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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似乎每个人都相信归纳，就是说，相信我们是通过反复观察进行学习的。甚至休谟——尽管他的伟大发现告诉我们无法通过归纳确立自然律或使其成为“概然的”——都依然坚信，动物和人都是从重复中进行学习的：通过重复观察以及由重复形成和加强的习惯。而他也依然坚持下述理论：虽然归纳在理性上是不可辩护的，其产生的结果也不比无理的信仰好到哪儿去，但大体而言它依然是可信赖的，比理智和推理过程更可信赖；而“经验”就成为观察（或多或少是被动的）积累的无理结果。

我反对所有这些观点。我相信，事实上我们从未进行过归纳推理，从未经历过现在所谓“归纳过程”。相反，我们一直是通过本质上不同的方法——试错法、猜想和反驳的方法或从错误中学习的方法——去发现规律，这些方法使得发现规律的过程比休谟所想象的更吸引人。人们曾错误地认为，通过试错进行学习的方法是一种通过重复进行学习的方法。“经验”是通过从我们的错误中学习而获得的，而非通过观察的积累或结合——它是通过一种积极的批判性研究途径而获得的：通过批判性地使用旨在帮助我们找到正确坦途的实验和观察。[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