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现属性（emergent properties）

设想我们有个系统S，由元素a，b，c…组成。例如S可能是块石头，元素是分子。总体而言，S的特征不一定是a，b，c…的特征。例如S可能有10磅重，但单个的分子不会有10磅重。让我们称这些特征为“系统特征”。石头的形状和重量是系统特征。有些系统特征能够从a，b，c…的组合排列方式（有时从它们与环境的关系）中来得出或算出。例如形状、重量、速度。但有些其他系统特征不能仅仅由元素的组合与环境的关系中得出，它们必须用元素之间的因果作用来说明。让我们称之为“因果突现的系统特征”（causally emergent system features）。例如固态、液态和透明就是因果突现的系统特征。

根据这些定义，意识是系统的因果突现性质。它是某些神经元系统的突现特征，正如固态和液态是分子系统的突现特征。意识的存在能由微观层面的大脑要素间的因果作用来说明，但没有附加的神经元之间因果作用的观点，意识自身不能从神经元的纯粹物理结构推导或计算出来。

这种因果突现的概念称为“突现1”，以便与更为冒险的“突现2”概念相区别。一个特征F是突现2，当且仅当F是突现1，而且F具有不能由a，b，c…的因果作用来说明的因果能力。如果意识是突现2，那么意识能够产生无法用神经元的因果行为来说明的东西。这里朴素的想法是意识从大脑中的神经元的行为脱离出来，但一旦它脱离出来，那它就有了自己的生命。

从之前的章节中，我的观点显然认为意识是突现1，不是突现2。事实上，我不能想像任何东西是突现2，可能我们无法找到突现2的特征，因为这种特征的存在似乎会违反最弱的因果传递性原则。