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技艺的相互关联

每一种普通工具的历史，都可以上溯到远古年代早期、中世纪早期或晚期以及文艺复兴时期。虽然这也许是一项极其枯燥乏味的工作，但确实很有启发性，因为目前人们对这方面的认识还十分匮乏。不过这也说明了另一点——许多工具可能在这么长的历史时期内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本章将从时间上对它们作一个横向比较。除两幅外，所有插图均取自12—15世纪这一时间段的文献记录。这些插图展示了当时的工匠们如何使用工具，这些工具中有许多经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仍变化不大，有些甚至流行到现在。直到16世纪，人们才开始系统地用图画方式表现工匠们工作时的情形。在此之前，大部分图画的内容都取自《圣经》，最流行的是表现一些规模庞大的工程，常见的主题是修建房屋或者操作煅炉。描绘诺亚修建方舟的图（图357），极好地表现了当时木匠工作的情况。另一幅图表现的是工兵在前线上修建防御工事的情形（图350）。

建造一座大教堂需要各种工匠的合作，石匠和建筑匠的工具要由铁匠来打造、打磨和抛光，木匠搭建脚手架和支撑拱形结构的木架。他们中许多人用的都是一些常用的工具（农具见第3章），另外一些匠人——像水管匠（一些铅制零件见图404）、玻璃匠（图310）等——只能使用他们自己的专用工具。下面我们将以中世纪为背景，横向比较一下石匠、木匠和铁匠这三种工匠的技术情况。需要说明的是，在所讨论的这一时期，实际上还包括此前几个世纪，熟练的工匠就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行会组织，不少行会还进一步细分为更专业的小团体，学徒也是普遍存在的。因此，劳动力状况极为复杂。这些问题虽属历史学范畴，却是经济学现象，而非技术问题，因而在此不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