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二十二

在古里亚通道上，舍姆苏·丁看见阿尤莎·达拉莱朝自己招手，便停下车。他看见另外一位太太陪着她。那位太太穿着绉纱长袍，蒙着金丝面纱，颇引人注目。她双目搽着化妆墨，美丽可爱。她体态轻盈健美。两个女人很快坐到车子上，阿尤莎以老太婆的声音说：

“红巷，师傅……”

他跑到车子前面，希望再看那个女人一眼。阿尤莎说道：

“头领，你的车子赶得真好！你如果愿意象绅士一样生活，那是不会有障碍的！”

她的话使他感到高兴，但他没吭声。他陶醉在爱慕之中，心里充满了自豪的芳香，软弱和失迷的感觉一扫而光。他估量那位美人会说些什么，但她保持沉默，直至车子到达红巷。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直目送她向长老厅走去。

阿尤莎坐在原位上。舍姆苏·丁以目示问去哪里，她咕哝说：

“城堡……”

他默默地驾着车走了，尽管他很想说点什么，但他保持沉默。突然那个老太婆问道：

“你从前没见过盖迈尔太太吗？”

他感谢这个女人张口说话，便回答道：

“从未见过……”

“这就是被藏起来的女士们！”

“是我们这条大街的？”

“是的，非常富有和美丽的寡妇……”

他问道：

“她为什么不包辆车？”

“她愿意坐我们头领的车！”

他注视着她的脸，从她疲惫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机灵的微笑，他的热情再次燃烧了。阿格米雅的形象重现眼前，两个形象交相起舞。阿尤莎说：

“你喜欢她，这毫无疑问吧？”

他佯装粗暴地问：

“你问什么，圣徒？”

她哈哈大笑说，

“我的职业是卖衣服和幸福给大家……”

他小心地打断她的话。

在城堡广场，她下车了，并对他说：

“还有话呢，别忘了阿尤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