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见证贵阳解放70周年,底寨乡长的故事

见证贵阳解放70周年,底寨乡长的故事

时间:2023-08-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以前常去底寨他家玩,我叔就常给我讲息烽1950年建立新生政权,他担任乡长,面对土匪叛乱的那些往事。下面就是我叔当年告诉我的故事,我仿佛又听见了我叔平静而又语重深长的声音:“1950年初,息烽刚刚解放,各级政府机构相继建立起来。由于我在底寨教书多年,师德师品受人尊重,加上在息烽解放期间我在支前活动中的表现突出,经过地方群众推举,息烽县人民政府就任命我担任了文化乡乡长的职务。”

见证贵阳解放70周年,底寨乡长的故事

仲石

我叔父陈历钦,是息烽一中第一届毕业生,解放前与其哥哥陈历贵都是息烽底寨乡国民小学的教师,解放初期担任文化乡(初为底寨乡,今属西山镇)的乡长。我以前常去底寨他家玩,我叔就常给我讲息烽1950年建立新生政权,他担任乡长,面对土匪叛乱的那些往事。我为叔骄傲,我为他参加过保卫新生政权的斗争而自豪。我当时把他的话作了记录,我想有一天我要把他的故事告诉我们的孩子们。

下面就是我叔当年告诉我的故事,我仿佛又听见了我叔平静而又语重深长的声音:“1950年初,息烽刚刚解放,各级政府机构相继建立起来。由于我在底寨教书多年,师德师品受人尊重,加上在息烽解放期间我在支前活动中的表现突出,经过地方群众推举,息烽县人民政府就任命我担任了文化乡乡长的职务。”

“1950年3月,贵州各地土匪在敌特分子的串通和鼓动下而蠢蠢欲动。文化乡双手沾满人民和革命烈士鲜血的土匪张光华、朱顺江,两人都号称是当时息烽地界的神枪手。据说他们曾经在今天的青山乡绿化村中寨的和尚大田用“摘香花”的办法比试枪法。不过后来两人闹矛盾,在绿化村中寨的一富人家家中,张光华隔着蒙着皮纸的窗户喊了一声朱顺江,朱顺江一答应,张光华就凭声音判定朱顺江的位置,随即开枪,朱顺江应声毙命。土匪嚣张之时,张光华自以为东山再起的机会来临了,就投靠到“修开息反共救国军总司令杨平舟”手下,担任了“总司令部”三大队队长之职。为配合杨平舟匪部攻打息烽县城。3月25日,张光华串通“修开息反共救国军”副司令吴宪章带领土匪八百余人,袭击了文化乡人民政府,抢走了库存粮食十余万斤,打死了我的通讯员蔡发贵。在那个阶级斗争非常复杂的时期,由于息烽境内各地土匪气焰嚣张,乡政府被打散,文化乡政府基本上就名存实亡了。3月29日,张光华、吴宪章两个土匪头子又配合杨平舟匪部围攻了息烽县城,烧毁了我县人民政府的房屋和所有档案材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

“后来才知道,土匪乘驻县的解放军主力去乌江执行任务之机围攻了息烽县城。3月29日下午,解放军在乌江工兵营的配合下,赶回息烽县城打散了土匪,活捉了“修开息反共救国军”副司令吴宪章,息烽县城才又重新回归到人民手中。过了不久,由于土匪张光华率部参加攻打开阳县城失败后逃回了底寨,底寨地主分子刘歧侠(女)知道他回来了,就暗地跑去告诉了张光华,说你们的活动情况都是文化乡的陈某某到阳朗区政府开会时向人民政府汇报的。

“5月18日,就是在解放军攻打九庄鸡场坝的前12天,我正在家中干活,就见几个人进了我家。他们不容分说就在我家里翻箱倒柜,抄了我家,并说我是土八路。抄完家后,他们要我跟他们走一趟。这伙人把我带到了土匪头子张光华面前,张说看在多年乡亲的分上,又有不少人出面保你,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答应两个条件:一是要从乡里给我们搞五百发子弹;二是必须加入我们队伍。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他很气愤。不过碍于地方上各种保人的关系,他也不敢把我杀了。(www.daowen.com)

“然而,我陷于这个土匪窝却无法脱身了。就这样。我被他们白天黑夜的派人看守着,押着跟他们到处东多西藏的。他们经常是白天躲起来,夜间转移行动。在我被土匪羁押到逃跑回来的12天中,我被他们押着辗转于周围的鹿窝、潮水、石硐等乡地界,停留时间最多的还是现在新寨沟、西山口草坪、凤池等地。他们多次逼迫我入伙,说不答应我们就杀了你。我没有答应他们。因为我心中始终相信:共产党把八百万国民党军队都打跑到台湾去了,他们这帮土匪也不可能成气候的。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押着我是不可能杀我的,他们的用意是想在群众中造成一种影响,让大家知道,乡领导都被他们抓住了,老百姓会有怕惧,不敢公开与他们对着干。并且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还想把我作为人质交换有利于他们的一些条件。虽然张光华没有杀我,但是在押解我转移的途中,我看见他们还是把所到之处的老百姓人家洗劫一空,到处鸡犬不宁的,以此补充自己的需要。

“更为疯狂的是在我被他们押着的十二天中,他们沿途就杀了两个人,在底寨就杀了县大队赵炳清的爱人,在潮水赶场天杀了一个镇公所卖盐巴的四川富顺县人(此人夏述生,土匪说他就是一共产党的“探子”,与县公安局有联系。据后来的《息烽英烈》一书资料记载:夏述生,1928年生,四川富顺县人,解放初与县公安局情报站建立联络关系,1950年5月22日,在潮水侦查土匪情况时被杀,1955年被追认为烈士)。

“在我被羁押的十二天中,正是解放军148团在九庄鸡场坝围歼九庄土匪罗维州的时候,因为有一天我看见一个人匆匆忙忙跑到西山来找张光华,后来才知道是要他去到鸡场坝援救罗维州。我就是趁当天土匪集合队伍紧急出发时的慌乱机会才逃了出来。后来知道当天解放军148团到九庄剿匪成功,我脱身出来后就到了县政府向息烽县长汇报了自己这十二天中的情况和经历。

“回到县里一个月后,解放军大部队才到息烽,并且组建了县武工队。这样我们的地方工作才又顺利开展起来,我们阳朗区武工队也参加了全县剿匪工作。1950年8月下旬,我们区武工队到青山乡打铁冲开会搞宣传剿匪和征粮工作,被土匪中队长刘占贵带领40多人伏击。武工队轻伤两人,重伤一人。我们奋起反攻突围成功,土匪儿才散去。在这次行动中,我就是受重伤的那个人,子弹从我的右臂进去,鲜血染红了衣裤,同志们看见都很着急。急急忙忙派人把我送到息烽县城医治,至今都没有取出弹头来。”

听了我叔讲的这些故事,对我的成长和人生经历产生重要的作用,让我从一个侧面了解了息烽解放初期那场残酷的剿匪斗争,为我们今天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而感叹,也为我有亲人参与了这场改天换地的伟大斗争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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