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存方寸地，吾不计前程

第一次见王前程是在饭局上，印象他是个沉稳的人，比他小点的，他们叫他“王哥”，比他大点的，他们叫他“前程”。

第二次见他是在某医院心内科的病房。彼时，他正例行查房。最后查的那床病人据说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十多年前就放了支架，现在放过支架的血管又堵了。病人的老婆说：“他就是不听话，戒不掉烟，有时还忘了吃药。”医生们笑着摇了摇头，“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戒了啊！”医生能做的也是有限的，病人就是不听劝能怎么办？

了解完病人情况，安排好后续治疗，早上的查房算是结束了。跟着大伙儿往办公室走，没走两步王前程又折回病房，搜出了病人的烟，“我没收！”

我当时想，这个人有点儿意思，他大概是真的喜欢干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