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Le Palace俱乐部:法国式夜总会的繁华与荒诞

Le Palace俱乐部:法国式夜总会的繁华与荒诞

时间:2023-06-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巴黎天天都是节日”,1978年开张的俱乐部Le Palace靠700法郎一“板”的白粉吸引了众多的富贾名流,其热闹程度绝不亚于著名的纽约夜总会Studio 54。然而,惯于出入上流社会社交场所、曾以铁里·慕格勒设计的一袭中山装震惊法国国民议会的朗部长阁下最终只把共和国广场的议会大厦批给了他们。他像无限钟爱自己作品的皮格马利翁那样,对找上门来的那些有钱有势、自我感觉极好的女顾客逐一进行精心打扮。

Le Palace俱乐部:法国式夜总会的繁华与荒诞

时尚开始深入街头巷尾,发掘形形色色的奇装异服和标新立异的行为艺术……黑色聚乙烯、红色人造革、蓝色劳动布作为时尚新宠开始粉墨登场。

巴黎天天都是节日”,1978年开张的俱乐部Le Palace靠700法郎一“板”的白粉吸引了众多的富贾名流,其热闹程度绝不亚于著名的纽约夜总会Studio 54。每天晚上,蜂拥到巴黎Privilege餐厅的人们其实不是要用那里的糟糕食物填饱肚子,而主要是为了饭后伴着那里的摇滚乐尽情疯狂。那些过惯夜生活的人们疯狂抢购法国娇兰(Guerlain)公司的“提洛克”(Terracotta)化妆品,就是为了给因严重缺觉而异常苍白的脸上盖点颜色。

国际经济合作组织(OECD)宣布了经济危机的结束,于是,股票交易所开始疯狂、房地产业开始飙升、黄金重新成为抢手货。此外,通货膨胀率在下降、石油价格在下降、失业率也在下降。可惜只有法国例外。不过,当时执政的法国社会党虽然总是跟着感觉走,可他们却聪明地把奢侈品公司留在了手里,不让它们私有化。说他们聪明是因为,美国的富婆们平均每人每季花在法国名牌上的钱就超过了80万法郎,这让那个惯于四处掠财的超级大国饱尝了肥水外流之苦。

大大小小的国家都在寻找合纵联横的路子,世界化格局正在悄然萌芽,而当时仍处于低水平的世界主义仅仅局限在一些利益集团对无国界时尚的强烈需求,日后给经济全球化制造了巨大障碍的反对派在当时还只是翻不起波浪的小泥鳅,时尚开始深入街头巷尾,发掘形形色色的奇装异服和标新立异的行为艺术,比如,它从一帮俗人们、或者说准俗人们流行的波普(Pop,五十年代末流行于欧美的一种现代艺术流派,其特点是在雕塑中嵌入实物,或以油画形式绘制广告画等,以表现都市生活的各个方面——译者注)和民谣中汲取灵感。世界各大城市中纷纷出现了一些特色商业区,集中销售风格传统、款式朴素、造型美观的服装,比如巴黎的纳西(Nap)地区,伦敦的斯隆兰杰斯(Sloane Rangers)区和纽约的普雷比(Preppies)区,无不体现着集经典、高雅与舒适为一体的新时尚。巴黎人还喜欢把从别处拆下的艺术品安装到酒店周围的空地,以营造夸张的高雅氛围。

靠卖汽水起家的科斯特(Costes)兄弟独创了“现代主义新酒吧”,宾客如织的小酒馆里挂满了高产的高级成衣设计师菲利普·斯塔克(Philippe Starck)的作品。后者的座右铭是:“当今社会,任何现代主义都要经得起时间考验。”话虽如此,可是仅仅十年后,用极富时代感的斯塔克作品装点起来的科斯特酒吧还是倒闭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富时代气息的娜芙娜芙专卖店!“该过时的终将过时。再流行的也终有被扔进时尚垃圾箱的一天。”这是自命不凡的娜芙娜芙的广告语,作为后起之秀,娜芙娜芙的命运比科斯特酒吧好得多。(www.daowen.com)

时代在前进。黑色聚乙烯、红色人造革、蓝色劳动布作为时尚新宠开始粉墨登场。流行趋势设计师玛丽泰与弗朗索瓦·吉伯通过绞拧处理把劳动布变成了一种世所未见的新面料,并用它制作了大量标新立异、富于灵性的时装作品。此外,无论是在T型台上,还是在巴黎的酒店区,抑或在巴黎胜利广场(Place Des Victoires)周围的专卖店里,日本人设计的时装随处可见。虽然展示与陈列的环境相对简朴,但法国人对山本耀司、高田贤三、小筱顺子(Junko Koshino)、三宅一生、岛田顺子(Junko Shimada)、鸟居由纪(Yuki Torii)、山本关西、熊谷登喜夫(Tokio Kumagai)等日本设计师的黑色造型或五彩服饰仍然喜闻乐见。

巴黎还算是世界时尚之都吗?当然!只要看看时装界的火爆程度就不必对此有丝毫怀疑。伊夫·圣洛朗公司总裁、巴黎时装公会主席皮埃尔·贝尔热因势利导,打算趁热打铁再为玩成衣的流行趋势设计师们专门成立一个机构。他还打算利用个人能力与关系说服雅克·朗部长,同意他们在卢浮宫方形院举办高级成衣发布会(从那时起,该发布会一直持续至今,一年两届、耗时长久,每届都要展示众多流行趋势设计师和高级定制设计师的大量作品)。然而,惯于出入上流社会社交场所、曾以铁里·慕格勒设计的一袭中山装震惊法国国民议会的朗部长阁下最终只把共和国广场的议会大厦批给了他们。时装界不干了,素以时尚界保镖自居的法国成衣联合会主席丹尼尔·赫施特开始在巴黎福煦大街(Avenue Foch,位于凯旋门和黑森林之间,是巴黎最宽的街道——译者注)组织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时装游行”。可惜,这场好莱坞式的表演不仅缺乏动人之处,而且浮夸做作、荒诞不经。

你方唱罢我登场,这边的赫施特大搞无厘头,那边的皮埃尔·贝尔热则自顾自地在巴黎歌剧院策划“时装奥斯卡”颁奖,最后,这一头脑发热的自大之举同样落得无功而返。“如今的高级定制设计师和流行趋势设计师为了能沾上艺术的边,简直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尤其是在巴黎这个以高雅著称的时尚之都。”这是《Elle》杂志1985年11月11日的抨击言论。在颁奖典礼上被评为“年度流行趋势设计师”的阿瑟丁·阿拉亚是一位个子不高却富于才气的突尼斯人,他的拿手好戏是性感时装,最擅长打扮街头妓女。他像无限钟爱自己作品的皮格马利翁那样,对找上门来的那些有钱有势、自我感觉极好的女顾客逐一进行精心打扮。其实,每一个男人都像皮格马利翁那样,格外珍视自己塑造女人的权利,他们一直希望能塑造出一个自己心目当中的完美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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