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一百一十三章　历史

最后我们终于把“爸爸”的屋子收拾好了。

必须把尸体抬到柴堆上去。我们决定抬出尸体时要举行盛大的仪式，因此葬礼要等到“民主百人烈士”纪念活动结束后再举行。

我们最后要做的事是把冯·凯尼格斯瓦德的尸体立起来，把他方才躺过的地方清扫干净。然后我们把他这么直立着藏进衣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把他藏起来。我想肯定是为了要使这个场面更简单化一些。

至于牛顿、安吉拉和弗兰克是如何在那个圣诞节前夜平分了“九号冰”这种世界性的原料的，他们在应该讲到自己犯罪细节时却避而不谈了。霍尼克姐弟们想不起有谁说过他们私分“九号冰”这种行为是正确的。他们大谈特谈“九号冰”是什么东西，又回忆老人曾用过的健脑器，就是不涉及道德问题。

“是谁把它们分了的？”我问。

这件事竟在三位霍尼克的记忆中消失了，因此他们很难告诉我哪怕是一点基本的细节。

最后，安吉拉说：“不是牛顿分的，我保证不是他。”

弗兰克一面努力回想，一面说：“不是你，就是我。”

安吉拉说：“是你从厨房的碗架上拿下三个小瓦罐，直到第二天咱们才找到那三个小保温瓶。”

“没错”弗兰克说：“是你拿冰凿子从煎盘里把‘九号冰’凿出来的。”

“对”安吉拉说，“是我弄的，后来不知道是谁从厕所里拿来小镊子的。”

牛顿把他的小手举起来说：“是我拿的。”

回想起小牛顿是多么能干，安吉拉和弗兰克都感到吃惊。

“是我把那些小冰屑放进瓦罐里的。”牛顿仔细描述了一番。他并不想掩盖他的得意。

“你们是如何处理那条狗的？”我没有精神地问道。

弗兰克说：“我们把它扔进炉膛里烧了。只能那样。”

波克农在书上写着：“历史！读着它哭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