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阅汉朝“和亲”西域的背景和公主
汉朝嫁到西域的公主,主要是嫁到匈奴、或者乌孙,并没有嫁到波利斯国的汉朝公主。汉王朝之所以嫁公主到匈奴或者乌孙是有其背景的。
汉高祖七年(前200年),汉高祖刘邦与匈奴会战,匈奴出奇兵把刘邦围困在白登山(今山西省大同市东北马铺山)上七日七夜,刘邦与大军失去了联系。后来刘邦使人贿赂了匈奴单于冒顿的阏氏,阏氏对冒顿说:“两主不相困。今得汉地,单于终非能居之;且汉主有神。”冒顿乃开围一角,于是刘邦令士皆持剑、矢,从解角直出,得与大军合。这个事件,史称“白登之围”。是时汉朝经过数年的秦末农民战争、楚汉战争,经济残破,已经不堪再经历战争之苦,必须休养生息,不能再与匈奴对抗。大臣娄敬献策曰[1]:
陛下诚能以适长公主妻单于,厚奉遗之。彼知汉女送厚,蛮夷必慕以为阏氏,生子必为太子代单于。何者贪汉重币,陛下以岁时汉所余、彼所鲜,数问遗使辩士风谕以礼节,冒顿在,固为子壻;死,外孙为单于;岂曾闻外孙敢与大父亢礼哉?可毋战以渐臣也。若陛下不能遣长公主,而令宗室及后宫诈称公主,彼亦知不肯贵近,无益也。
汉高祖刘邦在白登之战失败之后,认识到无法再用武力打败匈奴,于是接受了娄敬的建议。西汉前期,开始实行“和亲政策”。“和亲”成为皇帝笼络匈奴、维护边境安宁的主要措施,揭开了中央政权与周边民族关系新的一页。
根据《史记》《汉书》《后汉书》等史籍的记载,两汉时期我国与西域和亲的公主主要有20多位,和亲之事主要是分为两个阶段:自汉高祖刘邦至汉武帝时期的主要和亲国是匈奴;甚至在汉武帝之后的汉昭帝、汉宣帝时期也与匈奴和亲,还有一种屈辱性质,使得汉王朝“和亲不书,为内讳也”。
1.根据《史记》《汉书》《后汉书》《读史记十表》的记载,汉代嫁到匈奴的汉室公主,包括记载缺失的大约有20余位。
刘邦本来是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往匈奴,但是吕后哭泣,舍不得把女儿送往匈奴。汉高祖九年(前198年),《汉书·婁敬传》记载:刘邦“取家人子为公主,妻单于;使敬往结和亲约”。这个家人子,可能是庶人平民之女儿;当然这也是汉朝的公主,因是以公主之名去执行的和亲大事。
高后时期,复与匈奴和亲。
孝惠帝三年(前182年),汉朝“与匈奴和亲不书,为内讳也”。
孝文帝六年(前174年),汉朝“与匈奴和亲不书,为内讳也”。
孝文帝十一年(前169年),寇狄道;是年,又和亲。
孝文帝后元三年(前163年),孝文皇帝复与匈奴和亲。孝文皇帝这次派遣宗室女公主为单于阏氏,使宦者燕人中行说为傅。
孝景元年(前156年),匈奴入代与约,和亲不书,为内讳也。孝景帝复与匈奴和亲,通关市,给遗匈奴、遣公主,如故约。
汉武帝时期,匈奴遣使于汉,请和亲。汉王朝派大臣杨信见单于曰:“即欲和亲,以单于太子为质于汉。”匈奴不能接受,于是和亲停止。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开始与乌孙和亲。
昭帝五年(前82年),遣公主嫁单于不书,为内讳也。
昭帝始元至元凤之间,匈奴和亲,百姓充实。
宣帝神爵二年(前60年),贺正月,始和亲。
元帝初元元年(前48年),宣明教化以亲万姓,则六合之内和亲,庶几乎无忧矣。元帝时期嫁到匈奴的公主就是我们所熟悉的王昭君。
东汉刘秀:建武二十七年(51年),北匈奴遣使诣武威,乞和亲。武威郡故城在今凉州姑臧县西北,故凉城是也。……北匈奴遣使贡献,乞和亲。
明帝永平七年(64年),北匈奴遣使,乞和亲。
2.嫁到乌孙的汉室公主
汉武帝时期,经过文景之治,汉王朝的国力已经非常强盛,准备与匈奴决战。这个时期汉王朝嫁公主到乌孙是为了联络乌孙,共同对付匈奴,“公主妻乌孙王以分匈奴西方之援”。
汉武帝首先把江都王建之女细君公主嫁到乌孙。《汉书·西域传》记载:
汉元封中,遣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焉。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乌孙昆莫以为右夫人。匈奴亦遣女妻昆莫,昆莫以为左夫人。公主至其国,自治宫室居。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以币帛赐王左右贵人。昆莫年老,语言不通,公主悲愁,自为作歌曰:“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天子闻而怜之;间岁,遣使者持帷帐锦绣给遗焉。
细君公主死后,汉王朝又以楚王戊之孙女解忧公主嫁给乌孙王岑陬为妻。岑陬年老,死后,王位由岑陬的族弟翁归靡继承;翁归靡,号肥王。根据乌孙国的转房风俗,解忧公主又成为翁归靡的妻子。解忧公主生三男两女,长男曰元贵靡,次曰万年,为莎车王;次曰大乐,为左大将;长女弟史为龟兹王绛宾妻;小女素光为若呼翖侯妻。
解忧公主的随从冯嫽,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子,懂史书、习政事;尝持汉节,为公主特使行,赏赐于城郭,诸国敬信之;号曰冯夫人,为乌孙右大将妻。
公主年老时,肥王已死。公主上书言年老土思愿得归骸骨葬汉地,天子闵而迎之。公主与乌孙男女三人俱来至京师,是岁甘露三年也;时年且七十,赐以公主田宅奴婢。
以上见于史书记载的两汉时期嫁到西域的公主大约有今20多位。可能史书亦有缺失,但是关于西汉时期的史书记载明确,这些公主皆是嫁到匈奴、或乌孙的背景,是有原因的。西汉时期,由于西域匈奴等强悍部族的兴起,已经隔断了中原地区与中亚西亚的许多联系,所以我国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可能也没有西汉王朝嫁到波利斯国王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