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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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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从落林渐渐熟悉起来,发现他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般不易相处,和陈茹一样爱笑,笑容通透无邪。经常给我讲不会的题,用笔敲我的脑袋,骂我猪头,然后耐心地为我理清思路。他手抚吉他轻弹的时候,我觉得全世界只有他一个光源了……
这些一点一滴,都被我刻录在了日记本上,默默地,默默地,任它们在纸的纹路上无声流淌……
从落林的厨艺很棒,比我妈烧的菜还好吃,为此我总能沾点儿口福,然后有点儿邪恶地想,要是他能做我爸就好了……
有一次弹吉他,中途我跑去帮从落林端盘子,动作太过匆忙,吉他搁在板凳上,一个重心不稳摔下来,砰的一大声,我吓呆了,盘子从手中滑落,碎了一地。一盘凉拌黄瓜就那样散了,盘子还是陈茹最喜欢的。从落林停下手中的物件,帮我把吉他拾起来搁在床上。“以后小心点儿喽,这把琴如果是我的,我不知道多心疼呢。”陈茹也跑过来替我收拾一地狼藉,没有责备我一句不是。我蹲下身去,手指划过瓷片边缘,钻心地痛。之后连续几天没有弹吉他,食指和中指上小心地贴着咖啡色创可贴,还比了V字型手势留影纪念,从落林笑我那样子好像动物园里的大棕熊,“笨哪你!”
闲暇时,我经常去厨房打下手,手忙脚乱,乱鼓捣一气,偶尔被飞溅的油花烫到手,手背上立即起泡。很疼,可我始终未叫出声来。从落林正专心地挥舞铲子,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那些日子里,我只希望自己可以坚强,再坚强,即便疼痛也忍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