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　表示能力

在NIGEL语法中，2 000多个子系统构成了一个巨型的系统网络。这些系统网络由五个基本式构成，但是它的拓扑结构是一个非循环有向图（局部图参见图5.4）。因此，PENMAN遍历系统网络的时候一般遵循相对固定的次序，即自左而右、自上而下，但是不可以回溯（吴华，2001：36；Matthiessen和Bateman，1991：107）。

图5.4　NIGEL中巨型系统网络局部图

从表示能力的角度来看，这个巨型系统网络存在如下两个方面的缺陷：

（1）语言活动的交际性。语言学和计算语言学认为，一个完整的语言交际活动包含了两个过程：语言理解和语言生成。这两者相互关联，体现了语言活动的交际性。

然而，PENMAN/NIGEL只能有效地表示自然语言生成过程。以图5.4为例，PENMAN首先在小句级阶上进行选择并生成相应的小句功能结构，然后进一步在词组、单词等级阶上不断体现为更小的语言单位，从而生成为自然语言文本。但是，这个过程不可以反过来进行，即先切分单词、词组，然后分析出小句的功能结构。因此，它不能同时表示自然语言理解的过程。这样一来，基于NIGEL的自然语言生成本质上是一种“自言自语”，而不是根据对方的提问进行相应的回答。

（2）系统功能语法的三元功能组织原则。此外，PENMAN的运行次序具有线性性，而非并行性。因此，它不能有效地表示系统功能语言学中三元功能组织原则。以图5.4为例，过程类型体现了概念功能，语气类型体现了人际功能。当PENMAN遍历NIGEL语法的时候，只能依次在过程类型和语气类型中进行选择，而不能同时进行并行处理。

总之，NIGEL语法中的系统网络不能充分表示语言活动的交际性，也不能有效地表示系统功能语言学中三元功能组织原则的并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