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巴别塔之罪

挪亚子孙到了迁徙的十字路口巴别，他们在分散之前作了个决定：“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11：4）。这是一个有罪的决定。“塔顶通天”做什么用呢？约瑟夫在《犹太古史》中说，通天塔在宁录领导下建设，为的是“不让上帝再在地上发洪水”，“他要建一座比洪水还要高的塔，以此报复对他们祖先的毁灭”^[51]。又如古代犹太拉比所理解的那样，“他们建造反对上帝的战塔”^[52]。建造通天塔的目的是“传我们的名”。注意“名”和“闪”是同一个词shēm，“传我们的名”的意思是“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忘记我们的祖先。这是祖先崇拜之罪。洪水之前的亚当后裔以“神的儿子们”之名神化自己的起源，前车之鉴不远，挪亚子孙又要重蹈覆辙；通天塔将要成为这些自称“神的儿子们”的人的标志物。

上帝深知人的罪性难移，但既然已经承诺不再用洪水惩罚人的罪恶，他就要防范于未然。挪亚的子孙原共有“一种语言”（śāphāh）echāth），上帝现在“变乱（bālal）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11：7）。于是，这座罪恶的标志物轰然倒塌，“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11：8）。“分散”（hēphîts）有被驱散的意思，表示上帝耶和华对大搞自我神化和祖先崇拜国家的惩罚；“全地上”（kol-hā）ārets）指世界各地。由于没有共同的言语，不同国家崇拜不同的神和祖先，偶像崇拜在宗教、民族和国家之间冲突中被削弱，没有人能主宰世界历史，没有偶像被全世界所崇拜。世界历史的真正动力是上帝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