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尽管胜利了，但是舍姆苏·丁从战场回来时颇感忧虑。这次显示力量的飓风和胜利也带回了污泥和垃圾。阿图夫头领在猛烈搏斗时对他说：

“来呀，婊子养的……来呀，达尔维什酒馆的妓女养的！”

谩骂声不绝于耳，他手下的人为他喝采，其他人在吼叫。他是因打起来才骂人的呢，还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段历史，而自己因年幼不知呢？

他找谢尔良单独询问那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谢尔良生气地说：

“受了伤的狗吠！”

他还对舍姆苏·丁说：

“一个阿舒尔·纳基选作老婆，用来传宗接代的女人是不能够怀疑的……”

舍姆苏·丁坦然了。但这不过是很短的一个时期。很快，他的心胸又象下雨天那样布满阴霾，天再也没有晴朗过。休息时，他偷偷地望着菲拉。她四十挂零或不到四十，还十分漂亮，身材虽小，但匀称且富有魅力，特别是那双眼睛。她虔诚可敬，她的人格令人感动。舍姆苏·丁无法想象那些伤人的恶语。那些诱惑他攻击她的人真该死！他与母亲形影不离，令人难以理解。一天，阿舒尔·纳基对他说：

“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象你这样总是缠着母亲的……”

他小时候，就要父亲陪伴，在车上吃饭睡觉。整日围着父亲转，留恋那温暖的怀抱。

天哪，达尔维什酒馆见到了什么？那些人知道他母亲的隐私而不能让他知道吗？

他发怒地低语道：

“诱惑他攻击她的人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