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戈雅1808年5月3日画作再现,艺术史上57个闪耀之作

戈雅1808年5月3日画作再现,艺术史上57个闪耀之作

时间:2023-09-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弗朗西斯科·戈雅《1808年5月3日》,布面油画,266厘米×345厘米但是,将我们拽入戈雅恐怖场景的是那些经过冷酷训练、端着枪支的士兵高举的手臂和富有表现力的手掌。戈雅《1808年5月3日》双手细节然而,尚未探索的是,手指本身的肢体语言透露的任何可能性意义。布尔沃的图表可以作为诠释戈雅《1808年5月3日》的一种途径,表明即将被处决的基督式人物的手部表现的是大胆无畏,难以征服。

戈雅1808年5月3日画作再现,艺术史上57个闪耀之作

(1814年)

别管那些未露面的行刑队的刺刀,别管那些阴影。如果你想要理解戈雅这幅让人生畏的杰作在其问世后的2个世纪里为何一直备受欢迎,你必须深入领悟这幅画中手势的寓意。1798年3月,弗朗西斯科·戈雅向西班牙国王查理四世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坦言:“过去六年里,我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尤其是耳朵,严重失聪,只能依赖手语才能跟人交流。”其实,即便在失聪之前,艺术家也比大多数人更了解手势的意义。他的画作表明,他是表现手势的天才。比如,戈雅为一位资助人之子所作的一幅早期画像《伯爵的儿子》(Manuel Osorio Manrique de Zuniga,1787年—1788年)中一个孩子松开了拴着其宠物喜鹊爪子的残忍绳索,而在他的另一幅画作《画架前的自画像》(1792年)中,艺术家的手指轻松地捏住了像魔杖一样漂浮的画笔。戈雅画作中形态各异的手部姿势,形成了一部无声的手语交响乐

1793年左右,戈雅身染重病,丧失了听力,他对此讳莫如深。当时他只有47岁,这场疾病给他的余生蒙上了阴影。显而易见的是,从那时起,他的作品对手势的运用日趋成熟,可谓炉火纯青。一旦洞察了这些手势,戈雅的画作和画面上或挥动或指引或紧握或抚摸的动作就会转变成一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哑剧。

他画作中沉默的手表现出来的往往不是无关痛痒的低语,而是震慑人心的尖叫。在他令人毛骨悚然的杰作《1808年5月3日》中,描绘了法国士兵对马德里无辜公民的可怕报复,就在行刑前一天,一群西班牙反叛军对波拿巴的侵略行径奋起反击。戈雅探索着从画作人物手中流淌的这一令人心酸的革命诗篇,手部动作表达细腻。这幅画作是在法国占领结束后那年完成的,作品将那些待处决的人与看似永远往右后退、未露面也看不见手的行刑队士兵的人性进行了强烈对比。从被卷入这场骇人听闻的戏剧性事件的普通市民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令人痛苦的场面,他们打着各种绝望的手势,有的紧攥拳头,有的正在祈祷,有的紧张地咬手指,有的在极度绝望中捂住了脸。将这些手势与画面正中心法国士兵的一个拳头进行对比:这只若隐若现的手端着机枪,代表整排行刑士兵,他们的手看起来更像是手握枪械的延长部分而不是人的手臂。

弗朗西斯科·戈雅《1808年5月3日》(1814年),布面油画,266厘米×345厘米

但是,将我们拽入戈雅恐怖场景的是那些经过冷酷训练、端着枪支的士兵高举的手臂和富有表现力的手掌。从立体方灯的棱角边透射出中冷冷的灯光,放大了士兵侧面机械般的冷酷无情,不仅突显了强光照射下马德里诺(Madrileno)精神上毫不动摇的每个衬衫皱褶,而且还突显了他勤劳双手上的每一道皱纹、每一个老茧。评论家很早便注意到,一个颇含深意的阴影落在他的右手掌上,似乎是一个深深的酒窝,或者是未流血的耻辱印记,让人联想起钉十字架的基督手掌上留下的疮孔。这样的暗示强化了这样的一种印象:举起的上肢明显模拟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横梁吊了起来。(www.daowen.com)

戈雅《1808年5月3日》双手细节

然而,尚未探索的是,手指本身的肢体语言透露的任何可能性意义。自21年前失聪以来,戈雅对手势的运用日趋娴熟,沉迷于指节、小指和拇指的秘密语法。创作《1808年5月3日》之前两年,戈雅画了一幅手势语的细节图,以各种不同姿势捕捉到了手部动作。他在图表中描绘的20种姿势让人想起1644年英国医生约翰·布尔沃(John Bulwer)为他那部怪诞的大部头著作《手的自然语言》制作的类似图表。大约40年前布尔沃接受了哲学家弗朗西斯·培根提出的挑战,开始着手解读手指的神秘语言,并独立发明了“手语”学。布尔沃的图表(他称之为“手语图”)为各种手势附加了简单的破译短语,让人可以更为清晰方便地理解一些常见手势的潜台词

直到19世纪,布尔沃的这本书和手语图在整个欧洲仍具影响力,并且很可能被一位失聪的艺术家所知,正如戈雅所说的:“若不使用手语,无法理解世间万物。”布尔沃的图表可以作为诠释戈雅《1808年5月3日》的一种途径,表明即将被处决的基督式人物的手部(“眼钩”)表现的是大胆无畏,难以征服。两只手都是张开的,但手指张开程度却有细微差别。他左手张开幅度较窄,其扇形姿势与布尔沃的手势图分类“O”或“Protego”极为吻合,意为“保护”,而右手张开幅度更宽一些,其姿势与手语图的“P”或“Triumpho”完全吻合,意为“胜利”。与所有伟大的艺术作品一样,戈雅的画作所传达的内涵绝非“畏缩”或“被征服”。

爱德华·马奈《枪决墨西哥皇帝马克西米连》(1867年—1868年),布面油画,193厘米×284厘米
戈雅的《1808年5月3日》中对残忍坚定不移的表达深刻影响了后世艺术家们描绘不露面的暴力机器野蛮行径的方式。戈雅创作这幅绘画后半个世纪,为了描绘1867年6月由行刑队处决奥地利出生的墨西哥皇帝,爱德华·马奈重建了一个类似的浓缩性舞台。1883年,马奈去世后,这幅作品被切成碎片。该作品的残破件由艺术家的同时代人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收集起来并进行了重新组装。

约翰·康斯太勃尔《干草车》(1821年),布面油画,130.2厘米×185.4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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