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创新需要从以下方面入手。

1.实施教育移民战略。跨区域的易地生态移民是解决生态脆弱地区生态和贫困问题的根本之策，但在实行过程中，应尽量避免“一刀切”方式，即不管老少、整村推进式移民应尽量避免。由于移民意愿与移民年龄的负相关性，建议政府将移民的重点对象锁定为25岁以下的青少年群体，移民方式为教育移民——即在省会兰州、特别是兰州新区大量兴办义务教育和职业教育学校，由政府通过扶贫和生态保护等专项资金承担学生在校期间的教育和生活费用，同时，逐步减小直至撤销移民迁出地的各类学校，将这些学校教师妥善安置到迁入地学校。这样，一些中、小学生家长通过陪读等方式将逐渐适应新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从而提高其移民意愿。

2.生态保护与扶贫开发紧密结合，实施生态移民。甘南等民族地区现在扶贫的主要方式无论是开发式扶贫还是参与式扶贫，都与生态保护相脱节。现行扶贫政策与生态保护的周期长、见效慢等特征比较，更加注重立竿见影的短期效应，但为此所付出的生态代价使扶贫的成本加重、效益降低。因此，生态脆弱民族地区的扶贫必须与生态保护相结合，必须在生态保护大前提下进行。将环境超载人口有计划、分批次地通过易地搬迁和劳务输出等方式转移出去，然后，再对原地人口进行生态保护式的扶贫开发。

以舟曲县为例，该县目前所辖的19个乡镇（其中2个镇）中仍有13个（占68%）乡镇不通油路；213个行政村（其中有3个社区居委会）中，仍有135个（占63%）行政村不通公路、3个行政村不通电、46个行政村达不到安全饮水标准和21个行政村不通广播电视^[8]。如果不将“村村通”工程与生态移民有机衔接，势必造成巨大资源浪费。

3.生态保护产业化。生态保护产业化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生态产业。一般认为生态产业是指按生态经济原理和知识经济规律组织起来的、以生态系统承载能力为基础的新兴产业。生态保护产业化则是指将以往各种公益性的生态保护活动，以产业形式进行运作，使之具有公益性、产业性、富民性和可持续性等特征。

公益性是指其公共事业属性，是以提升生态承载力为前提、以生态保护为核心的生态保护产业所提供的产品，包括纯公共物品和准公共物品^[9]；产业性是指赋予生态保护活动以产业属性，以不断满足社会对生态产品（包括生态服务）的需求；富民性是指将生态脆弱区（限制开发区）内居民变为生态保护产业工人，使之具有稳定的职业和收入，从而收到生态保护与扶贫双重效果；可持续性是指生态保护的长期性和不间断性。

生态保护产业化的核心是指政府应积极发展生态保护产业，在此基础上，使区域内留守居民逐步放弃破坏生态环境的传统的农牧业生活方式，逐渐转变为保护生态环境的、依靠工资生活的产业工人。这比以往单纯禁牧等政策更有实际意义。

【注释】

[1]本文是甘肃省社科规划项目《甘肃民族地区生态移民可持续发展研究》（12079JJ）的成果之一，发表于《开发研究》，2014年第6期。(www.daowen.com)

[2]资料来源：《甘肃发展年鉴2013》。

[3]资料来源：根据《甘肃发展年鉴2013》人口与居民存款数据计算。

[4]资料来源：《甘肃发展年鉴2013》。

[5]资料来源：根据《甘肃发展年鉴2013》人口与居民存款数据计算。

[6]资料来源：根据《甘肃发展年鉴2012》生产总值与人口数据计算。

[7]资料来源：根据《甘肃发展年鉴2013》生产总值与人口数据计算。

[8]高新才、丁绪辉、高新雨：西部生态脆弱地区反贫困模式探究——以甘南州舟曲县为例，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4期。

[9]邹冬生：《生态保护产业及其集群发展战略研究——以张家界生态保护区为例》，《湖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