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干,临百仞之渊而孤立不群
射干,古人形容其“茎梗疏长,正如射人长竿之状,得名由此尔”。它形如鸢尾,姿态独特,优雅不凡,所以,在古人的眼中,射干是孤立不群、桀骜不驯的象征。射干花叶美丽可赏,根茎还是古方治喉痹咽痛之要药。
射干为鸢尾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茎高可达1.5米。叶剑形相嵌,枝端生花数朵,黄色花瓣,有橘红色斑点。射干的别名很多,如乌扇、乌蒲、黄远、夜干、乌翣、乌吹、草姜、鬼扇、凤翼、仙人掌、紫金牛、野萱花、扁竹、较剪草、黄花扁蓄、开喉箭、黄知母、较剪兰、剪刀梏、冷水丹、冷水花、金蝴蝶、金绞剪、老婆扇子、燕尾等。生长于山坡、草原、田野旷地,或为栽培。分布全国各省。主产于湖北、河南、江苏、安徽、湖南、浙江、贵州、云南等地。
射干最早出自《神农本草经》。历代医药学家对射干多有描述。苏颂说:“射干之形,茎梗疏长,正如射人长竿之状,得名由此尔……人家种之,春生苗,高一二尺。叶大类蛮姜,而狭长横张,疏如翅羽状,故名乌。叶中抽茎,似萱草茎而强硬。六月开花,黄红色,瓣上有细纹。秋结实作房,中子黑色。一说:射干多生山崖之间,其茎虽细小,亦类木。” 陈藏器说:“射干、鸢尾二物相似,人多不分。射干即人间所种为花卉名凤翼者,叶如鸟翅,秋生红花,赤点。鸢尾亦人间所种,苗低下于射干,状如鸢尾,夏生紫碧花者是也。”陈藏器解释开红花的射干和开紫碧花的鸢尾是两种不同的植物。
射 干
但是,有很多医药学家将鸢尾与射干视为同一种植物,统称射干。这一点,李时珍解释得最为详细。他说:“射干即今扁竹也。今人所种,多是紫花者,呼为紫蝴蝶。其花三四月开,六出,大如萱花。结房大如拇指,颇似泡桐子,一房四隔,一隔十余子。子大如胡椒而色紫,极硬,咬之不破。七月始枯。陶弘景谓射干、鸢尾是一种;苏恭、陈藏器谓紫碧花者是鸢尾,红花者是射干;韩保升谓黄花者是射干;苏颂谓花红黄者是射干,白花者亦其类;朱震亨谓紫花者是射干,红花者非,各执一说,何以凭依?谨按张揖《广雅》云:‘鸢尾,射干也。’《易通卦验》云:‘冬至射干生。’《土宿真君本草》云:‘射干即扁竹,叶扁生如侧手掌形,茎亦如之,青绿色。一种紫花,一种黄花,一种碧花,多生江南、湖广、川、浙平陆间。八月取汁,煮雄黄,伏雌黄,制丹砂,能拒火。’据此,则鸢尾、射干,本是一类,但花色不同。正如牡丹、芍药、菊花之类,其色各异,皆是同属也。大抵入药,功不相远。又:其叶丛生,横铺一面如鸟翅及扇之状,故有乌扇、乌、凤翼、鬼扇、仙人掌诸名。俗呼扁竹,谓其叶扁生,而根如竹也。根叶又如蛮姜,故曰草姜。”李时珍在这里说得很清楚,鸢尾、射干只是花色不同,但都是一类植物。有资料记载,在四川等很多地方,自古就把鸢尾当成射干使用,而且李时珍也认为“大抵入药,功不相远”。笔者认为受历史因素的制约,在今天看来,李时珍的观点有一定的局限性。作为药用,目前市场认为花红黄色的射干质量为好。
射干由于其形独特,花色美丽,所以古人将其视为孤立不群、桀骜不驯的象征。荀子在《劝学》中有“西方有木,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的吟咏。阮籍在《咏怀诗》中写道:“幽兰不可佩,朱草为谁荣。修竹隐山阴,射干临增城。”抒发了英俊贤才不被任用的哀伤愤慨,道出自己要隐居的原因。
《神农本草经》记载射干的功效是:主咳逆上气,喉痹咽痛,不得消息,散结气,腹中邪逆,食饮大热。《本草纲目》记载:“射干,能降火,故古方治喉痹咽痛为要药。”
有关射干治疗咽喉疾患,还有一个传说。从前,有个樵夫住在衡山脚下,以砍柴为生,与双眼失明的老母亲相依为命。这年夏天,樵夫感到咽喉疼痛,全身无力,数天没有上山砍柴,家里已无米下锅。樵夫从邻居家里借来一碗米煮粥给母亲吃,而自己却不舍得吃一口,拖着虚弱的身体,挣扎着上山去砍柴。衡山山谷中有口清澈的山泉,泉边生长着一种非常漂亮的花草。这天,樵夫砍柴到了泉边,由于身体虚弱,加之没有吃饭,便晕倒在了泉边。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万花丛中,旁边有很多像蝴蝶一样的美丽花朵。由于饥饿难忍,樵夫就忍不住吃了一棵,虽然味道苦涩,但吃过后嗓子便有种清凉感。没过多久,樵夫的嗓子好了很多,精神也比之前要好,于是他又吃了一棵,之后他的嗓子就完全好了。这时一位仙子来到他的身边,告诉他这种花叫射干,能治疗咽喉疼痛。临走前,仙子送给他很多的花草种子,并告诉他怎么种植这些花草和这些花草的功效。樵夫回去后按照仙子教的方法种出了很多的草药,不仅免费施予乡亲们,还毫无保留地教会了乡亲们怎么种植这些草药。从此,樵夫和乡亲们靠这些草药,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中药大辞典》记载,射干根茎具有解毒利咽、清热化痰、散热消结的作用。主治喉痹咽痛,咳逆上气,痰涎壅盛,瘰疬结核,疟母,妇女经闭,痈肿疮毒。《山东经济植物》记载,射干根茎入药,能清热解毒、祛痰利咽,治咽喉肿痛、喉痹声闭、痰涎壅塞、咳嗽气逆等症。捣烂外敷,能消疮解毒,治妇女乳痈。射干叶、花美丽,可作绿化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