搜狐视频、尚世影业、山东影视集团、东阳正午阳光影视有限公司联合出品的《他来了,请闭眼》成为第一部反向输出到一线卫视播出的网络剧,从此网络剧很难再单纯地以播出平台的特殊性来定义。2015年初,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报告显示,71.9%的用户选择用手机收看网络视频,[17]其中“网”包括电视台授权上传到互联网的传统电视剧。而网络剧的精品化发展将不断缩小它与传统电视剧之间的差距,目前已经出现了网络剧以其传播优势在受观众欢迎度上反超传统电视剧的趋势。根据《2018年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在网络视频用户对终端设备的使用情况调查中,几乎每天都会收看网络视频节目的人群占比达41%,而98%的用户会使用手机收看网络视频节目。[18]在“网生代”的青少年看来,网络剧与传统电视剧的概念不再泾渭分明,网络剧已经成为电视剧的主要形态之一。
基于目前我国文化产业大环境正逐渐从“作者中心”转变为“用户中心”,从供给市场过渡到需求市场的大环境,电视剧制作的老玩家们也不得不重新制定新的生产对策。在与视频网站合作的同时,各大影视制作公司也在不断尝试探索,并且逐渐从合作中独立出来,完成了从独立制作传统电视剧向独立制作网络电视剧的转型。尤其像华策影视、海润影视、华谊兄弟这样实力雄厚的品牌制作公司也不再观望,而选择了主动出击。作为传统的影视公司,华策影视早在2014年就进驻了网络剧市场,是率先进行互联网化、年轻化转型的传统影视公司之一。[19]2017年华策出品了悬疑爱情网络剧《柒个我》,这部剧虽然翻拍自韩国热播电视剧,但依然获得了观众的普遍好评。而华策、慈文当初的前瞻性决策为其今后的发展争取了更大的市场优势。
不论是电视台、影视制作公司还是视频网站,电视剧的制作离不开专业的人才和优秀的电视剧制作核心团队,二者是电视剧真正的品质保障。观众通过一些优质剧集认可了剧作的投资公司,如曾出品《琅琊榜》《欢乐颂》的正午阳光,出品《古剑奇谭》《宫锁心玉》《盗墓笔记》的欢瑞世纪,《何以笙箫默》《楚乔传》《亲爱的,热爱的》的华策影视等等。这些凝聚在一起的力量让电视剧创作变得有规划、有品质,优秀创作团队的剧集也使得资金投入变得更顺利、更有保障。华策影视通过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凝聚了一批国内顶尖的电视剧编剧资源,从而保证了稳定的优秀剧本来源。[20]爱奇艺则成立了由马东、刘春、高晓松主导三大“原创工作室”,支持制作人的同时也为内容自制项目提供了孵化基地。创作者个人方面,也有高亚麟等实力派演员投身于影视幕后,担任电视剧的监制或出品人,包括电影导演管虎投身拍摄了他的首部网络剧《鬼吹灯之黄皮子坟》,[21]这些业内人才在传统媒体与新媒体之间的跨界流动,也为资源重整创造了更多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