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1943：从莅政浙府到主持议席的党国耆贤
民国十六年（1927） 丁卯 五十六岁
◎1月，陈训正纂成《掖县新志》，并作《掖县新志叙目》。
按，《烟台晚报》2008年3月23日第18版《稿本〈掖县城区详图〉》云：“自民国十五年六月设局，至民国十七年一月，始成底稿二十卷，内附总、分详图二十五张，名曰《掖县新志》。”[218]又，《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所录《掖县新志叙目》云：“地方之志，道古不如合今，单闻只见，曾于所箸《定海县志》发其例，墨守之士，辄以余敢于反古，用相诟病，独吾友应君季审，见而韪之，……会应君出宰掖县，有纂修《掖志》之役，遂要余属笔。余感其意，杨柳而往，雨雪而归，踆迍半载，始立体干，大氐用《定海志》之例法，而更损益其间。……创始于民国十五年五月，越若干月而书成。慈溪陈某识。”
◎四月，陈训正与陈布雷一道，在杭州拜谒蒋介石，事后作诗以志其事，诗名《蒋仁湖总帅自沪得间来杭，宿南高峰烟霞洞，余于翌晨偕仲弟畏垒过之，遂同游韬光》（见录于《天婴室丛稿第二辑》（7）《圣塘集》）。
按，《陈布雷回忆录》民国三十七年条云：“九月中旬赴海宁观潮，顺道至杭州游览，当至烟霞洞，在临江轩品茗时，回首民国十六年四月间，偕其大哥屺怀谒蒋介石于此，当张静江面蒋公称其文婉曲显豁，善于达意。以此因缘，浮沉政海于兹凡二十一年矣。”
◎5月13日，陈训正与马叙伦等17人被任命为浙江省政务委员会委员。
按，《时事公报》1927年4月22日《省务委员会正式成立》云：“杭电，浙江政务委员会，改名为浙江省务委员会，委员为马叙伦，蒋中正，邵元冲，蒋梦麟，朱家骅，徐鼎年，张世杓，黄人望，孙鹤皋，蒋伯诚，周佩箴，程枨钧，周觉，陈希豪，陈屺怀，陈其采，阮荀伯等十七人。”而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皆系其事于1927年春。
◎7月27日召开的佛教孤儿院董事会，特许陈训正暂时无须负责院务。
按，《时事公报》1927年7月29日《佛教孤儿院董事会纪》云：“宁波佛教孤院，因有各种院务，亟待各董事商确，特定七月二十七日，召集董事会开会讨论，……院长陈屺怀先生现任省政务委员，禅定和尚现任天童寺方丈，咸因路途较远兼有重大职务，不能如期到院，暂不负责外，当场各董事面恳赵芝宝先生、智圆和尚二院长，订期到院，以利院务。”
◎7月，陈训正应请，作《故清封中宪大夫罗君碑阴铭并序》。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载曰：“君讳豫昌，字也庭，姓罗氏，慈溪人。……君生道光十八年戊戌七月二十四日，卒光绪十六年庚寅六月十二日，春秋五十有三。……民国十六年七月，（其子）国荣兄弟卜葬君与夫人于治西二十里官桥井头村之原，来请曰：‘将以垂久，久而志不忘，愿受辞。’遂为铭其碑阴。”
◎8月底，陈训正在任职浙江省政府委员期间，[219]受张默君汇款案之牵连。
按，《时事公报》1927年8月28日《张默君汇款按之甬闻》云：“杭讯，杭州市市长邵元冲夫人张默君，因汇款七万四千二百元至沪，引起各方责难，[220]兹经邵氏在沪杭各报登载启示声辩云：‘……本年五月间，奉国民政府之命，兼长杭州市政，……乃因本月十五日为保管江西省政府李主席协和委托之款项及市政府之各局指定事业用费共七万三千四百元，暂且移沪一事，引起误会，阻止兑付。……其汇票二纸（一纸为李君之款，一纸为各局指定之事业费），于二十一日上午，在省政府由浙江省政府代理主席兼戒严司令周委员凤岐，亲于票背写明照付，并署日期盖章，省政府常务委员陈委员屺怀及鄙人，亦分别盖章，由陈委员保存，于二十二日上午，由市政府会计沈君，会同工务局长及教育卫生公用三局科长，各携指定事业费之领收证，经陈委员屺怀验明无误，当将该汇票二纸，交省政府会记唐君偕市政府会计及各局负责人员，同主中国银行验付，由各局自行保存支用（其李君之款，则另行立户保存），故此事在二十二日上午十一时以后，已完全结束，再无枝节，……若必欲罗织鄙人，则周、陈两委员，亦将与鄙人负同一之责也。……兹为纠正谣诼起见，除致函周、陈两委员，请具说明审查及发款之经过外，特此声明，以释群疑。若此后再有此类诬罔之举动，一经查得主名，便当诉之法律解决。此启。’”
◎9月10日中秋节，陈训正作《喜迁莺慢》词：“翠涛堆眼。试延睇隔江，越山何乱？萧渡风森，疏秋日澹，弥望艸连沙断。暗潮犹作弄浑，不记旧时清浅。溯洄久、渐云随足起，心与云远。 看看。路暗转。无数剩情，万竹参差见。凤实霜匀，龙须烟亸，人外午钟初蝉。洒襟凉未透还，认取古檆亭苑。且小坐、问一山业桂，香泛长短？”
按，《喜迁莺慢》副题明言作于中秋日：“中秋日，江行至云栖，万竹娟娟，双檆落落，木犀风来幽香，满院坐而乐之，㒸占是解。”
◎11月1日，陈训正代理浙江省民政厅厅长兼任杭州市代市长。[221]
按，顾彭年《四年来之杭州市市政》云：“第二个时期，自邵市长提出辞呈，经国民政府照准以后，经浙江省政府委员会第三十七次会议议决：杭州市市长，未经中央任命以前，由民政厅长暂行兼代。陈屺怀先生以代理民政厅长于十六年十一月一日，就兼代杭州市市长之职。”[222]相关记载，又可见赵晨：《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杭州市市长》。[223]
民国十七年（1928） 戊辰 五十七岁
◎2月，陈训正受冯君木之托，将无法立足于上海的沙孟海介绍到浙江省政府秘书处任职。
按，沙茂世《沙孟海先生年谱》1928年2月条云：“（沙孟海）先生在上海沾上赤化嫌疑被解职以后，已难以在上海找到工作，幸承他的恩师君木先生转托同乡老友、时任杭州市市长陈屺怀先生的介绍，到杭州浙江省政府秘书处第二科任科员。省政府秘书长双清（止澄）由于屺怀老先生的情面，对先生各方面予以照顾，仅办理一些贺电、唁电、寿轴、挽联等应酬文墨，总算使不得已而步入仕途的先生安下心来。”
◎春，在陈训正的要求下，沙孟海为杭州中山公园书写匾额。
按，沙茂世《沙孟海先生年谱》1928年春条云：“孤山原来是南宋的行宫旧址，一直到辛亥革命后才辟为公园，但一直无名称。身为杭州市市长的陈屺怀先生决定命名为‘中山公园’，他知道先生在沪甬一带书法小有名气，遂命其题写匾额‘中山公园’四个隶书大字，因当时年轻未署名，但在文坛有口皆碑。惜此匾额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砸，现在的‘中山公园’四字匾额则为一九八一年杭州市园文局请先生重写。”
◎友人徐弢士年将六十，陈训正作《徐弢士六十诗叙》以赠，既充分肯定徐弢士身处商场而犹博学多识，又借以严厉批评不学无术、滥竽充数之世风。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载曰：“盖弢士长余三岁，今年六十矣。……夫自文化革命之说兴，儒林中乃有近蹊少年，略识虫鱼，便自谓尔雅，把笔为文章，……残文缺画，凭肊而造。人利其易也，以为不必读书温古，而博作者之名，于是前耶后许，相闻道路，众咻一傅，遂成国俗，天丧斯文，匪一朝矣，纵有弢士之聪，顾安所用其鉴识哉！”兹据“盖弢士长余三岁，今年六十矣”，加以推算而系于本年。
◎陈训正再次被推举为宁波佛教孤儿院的居士院长。
按，显宗《回忆宁波佛教孤儿院》云：“1928年，组织常务董事会，以沙门禅定、智圆、莹戒，居士张申之、李霞城、蔡良初、周子材、徐镛笙等八人为常务董事，公推张申之为董事长。是年改推陈屺怀为居士院长，安心头陀为沙门院长。”[224]此事具体时间不详，但据常理，应在11月21日陈训正辞官之前。
◎8月下旬，陈训正应省府僚属赵伯苏之请，为其祖母杜氏（1856—1928）作墓志铭。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所录《赵节母杜氏墓志铭》云：“母以十七年七月十六日疾终，春秋七十有三。……越月，（其子）观鲁将祔葬母于某乡原之先阡，命（其孙）伯苏来请铭。时伯苏任省府秘书，余以府委主常务，僚属中于伯苏最夙，谊当铭，遂为铭曰：‘贞固纯洁，惟母之懿；庄静淑慎，惟母之仪；煦仁泽义，惟母之慈；孙孙子子，惟母之遗；千春万秋，惟母之思。惟母之思，归我铭辞。’”
◎大约年底，东阳人陈备三通过同乡赵伯苏来求寿序，以祝其父八十诞辰；陈训正有慨于陈备三“守己安命”，遂答以《送东阳陈备三归寿其父序》。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载曰：“今民国中兴，东南既定，余奉委莅政杭州，与府中人偶谈辛亥往事，深慨群德摧堕、人欲横流，落落十七年中，忽而惠夷，忽而跷跖，人心不可问矣。横盱斯世，用为大憾。赵君伯苏曰：‘是殆不可以概，吾乡有人焉，亦吾子所知也。’余亟问其人何如？伯苏曰：‘有陈备三者，非当年衽金挟丸，驰驱沪杭道上，而躬与逐满之一人乎？今其人老且穷，转转末僚底，博升斗养亲，朝饱而不知夕饥，回顾曩昔所称为同志者，拥娇妾，居华屋，意气隆隆，剧于侯王。天之生材，或有高下，而同功异遇乃如是，得非备三守已安命之过欤？’余闻言，为之竦然。……今年翁八十，备三将归寿翁，介伯苏来请辞，……遂书此赠其行，且为备三勖其继云。”兹据其“落落十七年”云云，系之于本年，庶几无误。
◎11月21日，陈训正卸任杭州市市长一职；其后，杭城士人致去思辞。[225]
按，顾彭年《四年来之杭州市市政》云：“任命黄伯樵先生继任杭州市市长，嗣以黄伯樵先生不就，又任命周象贤先生继任。周市长于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就职以后，……市政府组织方面始初几个月，却没有什么变动。”[226]
◎12月29日，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国民党至此完成形式上的统一。陈训正作《北伐告终，首都有追悼死难将士之会，赋此邮挽》。
按，由陈训正纂成于1935年的《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即视12月29日东北易帜为北伐完成之时：“我海军仍集中待命，拟即跨海而北，为犁庭扫穴之计，贯彻北伐主张，适值我陆军以后方巩固，奋勇前进，势如破竹，河北克复，敌军解体，而辽东三省亦表示服从中央，至此我国遂完全统一矣。”[227]是故，此诗当作于该日。
民国十八年（1929） 己巳 五十八岁
◎1月21日，两浙监运使周骏彦继室方氏病卒；陈训正作《周夫人神诰》。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录曰：“夫人方氏，奉化人，今两浙盐运使周君之继室，民国十八年一月二十一日殁于任所，懿行媺德，于时流诵。周君思之靡已，其友人慈溪陈训正，为作《神诰》，既表嘉徽，亦藉渫周君之哀云。”
◎1月，新登陈宝书（1850—1929）卒，陈训正应其子育初之请，作《新登陈君述》。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录其词云：“陈君宝书，字献庭，新登人。……君殁于民国十八年一月，年八十。娶潘氏，前卒；继娶吴氏，生子五人：慎初、复初、赞初、育初、本初。余长杭市时，育初曾供职财政局，于余属也，来谒文，谊不可辞，为刺状，得其大者，述而传之。”
◎二月，应考试院院长戴季陶（1891—1949）之请，陈训正作《戴母述》，评述其母黄氏生平，进而吁请重建“孝治”秩序。
按，《缆石幸草》录《戴母述》云：“母黄氏，其先黄州人，祖父商于蜀，遂占籍成都。年十六，归同郡戴某。戴为吴兴望族，迁蜀已四世矣。……母四子，其季传贤，生有大志，未冠即游学国外，事中山先生久，奔走革命，不遑将母。……十八年二月，母殁于成都里第，传贤时方以中央委员提举国府考试院，告至，将奔丧，会有鄂豫之变，不克行，乃即首都招魂而祭，举襄三日。既成礼，传贤为撰具母言行本末，属其友慈溪陈训正曰：‘谨为述之。’训正不敢辞，遂诠次之如此，且为论曰：‘嗟呼！自国俗丧故，士失雅教，浅植之徒，驰骛新异，创为偏激之说，欲尽弃中国旧化，……昔中山先生论民族道德，推本于孝，传贤尝诠发其说，以为欲返民厚，莫若用孝，殆证以慈氏之训而益信。夫教化之行，自上而下，传贤居民上，化下之责繄重。然则母之以《孝经》付传贤者，意固不在戴氏一家私也。进法治而为孝治，其由此欤？其由此欤！’”
◎三月初，陈训正作《舟山丁艗仙先生七十寿叙》。
按，《缆石幸草》录《舟山丁艗仙先生七十寿叙》云：“往岁，余纂修《定海县志》，搜访故闻，得一人焉，曰丁翁，隐居行义于其乡六七十年，远近归之。顾其人以肮脏善骂闻，有子八人，……八子多殖货海上，以所获助翁行义，独其季艗仙、紫垣二先生，自少治经世之学，务欲以功名显其亲。紫垣尝以举人一宰云南某县，颇颇著治声，而艗仙奉派出洋，留学美洲九年，归，供职江海关几四十年。先是，海关最高职皆条约国人所占，吾国人未尝有被命至税务司者，有之，自艗仙始。……既老归职，侨居沪壖，饮酒乐道，无营无虑，以养天年。岁三月初吉，为艗仙七十生日，乡党重其人，将醵而为之寿，征言及余。余与紫垣尝同被举为浙江咨议局议员，每期会，至杭州，居比舍，昕夕数数过从，紫垣辄为余道其父兄行谊，故余于丁氏之世，闻之独详。……余因述所闻于昔者以归之，惧为长者呵，勿敢有所夸饰也。中华民国十八年三月，慈溪陈训正叙。”
◎三月，陈训正为临川人双清代撰《王故将军遇难记》。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载曰：“故将军王公既殁之七年，其兄伯群改葬将军杭州，并状其志行、功业，谒善文者碑之于神道。荦荦生平，已著其大者矣，独于遘难时事仅具始末，清以为犹未尽也。清与将军少共学，长共事，其死也，又直清在侧，见其危而不能救，知其雠而不能讨，负吾将军，因追忆当日情状，泣而书之，以志吾憾于无穷。……中华民国十八年三月，临川双清记。”
◎5月11日，陈训正在宁波旅沪同乡会参观“宁波市政府成绩展览会”。
按，《申报》1929年5月12日《甬市政展览会昨讯》云：“宁波市市政府成绩展览会，假西藏路宁旅沪同乡会举行。昨为开幕第一日，旅沪宁波人及市各机关人员，前往参观者，络绎不绝，到者均赠以简明统计一份，内容颇为扼要。前杭州市市长陈屺怀氏、本市工务局长沈怡氏等，参观各项陈列品，尤为详尽，对于表册等项，经该会招待员分别说明，益饶兴趣，参观名人，多有恳切之批评，大抵属望于新宁波之实现。闻今日为最后一日，适逢星期，各界参观者，当尤为踊跃也。”
◎6月底前，陈训正作《书魏伯桢五十小象》：“魏君伯桢，治律有声。前年奉委提举浙江司法，选属叙官，一以不嗜杀人者为归。既罢政，游沪，出其所素学，为人理讼事，凡有陈乞于君者不概受，惟好为被诉者承其事。……其友陈训正……因述其言，而书于象，俾见君之貌者，并以见君之心云。十八年六月。”[228]
按，冯君木《魏伯桢先生五十寿叙》云：“余识伯桢十余年，……初伯桢以院试第一成诸生，感士习之委琐，即发愤东渡日本，揅绎数岁，卒得法学士位以归。归而嬗其学于后进，精庐讲习，穷日夜弗倦。会武昌军兴，东南响应，……宁波率先光复，……君与有力焉。无何，被任为永嘉检察厅厅长。民国五年，又任诸暨县知事。……既而以避籍引退。十五年秋，北伐军出长岳，定武汉，……明年，民军入浙，君以物望所属，受任浙江省政府政务委员，兼司法科科长。在任仅两月，……中道解职去，……棲迟上海，操业为律师，……务为被讦者申理，解纷排难，……己巳六月，为君五十生日。长君岩寿，率其弟若妹，谋为称寿，君坚不许，岩寿乃走私于余曰：‘知家君者，唯夙先生。愿得一文，用为临觞慰荐之资，其可乎？’遂就平昔所稔者历历书之。……是岁六月十九，前伯桢诞生七日。慈溪冯幵。”[229]是知魏伯桢生于1877年6月26日，而《书魏伯桢五十小象》之作，亦不当晚于6月底。
◎夏，陈训正应陈旦之请，为其亡父陈绥之作灵表。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所录《陈绥之先生灵表》云：“君讳隆祺，字绥之，姓陈氏，鄞之丰和乡人。……年六十三，偶困于暑，乏甚，自知不起，……君既殁，其子旦等来告丧，余以君之竺行，于时为难得，不可以不书也，遂为之表，俾赴于远迩，以风薄俗云。” 该文既已被收录于《缆石幸草》，理当作于民国十八年（1929）12月之前；据其“年六十三，偶困于暑”，又可进一步确定该诗作于民国十八年夏。
◎张原炜（字于相）年将五十，好友胡君诲（飘瓦）赋诗祝寿；陈训正次韵继作，遂有《葑里五十，飘瓦以诗为寿，次韵继作》及《用飘瓦均再寄于相》。[230]
按，前诗名为“葑里五十，飘瓦以诗为寿，次韵继作”，后诗亦有“愁海浮沉五十年”之说，兹据张原炜（1880—1950）生卒年及《缆石秋草》收录原则加以推定。
◎陈训正作《答四弟叔谅自金陵寄书数种》，并在诗中自注：“去年，弟依我住圣塘。……时五弟游欧洲未返，六弟在沪。稚者数人，亦负笈远方。惟二弟长浙教厅，同赁居湖上。”[231]
按，陈训慈《晚山人集·后记》：“回忆丁卯秋后，伯兄方从政省垣，余来任省立一中教职，承兄命寄居其贝庄寓中，……其后，余去南京，时或以与友人所辑《史学杂志》及当时国学图书馆新刊书寄奉，伯兄贻诗为答，有‘对酒思当日’句，更感于诸弟分散四方，故结句云：‘弟兄皆四海，盼得几潮回。’当时五弟去法游学已三年，余在南京，六弟以次则犹在沪甬求学中，兄视诸从弟不啻同怀，而蒿目时艰，已不胜家国之感。”据《陈布雷回忆录》，可知五弟陈训恕于1926年仲夏留学法国，下推三年，正是本年秋。惟《答四弟叔谅自金陵寄书数种》自注“去年，弟依我住圣塘”中的“去年”，当改为“前年”。
◎秋，陈训正赋诗感怀，作《嘲陶潜》以寄老友李详，[232]后者遂作《再和玄婴嘲陶潜》相唱和。[233]
按，《缆石秋草后记》明言《缆石秋草》所录诸诗，皆作于1929年秋，且《謿陶潜》诗内又提到“篱下花黄色亦微”。
◎11月，浙江省西湖博物馆成立于文澜阁原址，陈训正受聘为西湖博物馆首任馆长。[234]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十八年夏，浙省府举为西湖博览会。会后，以博览会所征得诸文物标本为初基，筹设省立西湖博物馆。君受聘为馆长。既莅事，厘定编制，确定分历史文化与自然科学二部，各聘专家征集文物与动植、地矿标本，实奠斯馆之基础。”又，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云：“十六年春，受任浙江省政府委员，……明年秋，罢。又明年，受聘为西湖博物馆馆长。”
◎冬，陈训正应邀撰《鄞西南乡治河记》。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录其词曰：“盖西南水利之失修者，二百余年矣，其乡之贤者忧之。民国十三年，乡人会而议于社，佥曰治之宜。于是制章约、明职责，……以张君申之主其事，周君炳文、施君某某副之。凡再会而议定。……是役也，先后用金十六万有奇，而某某等输最多，致功凡六年，而某某等力尤多。于是乡人之被其利者，议即其乡永镇祠辟二室，为尸祝之所，并树石纪其功，而属余文之。余谓永镇祠者，清时故贤令周犊山先生之神之所主也。……当时之建是祠，固以尸祝有功，非为一人之爱，虚其左右，实有待于将来，其意远矣。美其先，劝其继，异日者，其复有慕张君之为功而踵之者乎？请识吾言以俟。祠旧有田若干亩，今益增至若干亩，于例宜附书。民国十八年冬记。”[235]
◎冬，应老友张传保之请，陈训正为撰《张君生圹志》。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所录《张君生圹志》云：“治鄞之政，莫急于治河。河之有始功，相传唐鄮令王元玮实启之。民不忘其惠，为立庙它山，而以其乡贤之有功农田者祔焉。余尝游它山，谒其庙，归，笑谓吾友张君：‘他日者，或当位置君于其庑下。’盖其时，君方有意于其乡之政，水利固君所先也。今又十余年矣，君所治水利亦于时始竣功，来告曰：‘愿毕矣！余将图其可老。余有地在凤山寺前，辟之营之，以为余长眠之所。子可无词以懬我意乎？’余曰：‘善乎君之所自处也！凤山去它山不一里，庙与寺皆古之所谓社，乡人尸祝之地也。而君又有功德于其间，向余所欲位置君者，今君已自为之矣，乌可无志？’……圹成于十八年某月，同其穴者，妻某氏。铭曰：‘藏身于山林，藏名于人心，可以无死，可以无生，惟君之贞。’”结合《鄞西南乡治河记》所载，可以确定《张君生圹志》作于本年冬。
◎12月，陈训正作《缆石幸草自序》。
按，《缆石幸草自序》云：“余既废居伏湖上，稍稍董理旧业，不与世通謦欬，世亦与我渐忘矣。顾世之忘我者其人，而其人之文，常发光焰而照天壤，固犹是挈挈焉，不能遂忘也。于是介而来乞者，趾相错，踵相接，若曰：“其人虽贱，其言可传也。”余亦好事者，苟我求，罔不一一予之。意既借此博闲矣，且以譣二年来簿书之耗吾业，不知犹有存乎哉！星月荒荒，又将岁晚，心计此一岁中，为人诵生哀死，无虑百余事，其斋僮所收，敝簏所弃，完篇未燬者，检之犹得三之一，亦云幸矣。既裒成册，因署其端，曰“缆石幸草”。童生藻孙为属写人清之意，可感也。十八年十二月，玄翁识于湖上圣唐路寓楼。”
◎约本年，陈训正既为人代作《故处士镇海刘君暨其夫人王氏墓志铭》，又撰《故处士镇海刘君墓表》（两文并载《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其内容大同小异）。
按，《故处士镇海刘君暨其夫人王氏墓志铭》云：“处士讳咸良，字立三，姓刘氏，镇海人。……父殁，处士乃挈妻之沪，用医自给，稍有赢，又以资贫病，于是仁医之名振，而其穷乃益奇，……晚年应人益繁，精力稍衰，尝于沍寒风雪中，视疾十数里外，往返徒步，劳甚，遂病不起，卒年五十有三，时光绪二十三年丁酉十一月十六日也。……夫人讳皈雍，……处士既殁，子灏犹未成立，教养所费不赀，夫人……日惟为人唪经取直，资灏游学。灏学成，有大志，数从四方豪杰游，而于余及吴兴张人杰交尤深。……民国十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夫人以疾卒于沪寓，年七十有五，距处士殁，已二十七年。又四年，灏始克葬其父母于慈溪香山狮峰之阳，以孙同诩、同福。……铭曰：行义而贫难，贫而行义尤难。处难若易，夫惟其贤，两世隐德，吾信之天。天下不废善，君子万年。”
◎陈训正作《镇海耆德王君传》，大力表彰“有数数可富之遇，而临财不惑，卒持义自见”的镇海人王予坊；借题发挥，表达对世风的不满，无疑是陈训正撰作此文的重心所在。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载其词云：“王君予坊，字海帆，镇海人。……年七十有七，卒于沪邸。归丧之日，远近来会者数千人，皆咨嗟君非晚近所有云。陈训正曰：嗟乎，世尚趋进矣，而人心向利无已，一市之众，各奋其私智以事侥幸，纵无少假牵徬之缘，亦将蹈空而起。人人自以为百万之雄可以术篡，得志崇朝，终身安富，惨惨人世，安复有礼让之士哉！王君有数数可富之遇，而临财不惑，卒持义自见，谓非异人之量之识，而能若是乎？先哲恒言：‘让者，礼之宗，德之主也。’君何惭焉！若夫君之行义，其鸣施于一乡一邑者，在人为难能，而于君乎奚重？故不著。”该文既已被收录于《缆石幸草》，理当作于民国十八年（1929）12月之前，但具体写作时间，似难质究。
◎在作成《缆石秋草》后，陈训正就寄予兴化李详，求序于这位久未谋面的好友；其后，李详答以两诗以代序[236]。
按，《缆石秋草》末所录李详来信云：“玄婴先生寄视诗词，不见已十年矣，互通笔札，有若再生。所箸皆去官之作，芬芳悱恻，情兼哀怨，当以刘彦和书《隐秀》（笔者按，即《文心雕龙》卷八《隐秀》篇）名之，即题二诗于上，以代序言。兴化李详。”陈训正何时寄出《缆石秋草》、李详又何时回复，似乎难以质究。
◎约《缆石秋草》成册后不久，陈训正弟子有曰寒同者，便作《缆石秋草后记》，称陈训正虽“三总常务，两权民政”且曾兼摄杭市，但实则傀儡，进而认定《缆石秋草》诸诗，折射出当时陈训正进退失据的内心苦痛。
按，《缆石秋草》录曰：“此先生十八年秋所作诗也。仆时闻比兴，粗解指归。歌以当哭，知阮籍之途穷；笔而为笺，愧任渊之材短。先生自十六年春莅政浙府，至十七年冬去职，凡十有八月。其时，……三总常务，两权民政。又以杭市草创，同在都会，不别置长，兼以摄行。……彼方谓饰刍灵而事鬼，不必责其似人，奉木儡以登场，所贵牵之由我，而先生不知也。放慈航于人海，时触逆潮；休嘉荫于学林，又逢恶木。心如止水，何来覆水之忧；利欲断金，反实烁金之口。此先生之所以去乎？在先生，行藏早定，岂待倚楼？功业未成，徒悲载道。惟此日无边，风物又到残秋，大好湖山，已非乐土，此《缆石诗草》之所由成乎。仆闻之：‘欲读其人之诗，当知其人之世。’敢本斯恉，以述是篇。文不求深，惧推敲之见罪；事惟存略，惩穿凿之害辞。后有览者，当自得焉。寒同记于石埭旅次。”
民国十九年（1930） 庚午 五十九岁
◎1月15日，两浙监运使周骏彦母葛氏（1846—1930）病卒，陈训正撰《周母葛太夫人灵表》。
按，《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载其词云：“母葛，奉化人。……年十九，归同邑周氏。……生五男一女。……第三子骏彦，今浙江省政府委员、两浙盐运使，兼陆海空军总司令部经理处处长。……十九年一月十五日，母微感不适，遽告厥凶。……寿终八十有五。有美意而不获延年，天隲之谓何。爰述哀辞，用扬懿德。”
◎农历二月，弟子童第德偶见陈训正旧作《末丽词》，如获至宝，遂请人抄录。
按，陈训正自述：“乙丑岁暮，余手录《末丽词》，藏诸箧者，又四年矣。今春，童生藻孙第德过我缆石山房，见而喜之，为倩写人别录一通，而请原稿以去。童生之勤，亦童生之痴也。庚午二月识。”[237]
◎12月29日，陈训正再度就任杭州市市长。
按，陈屺怀《杭州市政府二十年一月至六月施政方针》首句，就自称“市长于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接事”。[238]又，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云：“十九年冬，沔阳张君难先来主浙政，复以先生为杭州市市长。”而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曰：“十九年（一九三〇年）十月，沔阳张难先来主浙政，举君再任杭州市市长。”[239]此外，贺楙庆《十年来之市政沿革》称陈训正于民国二十年一月复任杭州市市长，似误。
民国二十年（1931） 辛未 六十岁
◎4月26日，宁波中等工业学校决定从8月起创办附属初中部，同时推选陈训正等7人负责筹集经费。
按，俞光透《鄞县私立正始初级中学》云：“为确保学校生源，1931年4月26日，经宁工校友大会决议，于1931年8月起附办初中部。推选陈训正等7人负责筹集经费，于年6月27日报请鄞县县政府转呈浙江省教育厅备按核准，先后两次招收初一新生37名，于8月25日正式开学，是为宁工附中成立之始。”
◎5月18日，冯君木（1873—1931）病卒于上海。冯氏卒后，陈训正又作《悲回风》以志哀；《天婴诗辑·续编》所载《哭木公六首》，就录自作于1931年的《悲回风》。
按，袁惠常《冯回风先生事略》云：“先生讳幵，字君木。初名鸿墀，字阶青，有文在其手曰幵，故更名。慈溪冯氏，学者称回风先生。……晚岁讲学海上，当世名宿，若归安朱孝臧古微、兴化李详审言、临桂况周颐夔笙、安吉吴俊卿昌硕、杭徐珂仲可、湘潭袁思亮伯夔，皆与友善，朝夕往还甚乐也。自谓吾之词得朱、况商榷而后成。况、吴前卒，[240]咸遗言必先生志其墓。……吴君墓表甫具稿草而殁，成绝笔矣！年五十有九，是中华民国二十年五月十八日也。乌呼！自先生殁，朱、李亦同年殂谢，东南耆硕，凋零殆尽。屺怀先生哭先生曰：‘天丧斯文，国无人矣！’又为《悲回风集》以志哀。……民国二十一年五月，门人奉化袁惠常敬述。”[241]
◎5月19日，友人李详（1859—1931）病卒，[242]陈训正受托撰《兴化李先生墓表》。
按，《兴化李先生墓表》云：“先生讳详，字审言，世为江苏兴化人。……父讳某，少遭家难，迁盐城西鄙居焉。取赵氏，生子二，先生其次也。……民国二十年某月某日，告终里第，春秋七十有三。少日自字白药生，亦号愧生，晚更称齳叟。……先生既殉之某月，将葬，其嗣承祐承其先命，书来谒文。呜呼！天丧斯文，不愍孑遗，拓落人寰，灵光尽矣。泣而书之，用谇当世，悠悠行路，又畴述焉。友人慈溪陈训正表。”[243]
◎农历四月，陈训正辞去杭州市市长一职。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十九年（一九三〇年）十月，沔阳张难先来主浙政，举君再任杭州市市长。次年四月，辞去。”又，赵晨：《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杭州市市长》云：“1930年年底陈屺怀再度接办，他驾轻就熟，老班底大都保留。这时的省政府主席是张难先。张老成持重，朴实节约，对陈屺怀的作风极为赞许；但陈也为某些人所不喜。有一次蒋介石到杭州来，适逢筹办自来水，马路上正在挖沟，埋放水管，泥土堆满人行道。有人乘机对蒋说：‘杭州市政搞成这个样子，垃圾堆满马路。’蒋说：‘屺怀只配著书考古，不宜办新事业。’那人就推荐周象贤复任，蒋有允意。事为陈屺怀所知，就向张难先辞职。张慰勉有加，劝陈打消辞意，但陈去志颇坚。”
◎陈训正返甬期间，奉化人袁惠常慕名前来请教，陈训正告以多读韩愈、曾巩之文，方可革其作文弊病。
按，袁惠常《赠陈君叔谅序》云：“是年，冯先生亦捐馆舍。惠常落落无所向往，乃从鄞张葑里先生问古文义法。闻陈天婴先生至自杭，则持文求正，陈先生曰：‘子之文病弱，宜多读昌黎、南丰两家，半山峭折绝伦，不善学之，或失之枯。’陈先生者，冯先生之执友，而君与彦及先生之从兄也。其文章有奇气，工于铸词，古奥似读周秦诸子。”[244]
◎农历五月间，陈训正时任国民政府文官处参事，[245]与从弟陈布雷、胡君诲同游南京鸡鸣寺。
按，《陈布雷回忆录》民国二十年条云：“余是年在京，意常不乐，每思引退，重作记者，或教书自给，……及蒋主席辞职，乃决心共同引退，遂我初愿，……于十二月二十一日浩然返沪矣。计自去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接教部事，迄离京之日适满一年，可谓巧合，先是农历五月间，大哥在京任国府参事，某日约同君诲先生啜茗于鸡鸣寺，余偶求得观音签问何日可辞官归里，签语有‘一朝丹篆下阶除，珠玉丰余满载归’之句，签解又有‘官非宜解’之语，余先阅签解，嗒然若丧，意谓‘官不宜解’则无解官之望也，大哥曰不然，曷不作三句读，即官、非、宜解，岂非即遂汝所愿乎。余乃恍然曰：‘得之矣；所谓满载归者，殆即满一载乃许汝归耳。’”
◎8月23日（农历七月初十），陈训正于宁波旅沪同乡会主持举办冯君木先生追悼会。
按，《申报》1931年8月25日孙筹成《冯先生不朽》云：“慈溪冯君木先生，懋学亮节，蔚为儒宗，……晚年侨居沪上，并世明宿，多所通接。……本年五月十八日告终沪寓，……月之二十三日，朱古微、王一亭、陈屺怀、张咏霓等发起公祭，其门弟子陈布雷、吴经熊等臂缠黑纱，为其服心丧，而莅会者数百人。推陈屺怀主祭，因陈君与冯先生交最深，请其报告冯先生之经历。……结果因冯先生遗著有《回风堂文》若干卷、诗若干卷、词一卷、札记若干种皆未刊，若任其散佚，殊为可惜，故推陈屺怀等八旧友暨弟子代表陈布雷、沙孟海等主持刻印冯先生诗文集，并由门弟子筹组回风社，每年于先生忌日开会设祭，俾联同门感情，追念先生盛德云。”
◎9月，友人黄侃应邀作《陈玄婴先生六十寿序》，充分肯定陈训正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对陈训正所编纂的《定海县志》及其史才更是推崇备至。
按，《天婴诗辑》载曰：“近代古文正宗，咸曰桐城，祖述其法者盈天下，……非之者未始乏人，唯先生之言镌切最甚。……得先生之说，不独可以救桐城末流之失，即近顷薄古而逞臆者，亦不至溃决冲陷而无所止，则信乎先生为今日谈文者之司南，宜其克绍西溟而殆欲过之者也。数年前，侃始得读先生所撰《定海县志》，观其编制条例，迥异于向来郡书地里之为。……如先生者，能为乡史示准绳，即能为国史成型范，此则在位者所未宜忘者也。十二月八日，为先生六十生辰，门人鄞童第德先期告侃曰：‘子于玄婴先生悦服夙矣，曷不因此时而有言，既以昭子之所怀，亦以为先生娱？’侃不敏，常以文史诲后生，于桐城之文，有所未学，而无所非，独时时称说先生所谓‘法上而不嫌于创者’，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爰从童子之言，辄为此文，以当请见之贽。若夫铺叙生平，妄谀作颂，则先生集屡有厌鄙之辞，侃不敢以进也。中华民国二十年九月蕲春黄侃鞠躬谨撰。”
◎深秋，陈训正与冯都良商议编纂乃父冯君木遗著《回风集》，并作诗以记其事。
按，诗名“招都良过玉晖楼，谋编刊《回风集》。时值深秋，俯伏多感，既伤逝者行，复自念，喟然赋此”，并称“淡晴天气入残秋”。[246]
◎10月，鄞县工校拟举办二十周年校庆；陈训正身为老校长，应邀作《书工校廿周纪念册》。
按，《书工校廿周纪念册》云：“甬之有工校，于兹二十年矣。当十年前，余主是校时，曾为会纪念，余有言，譬诸鲧之治水，虽勿成而治之，已故可以遗禹之念。今继余长校者，为王生思成，是能纠鲧之失而致其治者，其犹禹矣乎！风雨既久，漂摇益甚，胝手胼足之劳，亦有过于余。王君能维系至今日，已为不易矣，况其精神所被，易窳而良，俨然有可诵者乎！余衰矣，流浪道路，不得归而与共桑梓之义，因益睎吾王君之能率厎厥功也！书此祝之。维民建国之二十年十月，陈屺怀书。”[247]
◎陈训正辞去国民政府文官处参事一职，从此隐居西湖。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十九年（一九三〇年）十月，沔阳张难先来主浙政，举君再任杭州市市长。次年四月，辞去。六月，任国府文官处参事。居首都数月，以不乐闲职，即谢归。自是遂息影湖上，以读书著述自娱。”
◎陈训正署名“陈训正玄夫”，在11月1日《四明日报临时增刊》上发表《宁波渔业概述》一文，内分“渔区”和“渔船驻泊地与各洋面之路线里距表”。
按，此文其实取材于《定海县志》册三甲《渔业盐志第五》“渔业”目。
◎12月，鄞县县立高级工科中学全体师生敬献《陈前校长六十寿言》，恭祝陈训正生日快乐。
按，《陈前校长六十寿言》云：“慈溪陈屺怀先生，以儒学名当代，为文章出入于两汉魏晋之间，为海内文宗。其长浙江民政厅、杭州市也，除弊以利，革故以新，而尤以兴学为务，贤声噪于众口。其立而官于朝也，士民莫不欲攀辕以留其行，为诗歌以纪其事。共和之初，先生尝长本校矣，以经费之无常，措置之不易，夙夜匪懈，不名一钱，至卖文以给不足，甬上之人，至今称之，此先生行事之荦荦大者，而揆之于古人，固已出入于儒林、循吏之间，则先生今日之登朝，亦将以兼善天下，而弥永其年矣。今年十二月为先生六十初度，朝之士大夫，与夫亲朋故旧，必有弘丈清制以寿先生者，而本校师生则窃以是说而进质焉，未知先生亦以为然否耶？中华民国二十年十二月，鄞县县立高级工科中学全体师生恭祝。”[248]
◎十二月，陈训正将作于1925年初至1930年之间的诗文，汇为《天婴室丛稿第二辑》。
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叙目》云：“前辑之刊，汔于十四年一月，计四册，凡为名者九，除《无邪诗存》《无邪杂著》二种出自手定外，余皆诗文杂录，且未经去取，故曰‘稿’。日月忽忽，不期又七年矣，稿之积者与年俱高。今年十月之晦，为余六十生日，宾朋来会者皆以续刊各稿请，且为谋集印赀。余亦以人事不可知，即此散乱覆瓿之物，不能不有一结束。因取庚午以前各稿，仍如前例拉杂成之，为《天婴室丛稿第二辑》。至其他专论、特撰之著作，则不入此印。既竣，识其缘起，并附列稿目，便检览焉。二十年十二月，玄婴。”
民国二十一年（1932） 壬申 六十一岁
◎1月，陈布雷再度出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始住葛岭路乐庐，入夏后，迁入小莲庄，与陈训正同住。
按，《陈布雷回忆录》民国二十一年条云：“一月赴浙接任教育厅长，寓葛岭路乐庐。……是年夏仍迁入小莲庄与大哥同住。大哥是年遣眷回慈而独留杭州，兄弟晨夕过从，四弟任省立图书馆馆长，亦常来谈，最得骨肉相聚之乐。惜余忧时感慨未能从大哥商讨文艺为可惜也。”
◎5月，陈训正被推选为宁波中等工业学校附属初中部董事会的主席校董。
按，俞光透《鄞县私立正始初级中学》云：“1932年5月，成立宁工附中董事会，陈训正、林端辅、赵芝室、冯度、马涯民、冯蕃五、屠士恒、刘元瓒、冯莼馆、张崇祉、张屏庵、曹孝葵、王思城、戚才敏、周嘉后、范履吉、王诗塘、姜韬、王兴邦、周维畅、吴理卿等人为校董，推选陈训正为主席校董，冯度、冯蕃五、王思城、戚才敏、周嘉后为常务校董。”
◎夏，陈训正奉蒋介石之令，纂修《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流传至今的档案材料与既有的相关研究成果皆表明：蒋介石自从1930年中原大战以来，就以中央集权作为政府改革的基本方向，而在1932年初重新上台后，其集权意愿更趋强烈。[249]《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的编纂，理当是蒋氏用以树立个人权威的例证。
按，陈训慈、赵志勤《热心兴办宁波地方教育的陈屺怀》云：“1932年夏，应蒋介石之请，修纂《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250]
民国二十二年（1933） 癸酉 六十二岁
◎1月，陈训正被聘为《鄞县通志》总纂。
按，《鄞县通志编印始末记》云：“民国二十一年，鄞邑人士……群议重修邑志。当是时，张传保服务于上海宁波旅沪同乡会，与邑人之侨寓者接触频繁，乃集议发起兹事。姜忠汾毅然以编印资费自任，厥事乃成。公推张传保及赵家荪为正副馆长，聘慈溪陈训正任总纂，于民国二十二年一月一日（公元一九三三年），设立鄞县通志馆于中山公园之薛楼。”类似记载，又可见陈训正《编印鄞县通志缘起》、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
◎4月18日，[251]老友洪允祥病卒，陈训正遂作《洪先生述》。
按，《洪先生述》云：“洪先生允祥者，慈溪人。初名兆麟，允祥其字也。既以字行，乃取名之音近者自号樵舲。家世业商，潜德隐约，至君父始以医振闻乡闾。……年六十，以病酒卒，时民国二十二年四月十八日也。君一生力学，能尽耳目之责，于史事尤赅，贯常籀历代治乱兴衰之故，举以为教，得其学者多所成就。为文章不喜缚束义法，訾桐城末学为优孟弟子，虽具衣冠非人伦所贵。诗宗晚唐，日吟哦甚苦，……呜呼，孰谓君狂者？观其不亟亟于外务，吾有以信其内美矣！为著生平，以讣当世。”[252]
民国二十三年（1934） 甲戌 六十三岁
◎陈训正作《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叙》，自述其难以快速成书之三因。
按，陈训正《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叙》：“仁湖蒋公，缵述宗哲遗志，提师出疆，声讨有罪，正义所昭，阴晦咸豁，东征北伐，所至底功，诸不率者，以次敉平。蒋公于是命其属，各以所部战绩汇而入告，规厥成事，传以故犊，勒为一编，曰《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是稿多采自各师部之报告及其行军日记，属草非一手，体裁非一律，节目疏谛，质量缛□，容有所不比。因又命训正据此稿本理而董之，别为战纪，以附信史。训正自维学浅，非三长之选，承命皇惧，不敢草率，业业两载，未克断手。核其所以，有三难焉。一曰体制。……二曰文字。……三曰甄采。……有是三难，属稿益不可轻掉，涂乙增损，至再至三，稽时累日，迟迟未竟，良以此也。虽然革命军之功烈昭然人间耳目，而其弘谋硕画之所在，实荟萃于是编，此尤吾国人所欲亟睹者，则不能不有以厌其望也。爰取初稿，先印行世，以当正编之先河云。慈溪陈训正识。”[253]
◎陈训正所撰《定海县志·例目》，以《定海县志序目》为题，发表在《浙江省立图书馆馆刊》第三卷第四期（1934年8月）；责任编辑对其内容构造虽不无异议，但仍推崇有加。
按，篇首编者按：“《定》志编于民国十二年，为慈溪陈屺怀先生所主纂，而《方俗》《物产》二志，则出定海马涯民先生之手，其他体材亦多经其商讨。全志体例，大较师法近刊宝山钱《志》，去取最录，不泥旧例：如《交通》《财赋》《礼教》《渔盐》《食货》《方俗》诸志，均能独运匠心，别创新格。《方俗》一志，详考方言风俗，不舍鄙俚，所以彰民隐而移民俗，甚足为后来取法。至如《舆地志》第六目“分区”项之阙《各区村落》与《居民氏族表》，及第九目“土质”一项之全付阙如等，则皆由采访未周，未足为累，列目待补，尤足彰其启后之效。全志于列表一道，可谓畅乎其用，惟偏重太过，于人物不免阙略，于《列女》亦列表不立传，以为‘贞孝之德，大都从同’，实则世俗贞烈节孝传略，固多千篇一律，且率出俗手，鄙俚无当，然节烈事迹，倘能择尤纪载，要足以存信史而昭激劝，似未可以概从简渻也。至于谊例之精要，载笔之简洁，要足为后来方志学家之楷模。读者第先讽籀是篇，然后更进诵原书，当更能有所体会也。”
◎8月5日，陈训正被推选为正始初级中学校董会成员[254]。这所新近从宁波中等工业学校独立出来的学校，之所以定名为“正始”，是为了感谢陈训正长期以来对宁波中等工业学校的关心和支持。
按，俞光透《鄞县私立正始初级中学》云：“1934年4月29日，浙江省教育厅发文，宁波高工收归省立，不能继续附办初中，宁工附设初中部面临夭亡的危险。为此召开全体校董会第三次常务会议，决定姜附设初中部与高工分离，单独建校，定校名为鄞县私立正始初级中学，……8月5日，另组校董会，由陈训正……阮葭仙等14人组成，……学校定名‘正始’，是为了纪念宁工附中主席校董陈训正（字屺怀）先生。1934年7月出版的宁工附中第三期校刊中，王思城校长《由工校附中改组为正始初中》一文记载：‘本中学由工校而产生，工校之得以艰辛维持迄于今日，胥由陈校长训正屺怀先生之力，吾人饮水思源，不能一时或忘。此次本中学独立以后，定名正始，盖即所以纪念陈先生也。凡吾工校校友以及正始诸君子均应知此命名意义，时时体会，并应以陈先生之办学精神为精神，以陈先生爱护工校之热心来热心维护工校与正始，使两校校务共同发展，两校校誉共同光大，两校规模共同扩充，以告慰陈先生。’”
◎陈训正将此前所作诗文编为《天婴室丛稿》，共二辑六册。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君为学通博，期以经世，既薄制艺，亦不规规为词章家言。辛亥革命以后，海内多故，专力教育，无意用世。中年感慨，每寄吟哦，酬酢有作，不自珍惜。洎再至沪上，主办新闻事业，更与海内文人学士游，如桂林况周颐（蕙风）、吴兴朱孝臧（疆村）、同邑冯幵（君木）、兴化李详（审言）等，时有唱酬，并应聘主修《定海县志》，自是益致力著述。晚居武林，丹铅益勤。及避寇浙东南，不废述作，成书浸多。最早曾辑印《无邪诗稿》一卷，民国廿三年间，乃自编次所为诗文词，成《天婴室丛稿》二辑，凡六册。晚岁，更自删整成《天婴诗辑》与《天婴文存》二种。”
◎冬，陈训正在杭州巾子峰寓舍作《天婴诗辑自叙》。盖自本年起，陈训正开始自定《天婴诗辑》。
按，《天婴诗辑自叙》云：“余少耽荒嬉，不知学问，好听里讴野唱，尤喜俗所谓丑噱者，……年十七，始从竹江袁先生受诗。……其时，余虽好诗而不喜自为诗，间有所感，即目成咏，十八九无题也。……甲戌冬日，慈溪陈训正屺怀书于杭州巾子峰寓舍。”
民国二十四年（1935） 乙亥 六十四岁
◎1月，时任浙江省立图书馆馆长的陈训慈，创办了浙江省第一家省级学术刊物《文澜学报》。陈训正在该刊第一期不但发表了《甬谚名谓籀记》《慈溪冯先生述》《洪先生述》三文，而且特地撰写了发刊词《弁言》。
按，陈训正《弁言》云：“浙之有图书馆，已逾三十年。自来主馆事者，类多好学深思之士，所以谋其道以培其本，讲其术以利其器者，未尝不尽心而务之。口舌之不逮，则传之以文字。目有录，善本有识，比岁又会两月之见闻而有馆刊，所贡献于人群者，数数且备矣。馆之同人，犹以为未尽阐幽存古之旨，于是复有《文澜学报》之作。……例以年为卷，凡专家之论箸，孤篇之表扬，及夫馆士讲贯所得之记述，胥于是乎会焉。作者不必皆浙人，而取材则以本省为主；体裁不限于一格，而内蕴则以文献为归。证斯蕲响，以发扬我两浙今昔之文化，庶群士有所观感，不至流浪无畔，陷溺于盲谈痏说之中，其成就殆难限量。率欣然为弁数言如此。中华民国二十四年一月陈训正题。”[255]
◎春，陈训正纂成《鄞县通志》中的《博物志》。
按，《鄞县通志编印始末记》云：“鄞本为宁波府附郭之县，自五口通商以后，推为浙东巨埠。又邑人足迹遍海内外，抗日以前，因畸形繁荣，多坐拥巨资建设交通，颇呈好景。其习俗、文化、政制、社会繁复纷杂，几与沪杭相埓，欲缕述之，非数十帙不能尽容，而又值九一八后，日本鲸吞中国之谋愈急，全国人民潜备抗战，如不终日。陈训正知此巨著殆非战事爆发以前所能结束，于是商同马瀛，将鄞志区为《舆地》《政教》《博物》《文献》《食货》《工程》六志，各自为书，各有起讫，各载序目，使一志编成，急付诸剞劂，庶不致全功尽废。……陈训正时兼任杭州博物馆馆长，乃径付博物一志之调查、采集、化验、编辑等事于博物馆技术人员吴炳、钟恢观、盛莘夫三人，而自总其成。又自负编纂《文献志》中人物、选举、职官、故实四编之责，悉付甬馆编纂之事于马瀛。至民国二十四年春，《博物志》一册先成。”
◎6月，陈训正在应邀为蔡寒琼所画《石荒图》题词时，既详尽交代了沙孟海又名石荒的来龙去脉，又谓《石荒图》实未表现出“石荒”的本意。
按，《沙孟海先生年谱》插图“陈训正先生为石荒图题词”云：“沙生孟海，能文章，工书，尤擅古籀篆，间为人治石，颇颇有古意。尝客海上，以其师回风先生介，得事缶庐老人。老人，吾国金石名宿也，见生所作印，惊曰：‘此子英英，出手便欲无老辈，可畏也！’生自是揅索益勤。回风愳其玩物丧志也，因取石荒二字字之以惕行。久之，宾朋用相字呼，误以为生隐居敦志之地。南海蔡君为作是图，非石荒本意也。余恐生忘其师命名之义，为识其所自始云。廿四年六月，玄婴。”[256]
◎陈训正纂成《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该稿后来成为台湾“国防部史政局”编纂《北伐简史》的蓝本。
按，陈建风等《陈训正学述》云：“北伐成功，寰区统一，武德彪炳，震烁古今，宜有所述，以昭来兹。府君夙与主席蒋公同郡相善，遂以编纂相属。乃搜集掌故，广求遗佚，较核定正，埋首著作，凡三年，成《北伐战史》若干卷，文笔简洁，辞义严整，论者比之王湘绮先生之《湘军志》云。”[257]
◎8月，陈训正在老家祭奠其叔陈依仁七十冥诞。
按，《陈布雷回忆录》民国二十四年条云：“八月，汪氏忽萌退志称病赴青岛，蒋公以中枢无主，乃飞往庐山，命张岳军先生至青岛挽留汪氏，未得要领，乃回南京，出席中央政治会议，对出席各同志痛切说明革命之环境现状与中枢诸人及中央委员应协同负责以济艰危之理，京中空气，始见转移。余住京三日，遂乘此时请假回里，为先考七十冥诞在家设奠。先一日由京返沪，偕允默及弟妹等全家乘轮返慈溪，家人团聚，皆以余于役数千里外，乃得及时归奠为非始料所及。大哥更为余言，虽旅途辛苦，而经历山川，得以开拓见闻，宜引为幸事云。”
◎徐震在《浙江省立图书馆馆刊》第四卷第五期（1935年10月31日出版）发表论文《与陈屺怀先生论文书》，既充分表达了对文学的理解，更对陈训正的文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按，《与陈屺怀先生论文书》云：“往在都中，得见尊箸《天婴室丛稿》，披览一过，伫仰靡已！……震尝谓文无间于今古，要以真意为质；辞无间于单复，要以醇雅为先。……先生之文亦原本韩氏，而时出于晚周诸子间，盖在可之、介甫、穉威、梅崖、定庵、默深之外，自为一格。鄙见如斯，未审有当焉否耶？”
民国二十五年（1936） 丙子 六十五岁
◎1月2日傍晚，陈布雷等人来访并与陈训正共进晚餐。
按，《陈布雷日记选（1936年1—2月）》1月2日条：“午后……四时至大哥处，途遇贞柯，邀与同去，孟侄、仲侄均在彼，即在大哥家晚餐，谈叙至夜午始归。”[258]
◎1月9日傍晚，陈训正因陈布雷、洪曰湄等人来访而不得不取消与朱守梅的约会。
按，《陈布雷日记选（1936年1月-2月）》1月9日条云：“午后……余以久不晤大哥，亦去六桂坊一行，适左湖先生在彼家，不见二年余矣！执手劳问，谓余太辛苦。出示其近来所为文，格律谨严不苟，知其神气完足，故年来累遭拂逆而无衰状也，旋贞柯、祖望等亦来，今晚大哥本有朱守梅家之约，以余在彼，特辞谢朱宅之约，治撰相响，饮酒稍过量，与诸君及侄辈谈至深夜始归。”[259]
◎2月上旬，陈布雷来信，请陈训正为蒋伯诚之父作传。
按，《陈布雷日记选（1936年1月-2月）》2月7日条云：“又致大哥函，附去蒋伯诚君寄来其父任山之事略，托大哥作为家传。”[260]
◎2月，陈训正被聘为慈溪县重修县志委员会总编辑。
按，《时事公报》1936年2月6日《慈县重修县志 聘陈屺怀为总编辑》云：“慈溪县政府，昨开重修县志委员会成立会，出席杨省斋等，主席戴时熙。决议：①推定洪左湖、孙辛墅、冯孟颛、秦润卿、杨省斋、杨宝甫、陈谦夫、沈筱汀、朱清奇、姚足一为常务委员；②推杨省斋为修史馆馆长、秦润卿为副馆长兼经济组主任，推陈屺怀为总编辑，陈谦夫、朱清奇为事务组主任；③决定以宝善堂为馆址；④修志馆定四月一日正式成立。”
◎5月，陈训正应沙文若兄弟之请，为其亡父撰墓谒文。
按，《沙晓航先生墓谒文》云：“君讳孝能，字可庄，晓航其号也。世居鄞之东鄙，……君以民国二年八月六日卒，年三十九。取杜氏，无出，继取陈氏。子男五人，曰文若、文求、文汉、文威、文度。君于学既宿无所发抒，则壹意于著述，有《晓航读书杂记》《诗文集》若干卷。歾后十四年，家被盗，所存稿尽毁于火。二十五年五月，文若兄弟将葬君黄公岭之麓，以弟子礼来乞文，用采所闻，叙次之如右。词有其质，无取于华，从君志也。”[261]
◎应陈训正之请，柳诒徵在四月间为《鄞县通志》作序。
按，柳诒徵：《鄞县通志序》云：“玄婴先生曩辑《定海县志》，诒徵尝为之跋，顷先生修《鄞县通志》成，复以例目邮视，属为弁言。省其义例，视《定海县志》又进。……丙子夏四月。”[262]
◎陈训正着手重修《慈溪县志》，并为此拟定“例目”与“采访示例”，唯因次年日寇来犯而中辍。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方鄞《志》未成之前一年，同邑陈夏常以慈溪县志亦久失修，与君谋发起重修。君慨然允任主纂，即经始草创例目（凡九条，拟综为《舆地》《政教》《文献》《工程》四志四十五编），并草‘采访示例’。次年，抗日战起，事竟中辍。然君方志之业，垂老而不遗桑梓，虽未成书，亦不可不述云。”
民国二十六年（1937） 丁丑 六十六岁
◎5月11日刊登于《时事公报》的一篇题为《陈屺怀与宋子京》的短文，对陈训正好用奥字僻字和古书的行文风格不无异议。
按，《时事公报》1937年5月11日《陈屺怀与宋子京》云：“乡先辈陈屺怀先生之为文也，好以奥字僻字以及古书，掺杂文间，使人读之，觉其拮倔磨牙，难以卒诵，故往往甚浅近之文字，而以文中之多用古字故，觉无限深奥，其义转晦。为善为病，固否具论，因忆宋代宋子京焉。与陈屺怀先生，可以后先辉映。”
◎6月13日，卢洪昶卒；稍后，陈训正作《鄞隐居卢君传略》。
按，《鄞隐居卢君传略》云：“君讳洪昶，字鸿沧，本鄞东戎氏子，生三岁，父遽病殁。……（其母朱氏）乃以钱九缗，忍痛券于同县卢氏，遂冒姓为卢后。……君以孤童子，起仄微，用自力，畟猛进，不二十年，克自树立，为世用。……及辛亥革命，君时任汉口交通银行行长，当兵起，南北汹惧，解付频繁，皆商款也，而与君有睚眦者，则指为输助满政府，诬告破坏革命。正嚣呶间，突闻宁波光复，首发难者，为君长子成章及其所教育德子弟也，群言始息。君自是尽谢所职，归隐西湖仁寿山下，……八十有二，感疾不起，时六月十三日也。……君与夫人合葬杭县瓶窑山云。”[263]
◎夏，陈训正与陈布雷相别于杭州，此后终身未尝再见面。
按，陈训正在作于1938年夏日的《暑雨经旬未绝，出门远望，颇念行者，即日成咏，用渫我悲》诗末，自注：“去年暑雨中，仲弟别我西上，今则劳燕分飞，更不能以道里计矣。”（《晚山人集》卷2）
◎11月底，在弟子倪绍雯的劝说下，陈训正离杭返乡。[264]到后，将所撰《鄞县通志·文献志》中的人物、选举、职官、故实四编原稿，藏于老家菜园内的空坟中。
按，《鄞县通志编印始末记》云：“迨日寇登陆金山卫前一月，[265]总纂陈训正方由杭返其慈溪二六市之故乡，恐浙东沦陷后，其自撰之人物、选举、职官、故实四编原稿散失，无从补辑，乃商诸马瀛，取去藏于其家菜园殡坟空穴中（惟不久启视，纸已潮润，红笔所改之字亦沁晕，因仍取出）。”而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则称：“廿六年（一九三七年）七月，抗战军兴。十月，浙省府迁永康。君先离杭返乡。”据陈鼎文《杭州沦陷时期群丑录》，可知浙江省政府于12月21日夜撤离杭州，故《陈君屺怀事略》系时有误。
民国二十七年（1938） 戊寅 六十七岁
◎自1月起，陈训正将所作诗文编入《晚山人集》之中。
按，《晚山人集》卷1自注云：“辟乱北山，有溪绕万象岗，西下十数里，界溪一桥，虹然而长，溪旁山石台立，可登眺落日。每过之，辄有所会。短咏长谣，积时成什，题曰《晚山人集》。析字见义，冀有所免也。民国二十七年一月，句阳陈伯子始立是稿。”又，沙孟海《晚山人集题辞》云：“此《晚山人集》，皆抗日期间退居家乡及避地浙南时伤乱之作。”而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亦称：“以廿七年以后所得诗，别为《晚山人集》四卷。”
◎约春末夏初，陈训正作《闻徐生失身于贼，既耻其行，复悲其遇，赋此渫恨》（诗《晚山人集》卷2）。
按，诗末小字自注：“生为杭州某名德之子，能诗好客，誉满三江。”又，陈鼎文《杭州沦陷时期群丑录》云：“‘维持会’的组织形式，采取干事制，‘干事会’设秘书处，……秘书长：徐曙岑（行恭，杭州市人，浙江兴业银行经理，曾任北洋政府财政部科长、司长等职）。……一九三八年大约是三月初，……‘维持会’结束，即成立‘杭州市自治委员会’。……‘自治委员会’暨所属各单位的主要人员：……秘书长：徐曙岑（行恭），……杭州市检察局首席检察官：陈秉钧（兼）。”[266]
◎农历四月间，故交冯良翰病故，陈训正特作《哭冯髯》一诗加以悼念（《晚山人集》卷1）。
按，其诗序云：“髯名良翰，字友笙，鄞人，余三十余年故交也。久客沪上，经岁病肺，倭变起，感愤日深，遂不治。时沪甬断航，得赴，未能往吊，以诗哭之。闻髯入春已奄奄无生气，逾三月，始绝，故首四句云云。”又考该诗前四句曰：“正月雪花大，山川忽严妆。四月雨花稠，道路无余芳。”是知冯氏卒于四月，故系之。
◎约6月初，陈训正得知弟子倪绍雯在建德死于日寇之手，遂作《闻倪生绍雯惨死建德，诗以哭之》。
按，《晚山人集》卷2录曰：“当汝别我去，云是出避难。余亦辞荆棘，遄归实汝劝。……及余到故乡，汝书来自建。……汝别逾半载，消息渺天汉。天底有沟壑，汝竟先我填。凶问忽飞来，惊泪湿襟满。”考陈训正于上年11月归故乡，由此下推半年，则倪生当死于6月初。
◎安心头陀圆寂，陈训正特作《闻安心头陀归真，感抚生平，赋此志哀》加以悼念（诗《晚山人集》卷1）。
按，《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二册甲编中《人物二·方外纪略》明言安心头陀圆寂于本年。
◎陈训正有意抽印《鄞县通志·文献志》中的《人物编》，为此在7月间，特作《抽印〈鄞县通志〉人物编缘起》加以说明。
按，《鄞县通志编印始末记》云：“二十七年（公元一九三八年），日寇向西亟进，浙东军事稍纾，陈训正与马瀛谋将《文献志》中《人物》一编抽出付印（《列女传》及《节妇录》暂不印），……然因沪甬交通时断时续，印刷材料购运不易，无有敢承印者。陈训正乃撰《抽印人物编缘起》，预付马瀛，己则时时预备内避也。是年夏，浙东仍未沦陷，人心转定，最后宁波七邑教养所附设华丰印刷局负责人林德祺始代为承印。”
◎7月24日，长子建风次子毋霸早夭，陈训正在痛心之余，作《哭殇孙匡孺》诗（《晚山人集》卷2）。
按，《晚山人集》卷3《哀匡篇》云：“是什不尽为匡发也，而题云云者，余悲未渫，即景即物，在在有吾匡悬心目中。余老矣，诸孙列列，尚有通敏笃实如吾匡者乎？非所及见也。匡名毋霸，长儿建风次子，五岁就傅，八岁遽殇，计此短短三年中，朝攻夕复，依书为命，虽未足与吾玄要，不愧儒门后也。匡死，余复何望？识曰《哀匡》，正自哀尔。廿七年七夕，匡殇之第十日，书此以当纪念。”
◎国学大师马一浮（1883—1967）寄来《泰和古樟行》一诗。秋，陈训正收悉后，答以《古樟行和蠲叟韵》（两诗皆《晚山人集》卷3）。
按，《古樟行和蠲叟韵》云：“赣中诸流多乌樟，独有西昌樟称王。……山自青青水自碧，凭社养寿春复秋。……知君早计名山藏，南矣吾道孰与张？横经树下足娱古，忍抛讲林行凉凉。”
◎秋，正在泰和讲学的马一浮又寄来诗篇，陈训正随即答以《次韵和马蠲叟避地述怀之作》且自注：“时叟讲学泰和[267]，将踰岭入黔。”（两诗并《晚山人集》卷3）
按，《次韵和马蠲叟避地述怀之作》诗内有“弥天虫语乱秋心”句。
民国二十八年（1939） 己卯 六十八岁
◎3月13日，第一届浙江省临时参议会在浙江省政府和国民党省党部的妥协下成立；[268]陈训正与徐青甫（1879—1961）等40人被“选派”为正式议员，并任职副议长。
按，《国民政府令（一）》（民国二十八年三月十三日）：“浙江福建两省临时参议会参议员、候补参议员业经分别选定，兹将其名单公布之，此令。浙江省临时参议会参议员名单：徐青甫、……陈屺怀、……沈景英。”《国民政府令（二）》（民国二十八年三月十三日）：“浙江福建两省临时参议会议长副议长业经分别选定，兹将名单公布之，此令。浙江省临时参议会议长副议长名单：议长 徐青甫 副议长 陈屺怀。”[269]又，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云：“二十八年春，受任浙江临时参议会副议长。”
◎陈训正以副议长身份，随同议长徐青甫和其余参议员联名致电国防最高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恳请由中央拨款协助浙江省政府建设抗战大学。
按，《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所录《本会为战时大学事呈 蒋委员长电》云：“重庆蒋委员长钧鉴，自抗战以来，公私立各大学，大都西迁，省内浙江大学，亦早迁桂，本省高中毕业学生，及原肄业各大学学生，多因交通梗阻，未能远赴省外就学，省内又别无就学处所，大多数失学青年，徘徊观望，非特旷废学业，抑且影响抗战前途，省政府为救济失学，及培植抗战建国专门人材起见，筹设省立战时大学，先设理工、农、医三院，业在丽水筹备，大致就绪，预定秋季开学，现在登记学生，已达一千八百余人，邻省学生，亦多远来登记，本会以省政府此举，切合本省迫切需要，一致盼其实现，唯因省库支绌，未能多筹经费，惟有仰恳钧座，俯念本省特别情形，鼎力成全，准由中央拨款补助，并恳转行教育部，准予备案，俾得如期开学，以慰众望，谨此电陈，伏乞垂鉴，浙江省临时参议会议长徐青甫、副议长陈屺怀暨全体参议员同叩。”
◎陈训正以副议长身份，与议长徐青甫联名致电教育部部长陈立夫，一则请求准予抗战大学备案并拨款补助，二则请求教育部敦促浙江大学立即迁回省内。未久，便收到陈立夫的答复：“浙江省临时参议会徐议长、陈副议长勋鉴，元电奉悉，浙江筹设战时大学，前准黄主席电咨，已覆请改称英士大学在案，该校经常费，本部因预算已奉中央核定，无款可拨，俟该校呈报经济概况时，再为转呈行政院补助，至战区学生经济，如确系困难者，祗照《贷金办法》，由校呈部核发贷金，以资救济，浙大现已迁桂，倘令迁回，事实殊多困（虽）（难），惟已令在浙南设立分校，及大学先修班，收容失学青年，特电敬复，诸维亮察，陈立夫。”[270]
按，《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所录《本会为战时大学暨浙江大学事致教育部陈部长电》云：“重庆教育部陈部长勋鉴，本省设立战时大学，筹备业已就绪，登记学生，达一千八百余人，预定本年秋间开学，本会同人，以省府此举，切合本省迫切需要，一致盼促如期开学，敬希顾念本省实际情形，准予备案，并予拨款补助，再战大收容学生有限，拟恳转促浙大，即日迁回，庶莘莘学子，得免向隅，谨电奉陈，贮盼惠复，浙江省临时参议会议长徐青甫、副议长陈屺怀同叩。”
◎陈训正以副议长身份，与议长徐青甫联名致电中英庚款委员会，恳请该会拨款资助抗战大学。不久，便收到中英庚款会的答复：“浙江省临时参议会徐议长、陈副议长勋鉴，元电承嘱一节，当汇提审查，惟庚款停付，息收锐减，各方请款，数又至巨，蹄涔涓滴，恐难挹注，各校救济，教部想有办法，如并向部请求，当必较易，特复，即希察照，中英庚款会。”[271]
按，《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所录《本会为战时大学事致中英庚款委员会电》云：“重庆中英庚款委员会诸公勋鉴，自抗战以来，公私立各大学，多数西迁，省内浙江大学，亦早迁桂，本省高中毕业学生，及原肄业各大学学生，多因交通梗阻，未能远赴省外就学，省内又别无就学处所，浙省政府为救济失学，及培植战时专门人材，在浙东丽水，设立省立战时大学，筹备业已就绪，预定秋季开学，登记学生，已达一千八百余人，唯因省库支绌，未能多筹经费，素仰贵会作育人才，嘉惠学子，可否顾念浙省特殊情形，惠予拨款补助，俾千余失学青年，不致失所，谨电奉恳，贮盼惠复，浙江省临时参议会议长徐青甫、副议长陈屺怀同叩。”
◎陈训正以副议长身份，与议长徐青甫联名致电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恳请早日将该校迁回浙江。尔后不久，便收到竺校长的回复：“参议会徐议长、陈副议长勋鉴，元电谨悉，盛意至感，现已于龙泉先设分校，招收一年级及先修班，借副雅爱，并即派员筹备，希赐匡襄，弟竺可桢叩。”[272]
按，《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所录《本会致浙江大学电》云：“宜山浙江大学竺校长勋鉴，本省自贵校西迁，省内拟入大学各生，因交通梗阻，不易远赴省外就学，省府虽经筹设战大，收容有限，贵校前有迁回之议论，实慰众望，浙东安谧，尚祈早日命驾，俾莘莘学子，得免向隅，临电翘企，贮盼惠复，浙江省临时参议会议长徐青甫、副议长陈屺怀同叩。”
◎陈训正在公务之暇，既曾删存旧作以待刊，又尝撰成《论语时训》一卷。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至廿八年春，浙省临时参议会成立。时君已去乡至永康，即被任为副议长（时议长为徐青甫，徐后即去渝）。其在议席，务持大体，虽寡言说，而岸然持正，有扬善抑恶之效。自构小筑，颜曰‘岁寒寮’，会事之暇，更肆力著述，或删存旧作以待刊。……避居永康时，以《论语》为孔子微言而义解离析，乃吐其积疑，纠谬表微，成《论语时训》一卷。”[273]
◎5月中旬，在宁波连续七次遭到日机轰炸后，陈训正与浙江省临时参议会全体参议员致电宁波专员公署，表示慰问。
按，《申报》1939年5月18日《宁波被炸善后被炸难胞救济会已成立》云：“宁波为商业区域，非军略所必争，故自战事发生以来，该埠一切照常，毫无防空等军事设备。乃自上月二十八日起至本月十四日止，半个月内先后被轰炸八次，……损失相当重大。……本会同人对于各地遭受损害之同胞及被难者之家属特致慰唁，即希代为传布，至所企祷。浙江省临时参议会议长徐青甫，副议长陈屺怀，暨全体参议员同具。”[274]
◎陈训正为浙江省主席黄绍竑代撰《浙江省抗敌阵亡将士纪念碑》文，7月7日，纪念碑被树立在省会临时驻地永康方岩的桃花峰下，用以缅怀抗日阵亡将士、激发民众团结抗日之气。
按，《浙江省通志馆馆刊》载其词曰：“呜呼痛哉！东夷不率，侮我神胄；怙强而逞，机毒以时。……绍竑奉命东抚，当莅政两浙之秋，正祸连三府之日；铁弩三千，莫杀灵胥之怒；湖山半壁，难掩伽琏之羞。呜呼痛哉！抚戚俞之往迹，愧我匪比；创亶夷之遗孽，期在必诛。树兹贞石，铭幽所以教忠；告尔有众，洗辱当先明耻。中华民国二十八年七月七日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谨志。”[275]
◎11月间，陈训正与王儒堂等人发起成立庄崧甫（1860-1940）八十寿庆筹备处。
按，《申报》1939年11月17日《庄崧甫八十庆寿 王儒堂等发起恭祝》云：“奉化庄崧甫先生历任浙江省府委员、国府立法委员、导淮委员会代理委员长等要职，布衣蔬食，热情毅力，政绩斐然，极为朝野人士所推重，近年息影故乡，专力于农田水利，今岁十二月二十六日为先生八十寿辰，时贤王儒堂、褚慧僧、俞飞鹏、陈屺怀诸氏以先生耆年硕德，功在党国，往昔在乡曾因兴学毁家，在沪主持《新学会社》，编辑农业书籍，余杭临安组织大规模林牧公司，提倡垦殖，卓著成效，有远识而勤于事，足为后学楷模。因在本埠交通路中国农业书局成立庄寿筹备处，并广征诗文，以申庆贺而资表彰。”
◎12月26日，从弟陈布雷五十岁生日，陈训正去函问候。
按，《陈布雷回忆录》民国二十八年条云：“十二月二十六日，为余五十初度，大哥、四弟等先后来函问讯。”
民国三十年（1941） 辛巳 七十岁
◎1月14日，奉化朱孔阳（1885—1941）病逝。稍后，陈训正作《奉化朱孔阳事略》。
按，《奉化朱孔阳事略》云：“君讳孔阳，原名鹤年，字守梅，姓朱氏，奉化人，……君读书于凤麓，实与今总裁蒋公偕，蒋公知君深，既从事革命，有所举，必招君为助，……廿九年春，母以思子故，竟病终异乡，自是益伤君心，久之，积哀成疾。会其年，浙境大旱，……君忧之殷，疾乃大渐，蓐处经旬，入冬忽呕血数升，索笔书痛心痛心而绝，时三十年一月十四日也。春秋五十有七。……呜呼！如君者，有美意而不获延年，天道云何也？！后死友慈溪陈屺怀泣述。”[276]
◎王焕镳（1900—1982，柳诒徵弟子）在收到陈训正所寄赠的《论语时训》后，回复《与陈玄婴先生》一文，内称《论语时训》实乃发于恻隐之心以哀刑政之苛、阐时措之宜的伟著。
按，《与陈玄婴先生》云：“玄婴老丈先生侍座：往在杭垣，曾望见颜色，想公已不记其人矣。……乃者我公不遗在远，赐示尊著《论语时训》两册。盥诵再三，窃喜瞿铄犹前，著述不辍，匪仅道德文章冠绝当代，即精神气力亦有非后生新进所敢望者。至于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箴俗学之陋，阐时措之宜，又无一不本乎恻隐之深衷，与世之怀铅握椠但敷陈训诂而已者，固貌同而心异也。《易》曰：‘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又曰：‘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皆以德业病重；乃知有体无用与夫务用忘体，均非孔门之旨明矣。然则居今世而忘孔子之道，舍公《时训》之义，将奚归乎！假中有湄潭之行，裁答少迟，幸勿罪。谨录近作杂文二首，乞赐绳削。秋深惟尊候万福。”[277]
◎农历十月，陈训正在答复阮毅成邀请担任浙江省史料征集委员会主任委员时，建议如欲重修省志，则需训练调查人员并将之派赴各县。唯因时局艰难，此一建议未能实现。
按，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云：“民国三十年十月，浙江省政府拟设立浙江省史料征集委员会，以为重修浙江省志的准备工作。我因屺怀先生在民国初年所主修的《定海县志》（五卷，首一卷。民国十三年铅印本）与余樾园（绍宋）先生在民国初年所主修的《龙游县志》，皆属体例新颖，内容完备，可以为重修浙江省志的模板。所以想请他们两位，担任征集会的正副主任委员。因两位当时既同在浙江省临时参议会议事，又皆住在永康，与省政府所在地的方岩相邻近。公务接洽，至为方便。结果是余先生答应了，而屺怀先生则来信谓：‘……私意省府应先成立方志总局，先训练一班方志调查人员，六个月后，派赴各县工作。一年之内，可以完成各县新志（旧有志书无一可存）。如此进行，较为实在。所谓史料者，尽在是矣。……吾公以为然否？’屺怀先生所说的先训练方志调查人员，派赴各县，于一年内完成各县新志，在步骤上系属正确。但是，工作尚未开始，而敌人于三十一年五月，进攻浙赣路。浙江省政府仓皇撤退，以致屺怀先生的建议，未能实现。”[278]
◎在陈训正七十岁生日到来前，亲友集资拟刊印其所有未刊稿，终因日寇进逼、时局动荡而未果。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其成稿未刊者，有《俔林》二卷、《读礼籀记》若干卷、《孟子学说》三卷、《泽畔吟》一卷。别有《庸言》《性天论》《原情》《人学》诸篇，荟为《岁寒述学》四卷。凡兹论著，皆在抗日战争晚期先后写定，当君七十岁时，亲友为醵金，拟印诸待刊书以为寿。已购致佳纸，倭军忽进逼，仓皇南避，纸亦沦失，事遂未果。”
民国三十一年（1942） 壬午 七十一岁
◎5月，日寇发动浙赣战役，沿浙赣铁路进逼金华，南犯衢州、丽水；浙江省政府始则被迫迁往松阳，旋因衢州、龙游失守，又迁至云和，在6月24日丽水沦陷后，又迁到景宁、龙泉、庆元一带。此后，国军反击，至8月底，击退日寇的图谋，浙赣战役结束。而在此期间，陈训正辗转避难于浙江丽水、福建南平。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三十一年五月，寇自金华逼永康。君仓皇走丽水，后复避至闽北之南平。”又，作于1943年11月的《陈训正行述》亦云：“去年五月，敌寇南侵，金华、永康，相继沦陷，府君弃家，随省府移于云和。比松、丽不守，浙南震动，会垣再迁，府君亦西入福建，憩于南平。”
◎10月15日，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第六次大会在云和县孔庙大成殿举行。因议长徐青甫已赴重庆，改由陈训正代行议长职权，担任大会主席。尽管陈训正因身处南平，未能及时赶到云和而错过开幕典礼，却不但主持了大部分议程，且于10月28日闭幕典礼致休会词。
按，其休会词云：“本次大会，今天宣告结束。本席对于会务很抱歉，事变以来，自己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到会主持，事后早想回来，又因交通工具缺乏，迟至开会后才到，对本省党政双方及本会同人均觉惭愧！”[279]
◎陈训正夫人魏氏病卒。
按，柳诒徵《陈君屺怀传》云：“原配魏氏，先一年卒。”类似记载，又可见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
◎11月10日，重庆国民政府行政院公布第二届浙江省临时参议会参议员名单；[280]陈训正名列其中，且因原议长徐青甫已离浙赴渝，遂被行政院指定为议长。
按，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云：“在浙赣路战役之时，永康迅即沦陷，（临参会议长）徐青甫先生离开浙境，辗转而到了重庆。屺怀先生则也在匆促中，退到了福建。三十一年十一月十五日，省临时参议会在浙东战役的残破之余，勉强在浙江省的新临时省会云和集会，适奉行政院令，以浙江省临参会第一届任满，应成立第二届。省政府以徐议长一时无法东来，遂呈请以屺怀先生任议长，而以余樾园（绍宋）先生副之。”[281]类似记载，又可见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
民国三十二年（1943） 癸未 七十二岁
◎4月28日上午六时半，云和县孔庙大成殿，陈训正以议长身份，主持浙江省第二届临时参议会第一次大会，并在开幕典礼上致辞。[282]
按，《陈议长开会词》云：“省党部各位委员、省政府黄主席、各位委员厅处长、李总司令、各位来宾、各位同人：今天是本会第二届第一次大会，在这多难的时期，得和各位同人聚集一堂，共同商讨战时省政的一切兴革事宜，本席特感兴奋，尤其今天党政军长官及各位来宾，莅临指导，更为欣幸。但同时环顾本省现状，残寇依然负隅，同胞犹在水深火热之中，善后复兴的工作，还待继续努力，艰苦的时日正伴着时代巨任向我们的肩上累积，则又深凛本会当前责任的重大。……本席年力衰迈，再度滥竽议席，深惧没有建树，还希望各位多多指教。”[283]
◎4月29日上午，陈训正以主席身份，主持第一次会议。
按，《第一次会议纪录》云：“日期：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九日上午七时三十分。地点：云和孔庙大成殿。……主席：议长陈屺怀。……主席宣告散会。”[284]
◎5月3日下午，陈训正出席第四次会议。
按，《第四次会议纪录》云：“日期：三十二年五月三日下午二时。地点：云和孔庙大成殿。出席参议员：陆思安、……陈屺怀……陈季侃。……秘书长报告本日出席参议员三十二人，已足法定人数。”[285]
◎5月11日上午，浙江省第二届临时参议会第一次大会闭幕。在闭幕典礼上，陈训正抱病致休会词。
按，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云：“五月十一日上午六十三十分，仍在云和大成殿举行休会典礼。屺怀先生致休会词：‘本会这次大会，为期恰为两周。在这两周期间，各位同仁对于本省的政治、军事、财政、经济、教育、建设各部门，都曾经过了一度详密的检讨，分别作成实际需要的议按，以供政府的采纳。……今天趁这休会典礼的时候，特向党政长官，各位来宾，敬致迭次莅临指导的谢忱，并祝各位同人珍重为国。’”[286]
◎10月19日，陈训正病逝于浙江云和。
按，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云：“议会初集于永康，三十一年夏，倭寇自金衢南侵，先生道云和、龙泉而迁寓于闽之南平，暮年远役，备尝艰苦。迨寇退，议会复集于云和，于是体力日衰，以三十二年十月十九日告终云和寓次，年七十二。”类似记载，又可见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陈建风等《陈训正行述》。
◎据说陈训正卒前，将生前所作诗文托付给诸子和孙宾甫。
按，张原炜《陈无邪墓志铭》云：“临殁，以稿付诸子及奉化孙宾甫，曰：‘为我存之。’”
◎陈训正卒时，膝下有子三、女一、孙十、孙女十二。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云：“生子四：建风（孟扶）、建雷（仲回）、建斗（叔受）、建尾（季微）。女一：汲青，适吴兴郁永常。建雷在抗战中早卒。孙男十人，孙女十二人。”类似记载，又可见张原炜《陈无邪墓志铭》、柳诒徵《陈君屺怀传》。
◎10月25日，国民党总裁、国民政府主席兼行政院长、国防最高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电唁陈训正家属，表示哀悼。
按，《东南日报》1943年10月25日刊其词曰：“屺怀先生，党国耆贤，勋德兼茂，文章学术，矜式群伦。近岁主持议政，尤多贡献。方幸老成贞正，造福乡邦，遽闻溘逝，良深惊悼。特电致唁，惟希节哀。”[287]
◎11月2日，正在常山巡视的浙江省主席黄绍竑发来唁电。
按，《浙江日报》1943年11月2日《黄主席电唁陈故议长》云：“屺怀先生，因病作古，邦失贤士，民失导师，南望云和，怆怀无已。缅念屺老，功在党国，德在斯乡，年来主持本省议席，献替特多。方期长享遐龄，共图复兴，遽尔西归道左，悼痛奚如！”
◎陈训正病逝后，浙江省临时参议会致电陈布雷与陈训正三子，表示哀悼。
按，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云：“屺怀先生以高年而遭逢战乱，益之以议长的重任，遂使其衰弱之躯，终告不支。而于民国三十三年秋季，在云和逝世，享年七十三岁。老成凋谢，浙人皆为哀悼。浙江省临时参议会即致电陈布雷先生报丧：‘重庆美专街一号陈布雷先生赐鉴：令兄屺老，履贞抱道，乡国仪型。方期领导，献替省政。遽捐馆舍，朝野同悲。大会同人，尤深痛悼。敬电慰问，并候政祺。’又致电屺怀先生的三位公子致唁：‘云和黄水碓陈孟扶、叔受、季微先生礼鉴：尊翁屺老，履贞抱道，乡国仪型。方期领导，献替省政。遽捐馆舍，朝野同悲。大会同人，尤深痛悼。敬电慰问，并候孝祺。’”[288]
◎11月，陈训正诸子谨作《陈训正行述》，对于乃父的学术成就，最推崇其方志之学。
按，《陈训正行述》云：“尝以友人之介，游于登莱之间，成《掖县志》若干卷。定海集群岛而治，为鱼盐之乡，通商以后，海运频繁，隐为重镇，顾县志简略，芜秽不称，邑人亟谋兴修，请主其事。府君独具别裁，订为新例，成《定海县志》若干卷，图表厘然，读者称便。鄞县自董志以后，年久失修，主者又以相属。府君乃删烦最要，广采博访，凡三年，成《鄞县志》若干卷。盖方志之学，昔人所难，非擅三长，不堪其任，章氏而后，继起者希，府君三志，世无间言，方之实斋，斯无愧色。……卅二年十一月，不孝男建风偕弟建斗、建尾泣血谨述。世愚弟余绍宋填讳。”[289]
◎陈训慈受托写成《陈君屺怀事略》初稿，以便重庆各界追悼陈训正之用。
按，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谨按先伯兄玄婴先生于抗日战争胜利前二年殁于云和客次。时家属亲友多分处后方，而以在重庆者为较多。渝各界举为悼祭，事前为悼会中拟分送行状，须有家属先提供事略。诸侄皆在浙东，余乃受托，据仲兄及叶德之表兄、胡良箴先生等回忆、口述，写成事略稿以为应。”[290]
【注释】
[1]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晚山人集》附录。
[2]沙孟海：《陈屺怀先生行状》，《晚山人集》附录。
[3]柳诒徵：《陈君屺怀传》，《晚山人集》附录。
[4]赵志勤：《陈屺怀事迹述略》，《宁波文史资料》第八辑（1990年），第58-59页。
[5]陈建风、陈建斗、陈建尾：《陈训正行述》，《民国人物碑传集》卷1，第22页。
[6]陈训正：《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1934年铅印本。
[7]《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82页。
[8]陈训正：《天婴诗辑·自序》，陈训慈整理，1988年抄本。
[9]《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206-207页。
[10]《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206-207页。
[11]《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68页。
[12]《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25页。是知“剡社”创办于前，而“石关算社”改名于后，而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则皆误称先集为“石关算社”，后又结“剡社”。
[13]《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93-294页。
[14]宁波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近现代报刊上的宁波》，2016年，第313页。
[15]《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73-174页。
[16]张原炜：《陈无邪墓志铭》，《天婴诗辑·续编》附录，陈训慈整理，1988年抄本。
[17]《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88页。
[18]《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95页。
[19]（清）朱绪曾：《武显朱将军庙碑记》，《光绪慈溪县志》卷14《经政三·坛庙上》，《中国地方志集成·浙江府县志辑》（35），第326页。
[20]《出版史料》2009年第1期所刊柳和城、刘承合写的《上海通社与〈通社丛书〉》，根据通社刊登在《中外日报》的两篇广告及其刊登时间，断定通社创建于1903年3月，停办于1904年8月。该文结论之所以迥异于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其因可能就是《中外日报》只收广告费，不问广告内容是否属实。
[21]蔡乐苏：《宁波白话报》（林华国帮助定稿），《辛亥革命时期期刊介绍》（1），丁守和主编，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431-440页。
[22]民国《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四册丁编《故实》，第1334-1336页。
[23]陈训正：《鄞隐居卢君传略》，《近代鄞县史料辑录》下编，天津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515页。
[24]赵志勤：《宁波辛亥光复纪实》，《宁波文史资料》第1辑。
[25]详参《教育杂志》第1期，《宁波教育会历史之第一时期》，陈钟祺主编，上海启文社1906年11月15日发行。
[26]《鄞县通志》第二《政教志》第五册，第1074页。
[27]释敬安：《八指头陀诗文集》，梅季校点，岳麓书社2007年版，第402-403页。
[28]两庵被发封前，曾有意将名下祀田捐给天童寺，此则释敬安《致康侯先生信》言之甚详：“康侯先生大人阁下：径复者，昨接尊函，云广福庵冒用鄙寺户名。……此盖天童寺历蒙各大宪恩免各项差徭，故各寺置田，多附于天童户下，则不独一广福庵耳。至谓该庵田多抵押与鄙寺者，诚如尊示，实属子虚。惟数日前广福、回香庵托人来山，向衲云伊等有祀田（回香庵其田四十亩，广福庵未言多少），今两庵已发封，充作公费，伊等各须觅地栖止。惟此祀田不便分析，今伊等公议，愿将其田捐入天童，其祖先牌位，求附入功德堂，庶香火不绝，祭祀有存，问鄙寺肯受否。衲曰：‘该两庵既已发封充公，此田未必仍为伊等所有。然祭祀存孤，亦无不可。但事已经官，理合禀明太尊，转商学界，是否可行，不敢擅专。’嘱其牌位暂寄下院，不必来山，俟衲月底来城，请办理，如不准，其牌位当寄别处。此衲对付该两庵来人所言如是。叨在厚爱，据实奉闻。肃此祗请台安。”详参《八指头陀诗文集》，第397-398页。
[29]《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12页。
[30]《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25-26页。该诗后又被选入《天婴诗辑》。戊申春，《无邪诗存》原作“二年春”，兹据《天婴诗辑》改正。
[31]陈训正：《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11页。
[32]《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14-15页。
[33]《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43-145页。
[34]《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86册尘空《民国佛教年纪》民国元年条云：“民国前四年，各省遂纷纷成立僧教育会，每会设会长二人，僧绅各一，并办小学一所或数所，颇具权威。”
[35]《天婴室丛稿》之三《无邪杂著》载曰：“呜呼晋卿，自古闻人，辄无良死，吾勿谓信，乃见吾子。……恍兮惚兮，望空泣涕。……哀哉！”
[36]《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13-15页。
[37]《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45-146页。
[38]释敬安：《八指头陀诗文集》，梅季校点，第314页。
[39]张美翊：《溪上诗人三病夫一狂夫歌》，《天婴诗辑·续编》，陈训慈整理，1988年。
[40]陈训正：《怀从弟彦及》，《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16页。
[41]《陈布雷回忆录》光绪三十年条云：“是年夏，吾邑成立县教育会，钱君勰、王容子、林黎叔、俞叔桂等均热心与其役。”
[42]《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18页。此诗后又被陈训慈选入《天婴诗辑·续编》，且选入时，“勔夫”被改作“勉甫”。
[43]释敬安：《八指头陀诗文集》，梅季校点，第318页。
[44]释敬安：《八指头陀诗文集》，梅季校点，第320页。
[45]张美翊：《溪上诗人三病夫一狂夫歌》，《天婴诗辑·续编》，陈训慈整理，1988年抄本。
[46]该诗原本见录于《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后又被选入《天婴诗辑》。己酉，《无邪诗存》作“二年”，此从《天婴诗辑》。
[47]陈训正：《柳先生述》，《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214页。
[48]陈训正：《钱君事略》，《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96页。
[49]陈训正：《舟山丁艗仙先生七十寿叙》，《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第13-15页。
[50]陈训正：《张君生圹志》，《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第16-17页。
[51]《甬商办医：宁波帮与近代宁波慈善医院史料集》，宁波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宁波出版社2014年版，第28-29页。在钱保杭的积极运作下，保黎医院于1909年顺利开诊。事详陈训正：《钱君事略》，《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96页。
[52]《八指头陀诗文集》宣统二年条录曰：“天婴亦是可怜人，大海风涛集一身。正眼观来成一笑，微云那掩太虚真？”
[53]释敬安：《八指头陀诗文集》，梅季校点，第333页。
[54]《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61-62页。
[55]《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63页。
[56]《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四册丁编《故实》，第1336-1339页。
[57]赵志勤：《陈屺怀事迹述略》，《宁波文史资料》第8辑，第61-62页。
[58]张原炜：《陈无邪墓志铭》，《天婴诗辑》。
[59]《鄞县通志》第二《政教志》第五册，第1102-1103页。
[60]方子长：《陈谦夫和宁波的教育卫生事业》，《宁波文史资料》第8辑，第16-22页。
[61]李庆坤：《宁波效实中学简史》，《宁波文史资料》第2辑，第102-103页。
[62]《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52-54页。
[63]据沈松平考察，《生活杂志》共计刊出14期，第八期之前为半月刊，此后改为月刊。其内容皆围绕“平民共济会”的主张展开宣传，注重对民生问题的探讨，重视对民食匮乏、平民医疗、工业富民等问题的调查。详参其《陈训正评传》，浙江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92页。
[64]《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所录《赵君林士述》云：“时国体初更，民气方张，乡豪里猾涂附万计，人人发愤快志，欲以强力盗名势；其尤者，且皮傅‘人权’‘自繇’之说，用抵冒国法、侮略良细。君乃叹曰……因与余及其兄匊椒、三原徐亚伏，创平民共济会，设总部上海，刊发《生活杂志》，抒渫其所负民生主义，蕲行之各省县。”
[65]《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33-34页。
[66]干人俊编纂：《艺文（三）：内编》，《民国慈溪县新志稿》卷19，慈溪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印行，1987年，第151页。
[67]《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30页。
[68]《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32页。
[69]《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63页。
[70]《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36-37页。
[71]《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31页。
[72]陈训正：《追悼叔申（六首）》，《天婴诗辑·续编》，第6页。
[73]《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101-102页。
[74]《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四册丁编《故实》，第1366页。
[75]《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101页。
[76]案，陈炳翰《洁庵吟稿》之《甲寅记事》云：“甲寅余年五十六，……人心不正天心怒，大旱四月农夫惧。……祷雨迎龙各村忙，聚众入城挤道路。及至孟秋十七日，大雨倾盆苏涸鲋。”详参《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四册丁编《故实》，第1365-1366页。
[77]《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82页。
[78]《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二册甲编中《人物二》，第627页。
[79]冯幵：《应君墓志铭》，《艺文（三）：内编》，《民国慈溪县新志稿》卷19，第143-144页。
[80]沙韦之主编：《若榴花屋师友札存》，西泠印社出版社2002年版，第6页。
[81]《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72-73页。
[82]子男五人，当从下文《叶君主阴记》改作“子男六人”。
[83]《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79-180页。
[84]《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82-183页。
[85]《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25-128页。
[86]《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61-165页。
[87]《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70-172页。
[88]《赠张蹇叟先生序》，《寒庄文编》卷一。
[89]《无邪诗存》，《天婴室丛稿》（1），第46页。
[90]陈训正：《徐别汉川刘彦称少将解官会稽》，《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54页。
[91]《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丁编《故实·民国建立以来革命诸役始末记》（3）《六年十一月之役》，第1342-1343页。
[92]《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29页。
[93]显宗：《回忆宁波佛教孤儿院》，《宁波文史资料》第22辑，第28页。
[94]张介纯：《一张罕见的民国地契》，《东南商报》2005年1月10日。
[95]《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63页。
[96]《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89-90页。
[97]《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丙编《职官·历代职官表一·县官》，第1231页。
[98]《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87-88页。小字自注：“慕连，贤方亡命时假名。”
[99]《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丁编《故实·民国建立以来革命诸役始末记》（3）《六年十一月之役》，第1341-1343页。
[100]《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54-156页。
[101]冯君木《虞君述》云：“君讳辉祖，字含章，……初与族人景璜齐名，景璜殁，君嘿嘿无所向，久之，始交陈训正、冯幵。……寻北游燕代。”详参《寒庄文外编》，1923年铅印本。
[102]虞辉祖：《冯君木诗序》，《寒庄文编》卷1，1921年铅印本。
[103]《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37-238页。
[104]《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51-152页。
[105]《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96页。此诗后又被陈训慈选入《天婴诗辑·续编》。
[106]《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丙编《职官》，第1231页。
[107]宁波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近现代报刊上的宁波》，2016年，第584-586页。
[108]《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74页。
[109]陈训正《先妣讣状》云：“……先公讳某字儒珍，先王父讳某字克介之长子，其行谊详冯幵所为《墓表》。”详参《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第31页。
[110]《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102页。
[111]虞辉祖：《陈无邪诗序》，《寒庄文编》，1921年铅印本；又可见陈训正《天婴室丛稿·叙》，第1-2页。
[112]沙孟海《晚山人集题辞》云：“先生著述初刊于甬上，曰《天婴室诗》，嗣刊于上海、杭州，曰《天婴室丛稿》，凡两辑。初辑七种：曰《无邪诗存》，即《天婴室诗》更名。”此说显然与《无邪诗旁篇》卷首自述相矛盾，未知孰是。
[113]《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第93-94页。
[114]《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一册甲编上《历代人物类表第二上·仕绩甲》，第248-249页。
[115]《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88-189页。
[116]考陈训正《赠崇明严师愈叙》云：“崇明严君，长警厅于甬三年，能举其职矣，犹卒不中考而去。今又一年，而甬之警已两易长。夫职不分而求之备，既难乎其为吏，而任之又不久，则其所谓絯而备者，尚有能举之之日乎？”（《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205页）两相比较，“莅任两载”之说似误。
[117]《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57-158页。
[118]《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68-170页。
[119]《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第29页。
[120]《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60-161页。
[121]《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87-188页。
[122]《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94页。
[123]《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93页。
[124]《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90-192页。
[125]《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98-200页。《鄞县通志》有关徐原详的记载，部分与《鄞江徐翁七十叙》同，详参《鄞县通志·文献志》第二册甲编中《人物类表第十·义行》，第639-640页。近见徐林来《鄞西乡贤徐原祥》，既称“徐原祥名学涛，以字行，鄞江镇光溪村人，生于1851年，卒于1923年，享年73岁”，又云其膝下有二子（文载《鄞州文史》第十八辑，第36-41页），凡此种种，皆有别于陈训正《鄞江徐翁七十叙》，未知孰是。
[126]案，张原炜《葑里剩稿》卷一《翁厚父墓碣》云：“今年夏五月，予在杭州，闻友人翁厚父以疾殁。……先是，君自京师谒其兄归，一日方举酒，自云小却，夜二鼓，呼腹痛剧甚，遂以卒。……其卒以民国九年五月某日，年四十又三。”年四十又三，陈训正《翁处士述》作“年四十有九”，此从前者。
[127]《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96、200-201页。对于传泗赴京及速死的前因后果，《鄞县通志·文献志》载之甚详，其《人物二·人物类表·节概》云：“传泗兄传洙有子文灏，治地质学，有重名，奉父宦京师。一日，传泗念兄切，往访兄京邸。时文灏门下颇盛，贵游宾朋往来尤殷，不得常侍奉父叔。传泗心闵兄孤寂，不忍舍去，性好酒，日与兄痛饮，比归，得失血症，益郁郁寡欢，谓其客曰：‘吾今始知贫贱家庭之乐矣。’”
[128]《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213-215页。
[129]《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215-216页。
[130]《哀冰集》，《天婴室丛稿》（4），第187页。《哀冰集》中的《乌曹歌》《都厩篇》《感事（三首）》《古意（三首）》《驱鼠》诸诗，后又被陈训正本人选入《天婴诗辑》。
[131]《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29页。《白衣院屠母功德碑》，《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七册戊编下《艺文三》题作“佛教孤儿院屠（用锡）母功德碑”。
[132]《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35-236页。
[133]《申报》1921年3月17日《民新银行开幕纪》却误系其时于3月17日。
[134]《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25页。
[135]《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41-242页。
[136]《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27页。冯丙然字止凡，鄞县人，曾任浙江省临时参议院副议长。冯氏亦于光绪二十八年中举（《鄞县通志·文献志》第四册乙编《选举》，第1077页），故曰同年。
[137]《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37-238页。
[138]《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33-235页。
[139]《浙江日报》1943年10月27日余德《纪念新闻界前辈陈屺怀先生》云：“《商报》之所以有标新立异的创造，迎合大众的要求，这不能不归功于陈屺怀先生的惨淡经营，苦心筹划。当时该报发行人虽为汤节之先生，而实际上负责的都是陈氏，他担任了主编的工作，综合全报的事务。……而《商报》之地位，终因陈氏之努力，从此为国人所知矣。”
[140]《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
[141]《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47-249页。
[142]《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63-264页。
[143]《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53-254页。
[144]《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52页。
[145]《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四册丁编《故实》，第1370-1371页。
[146]《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62-263页。
[147]《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55-257页。
[148]《逃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60-261页。
[149]《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68页。
[150]《庸海集》，《天婴室丛稿》（6），第261-262页。
[151]《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305页。
[152]广义：《转道老和尚传》，《南洋佛教》1969年第4期，第20页。
[153]《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74-281页。
[154]《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92-293页。
[155]《天婴室丛稿》（7）《庸海集》载曰：“少同辛苦事玄文，长益通今辄拜君。去日无多成隔世，畴人空复惜方闻。庚庚遥野晨星尽，落落孤风夕艸熏。满目槎枒未凋意，一坏终古我何云。”
[156]《天婴室丛稿》（7）《庸海集》载曰：“自惭腼笔学中郎，有道碑成泪数行。东国人伦成绝代，衰年知感扫灵光。迷离愁眼君先合，水火余生孰与张。未信遥遥天可问，忧来呵壁总荒唐。”第298页。
[157]《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93-297页。
[158]《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85-286页。
[159]《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70-271页。
[160]黄瑛：《近代上海著名中医实业家李平书》，《中医药文化》2011年第3期，第23页。
[161]《经济建设季刊》1943年第1卷第4期，第128页上栏。
[162]《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320-321页。《鄞县通志·文献志》人物类表第九《方闻》所录费绍冠事迹，大抵就据《费君神诰》改编而成。
[163]《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82-283页。
[164]其后，陈训正在编辑《无邪杂著》时，将李审言《读慈溪陈无邪集书后》删改为《叙无邪杂著》并置于卷首。故此，《叙无邪杂著》较《读慈溪陈无邪集书后》，文字略有差异。
[165]宁波旅沪学会：《宁波杂志》第1卷第1期，可见陈湛绮所编《民国珍惜短刊断刊·上海卷》卷21（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2006年），第10227-10228、10230-10231页。《拟古杂谣十一首》被陈训正收录于《无邪诗旁篇》，《天婴室丛稿》（2），《宁波公文库缘起》后又收录于《庸海集》，并易名为《创立宁波公书库告募疏》。
[166]《秋岸集》，《天婴室丛稿》（5），第226页。
[167]《新美域》2008年第2期，第120页。
[168]《近代鄞县史料辑存》，第469-470页。但1923年农历四月初二，张美翊在致朱百行的信件中又称“蓉馆生日系本月十二日”。详参《菉绮阁课徒书札·致朱百行73》，《新美域》2008年第2期，第1112-113页。
[169]《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
[170]按，《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七册戊编下《艺文三·金石·历代碑碣目录》曰：“（民国）十二年，《佛教孤儿院南洋方外董事功德碑》。额篆宁波佛教孤儿院南洋方外董事功德碑，陈训正撰，张美翊隶书，李义方篆额。（民国）十二年，《南洋华侨乐施诸题名碑》，陈训正撰，钱罕书，周梅谷刻，院主事若岩督造。”
[171]《新美域》2008年第2期，第138页。
[172]《庸海二集》，《天婴室丛稿》（8），第327-329页。
[173]《庸海二集》，《天婴室丛稿》（8），第332-334页。民国三年五月初一，虞辉祖曾应钟宪鬯之请，而作《钟太孺人七十寿序》，文载《寒庄文外编》。
[174]《庸海二集》，《天婴室丛稿》（8），第336-337页。
[175]陈训正：《寒庄文外编·跋》，《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59-360页。
[176]沙文若：《僧孚日录》，沙茂世编撰：《沙孟海先生年谱》，西泠印社出版社2010年版，第13页。
[177]冯须父：《沙僧孚大母周夫人八十寿序》，可见《沙孟海先生年谱》附录，第158-160页。
[178]其文又被收录在《天婴室丛稿》之八《庸海二集》。
[179]沙茂世编撰：《沙孟海先生年谱》，第18页。
[180]《庸海二集》，《天婴室丛稿》（8），第344-349页。
[181]《庸海二集》，《天婴室丛稿》（8），第349-351页。
[182]《庸海二集》，《天婴室丛稿》（8），第337-339页。
[183]《庸海二集》，《天婴室丛稿》（8），第339-340页。
[184]陈训正：《钱君事略》，《庸海集》，《天婴室丛稿》（7），第297页。
[185]《庸海二集》，《天婴室丛稿》（8），第343-344页。
[186]《镇海县新志备稿》云：“盛炳纬字省传，又字养园，……辛未卒，年七十六。”详参董祖义《镇海县新志备稿》卷下《人物传》，《中国地方志集成·浙江府县志辑》（34），上海书店1993年版，第927页。此从陈三立之说。
[187]柳诒徵：《定海县志跋》，《中国地方志集成·浙江府县志辑》（38），第591页。
[188]但令人费解的是，其《选举志》“褒奖”目又云：“沈椿年母夏氏，民国十四年十二月，大总统奖给‘璇闺令范’匾额。”此所谓“民国十四年”，或系笔误所致。又，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误称定稿于民国十五年。
[189]《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78页。
[190]例如沙文若《僧孚日录》云：“张蹇丈于旧历七月十日申刻病故，为之泫然。人之云亡，吾邑风教文物于斯颓矣，岂但哭其私而已。”
[191]《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67-370页。
[192]《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98页。
[193]《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75-378页。
[194]《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86页。
[195]《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82-383页。
[196]陈布雷：《外舅杨先生行述》，《陈布雷集》，张竟无编，东方出版社2011年版，第154-155页。
[197]《阏逢困敦集》自序，《天婴室丛稿》（9），第357页。
[198]《无邪杂著》，《天婴室丛稿》（3），第180-182页。
[199]《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99页。
[200]《阏逢困敦集》，《天婴室丛稿》（9），第396-398页。
[201]赵志勤：《赵林士系年要录》1925年条，《古镇慈城》第49辑（2011年9月刊行），可见《古镇慈城》合订本第二册，第326页。
[202]赵志勤：《赵林士系年要录》1925年条，《古镇慈城》第49辑（2011年9月刊行），《古镇慈城》合订本第二册，第326页。
[203]《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
[204]《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殁于沪上旅邸，赵志勤《赵林士系年要录》称病逝于北京。
[205]案，该词序云：“温岭陈襄老，不见十七年矣。一日叩湖寓，云于迂叟许，得读《摸鱼子》词，爱之，乞有所遗。余感其意，为占此解。”
[206]《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第4-5页。
[207]陈训正：《赠咏霓五十生日序》，《赠言录·寿言》，《甬上张氏宗谱》卷36，1926年，第七册，第23-24页，宁波市档案馆藏。
[208]沙茂世《沙孟海先生年谱》1923年条云：“秋，冯师君木来沪，就任宁波旅沪钱业公会主办的修能学社社长。”
[209]《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
[210]据载，江恢阅于民国十三年五月三十日任职鄞县长，次年十四年十一月离职。详参《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四册丙编《职官》，第1231页。
[211]《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第13-15页。
[212]《童树庠陈训正墓表》明言童树庠卒于丁巳八月廿八日，享年四十九，详参胡纪祥《童氏家族》附录三，宁波出版社2011年版，第260-261页。
[213]玄婴：《本报五周纪念宣言》，刊《商报》1926年1月1日；后又改称《上海商报五周年纪念宣言》，收录于《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第19-21页。
[214]《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第29-30页。根据冯君木《陈府君墓表》所录陈训正之父的生卒年加以推断，此所谓“又十六年而先公殁”，理当改为“又十二年而先公殁”。
[215]《北迈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2），第6页。在诗末自注中，陈训正曾言及此行之风险：“是行中途，遇暴，车被夺，以虞候力，得反。”
[216]《塔楼集》，《天婴室丛稿第二辑》（1），第28-29页。
[217]《省务委员会正式成立》，《时事公报》1927年4月22日。
[218]《烟台晚报》2008年3月23日第18版《稿本〈掖县城区详图〉》续曰：“乃于二十一年地方俶扰（即1932年韩刘之战），新志稿本全被炮燃，毁于兵。”
[219]该年8月13日，蒋介石下野；8月25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政治会议批准陈希豪、马叙伦、颜大组请辞浙江省政府委员之职，改由庄崧甫、陈其采、斯烈递补，而陈训正与陈其采、斯烈成为新的常务委员，并在斯烈到任之前，短暂代理浙江省民政厅厅长。事详《浙江省临时政治会议及中央政治会议浙江分会会议记录汇刊》（浙江省政府秘书处1928年5月编，第73页），以及茹管廷《国民党统治时期浙江省民政厅见闻》（《浙江文史资料选辑》第21辑，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17页）。
[220]马振犊：《邵元冲与张默君》，《民国档案》1986年第1期，第117-118页。
[221]该年10月5日，国民政府任命蔡元培、何应钦、朱家骅、陈其采、程振钧、蒋伯诚、蒋梦麟、马寅初、阮性存、陈训正为浙江省政府委员，并委任何应钦为省政府主席；由于何应钦未能到任，陈训正在1927年10月10日至1928年11月15日之间代理浙江省政府主席一职（《民国浙江省政府全宗介绍》，《浙江档案》1991年第5期，第36页），但实权掌握在民政厅厅长朱家骅手中。
[222]《市政月刊》1930年第9期，第7页。
[223]赵晨：《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杭州市市长》，《杭州文史资料》第5辑（1985年），第58-65页。
[224]显宗：《回忆宁波佛教孤儿院》，《宁波文史资料》第22辑，第218-231页。
[225]芷芬：《陈屺怀先生离杭之去思》，刊《时事公报》附刊《五味架》1928年12月9日。而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云：“十六年春，受任浙江省政府委员，与杭马君叙伦、诸暨蒋君伯诚同为常务委员。……明年秋，罢。”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则谓：“十六年春，浙江省政府正式组织成立，君受命为省府常务委员。后又兼杭州市市长，并曾兼代民厅约一年。次年冬，悉去政职。”
[226]《市政月刊》1930年第9期，第9页。
[227]陈训正编：《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卷3，《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79辑，沈云龙主编，台湾文海出版社1972年版，第775页。
[228]陈训正：《书魏伯桢五十小象》，《缆石幸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9），第18页。陈氏此文原刊《宁波旅沪同乡会月刊》第74期，名《魏伯桢先生五十寿叙》。
[229]《宁波旅沪同乡会月刊》第74期（1929年），第2-4页。
[230]《缆石秋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8）。两诗后又被陈训慈选入《天婴诗辑·续编》。陈训慈在甄选时，特在《葑里五十，飘瓦以诗为寿，次韵继作》诗名下标注：“葑里，张于相别号。”
[231]《缆石秋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8）。该后又被陈训慈选入《天婴诗辑·续编》。
[232]原载《缆石秋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8），后又被陈训慈选入《天婴诗辑·续编》。
[233]李详此诗原亦见录于《缆石秋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8），后又被陈训慈选入《天婴诗辑·续编》，并更名为“和玄婴嘲陶潜”。
[234]西湖博物馆在1929年11月开馆之初，直属于浙江省政府，至1931年3月，改隶浙江省教育厅，并更名为浙江省立西湖博物馆，陈训正大概也就在此时辞任，而由王念劬继任馆长。详参：洪焕椿《记浙江省立西湖博物馆》，《浙江日报》1943年10月3日。
[235]又可见《鄞县通志》第四《文献志》第七册戊编下《艺文三》，第2403页。施某某，《鄞县通志》谓施竹晨。
[236]其一：“群雄竞逐起风尘，误信玄婴作贵人。地窄未容双袖舞，诗多满贮一囊新。湖山管领宁非福，仕宦蹉跎合署贫。老去茂先研博物，餐霞吐纳付闲身。”其二：“天遣回风倡和多，相逢铜狄对摩挱。分投名士如唐季，入奏新声半楚歌。南国美人诒绣段，中原故鬼泣蓬科。宛如辛白簃前叟，况似奇觚两鬓皤。”详参《缆石秋草》，《天婴室丛稿第二辑》（8），第10页。
[237]《末丽词》，《天婴室丛稿第二辑》（3），第1-2页。
[238]《市政学刊》1931年第4期，第1-18页。
[239]详参杭州市政府秘书处所编：《杭州市政府十周年纪念特刊》（民国二十六年），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三编第75辑，文海出版社，第5页。
[240]沙文若《僧孚日录》谓况蕙风因患赤痢，病卒于1926年8月24日（农历七月十七日）夜；但包括郑炜明《况周颐先生年谱》在内的更多文献，皆称况氏病卒于1926年8月25日。至若吴昌硕先生之逝，则时在1927年11月29日（农历十一月初六）。
[241]袁惠常：《冯回风先生事略》，可见张任天《西湖博览会纪事》，《艺文（二）：外编》，《浙江文史资料选辑》第21辑，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卷18，第126-128页。当时，沙孟海既曾为乃师撰写挽联，又著有《冯君木先生行状》一文。事详沙茂世《沙孟海先生年谱》，第42页。
[242]案，陈训正《招都良过玉晖楼，谋编刊〈回风集〉。时值深秋，俯伏多感，既伤逝者行，复自念，喟然赋此》诗中自注：“审言歾，仅后木公一夕。”而袁惠常《冯回风先生事略》，则又明言冯君木病卒于1931年5月18日。
[243]《民国人物碑传集》卷9，卞孝萱、唐文权编，团结出版社1995年版，第646-647页。张美翊：《菉绮阁课徒书札·致朱百行30》：“李齳叟名详，字审言，扬州兴化人，老贡生，骈文为江左第一，其他诗文俱成家。志节孤冷，心折吾乡全谢山之学。”详参《新美域》2008年第2期，第51页。
[244]袁惠常《赠陈君叔谅序》，《艺文（二）：外编》，《民国慈溪县新志稿》卷18，第125页。
[245]沙文若《陈屺怀先生行状》称民国二十年“夏，任国民政府参事”；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系其事于农历六月。
[246]此诗乃陈训慈整理《天婴诗辑·续编》时自《悲回风》中录出。其小字自注：“六年前，余曾于九日过修能学社，木公方校编寒庄遗文，指庭菊谓余曰：‘寒庄文有菊之致，无菊之色，故人鲜赏之者。’间又曰：‘今人赏菊，以希种为贵，色耳不知，何言风致？此寒庄之所以死也！’今余编木公文，亦同此情概。”
[247]《鄞县县立高级工科中学二十周纪念册》，1931年12月刊行，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正始中学图书馆藏。
[248]《鄞县县立高级工科中学二十周纪念册》附录（2），1931年12月刊行，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正始中学图书馆藏。
[249]详参《蒋介石日记》（手稿本）1932年6月30日、8月18日、8月31日，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藏；刘大禹：《蒋介石与中国集权政治研究（1931—1937）》，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86-90页。
[250]陈训慈、赵志勤：《热心兴办宁波地方教育的陈屺怀》，《浙江文史集萃》（教育科技卷），浙江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80页。
[251]奉化人袁惠常在其作于1944年11月的《洪先生传》中，称其老师卒于4月17日。该文可见《艺文（三）：内编》，《民国慈溪县新志稿》卷19，第128-130页。
[252]陈训正：《洪先生述》，《艺文（三）：内编》，《民国慈溪县新志稿》卷19，第145页。
[253]陈训正编：《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第1-4页。
[254]《鄞县通志》第二《政教志》云：“民国二十年八月，宁波工校校友会发起附设初中，由校友陈训正等负责筹集经费，经教育厅核准开办。二十三年八月，因工校改归省立，不能沿用附设名义，遂分离独立，改名正始。成立校董会，另行呈请立按，经教育部、教育厅核准。”（第五册，第1107页）
[255]陈训正：《弁言》，《文澜学报》第1期，浙江省立图书馆，1935年1月。
[256]沙茂世编撰：《沙孟海先生年谱》，西泠印社出版社2010年版，第46页。
[257]《民国人物碑传集》卷1，第24页。
[258]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陈布雷日记选（1936年1—2月）》，《民国档案》1988年第1期，第16页。
[259]《陈布雷日记选（1936年1—2月）》，《民国档案》1988年第1期，第18-19页。
[260]《陈布雷日记选（1936年1—2月）》，《民国档案》1988年第1期，第27页。
[261]陈训正：《沙晓航先生墓谒文》，《沙孟海先生年谱》，沙茂世编撰，第149-151页。
[262]柳曾符、柳定生编：《柳诒徵劬堂题跋》，华正书局1996年版，第119-120页。
[263]陈训正：《鄞隐居卢君传略》，可见前揭《近代鄞县史料辑存》，第514-516页。而卢成章等所作《先严行述》，更明言乃父卒于“丁丑六月十三日”。
[264]案，《晚山人集》卷2《闻倪生绍雯惨死建德，诗以哭之》云：“当汝别我去，云是出避难。余亦辞荆棘，遄归实汝劝。汝言事难知，春秋无义战。山河既失盟，大祸踵亦旋。谓师已迈年，作计慎勿缓。”
[265]《陈布雷回忆录》称日寇于1937年11月上旬登陆金山卫，而陈鼎文《杭州沦陷时期群丑录》则云：“一九三七年秋日本帝国主义疯狂入侵，企图鲸吞中国。日酋松井石根在十二月二十一日统率寇军，于金山卫全公亭登陆，分遣土桥沿原京杭国道，经吴兴直扑杭州。”两相比较，当以后说为是。果如此，则陈训正离杭时间，应在11月底。详参《浙江文史资料选辑》第21辑，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99页。
[266]《浙江文史资料选辑》第21辑，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03-206页。
[267]据考，马一浮与外甥丁安期、弟子王星贤及其家人僮仆共计十余人，1938年3月20日自衢州出发，3月29日抵达江西泰和，4月3日中午正式受聘，到当时已迁至泰和的浙江大学开办“国学讲座”；但马先生其实更渴望避难四川，唯因浙川两地路途遥远，马先生又年老力衰，复有丁、王两家随行，这才就近入赣（详参宫云维《马一浮主讲浙江大学“国学讲座”始末》，《齐鲁学刊》2010年第1期，第46-50页）。又据郑光立回忆，马先生后来随同浙大迁移到立贵州遵义（详参《绍兴（市）文史资料》第2辑郑光立《怀念师兄马一浮》），而非拟议中的“踰岭入黔”。
[268]施养成：《中国省行政制度》，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28页。
[269]《国民政府令（一）》《国民政府令（二）》，《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1939年6月，第6-7页，浙江图书馆藏。
[270]《教育部陈部长复本会元电》，《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第15-16页。
[271]《中英庚款会复本会元电》，《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第16页。
[272]《国立浙江大学竺校长复本会元电》，《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第16页。
[273]考《晚山人集》附录柳诒徵《陈君屺怀传》云：“读《论语》，阐天人之大原，橥先圣之弘恉，哀烝人之蔽于本，而肆私智小术，封殖掊刻以病国族，而劫于邻戎。反复籀绎，垂泣诒导曰：‘孔子之学，仁学；道，仁道。万物之生，此为其元元，犹仁也。欲使天下含生之论，尽纳于其仁怀之中。’又曰：‘仁者，人也，谓人道也。孝弟乃人道之始，故仁为为人之本，而孝弟又为为仁之本。今人徒以一己之私，而忘其本之所在。譬之植木，其本既拨，生理绝矣。’故君所斥谪，并世不仁之人、毒螫偷渜之状，与初衷覆满振汉、昌阜民生之鹄臬违戾者，痛切着明，皆其深悲至仁、旁魄蕴郁而不忍不言者。”此段引文，部分是柳氏对《论语时训》文意的隐括，部分则是《论语时训》原文。
[274]此与《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一届常会会刊》所录《本会致各区专员慰唁被炸同胞电》，文字略有出入。
[275]陈训正：《浙江省抗敌阵亡将士纪念碑》，原刊《浙江省通志馆馆刊》创刊号（1945年2月15日），第104页。今可见《浙江省通志馆馆刊合订本》，杭州古旧书店1986年4月影印。
[276]陈训正：《奉化朱孔阳事略》，原刊《浙江省通志馆馆刊》第4期（1945年11月15日），第69页。今可见《浙江省通志馆馆刊合订本》，杭州古旧书店1986年4月影印。
[277]王焕镳：《因巢轩诗文录存》，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12页。王焕镳子女在整理《因巢轩诗文录存》时，明言《与陈玄婴先生》作于1941年10月。
[278]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浙江近代学术名人》，《浙江文史资料选辑》第43辑，第149-150页。
[279]《陈副议长休会词》，《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二届第一次大会会刊》（第一届第六次大会会议辑要），1943年5月，第175页，浙江图书馆藏。
[280]《浙江省政府来函为奉国民政府公布本届议长副议长及参议员名单立简派陈成充本会秘书长由》，《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二届第一次大会会刊》1943年5月，第11页。
[281]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浙江近代学术名人》，《浙江文史资料选辑》第43辑，第150页。
[282]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浙江近代学术名人》，《浙江文史资料选辑》第43辑，第150页。
[283]《陈议长开会词》，《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二届第一次大会会刊》，第1-2页。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亦加以全文收录，仅个别文字有所差异。例如将“黄主席”改为“省政府”。
[284]《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二届第一次大会会刊》，第64-68页。
[285]《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二届第一次大会会刊》，第74页。
[286]其休会词又被题作“陈议长休会词”，《浙江省临时参议会第二届第一次大会会刊》，第137页。
[287]同日，《浙江日报》亦刊出监察院院长于右任的唁电：“屺怀先生，洛社耆英，儒林宗范。比年主持议坛，扶翊民治，正言谠论，海宇同钦。遽闻殂谢，痛悼曷极。”
[288]阮毅成：《学者从政的典范——回忆陈屺怀先生》，《浙江近代学术名人》，《浙江文史资料选辑》第43辑，第154页。
[289]陈建风、陈建斗、陈建尾：《陈训正行述》，《民国人物碑传集》卷1，第24-25页。
[290]陈训慈：《陈君屺怀事略》，《晚山人集》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